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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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没有德拉科那么厚的脸皮，里奥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死活不干，只能约定总有一天会这么做，让德拉科不要急。
德拉科原本也没那么好说话，但还是哼哼唧唧地打印了这回事。
两个人转头开始研究这把银色的小刀，德拉科倒是在里奥那边看过克罗纳的家徽，盾牌为底，两柄利剑在前面交叉，两边缠绕着藤蔓，最底下的飘带上写着[Corona]，按里奥的话来说，确实挺丑的。
如果不是里奥说这把刀是专门来立咒的，德拉科或许会勉为其难地拿它来当个黄油刀。
这把刀被送过来，并且说明了是要里奥和德拉科一起拆，聪明的德拉科和机智的里奥当然知道卢修斯在想什么。
无非是，尽快立咒，这样的意思。
“梅林，他是有多么迫不及待。”德拉科很为难地看了这把刀一眼。
“没事的德拉科，我们只是先立咒，以后只要我们都同意，就可以随时解除的。”里奥故作轻松地眨眨眼，“不会影响你的，况且我也很好奇立咒以后我会发生什么变化。”
“你就不怕我不愿意解除咒语，从此你就必须为我提心吊胆吗？”
“我相信你，不会用诅咒来威胁我。”里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况且我现在也是老为你提心吊胆的啊！毕竟我可是斯莱特林王子殿下的骑士呢~让这个称呼更名副其实一点也没什么。”
德拉科的面部可见地抽搐了几下，显然也被王子什么恶心得不行。
最终由里奥拍板，择日不如撞日，现在，立刻，就开始立咒。
可以说是历代克罗纳里最随性的一个了。
德拉科严重怀疑克罗纳家主一直短命的一个是因为他们是鲁莽的格兰芬多，另外恐怕就是他们就是如此的……随性？
这个可怕的咒语听起来非常吓人，若是诅咒成立，里奥在获得克罗纳的能力之后，将受制于德拉科，必须保证他性命的安全。而在保证德拉科性命的基础上，里奥可以承担德拉科所受到的伤害，承担多少，则由里奥自己决定。
“听上去就是一个我死你死的不平等条约！”
“这是咱们伟大的克罗纳家族先祖对君王的忠诚。”里奥淡淡地解释。
“得了吧，你们的第一代君王就是想强迫你们做他的武器。”
“谁说不是呢？”
虽然是个可憎的咒语，成立起来却异常简单。
德拉科只傻傻地看着里奥像成立牢不可破咒一样握住自己的左手，右手握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开始念咒。
“我承诺，保护你一生的安全……我承诺，我为你付出我自己的全部……我承诺，你是我的主我的灵魂……我承诺，我是你的犬你的左手……我承诺，忠诚于你……”
每说一段，就有一道淡淡的金色纹路缠绕在两人的手上，绕着他们握着的双手旋转，德拉科看着里奥额头上留下的汗水，他的蓝眼睛紧张地看着两个人的手，一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他的下巴，德拉科紧张地抓住里奥的手，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这咒语可能有什么奇怪的附带的功效，德拉科只觉得自己的脸在慢慢地变烫，鼻尖不自觉地冒出一些小汗珠，里奥低沉而稳重的声音竟然让人开始心跳加速。
这边里奥念完后一秒都不敢耽搁，用小刀划开德拉科的指尖，让他指腹朝下准备着，在血珠落下之前，快速地划开自己的左手手腕！让德拉科的血珠没入了伤口……
德拉科还没有惊叫出声，就看着伤口像魔术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连忙拿着里奥的手腕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里奥真的没有伤口。
“这就好了？”
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古老复杂的诅咒。
“你觉得还需要多久？”
里奥似乎想要调侃一下德拉科紧张得不行的表情，可他刚轻轻漾开一个笑容，就突然僵住了，紧接着就直挺挺地往后面一躺，倒在了地摊上，痛苦地抓住自己的手腕，发出惊人的尖叫！
德拉科连忙在周围施了一个咒，确保没有人会听见这些，然后紧张地去看里奥捂住的手腕，发现下面的血管像是变成了一条条灵活的细蛇，在里奥的皮肤下疯狂地扭动着！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Finite Incantatem！”
咒语根本起不了作用！德拉科扑上去按住里奥要去抓挠自己的双手，把他按在地上。
里奥努力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颤抖，但是德拉科仍能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可憎地暴起，豆大的汗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里奥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身体在地上摩擦，德拉科只能徒劳地按着他的手，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里奥的脸部已经扭曲了，整个五官都皱在一起，在发出第一声吼叫之后他就咬紧了嘴唇，把吼声咽了下去，只有喉咙里控制不出地发出一阵阵压抑的悲鸣。德拉科整个人忙着控制里奥不把自己的手臂抓伤，对于里奥咬破自己的下唇这种小事根本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他心里前所未有地涌起浓重的后悔感，甚至是对父亲的埋怨。
整个过程伴随着里奥痛苦而压抑的嘶吼持续了十分钟，很快就停止了。
整个屋子，只剩下里奥和德拉科粗重的喘气声……
德拉科松开控制着里奥的双手，才发现里奥的两个手臂被自己掐得发青，尽管这样，里奥自己仍然控制不住地抓伤了自己的左臂，几道骇人的口子甚至还在渗血，如果德拉科不按住他，他估计会把自己的手臂抓拦。
德拉科先扶着里奥去往浴室，等他帮里奥脱掉被冷汗湿透的衬衫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也已经湿透了……里奥的神志都还没恢复，一脸茫然地任由德拉科动手动脚，德拉科掏出魔杖治好了里奥血流不止的前臂和嘴唇后，才开始关心其他方面：
“里奥？里奥？你还好吗？”
“……还好……我们以后真的要解咒吗？这种感觉不想再来第二遍了……没法想象我会和别人再来一遍……”里奥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很疲倦地回应了一下。
“说什么傻话呢……快把身上洗洗吧，都是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嫌弃我的汗水……”
里奥有气无力地怼了回去，艰难地给自己狠狠洗了把脸，背对着德拉科问：
“我身上有出现什么东西吗？”
“什么什么东西？”
德拉科看过去，里奥的背无疑是纤瘦的，不知道每天给他送零食的姑娘到底在搞什么，这样都没有喂胖他，肩胛骨和影影绰绰的脊椎非常明显，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他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虐待吧。皮肤也是想象中那么白皙，在灯光下还有一点光滑的意思，连自己很讨厌的汗水在上面都那么好看。思绪明明已经飘远了，但尽管如此，德拉科还是回答说：“什么都没有，很干净。”
“该死……”
“怎么了？”
“书里说如果有剧烈反应的话，将会有一个象征你的，一个标记？哦，好色啊！”
“……”
所以你们初代家主和君王其实一定有点不能说的秘密的对吧？一定是这样的。
“梅林！你说会是什么？不会印一个马尔福家徽到我身上吧！”里奥崩溃地扶住了脑袋，“那我可受不了，简直就像被盖了戳的马尔福的走狗！”
“……那应该不太可能……其实我们家辉不是很丑的。”
“靠……我找到了……”
跌跌撞撞地站到镜子前的里奥生无可恋地指给德拉科看自己的脖子，德拉科看了看，嗯，纤细，优美，然后呢？
“你是不是瞎？我之前没有痣的，现在多了……十五颗！看上去就像是得了什么怪病！”
德拉科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形状，惊叹了一声：
“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星座，是天龙座（Draco）！”
里奥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妈的……”
说完他像是不确定一般摸了摸这些黑痣一样的标记，转头怨念地瞟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明明还想待一会儿，就被恼羞成怒的里奥轰了出去，里奥虽然没把衣柜里的暗道给封掉，可是德拉科也不敢去羞愤的里奥面前晃悠。
这个夜晚平安度过，尚且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德拉科翻来覆去了一夜，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思考，但他就是睡不着，一直到天空出现了一点光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顶着青色的黑眼圈出现在，德拉科看了眼把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的里奥，幸好他平时就是这么严肃，不然突然有一天把扣子扣那么高，实在容易让人想歪。
德拉科坐下后，正想着要拿另一边的苹果，里奥已经把苹果放到了他的面前，做完这些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开启了一场别人听不懂的对话：
“你刚说话了？”
“我没啊？”
又过了一会儿，德拉科听到了脑海里穿来里奥的嘀咕：
[……是魔药课，真是头疼。]
再往后的声音就听不清了，短短一句话，德拉科就觉得自己的魔力仿佛被耗空了，吃完早饭后他截获了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去上课了的里奥，在他面前拼命地在脑子里重复一个单词，显然里奥也听见了，他听见脑子里莫名其妙响起德拉科的声音：
[里奥，里奥……]
“我听见了，该死，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心意相通？神经病呐！”里奥在没人的拐角爆发出悲愤的哀鸣，“这他妈什么东西……”
德拉科也无语了：“而且极度耗费魔力！”
里奥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跟德拉科摆摆手，白着一张脸去上课了。
德拉科在原地耸了耸肩膀，虽然很担心里奥会不会担忧这个导致坩埚爆炸，但他也有自己的课，只好一步步地往城堡外走，这节是由海格教授的保护神奇动物选修课。
“嘿波特，听说你被摄魂怪吓晕了？我的意思是真的吓晕了？”德拉科踹了旁边的克拉布一脚，他和高尔立刻戴上帽子装成摄魂怪来吓哈利，他现在心情极差，极度需要欺负哈利来寻找一点快乐。
“你太无聊了，马尔福。”
“哦泥巴种小姐，好久不见。”
“能不能不要里奥一不在你就发疯？”
不提里奥还好，德拉科现在满心的后悔，恨不得时光倒退十几个小时把同意立咒的自己抽个半死。但这些话可不能说出去，于是德拉科瞪了赫敏一眼，不说话了。
“马尔福今天又没吃药。”赫敏拍了拍哈利，安慰他。
“该死，他什么时候吃过药吗？他就是个神经病！”罗恩把怪物书往石头上一放。
“有的时候我的希望里奥能来和我们一起上课。”哈利叹了口气。
德拉科就靠在树干旁边，垂着脑袋思考如何说服父亲，放弃和克罗纳立咒的想法，毕竟自己已经挺大了了，不需要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来保护。果然昨天还是不应该立咒……幸好现在父亲还不知道我们立咒了，应该还能挽救，只要回去和里奥……
“哇哦！哈利你超棒！”
人群的喝彩声把德拉科从自己的脑海里拉回来，他皱着眉头问：
“发生了什么？我们的黄金男孩又一次打败了神秘人？”
“他骑着那头看上去特别危险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飞上天了！超酷。”
“谁是下一个？”海格正好这么问。
“我来。”德拉科脑子一热就走出了人群，“这根本没什么危险，是吧？你就是个丑陋的畜生。”
“别别别！”海格急忙过来救他。
但显然巴克比克的动作更快，它扬起蹄子，狠狠地踢了德拉科一脚！
“梅林！去去去！快离开！”海格匆忙地把巴克比克赶走，才开始查看德拉科的伤势，刚刚那一脚很显然，一定会踢断德拉科的手臂骨头的，这只是自己上的第一节课，海格头都大了。
赫敏跑过来及时告诉海格：“赶紧送他去医院！”
“对对对！”海格说着就把德拉科整个抱了起来！
德拉科先是被巴克比克吓了一跳，紧接着来自巨人的公主抱也让他吓得不轻，他叫起来：
“放我下来！我没有受伤！”
“这是不可能的，巴克比克的一脚……嗯？”
海格放下德拉科，捏了捏他的手臂，又检查了下他的其他部位，都完好无损，德拉科甚至原地跳了两下证明自己没事。
“神奇，你是第一个被巴克比克踹了以后什么事都没有的人，是马尔福家的秘术吗？”
“别傻了，马尔福家怎么会有这种……梅林！克罗纳的……诅咒！”
德拉科吓白了脸，眼睛因为这可怕的猜想而瞪得大大的，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就往城堡跑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海格和其他学生。
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魔药教室门口，德拉科用力地打开了大门，里面是正在议论纷纷的二年级的学生，德拉科粗略地找了找，没有找到里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发生了什么，有人看见里奥·克罗纳吗？”
像是认出了这是同学院的学长，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和斯内普教授在医疗翼，刚刚上课的时候……里奥的手臂突然就……”
“就断了！”一个男生讲完了后面的事，“斯内普教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带他去医疗翼。”
“这可真吓人，他好好地熬着魔药，突然就捂着手臂倒下去了。”
“是被人诅咒了吧？”
“……可是对人使用这种魔法是要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吧？”
德拉科没有再听下去，退出了教室往医疗翼跑过去。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还是上个学期里奥被蛇怪攻击，和赫敏一起被石化了。说起来，上次自己也是这样的心情吗？那么担心他……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好在意……非常在意他……
好不容易到了医疗翼，德拉科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大门：
“里奥？”
“嘘……”庞弗雷女士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病床，“刚睡着。”
德拉科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上前看了看里奥，似乎上一次也是这样，就只能站在病床前看看他，什么都不能做……德拉科有些难过地抿了抿嘴唇，不安地看向里奥露出来的并没有什么痕迹了的左臂。
被德拉科完全无视了的斯内普教授，神色不明地注释了他们好一会儿。
德拉科在医疗翼一直待到了中午，直到庞弗雷女士强行把他哄了出去。
德拉科下午还有节变形课，于是一直到晚餐的时候才看见里奥出现在餐桌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德拉科面前坐下。
如果不是德拉科亲自去过医疗翼，现在一定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里奥绅士地替旁边的潘西拿了一碗她碰不到蔬菜汤，还和走过的二年级学生打了个招呼，态度依旧是那么礼貌温和。
三年级的学生不会没事干就去关注二年级发生的事情，显然里奥也和二年级的斯莱特林们碰过面了，他们并没有流露什么不自然的表情，一切都自然无比，
如果德拉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里奥夹培根的动作都在微微颤抖……来自德拉科的冷漠的视线，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趁着倒水的间隙偷偷抬头看了眼德拉科，里奥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水倒在桌上。
金发小少爷放下了平时勾着的嘴角，灰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里奥怎么都习惯不了的宿舍里黑湖水流动的氛围，德拉科整张脸给里奥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撬走了阿斯托利亚……梅林！难道是昨天自己和阿斯托利亚交流德拉科小秘密的时候被人听见了？
不应该啊，那条走廊都没人……
隐身咒？
是因为自己告诉了阿斯托利亚他喜欢吃巧克力曲奇才生气的吗？
德拉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是的。
里奥的脑回路转了好几回，虽然思路全是错的，但还是把德拉科的反常定义在了自己的错误上，毕竟没经过德拉科允许就告诉阿斯托利亚，确实不太妥当……
晚上去给德拉科道个歉吧？
一定会原谅我的。
里奥第一次主动敲响了德拉科宿舍的大门，平时一直都是德拉科不请自来地从衣柜里跑出来，霸占自己的一切，现在自己来主动反省承认错误，心里特别忐忑不安。
里奥给自己打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会儿一定要顺着德拉科少爷的毛捋。
“进来。”
德拉科的声音从门里传来，里奥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德拉科一生气就特别明显，声音都比平常低了亮度，冻得本来就偏冷的斯莱特林地窖更加寒冷了。
就这么点小事，怎么那么生气？
“是我，我有话说。”里奥走进寝室门，看到德拉科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双脚翘在茶几上，目光深沉地扫过来，里奥一个惊吓，立马说，“我来说抱歉，德拉科……”
“哦？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德拉科板着一张脸，受了伤却不告诉自己，是打算以后还替他承担伤害吗？
“我不该瞒着你……”
瞒着你告诉阿斯托利亚你喜欢吃曲奇，还让你吃了她做的黑暗料理。
“你也知道瞒着我不对，那你瞒着做什么？看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很好玩吗？”
如果不是自己察觉到了和克罗纳的诅咒有关系，自己到现在都会被蒙在鼓里，以后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话，一切都太晚了，他究竟有没有这个自觉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知道了的话，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里奥也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小聪明耽搁，他只是觉得让阿斯托利亚给德拉科一个惊喜的话，有助于哥们儿的家庭幸福美满，所以瞒着这件事没告诉德拉科。
“不必要的麻烦？你脑子是被南瓜汁塞满了吗，克罗纳先生？”
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反而会给他造成麻烦？自己又不会想别人一样利用他！他根本不信任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很奇怪，德拉科。”
“我很奇怪？是你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才比较奇怪好吗？当初你就该去格兰芬多，和那群自作聪明的蠢货在一起。”
对自己的身体如此漠然，究竟是谁给他的这种思想？！
说到这个里奥的火也上来了：
“当时是你要我来斯莱特林的好不好，而且格兰芬多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一无是处，放下你愚蠢的学院偏见好吗马尔福。”
“你的意思是我还做错了是不是？怎么，是想去你的圣母波特怀里哭一会儿吗？那你尽管去啊，有人拦着你了吗？”
“马尔福，你过分了。”
里奥简直要被气死了，今天的德拉科跟吃了什么奇怪的魔药一样，说话特别难听特别冲，他还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自己，就摆着一副冷冰冰的笑容注视着前方的空气。
德拉科其实也很气，他已经到达怒极反笑这个程度了，他真怕自己一看见里奥那张脸就要打他。但其实只要他稍微抬头看看，就能看见里奥通红的眼眶，和他悲伤的眼神。
“我过分了？今天不是你来给我道勤吗？”
里奥咬了咬嘴唇，低下了脑袋，看着德拉科寝室的地毯，感到非比寻常的委屈和难过，但最终他还是收敛了脾气，老老实实地给德拉科道歉：
“我为我的小聪明跟你道歉，如果这件事让你难受了的话我很抱歉。”
“哦，听起来似乎真的很抱歉呢。”
“德拉科·马尔福！”
“怎么了克罗纳先生，脾气上来了？”德拉科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仍然没有看一眼里奥的意思。
“我已经和你道歉了，就算你不原谅我……”
“我当然不原谅你，说句抱歉就能原谅的事情本来就不会发生在斯莱特林，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一直都是我在让着你。”
里奥也被气笑了，德拉科听见这声笑声，火气也更大了。
“你让着我？你要不是马尔福家的少爷，谁会睬你？你要真觉得自己很厉害，就试试去做那些你以为的愚蠢的格兰芬多做的事情！你一件都做不到，你根本比不上哈利波特。”
“我说过了！你愿意去格兰芬多可以现在，立刻，滚出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去找你的哈利波特！”
“我在这里是为了你好吗？你要是不需要我，看不起我，我现在就可以滚……”
提到这个德拉科更生气，为了我？是因为要保护和你立咒的人才来保护我的吧？说什么好听的呢？谁需要他一个弱小的，只能攀附别人的克罗纳来保护？
德拉科愤怒地踹了茶几一脚，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里奥的面前，恶狠狠地开口：
“我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克罗纳来帮助我，现在，懂了吗？”
说完这句话，德拉科才对上里奥的眼睛。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里奥眼里的光慢慢暗下去，连涌起来的那一点点泪水都消失不见了，里奥整个愤怒的表情都从脸上消退了，他平静地看着德拉科，平静到失去理智的德拉科都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但他还没做什么，里奥已经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房门也被轻轻地碰上了。
德拉科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