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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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选择大度地原谅德拉科并且执行骄纵政策的，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里奥，很快就和德拉科恢复了如胶似漆的黏糊模式。
在经过了当众否定阿斯托利亚的未婚妻身份后，德拉科身边的空位就再次空了下来，目前并没有人敢坐在上面。
德拉科也没有邀请里奥，因为他觉得他和里奥成了伴侣以后再让里奥坐到他旁边，那样子会更帅气一点！
大概就是那种类似于“我身边的位子，只留给你。”的恶俗桥段。
里奥这天又在走廊上碰到了焦头烂额的哈利，看到里奥后，哈利眼睛一亮，冲过来抓住里奥的肩膀，很着急地问：
“你们斯莱特林能看见黑湖里有什么吗？”
里奥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他：
“有时候能，比如人鱼啊，还有些水草什么的，一般我们只能看见黑糊糊的湖水和小鱼。”
“这样啊……”哈利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水下呼吸吗？”
学霸里奥也回答他：“有啊，泡头咒呗。”
哈利知道自己很难维持泡头咒一个小时，只好叹了口气，跟里奥道了谢，就急匆匆地跑远了。
里奥对三强争霸赛也插不上手，除了给哈利做个护身符也没什么能帮忙的了，他依旧是过着和谐的校园生活，按一周一次的规律找大魔王斯内普学习黑魔法，偶尔再被教授当做猫头鹰替他做点小事情。
他最近也不收姑娘们塞给他的小礼物了，用的理由就是收到的饼干里被人下了爱情魔药，之后都不会再收食物了，当然，其他礼物也不会收了。
孤独的单身狗里奥目前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和积了旧怨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在没人的小角落干架，最近他和这些男生们打着打着已经打出了感情。
虽然见了面就像是哈利和德拉科见面一样，一定要搞出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甚至要来几个小魔咒，但其实背地里关系已经好到一起去霍格莫德喝黄油啤酒了。
今天还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日子，里奥没和德拉科通知一声，就和几个不打不相识的赫奇帕奇学生以及几位格兰芬多学生一起去霍格莫德了
里奥虽然有一颗火热的内心，但他也有一个冷飕飕的外表，女孩子可能没怎么接近他，反而是男孩子不介意他冰凉凉的，更容易看穿他闷骚的本质。
“嘿里奥！怎么又摆这么难看的表情，你这样会把女孩子吓跑的。”
“得了，安迪，我对谈恋爱已经失望了。”
里奥拿掉搭着自己肩膀的手，对着这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说着。
“哦哦！斯莱特林的骑士殿下对恋爱失望了！”
身旁的格兰芬多同学也跟着起哄，整个队伍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里奥冲着他竖了个中指，反而被笑嘻嘻地揉乱了头发。
去霍格莫德并不需要穿校服，所以这个集齐了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并不和谐的队伍，在这个时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里奥被几个男孩半拖半拉地去了三把扫帚喝酒，他对这种幼稚的男孩活动不屑一顾，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他更想到蜂蜜公爵去疯狂购物。
这么多男孩子聚在一起喝酒，话题也只能从三强争霸赛说到教授有多么变态，再从黄段子转到了姑娘。
哦，姑娘，又是这个永恒的属于男孩们的话题。
里奥跟着大流要了一杯黄油啤酒，这个时候喝了大概一半了，脸色都有点发红，却因为他冷静的脸，显得并不那么明显。
“其实我一直认为斯莱特林的姑娘太高傲了！根本看不起其他学院的人。”
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撇撇嘴，咕噜咕噜地喝下一杯黄油啤酒，完了对着老板说，
“再来一杯。”
“哦你别说，拉文克劳的姑娘更难追，你甚至进不去她呆的图书馆！”
“我还是觉得斯莱特里的姑娘比较傲，她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嘿里奥，说点什么。”
里奥翻了个白眼：“我没追过姑娘，我不知道。”
“……”男生群体们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完了集体开始攻击里奥。
“兄弟们，我想打人。”
“赫奇帕奇按住手，我们格兰芬多按住腿。”
“恶性学院斗争要出现了哥们。”
里奥非常大无畏地挑了挑眉毛，张嘴就开嘲讽：
“来来来，来试试，看谁打谁。”
全被里奥按在地上摩擦过霍格沃兹地板的少年们：“……”
这种装逼的人真的可恨。
“你这样可太欠揍了，里奥，让我想起那个马尔福！”
决定放弃围殴里奥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话题跳转到了里奥的身上。
“就靠着一张脸讨姑娘喜欢嘛，不知道在狂些什么。”
“听说一直在吹嘘自己家里多有钱，真的好笑，又不是他赚的。”
“非常目中无人！他上回还把一起上课的女孩子说哭了！”
“我也不喜欢，真是太讨厌了，就是这样我们格兰芬多才和斯莱特林势不两立！”
“而且就没有人觉得他长得特别像个姑娘吗？柔柔弱弱的，还有点娘。”
来自斯莱特林的，熊孩子马尔福少爷的熊朋友里奥：……
“说真的里奥，马尔福对你到底怎么样？他看起来可不好相处。”
“额……我想想。”里奥掩饰性地又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要说德拉科对自己怎么样，里奥觉得不能用相当好，只能说是……特别好！
说真的，德拉科虽然嘴巴毒，还傲慢，目中无人，老是在外面给整个斯莱特林惹麻烦，引起学院之间的相互仇视，害得自己总是要替他解决几个想给他下恶咒的同学。
他对自己这个朋友也不算特别客气，总是像个姑娘一样跟自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把自己的寝室当他的寝室一样，随意来又随意走，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对自己的事也管得特别宽，霸占自己的所有时间，还特别理所当然。
但是他人也不错的。
德拉科家世好，长得好，学习也努力，也很有原则。从来没有拿立咒这样的事情威胁自己，更没有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反而常常帮他照看桃乐丝，也会陪里奥上课，之前还在医疗翼里赔了自己一整晚。
说起来，也就德拉科能完完全全知道自己有多么坏，还和自己臭味相投，他虽然不擅长道歉，但是也是认真地想和自己维持很好的关系，说实话，每次看到他那个样子，里奥什么都能原谅他，什么都能纵着他了……
“梅林……”
对面的男生突然发了声，里奥被打断了回想，疑惑地看过去。
“你笑起来可真好看，里奥，千万别这么对姑娘笑啊。”
“我们会没有人要的。”
里奥一头雾水。
“说真的，你只要拿刚刚那副含情脉脉的眼神跟姑娘说话，你绝对不会单身的。”
“所以你还是继续板着脸吧。”
里奥皱了皱眉毛：“我笑了？”
男生们笑开了，好笑地说：
“岂止是笑了，你笑得就像是沉浸在恋爱中的姑娘，你该看看你自己的表情！”
“梅林……”里奥抽了抽嘴角，“你们可真讨厌。”
男生们再次笑嘻嘻地换到了别的话题，只剩下里奥偷偷碰了碰自己的脸，满脑子疑惑：
我笑什么？
没等里奥搞清楚这个问题，他就被别的话题拉过去了，但这个问题从此就盘绕在他的心里，似乎没得到答案就不甘心。
一行男生说够了男孩的话题，又去其他商店逛了一圈，当然包括都是人的蜂蜜公爵的店，买了不少东西后才浩浩荡荡地回了霍格沃兹，在路口分开了。
当里奥抱着蜂蜜公爵骚粉色的袋子走进斯莱特林的地窖的时候，就看见大少爷歪在沙发上看他，满脸都写着明晃晃的“我不高兴了快来哄我”。
里奥轻笑了一声，轻车熟路地把蜂蜜公爵的袋子提了提，对着金发少爷说：
“给你买了东西，去房里吧。”
“算你有良心。”德拉科哼了一声，收起翘在桌子上的腿，大步流星地往寝室走。
里奥几乎就要笑出声了，德拉科跟以前那个小屁孩真的没啥变化，当然，除了身高。
他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除了马尔福夫妇给他找老婆，他可怎么办哦。
里奥笑得更深了，此刻要是被人看见了，一定只以为他被迷魂咒了，才会笑得这么阴森恐怖。
但那也没关系，谁都不能改变德拉科，连我也不行。
德拉科去的是自己的寝室，大爷似的在沙发上坐着，看着里奥像个家养小精灵似的把茶几上的书本上收起来，在一边放好，然后打开蜂蜜公爵的袋子，把买回来的零食一件一件往外掏。
土豪里奥再次把蜂蜜公爵的糖果每种都买了一点，为的就是这种时候可以让大少爷随便挑随便拿。
德拉科拿了个饼干往嘴里塞，突然很嫌恶地指指一边一个特眼熟的罐子：
“那个太碍眼了，丢出去。”
里奥看向那边那个罐子，想起之前看到的德拉科给阿斯托利亚买的糖罐，挑了挑眉毛：
“好。”
“看到这个罐子我就想到那个该死的疤头！”德拉科还不太解气，看了眼无知无觉的里奥，抱怨似的开口，“我去年也买了这个罐子给你道歉，结果被那个该死的，讨人厌的，圣母波特给抢先一步！”
里奥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理顺这里面的关系，噗地笑了出来：
“你是小孩子吗，德拉科。”
里奥说着把这个罐子收起来，对德拉科的别扭有了个新的认识，不对，是更深一步的认识：
“要道歉的话就好好地说对不起啊。”
德拉科还在倔强：“我没错！”
说别人没用，揪别人领子，拿魔杖指着别的学院的同学，尤其是这个学生还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霍格沃兹的黄金男孩……
里奥无奈地笑笑，放过这个话题。
除了自己，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德拉科。
就是这么自信。
三强争霸赛的第二轮的比赛场地选在了黑湖，也就是斯莱特林地窖的顶上，给人一种在斯莱特林头上闹腾的错觉，德拉科对这个选址表达了自身的不满。
一直到里奥被斯内普召唤过去整理魔药材料的时候，他还跟里奥旁边喋喋不休，连争霸赛都不去看了，在哪里疯狂吐槽这是对斯莱特林的不尊重。
里奥拿着斯内普留下的需要核对的魔药单子，踩着木头扶梯一排一排地整理材料，并把对不上的材料做一个标记，德拉科实在是太能说了，以至于里奥低头冲德拉科说：
“求您，马尔福少爷，能否安静地在下面等我。”
“不能。”
马尔福少爷干脆地拒绝了他。
里奥翻了个白眼，继续核对清单。
“哦……非洲树蛇……又一个……这可真差了不少东西。”
德拉科在木梯底下不耐烦地催促里奥：
“谁知道他用了什么，估计他自己都没记清楚。”
“非洲树蛇，硝石，流液草，双角兽角粉……”里奥挠了挠头发，“这听上去有点耳熟。”
里奥突然愣住，和下方的德拉科对视一眼，齐声喊道：
“复方汤剂！”
“教授在熬制复方汤剂？” 里奥又看了眼名单，确定是这些材料缺失了。
“是斯内普教授熬制的话，他就不会让我们来核对材料了。”德拉科皱了皱眉毛，“是有人盗窃了教授的材料。”
“首先，教授只叫我来核对材料，没有你。”里奥关上一个抽屉，就要顺着梯子往下爬，“其次，我们应该先把这个情况告诉教授，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看第二轮比赛，我们赶紧……”
德拉科听着里奥声音戛然而止，奇怪地抬头，就看见里奥从高高的梯子上，直直地落了下来！
德拉科根本没想起来最最基础的漂浮咒，他满脑子就是接住里奥，最终用自己的身体给里奥做了肉垫，被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德拉科被下落的冲击力狠狠按在了地上，却一点伤都没有，当然，一定是被转移到里奥身上了。德拉科一边懊恼自己的愚蠢和失态，一边着急地察看摔在他身上的里奥的伤势。
他还没确定里奥有没有因为坠落而受伤，就发现里奥挠着自己的脖子在那边艰难地呼吸着，因为没法顺畅呼吸，他的一张脸已经憋得发青，一双眼睛难受地瞪大着，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无法呼吸。
“里奥！里奥！”德拉科掏出魔杖对着里奥来了好几个咒立停都没有效果，当下就明白了是里奥替什么人挡了一次伤害，“该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里奥根本说不出话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口鼻，他就是张大了嘴也没法顺畅地呼吸，只能抓着德拉科的手，痛苦地握紧。
德拉科想想大概猜到了里奥一定是给傻逼救世主什么东西，三强争霸赛第二轮是在黑湖的水下，里奥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像是溺水！
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德拉科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包住了里奥的嘴，想要把空气渡给他。里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很难相信自己和德拉科嘴对嘴这种惊悚的事。
可是对一个在水里的人渡氧气是没有用的，任凭德拉科怎么渡气，里奥仍旧无法正常呼吸，直到十几秒后里奥大喘气了一下，翻身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没等里奥完全恢复正常，斯内普教授就带着浑身湿漉漉的哈利冲进了房里，湿透了的救世主想要冲过来查看里奥的情况，被德拉科阴森森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斯内普倒是知道情况，他瞥了眼正庆幸活下来的里奥，反而问他：
“你就不知道换个方式先挡一下吗？”
里奥委屈地看了眼尊敬的教授，艰难地回答：
“一下子没想到……”
其实是被德拉科的亲吻吓傻了。
幸好哈利在水里发现腮囊草失效的同时，自己仍然能在水下呼吸，立马就想到了里奥给自己的手链，于是速度极快地脱离了黑湖，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斯内普。
不然里奥可能真的要在最后关头才想起来，自己还能直接用寿命代替伤害这回事了。
为了里奥擅自给了哈利一条转移伤害的手链，德拉科气得在回寝室的路上都没有理里奥一下，他甚至强行拿走了哈利的手链，当着里奥的面用四分五裂把它毁成了渣渣。
觉得自己害了朋友的哈利也没说什么，他确实觉得因为自己而让里奥涉险是一件非常自私的事，也很赞同德拉科的行为。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只好避开护犊子的德拉科，被斯内普赶回了格兰芬多的塔楼。
里奥也很不好意思，跟在德拉科后面绷着脸，其实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些个一点点爱情色彩都没有的吻。
德拉科亲自己就没有一点点感觉的吗？自己都这么在意，心都在乱跳了，为什么德拉科就这么淡定呢？难道是身经百战太多了……所以一点也不介意这些？
里奥突然就不开心了，一脸被抛弃的可怜的样子跟在气势汹汹的德拉科后面回了寝室。
毫无意外的，德拉科又一次把里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从他的无可救药，骂到他的愚蠢自大，再说到他格兰芬多式的鲁莽。
里奥头一点一点地任他讲，目光始终游离在德拉科喋喋不休的那张嘴上，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病了吧？一定是病了。
竟然觉得德拉科那张臭嘴味道不错？
里奥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呛水之后大脑缺氧，导致了现在脑子已经糊涂了吗？
但是确实又软又香。
在扭曲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曾经的斯莱特林第一直男里奥，陷入了迷茫。
“你听我说话了吗！克罗纳先生！你到底还有几个这样的魔法道具！给我交出来！”
德拉科一声怒吼把里奥拉了回来，他看着里奥懵逼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没了，真没了，就教授那边还有一个我交上去的作业。”
里奥乖乖站着，手背在身后，这次是他理亏，也不好意思和德拉科顶嘴。
德拉科说了一通发现里奥没怼回来，气也消了，就拍拍身边的座位。然后就看着里奥非常顺从地坐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在哪里了？”
“不应该随便把魔法物品给人。”
“还有呢？”
“……不应该不告诉你。”
“还有呢？”
“……嗯……大概……呃……”
里奥想不出来了，只好委屈地看着板着一张脸生气的德拉科，可怜的眼睛弄得德拉科彻底没了脾气，狠狠地揪了一把里奥的脸，没好气地回答：
“阳奉阴违！说了不让你给了你还给！”
里奥知道自己错了，点点头。
谁知道德拉科又说：
“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但是你自己也不守信用。”
讨厌别人不守信用但是自己明知故犯的双标犯里奥，突然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之后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德拉科说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说我会陪你的，你也要相信我。”
里奥语塞，没想到德拉科还在纠结之前在魔咒教室里说的话。德拉科没听见想要听的回答，瞪了里奥一眼，问他：
“听明白没有？”
里奥疯狂点头：
“明白了……我相信你。”
德拉科这才满意。
里奥看德拉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又想着他之前认真地做承诺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还热乎乎的，就像是以前第一次有人在睡前给他倒的热牛奶，也像是哈利第一次送他的圣诞礼物。
就算是在冰冷的斯莱特林地窖，这份温暖也能从心窝蔓延到全身。
再相信一次也没什么，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