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第十一章
里奥从床上起来后就觉得不大对劲，虽然自己喜欢窝在床上看书吃零食狂撸桃乐丝，可是这种一觉醒来自己就穿了内裤躺在床上，身上还有一股酒味的状况之前可没发生过。想来想去大概是昨晚被同学们灌得太狠了，索性没有一不小心带个姑娘回来，还是很幸运的。里奥摔坏脑袋爬起来，迅速地冲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克罗纳，才满意地出门。
“嘿，里奥！昨晚睡得好吗？”
里奥满脸狐疑地看着这个冲过来就抱住自己的姑娘，他根本不认识她，但里奥不是会推开姑娘的人，只好试探性地回应到：“你好，我昨晚睡得还不错。”
“讨厌啦！跟我这么见外！”姑娘不开心地锤了一下里奥的胸口。
里奥：？？？
“安娜，别这么不要脸，里奥明显不记得你了，还不赶紧滚开。”
突然又一个姑娘过来推开了这个叫安娜的姑娘，转头就抱住里奥的手臂，甜甜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里奥，我是艾米丽，不知道你还……”
“嘿！里奥！”里奥脖子被人勾住而往后退了一步，成功退出了这个姑娘的拥抱，他抬头，发现是笑得阳光灿烂的布莱斯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要是再来个姑娘他就要崩溃了，布莱斯望了望两个姑娘，很不给面子地说，“里奥昨晚可没和你们发生什么，别想忽悠他。”
说完就勾着还满脸问号的里奥往礼堂去了，留下两个愤恨的姑娘。
“不用管她们，就是看你昨晚有点醉，想趁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来和你发生点什么。以后这种事会很多的，你可得当心啊，里奥。”
里奥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后这种事会很多，直到他来到了礼堂。
“里奥！我们的英雄！昨晚睡得好吗？”一个里奥不认识的学长对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谢谢，还不错。”拘谨地向学长点了点头，里奥恨不得立刻钻到地里去。
“里奥，听说你不收女孩子的礼物，我就自己做了一点小饼干，希望你能喜欢。”这是里奥早上遇到的第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了，她往里奥怀里塞了一盒东西就害羞地跑远了。
“……”里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幸好有潘西提醒他赶紧过去。
里奥皱了皱眉毛，受到那么多目光关注的感觉并不好受。
德拉科只一眼就知道里奥估计已经把昨晚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虽然很生气，但是竟然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
里奥习惯了德拉科这幅样子，毫不在意地像往常一样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应付着突然来找他说话的人，一边迅速地吃起早餐。
于是德拉科憋了整整一个早餐的时间，看了无数男男女女来和里奥攀谈，但他自己都没能和里奥说上话。
堂堂的斯莱特林王子，马尔福家的少爷，憋屈得狠。
偏偏临近上课时间，哈利还从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在众人的目光下坦然地来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紧接着顶着德拉科炽热的视线在里奥耳朵旁边嘀咕了一阵，在里奥点头后，又微笑地走开。
相比起其他，哈利的天赋在气死马尔福这方面是点满了的。
在德拉科的眼里，这个原本蛮正常的过程，俨然变成了，格兰芬多的救世主，讨人厌的疤头哈利·波特在自己面前炫耀和里奥的关系有多么亲近！有什么话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偏要说悄悄话？还得这个时间段来斯莱特林长桌这边说？嗯？！
里奥就很淡定了，因为哈利只是偷偷告诉他：
“邓布利多校长让你晚上一个人去变形课教室。”
理由正常，光明正大，
真的是有的人心里有鬼，才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德拉科坐立不安，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里奥当时说的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跟我道歉？我肯定一下子就原谅你了！”
现在拖了这么久，万一里奥永远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
临近门禁时刻，里奥听话地溜出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并且小心地避开了神出鬼没的级长们，历经千难万险，来到了变形课教室，见到了……
里奥最最最最最怕的斯内普教授。
“哦……教授……我很抱歉……”里奥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正准备把锅全推到邓布利多头上，就被斯内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挥了挥魔杖，里奥身后的教室的大门被锁上了，几盏灯突兀地亮起，里奥甚至能敏锐地发现自己所在的教室被下了其他的他不知道的魔咒。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对着茫然而紧张的里奥说：
“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需要你掌握一些其他的蠢货学不会的高深魔法。”
里奥战战兢兢地点头回答：“好的，教授。”
“我要教你的是……黑魔法。”
里奥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斯内普教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格沃兹虽然有黑魔法防御课，但是从来没教过学生们学习黑魔法，黑魔法对遭遇过黑魔王侵害的英国巫师界来说，是一个根本不该被讨论起的话题。
现在，在霍格沃兹的教室里，一个教授，说要教授自己黑魔法！他疯了！
“这是你的校长的命令，你只需要学就可以了，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了。”斯内普缓缓地开口，看着里奥笨笨的脸，不放心地又补上一句，“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里奥听话地点了点头，斯内普才满意地让他滚去讲台旁边的空地。
“听说波特先生已经开始学习守护神咒了，既然如此，我们今天也开始学习守护神咒吧……”
斯内普的眼神看过来，里奥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他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教授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
要是今晚你学不会，不能比哈利更早学会守护神咒，你就完了。
“想象一下你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克罗纳先生，我想知道你这一脸吃了鼻涕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哪段……”
于是里奥和教授默不作声地对视着，直到里奥在教授的目光下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斯内普才最终确定里奥并没有说谎。
“先想一段试试，慢慢念，Expecto Patronum（守护神咒）……”
“Expecto Patronum！”里奥很迅速地掌握了发音，但很显然，并没有守护神。
“选的什么回忆？”
“昨天进了赫奇帕奇十一个球，他们的队长都要哭了。”
“……换一个。”
“Expecto Patronum！”
“什么？”
“在霍格莫德的那天我一个人吃了两罐蜂蜜糖。”
“换。”
“Expecto Patronum！”
“？”
“上次有几个格兰芬多想要偷袭德拉科，被我堵在走廊打了一顿。”
“……做得好。”
“Expecto Patronum！”
“？”
“哈利在圣诞节送了我几张可以兑换的捶背券。”
“……”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自己对里奥施恶咒的冲动，耐心地问里奥：“就没有比这些都快乐的日子吗？”
里奥也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没。
冷冷地瞟了里奥，斯内普垂下了眼，像里奥这样不适用于守护神咒传统教学方法的熊孩子，就必须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来帮助他们学习守护神咒了。
于是斯内普对里奥招了招手，让他麻利地滚过来，在他面前坐好。
里奥对教授的话言听计从，坐到了椅子上。
斯内普一瞬间有些不忍，但他很快收敛了这些情绪，对上里奥清明的目光，轻轻地念出一个咒语：
“Legilimens （摄魂取念）”
里奥呆了一下，他对教授没有一点点防备，在中咒的一刹那，脑海中瞬间涌上了无数他最最讨厌的记忆。
那个食死徒，那个和里奥朝夕相处十二年的男人，因为里奥一直没有显现出魔法天赋而以为他是哑炮，便对里奥进行肆意的打骂和折磨，在发现里奥拥有魔力后，又开始逼迫里奥进行高强度的魔法学习，打算让里奥和他一起为神秘人效力。
画面又转到那个麻瓜女人，温柔又贴心，会给自己穿上厚实的衣服，把自己脏兮兮的脸擦干净，把那个房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会给睡不着的自己讲故事；可她最终还是受不了这个家庭了，在一个非常平凡的下午，她亲吻了里奥的脸颊后，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里奥觉得头疼，脑子里的记忆都争先恐后地要把里奥的伤疤解开来给他自己看，就算是闭上了眼，这些画面也都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里奥要被他逼疯了！
再之后，出现了德拉科的脸，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一字一句，非常笃定地告诉里奥，他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克罗纳去帮助他。
“里奥，里奥……”
有缥缈的声音，在呼唤自己，可是里奥还是捂着眼睛自顾自地尖叫着，直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强行掰开了他捂着眼睛的手，他才看见另外的画面。
哈利和自己隔着篱笆聊天，冬青木的灌木丛被他们联手弄了一大块空缺，夏天的时候他们缩在阴影里，一些零碎的阳光洒在哈利稚嫩的脸上，他宝石般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冬天的时候哈利哆哆嗦嗦地裹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来找同样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自己，两个人一起硬撑着过完他们眼里最重要的圣诞节。
赫敏虽然老被人欺负说是怪胎啊，泥巴种啊，但她从来不对自己有学院偏见，甚至会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善良地把她自己的魔药课的笔记借给里奥看，聪明，勇敢，面对自己，就像是面对一个亲切的好友。是里奥最亲近的女孩子了，他很喜欢。
哦，还有德拉科，他每次吵完架都要跑到自己的床上来，跟自己一点也不客气，装得很金贵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傻子，有的时候睡模糊了还扒着自己不放，把脑袋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睡醒了之后还傻兮兮地对着自己笑。
紧接着，里奥发现无数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学们，包括老师，包括赫敏，哈利和德拉科，熙熙攘攘地聚集在一起，他们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阴冷的摄魂怪！
里奥丝毫没有多想，甚至从来没质疑脑子里的场景，他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们，一定要保护他们，于是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挥舞起自己的魔杖，无比坚定地喊道：
“Expecto Patronum！！！”
守护神侯爆发的时候带来的光亮一瞬间撑满了整个教室，若不是斯内普提前给周围下了结界，这个亮度能把整个霍格沃兹的人吸引过来。
斯内普平静地停止了摄魂取念，看着里奥脱力地瘫在椅子上，强撑着看了斯内普一眼，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只蓝色的，发着光的小狮子在他脚下团团转，软软地张口要嗷了几声，见斯内普看它，全身一抖，迅速地消失了。
斯内普：……
克罗纳家族的人，真的一直都非常好猜啊。
开了一个还算好的头，里奥就开始了被自己最怕的教授日夜折磨的日子，白天在魔药课上引爆了坩埚，被罚抄课本，晚上好不容易把书抄完，又要开始学习神奇的黑魔法，如果学不会……那就是另外的折磨手段了。
但其实斯内普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克罗纳怕自己怕得要命。
我有这么可怕吗？斯内普这么想着。
这边里奥刻苦学习，废寝忘食，有时候一睁眼才发现自己练着练着就睡在了教室里。
这就苦了想和里奥来场偶遇的德拉科，他在三餐的时候都没能堵上里奥，于是在鼓起勇气潜入里奥从来没对他设防过的房间后，惊讶地发现：里奥夜不归宿！
里奥能去哪里呢？他每天晚上出去能干什么呢？看风景吗？晚上的霍格沃兹景色比较美吗？需要一出去就出去一晚上吗？
在里奥床上等了他一个晚上的德拉科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里奥恋爱了。
里奥：我不是，我没有……
德拉科是真的想把里奥拽到房间里，给他灌酒之后逼他说实话，可他毕竟是个贵族，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于是，
他就去跟踪里奥了。
入夜的时候，里奥疲倦地拿起自己的学习笔记（他是个好学的孩子），撑着困到爆炸的眼睛，步履蹒跚地往变形咒教室挪，因为太过于疲倦，他根本没注意到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的德拉科。
今天是里奥的自由练习时间，变形课教室里这个时候应该放满了自动靶和斯内普留下的考察作业，今晚是要求里奥成功制作三枚高等的守护徽章，毕竟我们的斯莱特林院长总是比较忙碌的。
里奥特别想偷懒一回，他明早没课，变形课教室也是空着的，为什么不能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去完成教授的作业呢？
这么想着，里奥毫无预兆地往走廊的凳子上一坐，开始发呆。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虽然真的很怕斯内普教授，可是自己真的好困，最近还要期末考，难以想象自己这个状态去考试会不会不及格。要不就睡一会儿？睡一小会儿，然后就去教室。那教授一定不会骂自己的……
里奥困得点了点脑袋，抱着书晃晃悠悠地就往墙壁上靠，然后……一只手扶住了他。
里奥实在太困了，他觉得这只手和他被入侵大脑时，那个掰开自己捂着眼睛的，让他看见一些美好记忆的双手有一些相似，于是模模糊糊地摸上这只手，笑了笑，开始进入梦乡……
德拉科被突如其来的摸小手给吓了一跳，愣是没有把手抽出来，另一只手推了推里奥：
“喂，喂，你是猪吗？克罗纳，克罗纳！”
里奥倔强地睁开眼，看了德拉科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用嘶哑的声音打了个招呼：
“嗨……德拉科。”
好久没听见里奥叫自己德拉科了，马尔福少爷飘飘然了一会儿，好歹没忘了正事：
“克罗纳同学，你夜不归宿，触犯了霍格沃兹校规，你知道错了吗？”
里奥茫然地看着他：“我有校长的特赦令，你呢？”
德拉科：“……” 妈的。
眼见里奥马上又要睡着了，德拉科急忙摇醒他：“别睡，回寝室再睡。”
“不……我好困……我要睡觉……”
德拉科气到不行，面对这个耍赖皮的克罗纳一点招都没有，只能试着发大招：
“你跟我回去，我就向你道歉。”
里奥看着德拉科的脸，这张脸真的好看，金色的头发软乎乎的，月光照在上面，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金线，德拉科的眉毛是淡淡的，所以大家看到他总是先看到他冷冷的眼睛，里奥很喜欢德拉科的眼睛，虽然它的颜色是凉的，但德拉科的眼神总是热乎乎的。哦，还有德拉科的唇，这是里奥最讨厌的了，它总是惹是生非，不把他们的关系弄得一团糟就不会罢休。
现在它说要向我道歉？
“好……我跟你回去。”里奥心中有了坚持的信念，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脚步漂浮不定地拽着德拉克的袍子回到了寝室。
虽然说好了是要听德拉科道歉才坚持到会寝室的，但里奥一到德拉科的房间，或者说，一看到那张床，所有的坚持就烟消云散了。
德拉科刚关上门，回头就看见里奥整个人第二次倒在自己床上，面容安详，显然，如果再不告诉他什么，他就要睡过去了。
德拉科只能也坐到床上，掐着里奥的脸让他清醒些，对他说：
“我不该说你是没用的克罗纳的。”
这是极限了，让心高气傲的德拉科开口说句对不起，比去拥抱一下斯内普教授还要难，哦不，是比揪掉邓布利多的胡子还要难。
地狱级别的难度。
德拉科没得到回应，以为里奥已经睡着了，就凑过去看他的脸，没想到里奥眯着眼，勾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德拉科只是愣了愣，就被里奥伸手拽着失去平衡歪在了床上，紧接着被他搂着腰抱在了怀里，里奥得寸进尺地用头蹭了蹭德拉科，发出一声嗤笑：
“咱们怎么和好的时候都在床上啊……”
说着也不管德拉科什么个想法，里奥收紧了自己的手臂，骂了他一句：
“你太慢了……”
爆炸！
德拉科被里奥抱着就已经很羞耻了！幸好他比里奥高一些，不然真的被这么个屁孩按在怀里不如让他去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梅林！
德拉科感觉自己都呼吸不过来了，他只要往下低头，就能亲到里奥软软香香的头发，可他怎么可能会去这么做！那太恶心了！
为什么要去亲一个又笨又蠢的克罗纳！
德拉科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赶紧掰开里奥的手让自己出去，可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使唤，他都不用看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因为他感到自己整个人的温度都在往上升，眼神控制不住地飘来飘去，身体的所有感觉都开始往里奥搂着他腰的地方汇聚过去。
里奥是个没心没肺的，睡得特别香，德拉科都能感受到他的平稳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胸口，幸亏自己穿了衣服，不然现在就可以立刻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索命，就此解脱了。
里奥闭着眼，他眼下黑眼圈是乌青色的，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熬夜去做了什么，自己原本是要去捉奸的，现在倒好像是自己误会了他什么似的……
盯着里奥安详的睡脸，目光自说自话地定格在了里奥微张的嘴唇上，德拉科察觉到这个事实后，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来一个咒让自己昏过去得了！
第二天，伴随着钟表的报时，
一整晚没睡着的，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室的德拉科深刻明白了一件事，他完了。
同样的，睡得香甜无比完全不记得要去完成斯莱特林大魔王斯内普教授的作业的里奥也深刻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完了。
这天早上，斯莱特林小魔王的异常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先不说这个黑眼圈，这个凌乱的衬衫，松松垮垮的领带，就是这个飘忽不定的，欲言又止的目光，都能让女孩子们想冲上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阿斯托利亚吧？
潘西也有可能……
女孩子们毒辣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处于神游状态的德拉科，男孩子们交换了一个戏谑的目光，就差对着德拉科吹口哨了。
“嘿，德拉科。”
里奥出现在餐桌上，神清气爽，精神良好，路过德拉科的时候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
然后在大家的目光下，德拉科神色平和地点了点头。
情敌和好了？这都可以？
“你的领带。”里奥指了指领口，提醒德拉科，见他目光涣散，神情萎靡，只当他又脑子犯抽，钻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于是良心发现地开口，“我帮你系吧。”
阿斯托利亚恍然大悟一般地看了过来，为自己错过了一个宣誓主权的机会而懊恼，暗道自己怎么没想到来这一出。
斯莱特林第一直男里奥·克罗纳丝毫没感受到别人的目光，弯下腰靠近坐着的德拉科，把他的领带解开，替德拉科系上最上面的扣子，又整整齐齐地把领带系好，再扯了扯德拉科有些皱的毛衣，然后起身毫无留恋地走了。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反而关系似乎更好了的里奥和德拉科，暗叹有的人就是不一样，被抢了男朋友都能这么淡定。
背后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也有人问着天真烂漫的哈利知不知道什么，哈利只是茫然地摇摇头，就感觉到同学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头上冒着斯莱特林的颜色。
哈利：？？？
德拉科管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虽然开始机械地吃饭，但他的脑子还停留在刚刚里奥俯下身给他系领带时，他认真的表情，他扇动的睫毛，他晶莹剔透的眼珠，他高挺的鼻梁，他微抿的嘴唇，他光滑细嫩的肌肤……
梅林！
我疯了！
忘记完成教授作业的里奥，吃完早饭就被阴沉着脸的斯内普带走了，迎接他的究竟是什么样残酷的命运，我们谁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