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西伯利亚乱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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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课时还有人因为没课本而惴惴不安的话，等下课的时候所有小巫师几乎都喜笑颜开。没有课本和参考书意味着没有纸质作业，意味着普林斯教授没办法像其他课一样动不动就布置几英尺长的论文。事实上维奥拉只留了一个作业，她让每个人都留下了自己的那块石头，在下周来上课前必须掌握第一个词组。
“永远记住，初学者必须明确说出自己的意图，熟练者才可省却某些修饰性的词汇，而只有最高明的魔法师才能尝试寻找事物之间的联系。”她在最后警告道，“古魔法一旦开始就无法终结，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把这两个词用在别的地方。下堂课我要看到你们监护人和院长的课程许可并检查这个词组的掌握情况，一周时间还练不出来的同学应该慎重考虑继续学习的必要性。”
于是在接下里的几天里整个校园内都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无论是在礼堂吃饭的时候还是去上课的时候，甚至在草坪上休息时，在寝室里睡觉前，到处可以见到手里托着鹅卵石神神叨叨的学生。能举起来的就仰头看着自己的石头，脸鼓得像憋气的青蛙，甚至还有像吹肺活量那样下蹲试图延长滞空时间的学生。而举不起来的就直勾勾地盯着掌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石头，而是个价值连城的蛋或者宝石。
大部分学生都在勤奋练习，而有一撮人永远惯于挑战教授的权威。
这些学生分开了“升起”和“石头”两个词。一个男生想把石头变成金加隆结果被发现时已经陷入昏迷，而另外的几个小巫师则是脱离了鹅卵石的范围，要么试图举起更重的东西，要么试图举起远距离的东西。一时间医疗翼的体力药剂供不应求，庞弗雷夫人忙得连轴转，斯内普教授更是成天黑着脸，逮谁喷谁，弄得维奥拉在□□休息室里都不敢和他们对视，只能恶狠狠地在教学计划上把未来的书面作业量乘了二。
“该庆幸孩子们的想象力都太普通了。”精灵某天早上在草药学温室里对斯普劳特教授大吐苦水，“如果有一个人想到要把别的小巫师举起来，或者把他们身上的任何一部分举起来，现在学校里就要糟糕了。”
“年轻人总是调皮，不过高年级生都很听话。”斯普劳特教授颇有同感。
“那是因为我给毕业班布置了大量的背诵和写作。到现在还有人会犯最基本的语法错误，我告诉他们在问候精灵时地位较低的一个必须先说‘愿你吉祥如意’，而对方会回复‘愿你福星高照’，结果开学测试林德一上来就犯大错，如果我现在还住在精灵聚居地里非得一拄棍戳死这小子不可。”维奥拉说。
“古语和咒语不同，这毕竟也算是第二门语言了。”斯普劳特教授好言好语地劝道。
“麻瓜世界的学生不也要学习外语甚至二外三外吗。”维奥拉完全没有被说服，“他们有这样的天赋却不加以努力，实在太可惜了。”
在维奥拉的世界里有能自然而然使用天赋能力的种族，有使用超自然或灵魂力量来达成目的的超法师（sorcerer），力量来自于魔药或魔咒的巫师和女巫（wizard and witch），无法借助精神力量或龙的力量施展咒语只能玩点小把戏的魔术师（magician），还有最不可思议也最全面的龙骑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魔法天赋，血脉造成的影响也很小。退一万步说，即使开发了天赋，如果不加以经年的学习和训练，许多人的力量和技巧也不足以支撑他们使用高难度的法术。
而在这个魔法世界拜巫师的血脉传承所赐，魔法从出生时就流淌在小巫师们的身体里，只要念对了咒语，做对了手势，他们就能完成施咒。同时每个魔法出现的形式和造成的后果几乎是确定的，所有的力量都混杂在一起，没有界限可言。人们简单粗暴地把巫师分成黑巫师和白巫师，这种区分更多是按照立场，而不是按照他们确实会哪些魔法。
这种体系很混乱，但也大有好处，没有界限意味着小巫师们像骑士一样能学习任何他们感兴趣的知识，魔力传承和积累意味着小巫师们的能力上限很高，这样的天赋如果被浪费精灵当然会觉得可惜，但她没机会一一去敦促孩子们学习。
麻瓜世界的纷争越发激烈，九月中旬已有十多个国家宣布从苏联独立，而美苏之间的争端几乎没有停歇。□□中不断爆发武装冲突。
十月，维奥拉折损了好几个手下才把伊利亚从炸了锅的克格勃捞出来。尽管这位苏联籍特工能力超群，甚至算得上是半个朋友，精灵还是不可遏止地发了大火。
“从六十年代开始你和索罗的管辖权就全部转移到了执法联合指挥部，你们的身份信息同样备案在这里！”在一次通话中维奥拉压低声音咆哮，“你可以回去为你的‘祖国’奉献，奎里亚金，没人能阻止这事，但永远别让U.N.C.L.E.来给你擦屁股！下一次在行动前先动动脑子，否则你就永远不需要再有脑子了。”
还躺在病床上的伊利亚默默挨了一顿训。
“我承认一开始是有这种想法，但我虽然名义上是借调到U.N.C.L.E.，实际上已经脱离了KGB的控制。别说帮忙，他们甚至不愿意告诉我最新动态。”毛熊同志坚强地为自己辩解，“一周前我发现KGB给我的内部资料里有些异常，于是找了个晚上潜入十六局在总部的办公室，这才被安保人员追杀。”
“非常扣人心弦，”维奥拉刺道，“所以你原本准备回去报效祖国，结果反而抢劫了KGB。”
“别调侃我了，”伊利亚对着自己腰腹上还在渗血的纱布苦笑，“我得到的完整信息显示西伯利亚那里有异动。”
精灵坐直了身体。“他们想要什么？”
“还不清楚，不过资料记载在半年里‘资产’被解冻了四次，这是个不同寻常的信号。”伊利亚说，“也许是九头蛇希望在苏联这艘巨舰沉没前蛰伏起来或者全须全尾地撤出，也许是他们在谋划些新动作，没有进一步的情报我无法确定。”
“不怕它撤出，就怕它撤不出。”维奥拉的指尖敲着桌面，“为了保存实力而战战兢兢小心谋划在现阶段对我们来说要远好过实力受损后的主动出击疯狂反扑。我会让索罗把在美国的活转交给别人，你们一起详查此事，另外查一查‘资产’的来历，我已经太厌倦这个代号了。”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
“怎么了？”
“这封文件是从十六局的绝密档案中得到的，女士，我还查到了一些别的往来......”伊利亚答复。
“什么往来？”
“一些经济和技术上的往来。”
“也就是说KGB在背后支持西伯利亚基地？见鬼！”维奥拉摔掉了右手的笔，“如果世界上号称最严苛的机构都被九头蛇渗透了，其他那些组织不如都拿根麻绳把自己吊死在树上。”
伊利亚虽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敢接话。
维奥拉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下来。“你确定吗？”
“以我的名誉担保。”
“如果你能确定这个消息，我们的人手就不能轻易展开调查。苏联政局动荡，如果这时候他们在眼皮底下抓到个国际特工，那乐子就大了。”
“真诚希望不要有什么鱼死网破的核/战争发生。”特工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不能放弃调查，伊利亚，我有种糟糕的预感。”维奥拉皱紧眉头，“涉及到外交问题，会有更适合的人来决断，但三岁孩子都知道最后的答案会是行不通。执法联合指挥部虽说是国际机构，神盾局不也管自己叫国际机构吗？如果说今年神盾局的动荡教会了我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所谓的独立机构一个两个都和实际控制者打断骨头连着筋。梅杰上台后就一直在被辞职的铁娘子半扶半拖着走，对外保持的强硬度不说也罢，他光是听到克格勃的克字可能就已经被吓得大摇其头了。”
“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我要用你们，我就得说动梅杰。”维奥拉说。没有说出口的当然是第二个选项，她也可以选择不用执法联合指挥部的特工，转而寻求神盾局或其他方面的助力。但就现阶段而言，查清西伯利亚的动静再没有比伊利亚·奎里亚金更好的人选了。
维奥拉陷入沉思，嘴上却说着“你好好养伤，别的不需要你操心”。
挂断电话后不久，几番计较，她终于拿定主意。
是时候去见个老朋友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西伯利亚乱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