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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冬兵是谁 ...

  •   “你听说了吗,古魔法学有了个新助教。”圣诞放假回来后的某天早上罗恩在吃饭时对哈利说。

      他不是唯一一个在议论这件事的人,从昨天六年级上完古魔法课后关于新助教的传闻就响彻了整个校园。学生们对教授队伍里的新面孔好奇不已,这种好奇在今天达到了高峰——因为昨天的试课成功,邓布利多在今天早上正式宣布了肯特教授的加入。

      肯特是个哑炮,而且是个平常用不出魔法关键时候却经常魔力小暴动的哑炮,这一点让学生们对他更加感兴趣,抓心挠肝地想在课上一睹真容。

      “他能飞。”

      六年级的格兰芬多喝着南瓜汁信誓旦旦地说。

      这个高年级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在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赌咒发誓自己在上课时看到肯特助教双脚微微离地后被普林斯教授一把揪住了衬衫,并且愿意为此立下非常恶毒的赌注——“如果他不会飞行咒我就在妹妹生日时给家里寄两个霍格沃茨的马桶圈。”

      “飞行咒是神秘人的创造。”有人对此嗤之以鼻,但更多小狮子们将信将疑,决心用更多的恶作剧逼迫肯特教授使出飞行咒。

      另一边的斯莱特林们则忙着往家里寄信询问助教的来历。

      “你听过肯特这个姓氏吗?”每天都有人在问。

      “没有,你呢?”他们的同学们总是回答。

      鉴于这位助教曾经在一不小心魔力暴动时展示过自己的力量,粉碎了手里抓着的木条(没人知道当时维奥拉差点没绷住脸笑出声),所有人都对他的哑炮身份深信不疑,认为没查到来历是自己的见识还不够广泛,于是他们最后决定这个助教一定来自于法国或德国的魔法家族。“也有可能是美国。”有小蛇这么说,“也许在伊法魔尼找不到工作,或者是普林斯教授的朋友呢?”

      克拉克像个天生的孩子王,四个学院里不管是哪个学院的小巫师都和他关系良好。格兰芬多喜欢他的勇敢,拉文克劳拜倒在他过目不忘的超级记忆和学习力之下,赫奇帕奇的忠诚和宽厚与他兴味相投,连说话绕三绕的斯莱特林都拿这种直来直往的热心肠毫无办法。不知道是天生听不懂话里的深层意味还是听懂了假装没有,总之所有和他较真的小蛇都惨遭败绩。

      而维奥拉更是很快发现了超人的诸多妙用。冰冻吐息可以制造大量结实的冰块让学生练习“布里星格”的稳定性,而超级听力让他能很快发现某些魔法的失常,从而保证学生的安全。有一次西莫在试图举起石头时不知想了什么,差点炸掉石头,正是克拉克提前走到他边上伸出了手——当然了,对大部分学生来说这是肯特教授的“偶然性魔力暴动”又小范围爆发粉碎了石块,只有维奥拉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另一些有所察觉的是教授们,但就算邓布利多在考察时看出了点什么他也没有说明,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维奥拉把克拉克安排进了霍格沃茨,安排好他的课程和住处。

      在进入城堡后精灵又用魔法检查了一次,果然所有在麻瓜世界里到处蔓延的红线都消失不见,魔法界里克拉克的周身一片绿色,让两人都大松一口气。

      无论如何,不管是在人际上还是时空的影响上,克拉克算是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站稳了脚跟。这也使得在返回城堡两周后维奥拉终于放心把魔抗几乎为零的超人丢下,自己启程去处理别的事务。

      她的周末总是繁忙的。

      用一个长途门钥匙飞越海峡,她首先幻影移形去探望了伤势好得差不多的伊利亚。奎里亚金住在自己在苏联——现在是俄罗斯境内的一处安全屋里,这座安全屋比寻常住的那种简陋的房子看起来要像民居不少,但从周边的设施来看安全程度没有丝毫下降。

      维奥拉上前敲门,拉开房门的却不是伊利亚。

      “哈。”她讥讽道,“这就是你说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请假一个月’?给奎里亚金推轮椅就是重要的事?”

      穿着围裙的拿破仑·索罗假装自己没听到,转身就回去继续煎蛋了。

      维奥拉没继续取笑他,换好鞋就往里走。伊利亚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到来人,他抿了抿唇,第一句话就是“冬兵杀了斯塔克。”

      精灵神色不改地在沙发上坐下。

      然后伊利亚说出了第二句话:“我查到了些冬兵的蛛丝马迹。”

      他把文件夹在桌上放下,除了腿脚还不太灵便,他看起来整体还好。“在苏联解体后,KGB在新领导人的命令下进攻了几个境内已知的九头蛇驻点,其中一个驻点里正好有几个准备出发前往西伯利亚给‘资产’做维护的技术人员,他们带着一些重要资料。我设法从KGB里把这份资料复制了出来,发现里面大有文章。”

      “要不怎么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呢。”拿破仑在厨房里调笑道。

      伊利亚冲他丢了个杯子。

      这份资料记录是“资产”的日常维护和应急预案。似乎在过去曾发生过多起冬兵暴起伤人的事件,资料里各种情况下技术人员应该做出的反应和给药剂量都被做了详细说明。更有价值的是在其中附上了冬兵的身体报告,和金属臂的维护情况。维奥拉对这些太过技术性的东西有些敬谢不敏,她一目十行地往下浏览,发现改造者朝冬兵的脊柱和骨骼里植入了金属让他的身体能承受金属臂的重量,并使它发挥出完全效果。

      资料上还记载冬兵的手臂使用已经有将近四十多年,安装金属臂是他的第二次改造,距离在德国的第一次改造间隔不到一年。

      “没有照片吗?”维奥拉不太愉快地说,“九头蛇对‘资产’惯行洗脑,资料里有洗脑的指示......也就是说冬兵不是自愿接受改造,他并不是九头蛇的一员。”

      她继续往下浏览。

      “多次反抗,两次逃脱,一次在去美国的轮船上被抓获,一次跑的更远,到达了纽约的.....布鲁克林。”她思索了片刻。“布鲁克林,你重点标注了这个地点。”

      “你被洗脑后却还记得的地方。”伊利亚耸了耸肩。

      拿破仑从厨房出来,把一叠煎好的蛋卷涂上酱料放在桌面上。他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摘下围裙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身上一股油烟味。”伊利亚用俄语轻声说。

      他的卷舌音听起来十分性感,可惜在座的两人都没有欣赏的闲情逸致,拿破仑直接把围裙摔他一脸,维奥拉连脸色都没变,只是飞快地计算着什么。

      “说到电击洗脑,我曾经被电击过,有那么一段时间你会产生极端的恐惧,害怕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那是我完全不像其他,一心只不断重复我是谁。我告诉自己我得记住我是谁,记住我是做什么的,记住我属于哪里。”拿破仑回忆道,“当时的我才被电击多长时间?而他被洗脑了多少次?这种情况下仍然能记住的地方对冬兵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德国,西伯利亚,布鲁克林。”伊利亚如有所指地说。

      “我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我想进行一次占卜。”维奥拉摇头。

      伊利亚卷起自己的那份蛋饼,一旁的拿破仑则神色严肃了起来。“你说过占卜只有在非常了解对方时才能窥见对方的现状,因为你必须知道能量应该集中到哪个方向。占卜者只能看到自己见过的人,见过的地方,和他身边的任何东西,且耗费巨大。”

      “我的力量足够进行多次占卜。”精灵斩钉截铁地说,“我也这样做过很多。史蒂夫坠落时我曾试图卜算他的方位,但我能看到的只有黑暗,黑暗代表着死亡。而现在我心中想的人,当年我答应史蒂夫的请求试图占卜他时出现的也是一样的画面,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她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他们都死了,就是什么东西阻碍了我的魔法,使它不能准确显现出对方的状况。”

      “可你还想再做一次。”

      “在德国的第一次改造,被发现时的二次改造,布鲁克林,这些词连起来没让你想到什么吗?”维奥拉问,“我总得再试一次。”

      “如果真是他,我猜他宁愿一无所知。”拿破仑客观地指出。

      他旋即转头和伊利亚继续说着什么,但眼神却没有离开此处。

      维奥拉从脖子上取出一块光滑的龙鳞挂坠,她把这小半个巴掌大的镜面平放到桌上。龙鳞能通过一种奇妙的方式增幅魔法效力,对不确定的她来说这显然是比水面或镜子更好的道具。

      她沉静下来,在心里回忆那个青年的模样。

      身材笔挺,歪着帽子,唇角含笑。

      这幅画面在心中定格,维奥拉尽可能让它显得更加逼真,那青年仿佛要走出画来,一手扶着帽檐一手背后向她弯腰,请求跳一支舞。这动人的一幕被投射到龙鳞上,她屏息凝神,念出了咒语:

      “Draumr kopa(梦境显现)。”

      波纹在龙鳞上起伏,旋转,有那么一瞬间维奥拉几乎以为要有画面跳出,但最终呈现在镜面上的仍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是他。”精灵下结论。

      她感到一阵轻微的失望,同时又有点轻松和解脱。

      伊利亚摇了摇头,用俄语咕哝着什么。

      他们静坐了一会儿,维奥拉继续翻着资料,无意识地停留在金属臂的那一面。

      “你说非常了解一件事就可以尝试占卜。”拿破仑忽然说。

      维奥拉点了点头。

      拿破仑指着金属臂说:“不如占卜一下这条手臂吧,你看过冬兵的许多维护资料,对他也算的上有所了解了,甚至比一些人了解得都多。不如看看这条手臂的主人在哪,他的处境如何,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看到更多画面。”

      “是个好主意。”伊利亚附和道。

      维奥拉没有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她稍微休息了片刻,再度把双手按在龙鳞两侧,脑海中描绘着金属臂的具体情况,念出了咒语。

      这一回的波纹泛得更大了,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子被投入湖面,渐渐地,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泛了上来。

      维奥拉皱着眉加大了魔力的投入,然后她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首先是一条静止不动的手臂,似乎还有冰霜覆盖其上。

      然后是赤/裸的上身,肩膀,脖颈,脸颊,同样覆盖着薄薄的冰霜。

      然后是一张脸。

      一张太过熟悉,此时却显得陌生的脸。

      “操。”拿破仑喃喃地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嗷!我的口巴口即终于露脸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大家昨天的关心,现在好多了,不过朝阳区群众可能真的是北京的特殊部门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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