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联盟之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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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在端上烤火鸡后，维奥拉也坐到餐桌边加入了康纳。
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苹果派的肯特先生顿时慢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活脱脱就是个拿破仑·索罗，维奥拉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没立刻打电话问自己的属下是不是在哪里整出过人命，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
做精灵的好处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当你不愿意的时候，没人能从那张面瘫脸上看出表情，反而会觉得有种难言的高深莫测。维奥拉无疑是个中翘楚，她心里已经想掏出相机，但脸上八风不动，倒衬托得刚才那句“说说吧”严肃认真的很。
显然康纳就是这么认为的，在这种威慑和语言魔法再一次的引导下，他只犹豫片刻就开了口，在他内心深处似乎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我从未来到达这里，你已经知道了，女士。”他说，“未来可不像现在这么平静，外星人，犯罪组织，邪恶的变种人，这些家伙像阴影一样罩在地球上空。”
平静？维奥拉挑眉。
“在未来我算是个......义警，有超能力的义警，我和几个能力出众的朋友一起建立了正义联盟，把保护和守卫作为共同的职责。我们之中有骁勇善战的亚马逊人，有英勇无畏的灯侠，有亚特兰蒂斯的统治者，也有六神之力的使用者......所有这些不可思议的英雄在战斗中几乎处于不败之地，彼此间的配合天衣无缝，勇武强大可以一敌百。正义联盟和她忠实的盟友——复仇者以及X战警——为人们的安全、平等、自由等一切福祉而战，那是个美好的时代，普林斯小姐，脚下的土地，头顶的天空和神秘莫测的海洋无不处于超英的庇护之中。”
维奥拉在听到“亚马逊人”时神色微动，康纳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你知道亚马逊人？”
“是的，我知道。”精灵的手指摩挲着杯口，发出细微的响动。
“在她们中我听到过普林斯这个姓氏。”康纳探究地看着她。
维奥拉笑了。“在所有的亚马逊人里只有一个战士姓普林斯，男孩，而她碰巧是我的血盟姊妹。”
“我没有见过你。”康纳脱口而出，然后变了脸色——他已经说明了未来自己和戴安娜关系亲近，但却从来没见过戴安娜同样拥有伟力的姐妹，其中的隐含意义不言而喻。唯恐这个神秘的普林斯小姐会承受不住当场暴走，超人不禁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脖子。
“所以在可见的未来里我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了这个世界。”维奥拉镇定自若，“别管这个了，继续说下去吧。”
康纳松了口气，组织好语言继续说。
“在超级英雄守护地球的岁月里，人类文明飞速发展。我们挫败了许多敌人的阴谋，天启、灭霸、达克赛德......这些最强大的征服者都被击退，一时间联盟在公众心中的声望达到顶峰，不仅仅是他们，连我们自己都认为联盟坚不可摧。直到某天，一个更可怕的敌人出现了。”
维奥拉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全神贯注起来。
“联盟成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一个恶棍，一个亡命徒，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我们不知道他从何处来，也从来不知道他将往何处去，唯一知道的是这个人手段利落，狡诈多端。他像黑暗里的飞禽走兽，而我们的战士则为接连的大胜所蒙蔽，对非超能力者放松了警惕。”
“他没有超能力？”维奥拉惊讶地出声。
“是的，女士，他没有超能力，也正因如此许多强极一时的成员并不把他放在眼中。”克拉克盯着掌心，苦涩地说，“我们为轻敌付出了代价。一切发生得很快，从不知何处这个人得知了联盟成员的秘密和弱点所在，在他疯狂的思想里，世界的秩序不应该由超级英雄来维持，他认为我们都是罪犯的帮凶——比帮凶更糟，因为我们在行动中尽量避免死伤，他认为我们懦弱无能、玩忽职守——而正义应该得到申张。”
“抱着这个信念，他先后杀死了数百名囚徒。从看守薄弱的城市监狱，到一贯被认为是牢不可破的超级联合监狱，所有被他认为该死的罪犯无一例外地死在自己的囚室里。这个‘执行者’利用超英的弱点绕过他们肆意屠杀，直到后来在一次行动中由于受到鹰眼的干扰，他错失了杀死重刑犯的良机......”康纳痛苦地摇着头，似乎不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是我见过最残忍的画面，等我们赶到时，一切都太晚了。”
“他在越线后愈行愈远了。”维奥拉说。
康纳点了点头。“在他的名声刚开始打响时，和联盟一些智者的警惕相反，社会舆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甚至有许多人支持杀死那些犯下重罪的罪犯。人们管这个‘执行者’叫‘正义使者’，认为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动在维护公平，带来正义。这些人以为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但当鹰眼的......遗体被发现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X教授是对的，‘正义使者’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真正的正义，而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而已。”
“后来呢？”
“后来联盟试图阻止他，但我们失败了。”康纳艰难地说，“他用言语动摇了联盟中几个年轻的成员，进而是经验丰富的人，背叛的种子就此被播下了。一些人影响另一些，她们又影响更多的人，连心灵能力者都不能避免。最后，大量超能力者集中在他的麾下，他们建立起可怖的秩序。在这个崭新的国度里，人们被严酷地管制起来，任何犯罪都意味着死亡。”
“他真疯得不轻，是不是？”维奥拉摇头，“我想象不出什么人会去做而且有能力做这样的事。”
“一开始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每次杀戮后会在罪犯身上留下蝙蝠样的烙印。”康纳说，“直到后来一个心灵能力者说漏了嘴，他叫他们的主人‘韦恩’（Master Wayne）。”
“韦恩？哥谭的韦恩？”维奥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布鲁斯·韦恩了。”康纳叹气，“不是没人怀疑过他，但布鲁斯·韦恩在白天表现得再正常不过了，人们看到的他就是个纨绔，一个花花公子，谁曾想到......”
“爆炸新闻。”维奥拉缓缓地说，“我见过小韦恩一次，他确实比平常的男孩看起来沉默些，但不像个疯子。”
“他内心的囚笼也许还没被打开。”康纳毫不意外地回答，“在战争的后几年我们研究了韦恩的生平，发现他走上这条路有两个重要转折点。韦恩八岁时他的父母被枪杀，这是其一，而在十几年后的听证会后他因杀死了出庭的仇人被捕，这是其二。当时的陪审团被他认罪时的态度所蒙蔽，最后的判决并不非常严苛，甚至在克莱恩医生的担保下被转移到精神病院救治。他一直在阿卡姆，但整个阿卡姆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像是个随入随出的宫殿。法科尼的势力被从哥谭连根拔起，所有涉案的人都死状惨烈。你看，普林斯小姐，韦恩夫妇的死亡是一切的根源，而听证会的枪杀则开启了他心中魔鬼的一面。美国有句老话——当你释放出魔鬼，你就再也无法把它关回地狱了。”
“所以你原先想阻止他父母的死亡，或者阻止听证会的枪杀。1983年或者1997年，你还真的是来得太迟或太早了。”维奥拉若有所思地说。
“他们决定用危险的方法来改变过去，在所有剩下的超英中，只有我能穿越时空并承受时空乱流，虽然我的时间穿梭不太稳定。”康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只有？
维奥拉皱眉。
“你知道刚才在街上追你的人是谁吗？”她试探地问。
果不其然，康纳在摇头。如果这个英雄联盟真的有他所说的这样范围广大，联盟成员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法师和时间宝石？任何想保护地球的人都不可能与这两大势力毫无接触，尤其是更有可能与他们接洽的法师......
维奥拉百思不得其解，但忽然，一个念头击中了她——
未来没有她自己，也没有法师，更没有巫师，是不是证明在那个未来里她已经成功了，而她在成功的同时也许失手......但现如今康纳穿梭时空，那个成功的未来又被蒙在了薄纱之后，变幻莫测了。这不是维奥拉想要的结局。
精灵的大脑飞快思索着，很快有了主意。
“听着，男孩，”她靠近了点说，“要改变未来，凭你对时间的掌握是远远不够的。你说你只想改变那两个重要节点，但你的存在本身就像时间河流里的一个梭子，只要你在这里，水流就得绕开你运行，鱼儿就会改道，水草就不生长，明白吗？”
康纳皱眉。“我可以回去再试试。”
“你不能，当你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一瞬间就改变了一切，你的未来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不同的未来。”维奥拉说，“换言之，你希望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或者靠近你想要的结果，你只有在这个时间点一直生活到1997年这条路了。”
康纳纠结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我可以接受这个，无非是......无非是等待六年。”
“等待？”维奥拉嗤笑，然后伸手在他双眼间一点。“看到了吗？”
康纳一脸茫然。
“你没看到？我刚刚用魔法让你能看到时间。”精灵说。
“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对方讷讷地回答。
“我从来没见过比你的魔法敏/感度更低的人。”维奥拉又重重地一按，口中飞快地说出几个古语单词。长句终于起了作用，像从人的视野转成了什么别的东西，一时间康纳看到四周都是绿色的气流，当维奥拉示意窗外时，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跑过的街面上有一条长长的红色。
“你已经改变了时空，肯特先生。”维奥拉说，“所有这附近的人，他们的生活轨迹已然变化。当他们往窗外看发生了什么时，有些人可能会错过一杯咖啡，然后在面试中表现不佳，接着穷困潦倒结束自己的生命；有些人可能等到了一个原本等不到的人，然后开始新的感情。”
康纳如遭雷击。他的嘴巴开合了几次，然后挣扎着说：“但我没有改变你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相，那这个房间里应该充满了红色才对。”
“在魔法的世界里时空具有唯一性。”维奥拉解释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魔法界有个神奇的小玩意叫时间转换器，但所有使用了时间转换器的人会发现他们的过去和现在成了一个完整的回路，而不是衍生出另外的结果。换句话说，他们的生命就像一条线，而你们的就像火车轨道，原本走的是一条，当你回到某个节点，它就向另一条轨道去了。”
“所以......？”
“所以如果你不想再造成无辜的伤亡，我建议你和我一起去魔法界。”维奥拉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如果你要等待那个时间节点的到来，至少没必要背上许多不幸的命运。”
“可也许在那之前我就可以改变韦恩。”康纳说。
“时空是活着的，肯特先生，它不喜欢玩弄它的人。”维奥拉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是个从未来的岔路返回这里的人，你记得岔路中的一切，对你来说任何举动都在挑战时空。可我就不一样了，对我来说也许会有个完全不同的将来，可不管未来如何，现在的我仍然是和火车一起往前行驶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无论做出什么举动，我的时间线仍然是一条往前的路线。也许......”
“你是说你愿意帮我的忙？”康纳差点跳了起来，他对战友的姐妹抱有非常爱屋及乌的信任。
“是的，我愿意帮你的忙，我可以看着点韦恩，我甚至可以帮你改变时间节点，只需要你做一件小小的事来回报。”维奥拉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么？”
“参与我的实验项目。”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联盟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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