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刀剑乱舞]春和冬》负气含灵

28、271～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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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春。
　　我从来没想过，真相是这样。
　　我很难过。
　　那一瞬间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难道要我为自己的侥幸而庆幸吗？要我为逃脱一劫而沾沾自喜？不，我做不到。
　　我宁愿遭受厄运的人是我。
　　我不能大义凛然的说，有什么阴谋，都冲着我一个人来，我有勇气我很坚强我可以承受那些我没关系。
　　但我也没懦弱到，畏惧磨难而需别人代我受过。
　　至少，那些不幸，应该让我们一人一半吧。
　　只要想到，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不，肯定比现在开心快乐的多，我就越发的，由衷的难过起来。
　　因为我那么希望他能好一些，再好一些。
　　致对面的大佬：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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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冬。
　　那位代号鸽的小姐，她来自蠢货，你的世界。
　　据她的日记中所说：她重生到了十年前，出于对与她相伴了十年的本丸的不满——用她的话来说，没有欧刀，付丧神不努力以至于练度不高，资源总是不够用等等——这种不满，她重生后毫不犹豫的，像是占到什么大便宜似的，选择了另一个本丸。
　　编号四六五零一的，她曾经羡慕过的，在她眼里比她自己的本丸好很多的那个本丸，蠢货你的本丸。
　　她不仅重生了时间，更重生了空间。
　　真相即是如此。
　　夏目君告诉我，那位小姐是在我们互换的那天失踪的，他查找线索的过程中，发现了和我们这面镜子很像的东西。
　　不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或者幕后黑手，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然后……呵。
　　蠢货你啊，把你愚蠢的愧疚和负罪感都收起来。蠢货你一点错都没有，我也不是什么受害者。
　　相比起来，实力和承受能力更强的我远比你适合应对这些烂事。
　　……本来还以为关于她的所有事情能就此为止，没想到她死后还牵扯出了一堆麻烦……啧。
　　如果你执意如此认为的话……
　　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发现这件事后，我欣然如此。
　　如果是你，说不定就会（因为）蠢（而被人害）死。
　　致对面的蠢货：
　　我同样希望你能好一些，再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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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春。
　　“你是傻的吗？啊？你待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意义！那些付丧神根本对你就不好你还惦记着他们干嘛？！就像他们对你那样，你管他们去死！”
　　吼完人的阴阳师崩溃的蹲了下来——她小声嘟囔着，不是在和现在这个小小一只什都不懂的审神者说，是在和那个与她一起长大和哥哥没有什么分别的人说的。
　　“对不起，我不该逼迫你做出决定，我一直在强迫你答应我离开这里。”
　　她把脸埋在胳膊里，声音闷而涩。
　　“但是我真的担心，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担心的整晚整晚睡不着。”
　　阴阳师既担心又非常焦虑。
　　“我现在都不敢想当年我被锁起来放血时，你没来得及救我我会怎么样。”
　　她粗鲁的抹了把眼睛，抱着膝盖和审神者对视。
　　眼看着阴阳师眼睛慢慢红了的审神者手忙脚乱的试图安慰她。
　　任由审神者着急的围着她打转，阴阳师一字一句，语气极力平稳的接着说。
　　“我承认，他们不是什么坏人。
　　他们对你不公平，但他们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的情况和我当初不一样。
　　如果是那个人没被你杀掉之前，你走不走的我才懒得管你，反正就算他们对你不好，你自己也一直过的挺好的。”
　　阴阳师抓着审神者的胳膊，低下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但现在不一样，如果你坚持隐瞒真相，那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吧，被仇恨的觉悟。”
　　她语气愤恨，又奇怪的带上了些和玉藻前类似的对付丧神的恻隐。
　　“那些付丧神——不是所有的但是他们之中有一些忠诚于那个人的，那些人——他们恨你，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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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冬。
　　狮子王发现，审神者不一样了。
　　审神者变小后性格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聪明同时也敏感敏锐，警惕心和攻击性都很强，十分不好接近。
　　但他终归有温情的一面。
　　现在，那些因为稚嫩泄露出的柔软完全收敛的一干二净，连他浅色的瞳孔颜色都变深了许多，虽然还是短刀一样的幼年样子，但站在那里气场强大到足以让人忽略他的年龄。他看过来时，落下的视线凉而沉，甚至有些阴郁。
　　虽然气质上有些相似，但完全和之前那个割裂开。
　　他更成熟，更可怕，更不好接近。
　　#如果说攻略之前那个是地狱难度#
　　#那现在这个就是完全不可攻略吧#
　　斑三两下跳到夏目贵志的肩膀上。
　　“这小鬼身上有古怪的地方，具体是什么我还没弄清楚。”
　　他没有刻意小声。
　　“小心些，夏目。”
　　察觉到变化的乱藤四郎第一时间返回护在自家审神者身边，他把手放在本体的刀柄上戒备着。
　　夏目贵志严肃了神情，他对面的审神者在问了那一句后就不发一言，只把那个镜子扣在手心，和夏目贵志对视。
　　在这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打起来的，剑拔弩张的气氛里。
　　刚刚还抱着签名照傻笑的，审·萌新·神者状况外的一头撞了过来。
　　“夏目前……呃，怎么了？”
　　又一次没能拉住自家审神者的蜂须贺虎彻绝望的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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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小春
　　阴阳师甩甩头，像是甩去某种顾虑，她双手按住一脸不知所措的审神者的肩膀，声音恢复了正常大小。
　　“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你不知道这些由武器化成的神明决心要伤害人时，能做到什么地步。”
　　联想到了什么，她情绪激动，声音又急又重又凶。
　　“我会保护你的，我什么都不怕！要打就打！我现在已经有那个能力了——但，我来晚了怎么办？！”
　　在幼年审神者茫然而担心的视线里，她所有起伏汹涌的情绪戛然而止。
　　“我不能让你落到那个境地，我……”
　　阴阳师带着哭腔，小小的抽噎了一声。
　　“我不想……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担心这个场面小时候的自己处理不了的审神者终于成功从封印中挣脱了出来。
　　#您的审·灵魂交换·神·傻白甜版·者已上线#
　　阴阳师就眼看着审神者突然眼睛一闭向后摔了个结结实实。
　　连她下意识去拉一把都没来得及拉住。
　　“痛QAQ”
　　审·成年版·神·春·者一边揉着痛处，一边迷迷糊糊坐起来。他的意识完全是糊的，视线散乱的游移，直到和阴阳师狐疑的眼神对上时，他才一个激灵，从“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阴阳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怕自己一说话就会露馅，只能颇有些战战兢兢的露出笑容。
　　阴阳师抹了把脸，脸上那种因为担心而稍显软弱的神情一瞬间褪去，她忽然尖刻的问。
　　“说吧，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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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有人回答了他。
　　“没什么。”
　　夏目贵志移开视线。
　　他安抚的拍拍近侍的肩膀，示意乱藤四郎放松。
　　“猫咪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他顺了两把在肩膀上炸毛的说‘还不是夏目你禁止我喝酒，我只是在自己挣酒钱’的斑，抽空回了他一句‘那是因为猫咪老师你喝醉后很容易惹出麻烦来’。
　　“作为道歉。”
　　夏目贵志对那边的审神者挥挥手，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
　　“麻烦您把手上的打刀递给我好吗？我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后辈。”
　　生性孤僻又傲慢的审·成年版·神·冬·者抬起眼。
　　他们又对视上，一秒，两秒，三秒，仿佛有某种紧张而粘稠危险的气息在空气里缓缓流动。
　　“我真的能拿到前辈的礼物吗？太好……唔。”
　　蜂须贺虎彻终于忍无可忍的捂住了又，一，次，看不懂气氛乱插话的审神者的嘴。
　　“我如果出手，必然是因为对方有让我出手的理由，比如足够恶劣和强。”
　　审神者说话时的声音沙哑，他把手上那振刀扔给狮子王，目光掠过他，并没有停留。
　　“哦，两点同时，而他，一点都不符合，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我。”
　　审神者闭上眼睛，极力对抗封印的力量，嘴上倒是不忘刻薄。
　　“我的意思是，我对弱鸡和蠢货没有兴趣，又弱又蠢就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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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审神者一僵。
　　他实在不擅长说谎，这种时候也想不出什么说辞。
　　阴阳师眯了眯眼睛，从腿上摸出一把短刀。
　　“灵力波动没有变，和他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这样，那些付丧神才没怀疑你吧。”
　　她把短刀刀背抵在审神者的脖子上，嗅了嗅鼻子。
　　“但现在掺杂了一点其他的味道，之前一直没有，刚刚却突然能感觉到了……是封印？虽然只是一点点不同，但足以让我确认我从一开始就有的怀疑——你不是他。”
　　阴阳师把刀下压，神情冷酷的可怕。
　　“是时空的味道……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关键时刻，审神者野兽系的直觉发挥了作用——他睁大眼睛。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试图萌混过关.jpg#
　　阴阳师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眼睛：……
　　“喂，你们别打了，烦不烦啊。”
　　她收起刀，吼了一句。
　　那边已经打起来的一团骤然分开。
　　山姥切国广急切而担忧的望过来。
　　“大人——”
　　“翼，让他闭嘴！都说了这是单独谈话。”
　　阴阳师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
　　然后，钢羽和刃锋碰撞，他们又乒乒乓乓的打成了一团！
　　阴阳师翻了个白眼，不去管他们。
　　“我曾经发誓，绝对不伤害任何一个无辜者，你身上没有堕落的味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撩了把头发，仿佛彻底放松下来。
　　“我相信你的无辜且宽容你的沉默，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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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贵志突然有了某种预感。
　　那种，要去帮人解决大麻烦的预感。
　　好吧，他叹了口气，和肩上的斑对视了一眼，低声说。
　　“我今天那份烛台切殿特制的甜点转让给你，猫咪老师。”
　　“成交。”
　　斑弯了弯半月形的眼睛，从夏目身上跳下去，替他应付那个一看就很难搞的小鬼去了。
　　“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有了猫咪老师帮忙，夏目贵志放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在‘把无辜的人送离危险场所’的重要事项上
　　“虽然在其中之一成为付丧神契约的载体后，其他的就自动失去灵性，但因为曾经与付丧神的紧密联系，这些失去灵性的本体刀还是有一些残留的契约影响，比如……”
　　接过狮子王递过来的打刀，夏目贵志往里面注入灵力，霎时间熟悉的樱花瓣爆开，身材高大的男人肩上扛着本体出现在面前，上黑下金的短发，冷色的锋锐的眼睛，浅却信心满满的微笑……
　　“是长曾弥虎彻！入手难度相当高的一振刀！而且，是夏目前辈的长曾弥殿，当初和夏目前辈一起救了我的刃！蜂须贺，是你哥哥！”
　　冷不防和长曾弥虎彻脸对脸的蜂须贺虎彻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
　　长曾弥虎彻似有所觉，微笑的嘴角落下，神态有些失落的挠了挠头发。
　　“蜂须贺虎彻真的是非常讨厌我啊……但也没办法，谁让我这个赝品还处处表现得像他的大哥一样呢。”
　　萌新审神者顿时受不了的倒戈。
　　“对长曾弥殿好一点嘛，蜂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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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神者的眼睛还是和幼年时一样的清一样的亮，只是多了些成熟沉稳。
　　“请不要担心他。”
　　他坦然正视着少女。
　　“他很好，非常安全……也许还很开心？”
　　说到后边，他用了有些心虚的疑问语气。
　　“再多的，我不能说……”
　　审神者小心的看了眼远处的付丧神们，比了一个叉。
　　“看来我是问不出什么了……反正从你们几乎一模一样的灵魂波动就能看出来，你们有某种默契，再多的我也懒得管。”
　　阴阳师眯了眯眼，对此早有预料，她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前辈啊……
　　“喂，小鬼。”
　　月俯下身来，习惯性的——像平时摸阴阳寮里那几个年龄小的式神一样——揉了揉审神者的头发。
　　审神者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眼神懵懵懂懂，是全然天真的样子。
　　“说实在的，你可比那个总是做乱七八糟的实验，动不动就单方面切断和我的通信，总是嫌我烦的混蛋可爱多了。”
　　“但……”
　　她想起很多年前，年幼的被欺负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抓住路过的那个人的衣角求助，更年长一些的男孩子皱着眉毫不留情的抽出衣角，在女孩子以为自己被拒绝时，把欺负人的那些坏蛋都揍了回去。
　　“我啊，还是更在乎他。”
　　她温情表情骤然一变。
　　“所以，麻烦你和那个混蛋说一声。
　　回来的话，第一时间来我这里，把‘做危险的事之前都不通知一声’‘害我担心这么多天’的帐好好算一下。”
　　她露出和某个人如出一辙的冷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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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扒在自家近侍身上，眼巴巴的看人。
　　蜂须贺虎彻扒开审神者，直接伸出手，毫不意外的，手直接穿过‘长曾弥虎彻’摸了个空。
　　“看清楚，只是某段影像的重现而已。”
　　“长曾弥虎彻”的表情定格在略失落的垂眼上，夏目贵志断开灵力，这影像闪了闪，就消失在空气里。
　　“除了这个影像，只要控制一下灵力频率，就可以看到更多的影像了，比如内番时穿着内番服的样子，还有出阵时的样子……”
　　夏目贵志一边说，一边给狮子王递了一个眼神。
　　“它可以存在三十天，三十天后就会自动消散，想要长期留着也可以，只是会占用一个契约付丧□□额，这名额可以随时以刀解的方式解除。对它做什么，都不会对付丧神本体造成任何影响……”
　　狮子王轻却坚决的摇了摇头，他无声的对夏目贵志笑了笑，以示对夏目贵志试图保护他的感激，然后转身，脚步轻快的回去了。
　　不远处，斑已经与看上去幼年模样的审神者低声交谈了起来，夏目贵志不由得加快了语速。
　　“虽然没有什么大用处，但出于对付丧神的喜爱，大多审神者都挺喜欢这些失去灵性的刀，有的还会耗费契约名额把这些刀都长期保存下来，或者出于对某振刀的偏爱而有目的的收集齐相同的48振或者99振的……总之，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
　　夏目贵志把打刀递过去，看对方珍惜的接过，目光转而凝重的注视着那个奇怪的审神者。
　　目前已经有一个审神者失踪生死明，一个审神者也已经出了问题，在制度健全，安全得以保障的时政，这已经是很大的案件了。
　　而且，那个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的46501号本丸审神者，一看就是个很危险的人。
　　不知是敌是友，夏目贵志这样想着，让乱跟上去送走并保护误卷进来的后辈新人后，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