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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   自新炎帝继位后宗族分崩离析,在蚩尤与共公两势并起下方才得以暂时稳定,但谁又不是野心勃勃也许早已蠢蠢欲动只待一势力压一方时罢。
      即便新帝有共公的支持亦对蚩尤奈何不得。蚩尤在阪泉之战时以助战为饵引得炎帝掉以轻心只顾与黄帝间的战局,却不知道蚩尤已经带领九黎对神农国大肆鲸吞。
      不过月余蚩尤的实力竟大增到甚至可以与共公相提并论,霸于一方的蚩尤随时可能如饿狼一般撕咬神农剩下的诱人皮肉,每每想到此姜榆罔便头疼,竟然比去医治一个患重症的人都还要令人头疼。
      然而最令人头疼的不仅是此,还有眼前正目无尊长随意倚于厂座具上的外甥,而他亦奈何不得他,他这个外甥是钟山之神烛龙烛九阴,他与他那父亲一般性子放荡不羁不知天高地厚。
      最让他头疼的是这个姐姐交托与自己的外甥将宗族闺秀许他他不要,便只喜欢招惹一个叫缘妇的有夫之妇,这缘妇还不是普通女子她是开明白虎族族长的妻子。
      “伯陵,你该知道那缘妇是葆江之妻,你最好离她远些,你们的事我一直封锁着消息,我可不能保证不会有一日风声走漏。”姜榆罔站起身自首坐上走下直接便唤了他的字,他沉着脸色对正慵懒倚于座具上的烛九□□。
      “她只是我的阿女。当初若不是那人将她赐与葆江为妻,阿女如今便应该是我妻。难道你也要学那人再来掺手吗?”霎时间烛九阴阴鸷逼人,他一想到当年老炎帝为向开明白虎族示好竟将他的阿女嫁与了他人便心中痛恨。可如今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那三个孩子的父亲可不全是葆江,他邪魅一笑似是报复的快感让他愉快,他站起身便径直向外走去。
      “她已经是三个弱冠之年孩子的母亲了,你还放不下吗!你好自为之罢。”姜榆罔黑着脸愤怒道。
      “好自为之?”哈哈,要他好自为之,可笑!阿女本就该是他的妻,那人欠他们的他要整个神农还,让那人死后也知道在乎的东西被毁去的感觉。
      轩辕台鬼君府花园的亭榭中绵绵正躺在小巧的卧榻上休憩,夏风过亭掀起浮纱,卷帘翻飞间卷入些许的花瓣落在绵绵恬静的脸上,痒痒的感觉让绵绵不安的想要伸手拂去却有人在她之前便已经帮她拈去。
      “唔~”绵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娇憨的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如一只靥足的猫儿。衍景心下绵软只想将她揽入怀中,他亦没有克制自己的想法,衍景倾身便将绵绵的身子揽入怀中。
      “你每日都往我这女君府跑就不怕人多眼杂。”绵绵笑道。
      “那我便可光明正大的求娶女君大人了。”衍景笑着旋身便抱起了绵绵向内室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现在可是白日。”绵绵在衍景怀中挣扎着。
      “晨风带寒,为夫不过抱你入内室休憩,绵绵难道还想干点什么吗?”衍景笑着倾身凑近绵绵问,仍是公子端方,色若春晓,反倒是显的是绵绵多想了,绵绵的脸不禁一红。
      “女君。”是图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让绵绵一惊从衍景怀中挣扎下地。
      “本君尚未起身,有事便在外头禀告罢。”绵绵正了正色对外道。
      “是,女君有缘妇夫人送来帖子,邀女君明日前去为葆江将军庆贺寿辰。”图雅恭敬的回禀道。绵绵听到缘妇时不由心生疑惑,她与缘妇素不相识怎么会给她下帖?既便是为拉扰她也不必给她下私帖,更何况她那开明白虎部族长的丈夫高洁自傲又怎么会屑于以这妇人之间的裙带关系去扰聚势力。
      “本君知道了,你先下去罢。”绵绵心不在焉地道,她正想着缘妇是不是别有目的却突然天地旋转竟是被衍景打横抱起,旋身入了帐内。
      “地上冰冷你还敢赤足。”衍景皱眉道,其实他只是不满绵绵在她面前走了神。
      绵绵还不及反应便已经被带入了帐中,绵绵着身于身下的软褥后便一下惊醒,她如触针毡般从软褥上弹起身,向着榻下逃去。
      “不要。”绵绵想从衍景臂下逃窜下榻却反被衍景用身体压制在榻上双腿亦被控制得动弹不得。如此之近的距离让两人之间只隔了薄衣物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绵绵小脸飞上红云。
      “会疼。”绵绵眼中尽是哀求,清澈的杏眼中似有水光流转让人怜惜。
      “我慢些。”衍景无奈的说。
      自惑心蛊被封作朱砂后他便要一旬再重固封印一次,但毕竟灵力要穿髓而过痛如脱胎换骨,绵绵自小畏怕疼痛每次都要哭上半天,这一旬便一次的封印也她吃尽苦头自然每次都求他慢些渡灵。
      “嗯。”绵绵推攘着衍景坐起身,似鼓起了很大勇气似的闭上眼睛答应道。
      云邈迷离,一楚楚宫娥在前敛眉引行。流云宫是鬼方氏霓儿的寝殿处轩辕台溯光山,倚山而建层层而上,飞浮画雕之殿,不必靠近便已经能感受到它的奢香糜息。
      昌意面上隐有郁色,他知道父亲此次召他定是有目的的。
      袍角飒飒流云分流散去,不多时便已入了流云殿,殿内有香烟横弥,筝声如淙淙流泉。
      宫娥渡步向寝室雕有浮云牡丹的门去,倾身于门前传音而入,须臾门便打开了。
      “殿下,随我去前殿候着罢,王须臾便来。”门中透出一缕香风送出一秀丽宫娥,上前盈拜道。
      “嗯。”昌意一皱眉,鬼方氏是姬青阳的母亲,果真是大哥的原故。
      昌意亦才到殿前黄帝便着了常服自垂地纱帘后走出,剑眉肃目,仍是威严迫人。
      昌意向黄帝行了一礼便直入主题。
      “不知道父亲召孩儿来可是有何事?”昌意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黄帝是一个好帝王,他有帝王的威仪亦有怀民的仁慈,但是他却也是个薄情之人。母亲西陵氏嫘祖助他帝业,而他却在登上那个高位后招纳其他女人,甚至是嫡子都是他母亲之后的女人生的。
      帝王为固权亦会趋势,更向况大哥的母亲鬼方霓儿不仅仅是有狡丽的容颜还有身后部族深入神农的势力,只要有鬼方氏的支持神农分崩吞融残部岂不是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如今神农已经分崩,神农之所以分崩怕也是那些鬼方氏的势力做的。
      “你既然来了也该知道定是要事。日前蜀山部来使意欲归属,但要求娶我子来和亲,本王思量许久你众兄弟中就属你性子清敛稳重,有儒雅劲松之风,最为适合。”昌意一怔脸色沉郁,父亲竟然让他去入赘和亲,他袖下的手指渐收为拳。
      “父亲,请怒孩儿难以从命。”这是这个薄情父亲给他的唯一一个命令也是他最不可能遵守的,若是在往昔也许他还会为了母亲放下轩辕男子的尊严入赘蜀山部,但无法去娶饴儿之外的女子。
      “这是你母亲应允过的,本王并没有在与你商议些事。”黄帝声沉如磐石有着不容人悖逆的威仪。昌意胸中有怒意一窜而起,这男人有什么资格搬出母亲来压他。
      “即便如此,孩儿的答复亦不会变。轩辕男子傲骨铮然,怎能等同女子一般嫁出。”语气带了微愠,但他仍是心中有度,不会过分露出情绪,他不想将这把火引到饴儿身上。
      “这由不得你,来人押下去。”昌意暗中握起了拳头,但他忽然想起玄嚣的话,理智又渐渐将怒气压了去。
      “不必,既然是君王之令,子民当顺应才是。”昌意脸色阴沉,黄帝剑眉微皱起,这是在与他划清关系,这孩子第一次让他有一丝心疼,但帝王心怎么可以有妇人之仁,此事关系统一天下大计怎可以心软。其实他心中明了大儿子的目的,但这个儿子所做却又正合他意,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众儿子中颇赏识他的原因,因为他与自己是那么像。
      “下去罢。”黄帝川字眉头一舒罢手道,虽说是舒了眉头声音却仍是凌利,昌意敛神而去虽说是心下凄然但只要饴儿和孩子好便也值得。
      葆江府邸建于南昆仑,异景奇阁佳境妙潭可也不少,可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太大了!绵绵方向感极差迷路了呀。
      “这是哪?”绵绵心下哭问,她本是央衍景陪她的但一个黑衣的家伙竟然突然出现说黄帝召见把人带走了。绵绵欲哭无泪,只得边乱走瞎逛边咒骂着黄帝。
      “前面的姑娘留步。”绵绵心中一喜,总算见到个人了得救了。她打量着那叫住她的女子,淑尔端庄的女人,她身后一侍娥直立着面色有些紧张。
      “夫人,可是葆江将军夫人缘妇。”绵绵见她眼含春媚又见她挽妇人发鬓便道,看来这女人真不简单,含媚眸目竟能与端庄毫不相悖的出现在她身上。
      “是,我瞧姑娘在这打转了好几圈了,不似游赏,怕姑娘是不熟悉府上地形便冒昧唤住姑娘了。”缘妇轻笑道,进退有度。绵绵脸一红,毕竟自己这么大的人竟还会迷路,但对这女人的防备还是更甚了。
      “姑娘,这也快暮色四合了,不若与我一同赴宴上罢。”缘妇邀道,听此绵绵点点头,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竟装作未认出她的样子来。
      绵绵边跟上缘妇边想着,也未注意沿途。
      “呀!夫人你的裙摆被荆花划破了!”那小侍娥忽然叫道,缘妇的华裙果然破了。
      “夫人,快开宴了还是去换下罢。”小侍娥紧张道。
      “也罢,那姑娘真是抱歉了,前面便左入便可见主殿你且先去罢。”缘妇歉意地道。
      绵绵点点头,那缘妇便施施然离开了。
      绵绵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想知道那她必须按她的设置走下去。转左而入绵绵走了许久并未见主殿反倒像入了荒处一般,走到一处石碑边绵绵才知道自己走到了瑶崖了,她心中一惊。
      “逆子!”崖边一个苍劲之音带着暴怒传来,绵绵心惊看来自己果真被那些人算入计谋中了。绵绵在掌心上纵水化灵将讯息传与了衍景。
      “逆子?呵呵,我的父亲你何时真心认过我,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待我与同胞兄弟不同,总是用带恨的眼神看我而对其他兄弟则关爱有加。我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我不止一次问母亲,直至十年前,我才知道我真不是你的儿子,哈哈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哈哈,开心我是你的耻辱是可以折磨你一生的耻辱,哈哈哈……”一邪魅男子笑道。
      “阿鼓,还与他废什么话,动手罢。”一男人自夜色中走出,还算清秀的脸上被两道丑陋的疤痕破坏,只叫人骇的心底生寒。
      “钦邳你还是真是无情,毕竟他可曾是你的兄弟,呵呵。”钦邳微怒地啍了一声直接便翻手聚灵,化灵为叉,如同破空之剑直冲向葆江,灵光暴起两相纠缠一处。鼓眸光一凌便也运灵冲上去。
      葆江似身中剧毒,没与二人扭打多久便单手撑剑,脸乌色不多时便被鼓取了性命。
      “谁在那!”绵绵,吓了一跳,又在鼓直击向她时明白了这个局的目的,真是可怕的令人胆颤。
      “钦邳。有人看到了呢!”鼓在见绵绵纵水迎击时对身后笑道。
      “哦。”钦邳邪笑着亦向绵绵击来,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
      绵绵皱起了秀气的眉儿,在心中暗骂着妇人心毒。这一局怕是那缘妇所说的罢,她的那些行为怕就在等她入网了罢,好一招请君入瓮,一箭双雕的连环计。若此计得成,那这利的怕不只是她一小小妇人的私心。若成她可与那钟山之神相守也可助他为神农扭转乾坤,就她与烛九阴的那私情她可是早已从赤水阁那得知,只是没有想到这女人竟是个阴狠的。此计若成她欢喜败则让那人与神农为她卑微的爱情殉葬。
      今日若自己被杀,那么之后便会以葆江将军胁鬼君结盟不成两败俱伤来示人,那些他们之前做的动作也可以表明葆江确有结盟悖逆之心,这样两族之争帝王离臣便如膀臂断去一国必乱,天下之势到时可就有千千万的可能了。
      “呦呦呦,小丫头中了化灵毒还能与我斗这么久,不愧能坐得稳那鬼君之位啊。但今日怕是只能芳销玉殒了,真是可惜了,哈哈哈。”钦邳笑道。绵绵坠下地单手握水绳撑立着绵软乏力身体,面上无色。
      “少废话,把魂给她震碎了,留口气让她好好让鬼氏帮她报仇罢。”鼓在一侧不耐烦说道。绵绵心中一惊,衍景怕赶不到了,她死无妨只是她放不下他。
      绵绵只觉灵力如冬雪初融般缓缓化去,眼中恍惚。
      忽而绵绵砰然倒地声应景而起,钦邳敛了笑,阴沉着脸色运起灵力,狼厉的掌风袭向绵绵。
      “砰。”却是钦邳的落地声,衍景面色阴郁风雨欲来。
      “不好,快走。”鼓面色巨变抓起咳血的钦邳便想入虚空而逃,却被很击回。
      鼓二人惊的直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这人的气势直叫人害怕,而鼓却在看到倒在不远处的绵绵而笑了。
      “那丫头中了我的化灵毒,若是想得解药便敛了灵力罢。”先拖行几时总有机会杀了那丫头,鼓终是轻看了对手。本以为自己小算盘打的不错的鼓最终是赌错了。
      “诛!”衍景面色阴沉最终只是吐出这薄凉一字,鼓脑羞成怒直击而来却还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未看清便神魂皆散了,只有那惊恐的尸身砰然落地,钦邳面色微变。
      他本以为自己亦是一死却哪知,那个如同魔鬼般的男人竟轻而易举便废了他的手脚。
      “呜啊。”一声嘶叫,钦邳捂住口中逸出的血。
      “手足不矩,口言腌臜,留亦无用。”衍景背着身道,言闭抱起了地上昏厥的绵绵眼中的狠厉被心疼与柔情取代。
      “砚雀,我去温源一段时日,这的事如实禀与黄帝,若有请示便寻来温源。”衍景沉声说着边走入虚空。
      “是。”砚雀闻声自丛林之间晃出身形应道。
      自葆江将军生辰宴之事后,天下之势又遭动荡。缘妇与钟山神的私情被流传开来,流为众民宗族的谈笑之资,而此事可不只是沦为谈资这么简单,缘妇与钟山神暗结珠胎,二人欲杀鬼君与葆江引天下动荡之事亦昭先于人前,此事一出先是缘妇被诛而后是神农心离势削。最终只有共工一氏还在护神农的新代炎帝姜榆罔余下部族分崩后便分而归于黄帝与蚩尤之下,而不论势归哪方都施压与新代炎帝却是志向相投。新帝屈于世族压竟被让贤与黄帝,但神农余部蚩尤所带领的九黎部族却借些揽得众力雄居一方,成为黄帝远大报复的又一阻碍。战争?避无可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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