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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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没想到安德莉亚会单独向自己问好，有些惊讶，随即笑笑：“早上好，安德莉亚。”
查尔斯走到女儿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安德莉亚的额头：“没有发烧了。”
“是啊是啊，已经成碎片了，还发什么烧啊。”史蒂芬在一旁插嘴。
彼得和史蒂夫同时皱起了眉。
查尔斯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这时史蒂芬不怕事地又一次插嘴：“小姑娘喝的东西里加了点九头蛇的小礼物。她现在连站起来估计都很困难吧。”
查尔斯安抚地拍拍女儿紧握的拳，柔声说道：“没事的，莉亚。我们已经有办法了。”
安德莉亚只是朝查尔斯方向缩了缩，靠在自己父亲温暖的怀里，没有说话。
史蒂夫从来没有见过安德莉亚这么脆弱的样子。她低着头，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关节发青。一束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恰好打在他们身上。史蒂夫甚至看得清安德莉亚那深褐色的长长的睫毛。
“我总是那么麻烦。” 安德莉亚紧蹙着眉说道。
查尔斯看着她，随后抬头看向汉克：“汉克。”
汉克看向了彼得。查尔斯摇摇头：“让他留在这吧。”汉克点头，示意瑞雯和艾瑞克跟着自己离开。他冲安德莉亚笑笑，尽管笑得很失败：“早点回家，安德莉亚。”说完，快步走出去。他害怕自己再不出去就控制不住想大哭一场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就算是身体强壮的变种人汉克，柔弱的小心灵也受到了暴击。
艾瑞克走之前关上了门。他望了眼安德莉亚，然后别开目光。
“好了好了，终于进入正题了。安德莉亚，你的意识散布在各个宇宙中，我根本收集不过来。现在，我们有两种方案。一，我送你到不同的宇宙中去，你千辛万苦地寻找你丢失的碎片，然后辗转于几千万个宇宙，累死你也累死我。”史蒂芬背着手，像背诵经文一样一板一眼地说道。
“你想这样吗，甜心？不想吧。我也不想。于是我们诞生了另一个方案。”史蒂芬得意地说，“这可是我精心计算好了的。两天后，你就可以回来了，顺便赶上你的生日派对，不错吧？”
安德莉亚瞪着他：“我现在都快死了，你给我提我的生日派对？”
“别生气啊小姑娘，你不会死的。”史蒂芬笑着说，“第二个方案，我修改了时间，你可以回到两天前，活捉那个撞你饮料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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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亚柔声安慰着垂头丧气的男孩：“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彼得。记得等我。”
彼得垂着毛茸茸的脑袋，像是耷拉着那不存在的小耳朵：“我想要帮你，安德莉亚。我一点都不弱，我可以的。”
“我知道，彼得。但是如果我们出现在几天前的你身边，我们大概会花好几天的时间来给过度兴奋的你解释清楚，那样很费时间的。”安德莉亚忍不住揉了一把男孩的头发，“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好吗？你可以住在学院里，和同学们一起上几天课。我保证，我爸爸讲的课会是你最爱的。”
彼得抬起头，神情有些改善：“真的吗？”
安德莉亚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是当然。我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变种人。”
“不要胡闹，莉亚。”查尔斯好笑地摇了摇头。
史蒂芬努努嘴：“看来傻小子要留在这了。”
彼得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
一旁的史蒂夫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我们会尽快回来的，彼得。而且，我会建议托尼让他降低贾维斯对你的家长监控等级的。”
彼得彻底屈服了。
“讨论完了？那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史蒂芬悠闲地坐在沙发上。
“史蒂芬，你能别啰嗦了吗？”安德莉亚瞪着男人。
“好吧，大小姐。我这个可怜的人型传送器这就帮你们打破时间的界限。”史蒂芬特意加重了“时间的界限”这几个字，一脸怨念，“并且还要不眠不休地对这其中所有的隐患做一个调查。”
“你和夏洛克·福尔摩斯那个混蛋可真像。长相和性格各方面。”安德莉亚嘟囔。
“谢谢，这是我本月第二十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从不同的人口中。鉴于本月才过去了两天。”史蒂芬咬咬牙，愤恨地说道。
“有没有人告诉你反讽有的时候听起来很智障？”安德莉亚回道。
“噢，是吗？某个十七岁都还玩洋娃娃的人恐怕没资格说我吧。”史蒂芬不甘示弱，嘲讽地看着房间内一圈数量可观的毛绒玩具。
“你！那是纪念懂吗！谁规定十七岁不能玩玩具？我七十岁也要玩！”安德莉亚恨得牙痒痒。
“噢，噢，谁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七十岁，毕竟你那么暴脾气，恐怕老了会脑溢血吧？别担心甜心，斯特兰奇医生会替你治好你的老年疾病的，毕竟我不会老去。”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那一团黑雾一样的‘哥哥’告诉我我也不会老去的。让你失望了，我七十岁的时候说不定比现在还生龙活虎呢。”安德莉亚昂起了下巴。
...
彼得懵逼地看着他们俩。他从来没发现安德莉亚这么牙尖嘴利。尽管她会在复仇者大厦里和托尼拌拌嘴，但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三回合就收。这样的场面似乎有些失控，但泽维尔教授似乎很淡定，好像已经习惯了。
和彼得一样没见过这场面的史蒂夫显得镇静多了。他甚至可以说是，怎么说呢，乐在其中？
史蒂夫的嘴角噙着一抹笑，靠在窗边。他的目光一直在安德莉亚身上，听着女孩伶牙俐齿地和那个法师斗嘴。安德莉亚此刻完全不像一个病人。她坐直了身体，尽管她还陷在柔软的床中，但身边的气势让史蒂芬觉得她身在辩论赛场。
“一分钟之内，史蒂芬，安德莉亚，如果安德莉亚和史蒂夫还在我面前，我就让你们体会真正的暴脾气。”查尔斯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成功让两人安静了下来，只是互相瞪着对方。
史蒂芬嘟嘟囔囔，手上不停地画着符。焰火般细长而耀眼的光芒像是凝固在空中一样，形成诡异的图案。史蒂夫出神地望着这场景。
砰！
突然，学院草坪上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女孩子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快找医生！沃伦受伤了！”
查尔斯第一时间到窗户边望下去，只看到那个有着天使翅膀的男孩人事不省地昏倒在草地上，身上还有斑斑血迹。他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坑，一群学生围在他身边，周围一片狼藉。
查尔斯皱紧了眉。
砰！
又是一声巨响，五人都晃了晃。这一次，是在安德莉亚的房内。史蒂芬的手指抖了抖，但勉强控制住没有大幅度移动位置。天知道一个小小的差错会造成什么后果。
查尔斯脸上的神情证明他确实被激怒了。他微微闭眼，再睁开时眼神不再温和，他用手指抵住太阳穴，吩咐道：“艾瑞克，图书馆三号出口以北两千米，一个埋炸弹的变种人。”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随你怎么收拾。”
史蒂芬的传送门已经完成，只是一眼望去里面漆黑一片。安德莉亚走了过去，已经换下了自己的睡衣，穿上了查尔斯为自己选的衣服。她整理着衣领，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不会搞错了吧？为什么这和以前不一样？”
史蒂芬还维持着画符的手势，不耐烦地回答：“我不会出错的，快进去。”
说完，发现安德莉亚已经站了史蒂夫身边，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只能躺在床上说说话了呢，没想到你还能到处跑。看来你也没受多大的伤嘛。”
安德莉亚控制住自己不翻白眼，没有理他。
查尔斯看了看时间：“出发吧，史蒂夫，安德莉亚。”
两人点头。史蒂夫率先一步跨进虚无的黑暗中，安德莉亚迟疑了一下，跟在了他身后。走之前，她冲彼得挥挥手：“几天后见，彼得。”
“再见，安德莉亚。嗯，旅途愉快？”彼得笑了。
安德莉亚笑着走进门内。
“我想，你应该参观一下我们学校，彼得。”查尔斯恢复成往日慈祥和善面容可亲的教授模样，把手搭在彼得肩上。
“呃…”彼得表示，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前一秒还要他们见识自己的暴脾气后一秒就亲切可人的教授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一个变种人。我们随时欢迎你入学。好了，我会为你安排两天的学院课程，并且，我保证，你会爱上这儿的。”查尔斯继续慈爱地微笑，真诚的蓝眼睛注视着彼得。
“…”
彼得：教授，我想回家行吗
查尔斯：不行，你要等我莉亚回来（微笑脸）
今天的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也同样的师生和谐同学友爱呢。
两人走出房间，留下史蒂芬一人凝视着逐渐消失的传送门。他摩挲着自己短短的胡子，皱着眉看向门上残留的符痕，自言自语道：“刚才的爆炸…似乎画歪了点啊。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痕迹完全消失，史蒂芬挥挥手：“管他的呢，两天就在看看情况吧。”
他又随手画了一个传送门，一步踏了进去，回到自己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