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88、奇妙的“水晶”

　　“快起来！你们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苍雨俯下身陆续拍醒被岚打晕的同伴。
　　“苍雨大人……那个女孩呢？”女雨忍茫然地揉了揉还残留着痛感的脖子，目光漂移到百米外的废墟上，整个人愣住了。
　　“我把剩下的矿石连同屋子一起炸毁，那个叛党派来的小丫头也死在密室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撤离。”苍雨命令道。
　　“啊……那，那个是……”另一名刚站起来的雨忍突然满脸惊恐地跌坐在地，手指颤颤地指向苍雨的身后。
　　苍雨心里咯噔一下，慌张地掉头望去。

　　黑袍如夜，红云似血。
　　出现在废墟附近的银发男子抱着岚，不疾不徐地走向苍雨等人。
　　他每靠近一步，凛冽的杀气便增加一分，让在场的雨忍觉得寒意直透骨髓。
　　虽未和他交战，苍雨已然预感到落到他手里绝无生还可能，脸色倏然一片惨白。

　　银洛冰蓝色的眸子冷冷地扫过苍雨等人，仿佛在看没有生命的死物。
　　半晌，他从袖中抖落出一张照片丢到对方面前，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你们的下场，只有一个。但是，如果谁能说出这个人的下落，我可以让他死痛快点。”

　　“啧啧，一个活口也没留啊，下手还这么狠……”绝望着满地的尸体残块感慨道。
　　“帮你把食物切好，你应该感激我。”银洛看都没看绝一眼，半蹲下身检查靠在石边的岚的身体状况。
　　“若不尽快诊治，她好像会死呢。蝎在基地，要我捎她回去吗？”白绝笑嘻嘻地提议。
　　“不用，我带她走。角都那边替我说一声。”银洛小心翼翼地抱起岚，几个纵跃便消失在绝的视线中。
　　“他是嫌我速度慢么……”黑绝口气不悦。
　　白绝哈哈大笑，“别这么不高兴，他动用那个的话，的确是比你我更快。”

　　蝎最讨厌等人和让人等，除此之外对于别人妨碍他进行艺术创作也十分反感。每次获得中意的“素材”准备集中一段时间加工时，他都会在实验室门口贴上一个“禁”字，在傀儡制作期间严禁任何人打扰，更不会放人进入他的实验室。大蛇丸还在组织时，曾意图偷窥人傀儡的制作过程，被蝎发现后两人大打出手，即便后来由佩恩出面调解，蝎却拒绝再和大蛇丸搭档。迪达拉刚加入组织时也曾无视蝎的警告在他做傀儡时闯入，结果中了蝎的毒奄奄一息地躺了一周，从此之后就和组织其他成员一样，再没有接近过实验室。

　　正因如此，当实验室门口响起有人用脚踹门的“砰砰”声时，蝎一时想不到来人是谁。
　　“喂，蝎你在里面吧，出来！”
　　这个在蝎听来很欠扁的声音，显然出自组织里除了迪达拉外另一个嚣张狂傲的小子。
　　“别摆弄那些怪异玩意儿了，马上给我出来！”没得到回应的银洛拔高音量，踹门的力度更大了。
　　在银洛失去耐性破门而入前，实验室那扇紧闭的门终于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吵死了，你想成为我收藏品中的一员么？”藏在绯流琥中的蝎顶着一张狰狞的脸，似是压抑着满心怒火和杀意哑声开了口，凶恶的目光掠过尽力保持冷静的银洛，下移到他抱着的那个许久不见的女孩身上。
　　“你看出她中毒了吧，快救她！”银洛霸道的口气里难掩焦虑之情。
　　“谁下的毒，你就找谁去解，我没空。”蝎冷淡地回道，侧过身就要关门。
　　银洛上前一步用脚抵住门，横眉竖眼地瞪着蝎说：“对她下毒的雨忍没有解药，原先的制毒者半藏又被佩恩灭了。你我都清楚佩恩在意这小姑娘，难道非要等他亲口下令你才肯救她？”
　　“我研究毒术，是为了杀人，不是用来一次又一次地救这小鬼的命。”蝎恶狠狠地回瞪银洛。
　　持续了数十秒的僵持状态是被银洛怀中昏迷之人的异动所打破。岚骤然全身抽搐、呼吸紊乱，令两人俱是一惊。
　　蝎知道状况危急，只得按捺住火气，低声说了一句“真是麻烦……进来吧”便拖着沉重的躯壳走向室内中央红褐色的桌台，勾起尾巴卷起台上之物放置到空地上，然后操纵傀儡右臂抖开一块布盖在桌台上。
　　银洛踏入蝎的实验室，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朝左瞥一眼，只见墙边立架上吊着黏糊糊的带有毛发的柔软物，不难辨认出那是张人皮；向右瞟一眼，只见地上斜歪着一具蝎刚才搁置的人体，凹陷下去的胸腹处有一道不短的切口；视线再一跳转，玻璃器皿内一堆血淋淋的内脏落入眼帘。
　　银洛低咳了一声，“要不要……换个地方安置小岚？”
　　蝎当然明白银洛的顾虑，冷哼道：“和上回她中的慢性毒不同，半藏的毒发作快，毒性猛烈。就算我二十年前曾接触过这种毒，调制解毒剂也需要一些时间，配药期间还要不定时检视她的身体情况。你再这么慢慢吞吞，我可不敢保证能救回她的小命。”
　　银洛低头看向已然安静下来但气息渐微的岚，终于不再犹豫，轻轻把她放到了桌台上。
　　“她最早也要到明晨才恢复意识，在那之前我会将她送回房间。”蝎说完后把银洛赶出了实验室。

　　事实上，岚到了次日上午十点多才苏醒，甫一睁眼，便撞上一泓冰蓝。头一次脸对脸近距离地凝视银洛的眼睛，这双眸子以往给她的印象像是结着薄冰的蓝色湖泊，时不时泛着冷冷幽光，如今看来澄澈见底，还隐约流动着浅浅的温情。
　　“怎么一脸呆样？”银洛直起身，掐了一下岚的脸颊，见她皱着小脸连连呼痛，勾唇笑道，“总算醒了，睡觉时有一阵直咂嘴，梦见什么了？”
　　“梦？啊，我把一只巨大的绿螃蟹给烤了，吃得好撑……咦，你怎么坐我床边看我睡觉？唔，不对啊，我们怎么在基地？不是去泷隐村一带了吗？”岚撑着床沿想坐起来，然而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又令她倒回床上。
　　她抱着脑袋闭目调息了好一阵，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慢慢停歇。
　　“还能记起昨天发生的事吗？”银洛拿起枕头垫到岚身后，扶她靠着枕头坐好。
　　岚盯着包上纱布的右手，半晌，点了点头。
　　“那么，知道这次做错什么了？”银洛敛去了笑容。
　　岚把脑袋埋得更低，瘪着嘴，吸了吸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这反应有些出乎银洛的预料，正当他寻思着自己方才的表情和语气是否凶了点从而惊吓到了岚时，耳边传来了对方惴惴不安的回答：
　　“我没能完成角都大叔接下的那个委托任务，害他的酬金泡汤了，他一定会很生气……”
　　银洛的额角蓦地蹦出一个井字，未等岚话音完全落下便毫不客气地赏了她一记爆栗，“笨蛋，我不是在说任务！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反省失误？我说过多少遍‘不要轻易相信他人’‘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心肠要狠一点，该杀的就杀’，你是不是都当耳边风？”
　　“好痛！你的话我都记着啊。我已经很小心了嘛，哪里想到苍雨那么狡猾。我以为那些雨忍们戴的都是潜水面具，没想到还防毒……”岚歪过头，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苍雨说我中了毒后撑不过五个小时并且说他没有解药，你……”
　　“我带你回来找蝎解了毒。”眼见小姑娘的话题总偏离他的“教导重点”，银洛心底萌生了一种无力感。
　　突然想起银洛先前提到‘昨天发生的事’，岚眼睛一亮，好奇心大起，轻拉着他的袖子问：“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从那么远的村子返回基地，你其实会空间忍术吧？能教我不？”
　　“不，那个……你还是不接触比较好。”银洛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岚看得出银洛不愿过多提及，便没有继续追问。
　　“不必担心任务失败角都找你麻烦。我们得到了被苍雨那伙人当做宝贝的矿石，拿去卖定能赚回不少。”银洛手掌一翻，掌心中赫然多出一物，正是岚曾在密室中见到过的“球状水晶”。
　　岚颇感兴趣地伸手去抓，在碰到“水晶”的瞬间怔怔地说道：“有查克拉的感觉……”
　　“这东西的原矿石是一年多前落到那个村子的陨石，由于夜晚能发出微光便被村民视为神物加以供奉，苍雨他们无意中知道了它的存在，发现它可以吸收自然界的查克拉并储存下来，于是占据了村子加工矿石。”银洛简要说明了一番。
　　“它的珍贵性，绝不仅仅体现在能吸取自然界查克拉吧？必定还有其它特殊功能。”岚用指尖轻点“水晶”表面。
　　“不如亲身体验一下？”银洛解去岚右手的纱布，让她把“水晶”放到伤处并生成查克拉裹住球体。
　　在岚惊异的目光中，这个外表像水晶的物品顷刻间如同破裂的泡泡一般消失了。紧接着，原本浓缩在“水晶”里的自然界查克拉渗入了她的右手背上，使伤口迅速愈合，短短数秒伤痕尽数褪去，右手活动自如。根据银洛的解说，“水晶”吸入过量人的查克拉后，会分解成肉眼看不见的分子形态，辅之以自然界查克拉，能促使人的细胞活性化，急速刺激新细胞的形成来代替旧细胞。
　　“再重的伤也能即时复原吗？”岚问道。
　　“类似于挖眼割鼻后能否再生、身首分离后能否复活的试验我没做过，但治疗一些外力导致的重创应该没有问题。”瞧见岚满脸写着“我想要”，银洛笑了笑说道，“我顶多再帮你拿一个，剩下的都要交由组织处理，估计会流通到黑市去。”
　　“干嘛不留在组织备用……”岚略带惋惜地嘟囔着。
　　“这世上能有几人令晓的成员受重伤？我们用不着这种东西。”银洛不以为意。
　　“留着的话，说不定会派上用场的。说起来，银洛哥哥对于矿石还有苍雨他们的事好像非常了解……”岚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种说不出的蹊跷感。
　　银洛眸色微闪，却仍是轻描淡写的语气，“抓了苍雨，稍加拷问他便全部招供了。那3000万两他早已转给了他人，怕是追不回来了。”
　　岚默然片刻，垂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