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81、所谓的真相

　　“回去原来的世界吧，这里不适合你生存。”鼬没有看岚，微微蹙起眉。
　　“我现在还无法回去……那位，那位黑暗之神说，现在的我，还不够强，所以……”岚飞快地抹去眼泪，不想令自己看起来太失态。
　　“那就把心思花在怎么变强和找寻回去的方法上吧，不要做多余的事。”鼬缓缓阖上双眼。
　　“我只是想在回去前，交一些朋友，然后，如果有能够帮忙的……”岚轻声低喃。
　　“收回这些天真的想法。”鼬蓦地睁开眼，目光寒气逼人，“来自异世界的你，在这个世界算什么？你又是基于什么样的立场来帮别人？你以为凭着从那本书上知道的东西以及你那点特殊的能力，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随心所欲？”
　　“我知道自己很弱，可是我想，只要努力的话，就算不能改变大家的命运，也能……” 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堵在胸口，岚噙着泪，哽咽着回道。
　　“随便你吧。若你还想继续折腾下去，我也不会阻止，反正与我无关。但无论你做什么，不要再管我那愚蠢的弟弟。”鼬的眉头拧得更紧。
　　“佐助？鼬哥哥，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对佐助这么狠心，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为什么要对他用月读，又为什么把他伤成那样……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只会刺激佐助，会让他为了追求能够杀掉你的力量而去投奔大蛇丸？佐助后颈的那个咒印，你应该也看见了吧。大蛇丸他觊觎你们宇智波族的力量，无法从你那下手，便打起了佐助的主意，中忍考试的时候……”岚尚未说完，一只带有些许凉意的手突然攫住了她的下巴。
　　“那本书没告诉你，我这么做的目的么？”鼬手上加力，逼她正视他的眼。
　　“没……我确实是没有看完那本书便来到了这里。尽管不知你的目的，但我觉得，表面上看起来无情的举动，应该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还是——无比关心、喜爱着自己的弟弟吧……”岚鼓起勇气说道。
　　“不要自以为是。”鼬冷然道，拂袖走开。
　　“等一下，请告诉我真相吧。”岚追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急切地问。
　　“真相？”鼬停住脚步，神情淡漠地转身看向她，“你真想知道？哪怕那个真相会完全颠覆你心中所想？”
　　岚下意识地松开手，点了点头。
　　“好吧。”出乎她的意料，鼬应了下来，“对于你，我想应该用不着详细解释万花筒写轮眼。如你所知，万花筒写轮眼很是特别，在得到巨大瞳力的同时，也会对施术者的眼睛带来极大的负担。使用得越多，越会使眼睛被封印起来，最终失去光明，走向黑暗，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末路。”
　　“啊，这么严重？那以后可千万不要用了。”虽然以前曾看到有人在动漫论坛上对鼬过多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后果进行预测，但如今从鼬口中得到证实，岚既震惊又担心。
　　“在这世上，仅有一种方法可以令这双眼不会失明，而且还能永远使用这种瞳力。”鼬的唇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
　　一种不妙的预感从岚的脚心直窜头顶。
　　“这唯一的方法，便是夺取别人的双眼。”鼬声音低沉，慢慢抬起右手，将手指点在了岚的右眼附近，一点一点地加深力度。
　　岚难以抑制地浑身颤抖，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不逃吗？不怕我现在就挖出你的眼睛？”鼬凝视着她因为紧张而睁大的双眸，问道。
　　“如果我的眼睛能，能令鼬哥哥永远不会失明……我，我愿意，愿意舍弃……”岚结结巴巴地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在黑暗将自己包围的那一刻，心竟莫名地平静下来。
　　为了鼬，牺牲什么，都会无怨无悔吧。她如此想着，紧咬着唇，只待鼬动手。

　　“鼬先生！”远远看到这一幕的鬼鲛大吃一惊。
　　鼬收回右手，以仅有岚能听见的音量说，“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任何人的普通眼睛都能代替，我又何必留下佐助？双瞳的互换，只能在宇智波一族间进行。佐助于我而言，是最为合适的备用品。”
　　“怎，怎么会……”岚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牢记我之前说过的话，不要再介入我和佐助之间。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既然我曾屠杀宇智波一族，那么将你抹杀，更是轻而易举。”鼬略一停顿，微微低头凑近一些道，“看在曾经师徒关系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在成为晓的杀人工具又或是背叛晓之前，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还有，那个布偶缝制得很糟糕，还是扔掉为好。”
　　岚怔怔地呆立在原地，痛彻心扉的绝望、委屈及悲伤顷刻间弥漫全身，随后，泪水磅礴而下，眼前那张冰冷的面容骤然模糊起来。她踉跄着退了几步，掩面飞奔而去。
　　看着无动于衷的鼬，鬼鲛摇了摇头，放下觅得的食物后，迅速追了出去。

　　夜幕低垂，碎银般的星子疏疏落落地缀在暗黑色的天空，月光从窗外两株青梓树的树缝间漏下，在地上形成点点斑驳的光影。鼬静立于窗前，像是在凝望远方，又似陷入遐思。
　　“喵呜——”一声浅浅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鼬低头看去，见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猫正蜷伏在一根树枝上，半歪着毛茸茸的脑袋，伸出小舌头舔着爪子。仿佛感觉到被人盯视，它戒备地昂起头，瞪着圆溜溜的晶亮眸子对上了他的视线。
　　鼬心中一动。小猫兴许本就胆大，又觉得他并无恶意，向四周环顾一番后，轻巧地左窜右跳，凌空跃落至窗台上并在他身前蹲了下来。鼬轻轻摩挲着小猫身上柔软的长毛，见它懒懒地半耷拉着眼皮，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

　　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鬼鲛大踏步进入房间，将臂弯中的女孩放到了床上。
　　鼬手下的小猫僵硬地弓起身，直直地盯了鬼鲛半晌，站起来抖抖毛，摇晃着尾巴走开了。
　　“对她的看管，不至于做到寸步不离的地步。她的房间，在隔壁。”鼬朝床上之人扫了一眼，语气清冷如冰。
　　“你也看到了，她浑身是伤，就这样丢到隔壁可不太好吧。啊，我原以为你那天只是重言责备，料想她就算一时难过也能很快恢复，可没想到她连续几天都意志消沉。今天难得振作精神并恳求我陪她实战，却不料她如此拼命，不仅没有了以前与我对战时的怯意，还在查克拉消耗殆尽后勉力强撑直至昏倒。从她认真的眼神看来，不完全是在发泄内心郁结之气……”鬼鲛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上次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话把她刺激成这样？”
　　鼬眸色微沉，并未回答。
　　“这小丫头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的话……”鬼鲛低声道。
　　“鬼鲛，正如你所说，她只是个小丫头……”鼬漠然打断鬼鲛的话，“和我的弟弟一样愚蠢又弱小，我对她毫无兴趣。身为晓的成员，我们只需竭力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没必要费心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可是……”察觉到床那边有了动静，鬼鲛止住了话头。
　　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女孩一声不响地起身下了床，脚刚着地时软了一下险些跌倒，但她单手撑住床沿稳住了身形，停顿数秒后，一瘸一拐地向房门挪去。
　　鬼鲛伸手去扶，她却摇了摇头，轻轻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长吸一口气忍住了激涌至眼眶的泪水，愈加用力地咬着唇，艰难地离开了。
　　鼬朝岚的背影瞥了一眼便别过头去，一丝细微的波动在眼中一掠而过。

　　在他眼里，她和佐助一样愚蠢、弱小，和佐助一样无足轻重……
　　心应该已经痛得麻木了吧，为什么听到那些话又抽痛起来？
　　泪水明明早已流干了吧，为什么又奔涌而出并且长流不止？
　　浴室里水气氤氲，但泡在热水中的岚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她埋头趴在膝盖上，一股彻骨的冷意从心底深处不断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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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她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吗？”佩恩冷淡的声音透过戒指响起。
　　鼬低低地“嗯”了一声。
　　“尽快带回来……把人看好，别再让她乱跑。”佩恩交代完便断了通讯。
　　那小家伙已经没精神乱跑了吧……鬼鲛看向睡得离他们很远的岚，她的身子蜷成了小小的一团，空气中隐约传来压抑着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