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61、冷面修罗

　　竟然摔到我爱罗的葫芦上了！
　　岚登时大脑当机。
　　我爱罗双手抱怀，把视线收了回来，冷漠地望向河岸。
　　手鞠轻轻“咦”了一声。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岚颤抖着身子，很怕我爱罗用沙子将她秒杀。他的心情貌似不太好，仅凭自己恢复至三成的能力，她根本没有把握可以从铺天盖地的砂海中遁逃。一想到砂缚柩和砂瀑送葬等恐怖的招数，她就忍不住抖得更加厉害。
　　我爱罗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手鞠。
　　手鞠讶异地挑了挑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拂上了面颊。她缓步走过来，对着岚伸出了手，语气轻柔，“到我这里来。”
　　岚怔怔地看着手鞠，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跳到她怀里。

　　“终于有送上门的猎物了。”三名泷忍迅速接近，与我爱罗等人形成对峙局面。
　　我爱罗下颚微扬，死寂的瞳孔中现出一股杀意。
　　“连谁是猎物都不知道，这些家伙真是可悲。”手鞠语露叹息之意，与勘九郎对视一眼，两人自觉地退后一些。
　　“他们该不会打算派这个黑眼圈小鬼一个人迎战吧？真是有够嚣张的。”脸上残留着抓痕的年轻泷忍首先沉不住气，挥手就向我爱罗掷出三把苦无。
　　我爱罗既没有躲也没有反击，静静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道沙墙自动护立在他身前，拦下了苦无。
　　“可恶。”年轻泷忍不甘心地又甩出一堆暗器，都被沙墙尽数挡下。
　　“冷静点，对方不简单。”矮个子泷忍沉声道，向前跨出一步，仔细观察起我爱罗。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感觉很不舒服。”第三名泷忍揉了揉鼻子小声问道。
　　“他只不过是个会操纵沙子的狂傲小鬼，你们不要小题大做。”年轻泷忍口不择言道。
　　完了，他们死定了！岚、手鞠和勘九郎的心中闪过同一个念头。
　　“废话少说，快动手吧。”我爱罗冷冷地说道。
　　“等一下，我想知道，你们所保管的是‘天之书’还是‘地之书’？若双方的卷轴相同，这场无谓的打斗不如就免了吧。”矮个子泷忍平静地说。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现在要的，不是什么卷轴，而是你们的性命！”我爱罗的唇角露出一抹倔强而残酷的冷笑。

　　没想到在死亡森林中亲眼目睹我爱罗的血腥杀戮。
　　虽然战斗已结束，但那三人死前的惨叫声犹然在耳，一想到他们惊惧的眼神和血肉横飞的场景，岚就止不住地哆嗦，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小家伙被吓得不轻呢。”手鞠瞄了一眼脚边的小猫，把烤架上的鱼翻转过来。
　　“它的胆子算是大的了，以前凡是感受到我爱罗杀气的动物，无一例外都会惊惶失措地逃走。”坐在对面的勘九郎掂了掂手中的小石头，倏地丢出去，石头擦着猫胡子飞过。
　　岚颤抖着躲到手鞠背后。
　　“你再怎么不爽，也不要拿它出气。”手鞠望向百米之外靠在一棵树旁的孤寂身影，声音低沉了些，“我爱罗执意要做的事我们根本没法制止，这点想必你很清楚。
　　“我知道，但他实在太乱来了。”勘九郎不满道，“我们早就夺到了卷轴，理应待在塔中等到考试结束，而不是在森林里乱晃。他要是再肆意大开杀戒，我们的处境将很危险。与雨忍一战后，面对我们俩的劝告，他明明吐出一句‘我明白了’，我以为他已听进去，没想到……”
　　“其实，这次是对方不知死活地上来挑衅，给他们自己惹来杀生之祸。”手鞠叹了口气。
　　“你就不要为他辩解了。我爱罗看到烟后，二话不说便往这边走，在我阻止时他又差点对我出手。在他体内，嗜杀的欲望总是蠢蠢欲动，很容易就被挑起。他从来都不把我们当哥哥姐姐看待，或许哪一天，我真的死在他手里也说不定。”勘九郎低下了头。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他的亲人，我相信我爱罗不会做出这种事。”手鞠顿了顿，语气略微轻快了些，“换个角度看，处理掉几组也不错，这样就能削减参加第三场考试的人数，我们也能轻松点。”
　　“这些无所谓，反正我们砂忍不会输给其他村子的忍者。”第一天来木叶时遇到的那位沉着冷静的黑发少年在勘九郎的脑中一闪而过。
　　“那当然。”手鞠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亲情，是难以割舍的存在吧。无论弟弟是怎样的冷血无情，哪怕心中存有惧意，手鞠和勘九郎仍始终跟随在他左右；尽管嘴上有所抱怨，心里却还是关心着他……岚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可一想到鼬和佐助又缓缓落了下来，情绪有些低落。
　　“饿坏了吧，马上就好了。”手鞠把岚抱到膝盖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把我们吃完后剩下的鱼骨头给它啃不就行了么，干嘛这么好心特意为它烤鱼吃？话又说回来，猫不吃生鱼吗？”勘九郎疑惑地问。
　　岚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手鞠把烤架上的鱼取下后，飞快地朝最大的一条扑去。
　　“你这只馋猫是不是太贪心了点！”勘九郎手指一动，操纵查克拉线绕住岚的左腿，令她还没抢到鱼便摔落在地。
　　“勘九郎！”手鞠不悦地皱起眉。
　　“女孩都喜欢猫猫狗狗这种麻烦的东西吗？”勘九郎低声嘀咕着放开岚，“刚才我爱罗为什么没用沙子把这冒失鬼给处理掉？”
　　手鞠愣了愣，很快又舒展开眉头，微微一笑，把最大的一条鱼放到了岚的面前。
　　看着嫩黄喷香的烤鱼，岚开心地喵了一声。刚准备大快朵颐，眼前忽然一暗，一道阴影覆盖下来。她抬起头，再一次对上浓重黑眼圈围裹下的碧色冷眸，不由怔住了，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般把手鞠给的大鱼推向我爱罗。
　　我爱罗沉默地盯着她看，眸子里看不出是何感情，但至少没有杀气。
　　脸上微烫的岚感到些许窘迫，幸好以黑猫的形态，旁人无法察觉她神情的异常。
　　“自己吃吧。”注视她半晌，我爱罗淡淡地丢下一句便俯身拿起另外的鱼走开了。
　　这只小猫非比寻常，我爱罗对其态度很不一般哪。手鞠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打起了将猫带回砂隐村的主意。

　　为什么没用沙子把这冒失的家伙给处理掉？勘九郎的问题亦是我爱罗方才思考的重点。
　　由沙子来完成的绝对防御是自动启动，与他自身意识无关。除了敌人的攻击之外，若有不明物体近身，沙子也会主动将其阻隔住；若他本身就带有杀意，沙子会立刻将所缚之物予以清除。之前遇到的雨忍实力太弱，根本无法满足他对战斗和杀戮的渴望，他想找寻更强劲的对手。当这次循烟而来发现那三名泷忍时，他的内心隐隐兴奋起来。凭他的能力，当然略一侧身便可躲过这只猫，但他没有。只想着可以再次杀人的他，任由黑猫从天而降，如意料中一样，沙子把它牢牢束缚住并且越缠越紧。
　　算它倒霉，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当时的他只想与对手尽快交战，对一只猫的死活并不在意。然而心里的冰冷刹那间被惊愕所取代，沙子竟莫名撤去并归至原处，使得那只猫直接摔到了他背负的葫芦上。而在那一瞬，原本不甚安份的守鹤蓦地安静下来，隐匿了全部气息，仿佛对什么东西有所忌惮一般。这种情况自他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因为猫的缘故吗？我爱罗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视线范围内那只背上有着红云花纹的黑猫，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咬着烤鱼，金眸里闪着幸福的光芒，似乎是一只颇具灵性的猫，但也仅仅是一只猫而已，他感觉不出它具有强大到能抑制守鹤的力量，明明连欺负它的泷忍都对付不了。

　　傍晚时分，我爱罗等人再次回到了森林中央的塔，蹲在手鞠肩上的岚见到了满脸不安的雏田等人，赤丸吓得拼命往牙的怀里缩，抖成了一团。我爱罗朝他们斜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去。
　　“呵，这些家伙，远不及我们的小猫来得有胆识呢。”手鞠轻笑道。
　　可是，就是这只被称赞“有胆识”的猫在这天晚上不告而别。趁着手鞠等人浅眠时，岚踩着最轻的步子悄然离开，在快到门口时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我爱罗张开眼，静静地望着猫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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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哎呀，小家伙跑掉了吗？”手鞠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还真准备把它作为宠物带回去？”勘九郎嗤笑一声，“猫都是很任性的，我们村里鲜鱼甚是少见。它若是跟我们回去了，发现只有鱼干吃，迟早还是会溜掉的吧。”
　　手鞠眨了眨墨绿的眸子，“猫的话，不是还吃老鼠吗？我们村里应该不缺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