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50、6月9日

　　回到木叶两日后——
　　在房门前驻足良久，卡卡西最终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有锁。”里面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卡卡西轻轻转动把手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忧伤的身影。他走了过去，立在岚身旁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开了口：“还在怪我们吗？”
　　岚摇了摇头，“那只是一时失控说的气话，卡卡西先生请不要放在心上。冷静下来后，我能理解你们的做法。”
　　“这次把你牵涉进来与同乡的忍者相对峙，还害你受了伤，对不起。”卡卡西语露歉意。
　　“我是自愿加入的。该说抱歉的是我，关键时刻昏迷不醒，什么忙也没有帮上，我实在是太差劲了。”岚眼圈微红。
　　“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卡卡西转身背靠窗台，双手插在裤袋中，“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指什么？”岚有些不解，忽地黯然偏过脸，“我明白了，水之国与火之国并不交好，作为雾隐村的人留在这里始终都不太方便……”
　　卡卡西连连摆手，“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和你随便聊聊，呐，小岚你有没有考虑过，真正走上忍者的道路？”
　　岚垂下眼睫，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她想起了自己咬牙撑过一次次严苛的训练，想起第一次随同朱南组去执行任务，想起为了保护璃月而经历的战斗，想起逃离音隐村来到木叶后的生活，想起波之国发生的一切……似乎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便一直与忍者在一起并且不知不觉地加入他们的行动中，就仿佛是他们中的一员。不过，她明明不是忍者，今后应该也不可能成为忍者吧。毕竟，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或忍者村，总有一天，她会回去原来的世界。现在的自己，之所以那么努力，只是为了唤醒体内的神力，为了离开之前能在这个战乱不断的世界生存下去，为了在留下来的期间尽最大可能守护自己喜欢的人……
　　“以你的资质，若是当上忍者，一定会很出色。”卡卡西顿了顿，“但忍者的世界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残酷了些，因此做个普通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普通人吗？岚在心底暗自苦笑。即使忍者的世界再残酷，她也必定与之有斩不断的牵绊；即使不会成为忍者，她也必须得踏着这条路前行，直至强大到能打开时空的交界口。
　　她轻叹了口气，仰头望向窗外澄澈的天空。
　　那天以后，尽管卡卡西仍是觉得岚暗怀心事，但在别人眼里，岚好像又恢复了从前的活泼，重新回到了第七组与佐助他们共同执行简单的任务。

　　“不许再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别，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接受了您父亲委托的任务，带您回去而已。”
　　“我才不要回去！”
　　“真是一位任性的大小姐。”
　　“你说谁任性了？”
　　“一个离家出走的家伙。”
　　“哼，我也是被迫的，谁让他一口拒绝我的要求。反正我绝对不回去，你们死心吧。”
　　“但这是任务，我们必须得带您回家。”
　　“我说了不许再靠近，要不然真的会跳哦。”

　　“……那你就跳吧！”
　　听到这句，所有人一齐望向佐助，正在桥头一块大石头上翻看《亲热天堂》的蒙面上忍翻了翻眼睛。
　　铁索桥中间一位栗色头发的少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跳下去。嘛，跳到河里会怎么样呢？”佐助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桥下湍急的水流。
　　望着河流向东奔腾而去，小樱猛地想起了什么，“大约在两公里外是一个落差近五十米的瀑布，要是从那里掉下去……”
　　栗色头发的少女顿时变了脸色。
　　“哈哈，你一定不敢跳下去的，还是快跟我们回去吧。”鸣人朝她走近几步。
　　“谁说我不敢？”少女冷冷地扫了鸣人一眼，往桥的边缘挪了挪，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你再走近一步试试看啊。”
　　“鸣人这个笨蛋。”佐助皱紧了眉。
　　被少女的气势吓出冷汗的鸣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不慎踩到木板上的水渍，脚一打滑，整个人往后倒去。他赶紧抓住一旁的铁链使劲一拉，借力稳住身形。
　　“啊，小心！”小樱惊叫出声。
　　原本就晃晃悠悠的铁索桥因鸣人的动作而愈加摇晃起来，少女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越过铁链掉了下去。
　　在卡卡西有所行动之前，有人闪身而至，飞快地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她提了上来。
　　“还是佐助最帅！”小樱眼冒红心。
　　脸色苍白的少女跌坐在木板上，显然惊魂未定，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向佐助道谢，而是慌乱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掉下去了吧，糟了……”她紧张兮兮地伸着脑袋往桥下看去。
　　“是在找这个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少女惊讶地发现，之前站在一旁总是默不作声的女孩正单脚勾着铁链倒挂在桥边，左手拿着一个小包袱。
　　“给你。”岚轻巧地跃回了桥面，将包袱递给了犹在发呆的少女。
　　她将包袱紧紧抱在怀里，对岚低声道谢。

　　不知是劝说起了作用，还是本人意识到了此次出走的不现实性，栗色头发的少女一声不吭地跟着卡卡西班回到了家中。
　　见少女没精打采的样子，岚倒是很想上前安慰两句，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卡卡西说要去递交任务报告，结印后砰地一声不见了。
　　佐助瞥了岚一眼，没有说话，径自离开。
　　鸣人、小樱及岚出门没走多远便听到了熟悉的打招呼声。
　　“牙，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鸣人笑哈哈地问。
　　“嗯，没错，今天也是很顺利呢。”牙等人走了过来，跟在最后面的是雏田，她飞快地瞅了鸣人一眼后又连忙垂下头绕着手指，脸颊上泛起两朵可爱的红晕。
　　“你们没有解散，准备去哪里？”小樱问道。
　　“再过两天就是红老师的生日了，我们想给她买一份礼物。”牙摸摸鼻子，蹲在他头上的赤丸“汪”地叫了一声。
　　“再过两天，6月11日吗？”鸣人挠了挠头。
　　岚怔住了。
　　最近居然没有留意日期，今天是6月9日，亦是他的生日……

　　夜幕已然降临，岚漫无目标地在街上走着。
　　思念这东西，平时深埋在心中还好，可一旦打开闸门，竟像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脑海里只余下他清冷的模样，往日与他相处的点滴记忆开始翻腾，怎么都抑制不住。
　　今日的他，身在何处呢？
　　今日的他，是否还记着自己的生日？
　　今日的他，会不会忆起从前在家时过生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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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您就不要再溜走了。”
　　“您一个人在外面，大人可是会担心的啊。”
　　“还是回去吧。”
　　“少啰嗦，你们给我让开！”
　　“不行，大人吩咐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大小姐您给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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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突然传来的嘈杂的争吵打断了岚的思绪。她抬头望去，见二十余人正围着一名少女。
　　她怎么又跑出来了？岚看清少女面容，走近了一些。
　　“你们可真麻烦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吗？”栗色头发的少女的口气甚是不悦。
　　“您应该谅解他们的苦衷，作为保护您的人，他们可是恪尽职守呢。”岚缓缓地说。
　　“是你？”少女认出了岚。
　　“您一个人离家，很多人会担心的，回去吧。”岚劝说道。
　　少女想反驳却又止住了。盯着岚看了好一会儿，她扬起嘴角，“好吧，要我回家也行，但你得和我一起回去，陪我解闷。”
　　面对周围一群人哀求的眼神，岚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

　　叹气。
　　接着叹气。
　　又是一声叹气。
　　栗色头发的少女不耐烦地拍桌道：“不许老是长吁短叹，快一点。”
　　岚把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迟疑了好一会儿，终归还是缩了回来，“好吧，我认输。”
　　“你的下棋水平真逊，再来一局。”少女撇了撇嘴。
　　“我本来就不擅手谈，您何必非拉我对弈。我已输了七局，再继续也还是输，您不妨另寻高手切磋。”岚将目光转向了拉门外，“时候不早了，您差不多也该要休息了，我……”
　　“不许走！”少女瞪了她一眼，“你得陪到我开心才能离开。”
　　“这么晚还不回去，卡卡西先生……”岚有些犹豫。
　　“卡卡西？就是那个老捧着色情小说的不良上忍吧，放心，我早已派人通知他了。”少女神态得意，“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
　　岚不禁苦笑，“您这是——”
　　“不要一口一个‘您’，别扭死了，叫我名字吧。”少女想了想，“他们好像叫你小岚，那我也这么称呼你好了。”
　　这位大小姐的名字？大半天头脑都处于混沌状态的岚开始回想那份任务书，“阿，阿叶，不，阿由……”
　　“我是阿由叶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少女微笑着坐正身子，第一次展露出优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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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你绕道来此就是为了这个？”鼬微抬斗笠，看了一眼甜品屋的招牌，微微蹙眉道。
　　“你曾称赞过这家店的甜食很是不错呢。”已先行跨入店中的鬼鲛侧过身，“进来吧，今天我请客。”
　　热情的店员很快便为他们呈上了各式各样的甜品。
　　“鬼鲛，你这是——”鼬眉角一跳。
　　“如果我记得没错，今天是你的生日吧。”鬼鲛咧嘴笑了笑。
　　鼬一时怔然，很久过后低声说道：“你又做多余的事了。忍者，根本没有过生日的必要。”
　　“啊，我以前也从未关心过这种东西。只是中午在路上看到一个拿礼盒的小女孩时突然想起小岚了，她有一次扒拉着日历问我等你过生日时该准备什么礼物才好。”鬼鲛抿了一口茶，话语中多了几分感慨，“今天那丫头虽然不在，但我想她应该也惦念着你的生日。不知道她何时才会回来……”
　　鼬握着杯子的手微动了一下，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