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21、丑八怪

　　“暂时好像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鬼鲛仔细观察了一番岚手臂上的伤口，帮她涂上药并用绷带裹好。
　　“他可能只是吓唬我吧……啊啊，疼疼疼，鬼鲛大哥，结打得太紧了。”岚龇牙咧嘴道。
　　“还知道疼？这次受伤又是因为没听我们的话擅自行动。”鬼鲛瞟了岚一眼，“轻易被无音挟持并被她用来威胁我们，等鼬回来了看他怎么教训你。”
　　岚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不过，你对付美女蛇时的表现还不错。”鬼鲛眼中略有赞赏之意。
　　岚好想永远都不再想起，那令人憎恶的外表，黏在身体上时冰凉的滑腻感以及带着浓浓腥味的毒液……她头冒冷汗，捂着嘴冲进了盥洗室。

　　在鬼鲛与岚回到落云馆后，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鼬才回来。
　　“莫非那个女人逼你用了……”见鼬的脸色略有疲态，鬼鲛问道。
　　虽没有再问下去，但岚明白鬼鲛的意思，不禁也有些担忧。但凭无音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让鼬使用月读、天照之类的高级忍术才对。
　　鼬微微点了点头，“她喝下了那种药。”
　　“啊，她也变成怪物了？什么样子的怪物？”岚瞪大眼睛。
　　鬼鲛也有些好奇。
　　“是尾兽。不知她从哪弄到的细胞。”鼬皱了皱眉头，“她在变身前把配方也吞入腹中。”
　　“那可真是糟糕，这次白走了一趟，佩恩那里……”鬼鲛挠了挠头。
　　“无妨。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种药的研制还存在重大缺陷，无法克制兽性，并不能为晓所用。那个披着斗篷的男人，是什么人？”鼬转移了话题。
　　“大蛇丸身边的，已经逃走了。”鬼鲛简单叙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鼬思忖片刻，“明早启程回去，然后再好好查一下。”

　　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叫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怎么了？”鬼鲛敲了敲岚房间的门。
　　“你们……你们不要进来！”岚呜咽着锁上门，并将柜子、桌椅等一股脑儿扔到门口，随后裹着床单缩在墙角，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堵住了门。”鬼鲛朝鼬看了一眼。两人身形一晃，自门口消失了。
　　岚正哭得稀里哗啦，发现眼前出现了两双脚，赶忙将床单拉起罩住了头部，身子又往墙角里缩了缩，“你们……你们走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鬼鲛弯下身想拉开床单，发现她死命拽着根本不撒手。
　　鼬蹙眉不语。
　　“你们不要看，我不要你们看！你们走开，快走开！”岚哭得更厉害了。
　　鬼鲛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将床单扯了下来，看到她脸上密布着淡淡的青鳞，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呜呜，你们不要看了……”岚把头埋在臂弯里，整个身体抖成了一团。
　　“怎么会变成这样？”鬼鲛侧头看向鼬，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可能还是那个蛇毒的缘故。”鼬想了想。
　　鬼鲛拍了拍岚的肩膀，“别难过了，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一夜间冒出这些来，好难看……”岚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冷静下来，这个毒我们会想办法帮你解。”鬼鲛继续抚慰道。
　　“真的可以吗？可以治好吗？”岚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那是当然，我们组织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了的？对吧，鼬……”鬼鲛朝鼬努了努嘴。
　　鼬没有搭话。他蹲下身，一只手固定住岚的下巴，另一只手拉开她因难为情而挡住脸庞的手，仔细查看她脸上的青鳞。
　　“别看，好丑……”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不想被鼬盯着看，她扭了扭身子想挣脱开。
　　“别动。”鼬命令道，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觉得略有粗糙之感，接着发现她的脖子、手臂、小腿等处均有青鳞的痕迹。
　　“看起来，这种鳞片会不断生长，直到覆盖所有皮肤。”鼬猜测道。
　　一想到身上全是蛇鳞的样子，岚顿觉恶心，眼泪又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开来。
　　“那个男人所给的药只解了部分毒素，未净的余毒开始发作了。”鼬将岚扶了起来，对鬼鲛说道，“联系佩恩，请他让青玉组留在基地。”
　　鬼鲛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岚沉默寡言，除非晚上休息，一般轻易不摘下斗笠，每当经过市集等人群密集的地方也总是小心翼翼，寸步不离鼬和鬼鲛左右。这几日过得十分痛苦，身体虽没有太大的不适，但她对镜子之类的可反光的物体产生了本能的抗拒。
　　连续数日马不停蹄地快速赶路，岚的身体极为疲倦，终归支持不住，在林中穿梭时一个疏忽，从树枝上摔落下来。跟在她身后的鬼鲛眼疾手快将她接住，后来便干脆抱她行进。
　　岚想起刚到这个世界后不久，也是这样被鬼鲛抱着带到了晓。那时，她还是他们的嫌疑对象，而现在却已是他们的徒弟以及半个同伴。三个多月，似乎就在不知不觉中，她和这个叛忍组织越来越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幸运，亦或是不幸？撇开今后未知的命运不谈，眼前所中的毒，蝎真的可以治好吗？如若不能，该如何是好？难道偷偷跑去音隐村哀求那个混蛋大发善心医治？不，坚决不！难道去找纲手？可是，这个时候，那肥羊婆婆怕是在云游四方“任人宰割”，等找到她时，自己已经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哽咽着，把脑袋往鬼鲛怀里缩了缩。

　　青鳞的覆盖面积日益增加，摸上去有明显的粗糙之感，而且岚还隐隐感到自己的行为逐渐变得异常，常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这个毒，除了侵蚀她的身体，难道也开始侵蚀她的意识了么？
　　“别担心，蝎他们正加紧赶回这里，很快就会让你恢复原来的样貌。”鬼鲛停住脚步，微微侧身等着岚跟上。
　　真的不想被迪达拉和蝎他们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不知会不会被厌恶……
　　“还真是巧呢，嗯。”
　　正当她愣神之际，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岚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的速度倒是挺快。”鬼鲛咧嘴笑道。
　　“刚长途跋涉到目的地便接到佩恩的命令，要我们立即赶回来救人。你们连个小丫头都看不好？”瞥见岚好端端地垂手立于鼬的附近，蝎的语气更加阴沉，“不是说她中毒了吗，怎么还……”
　　“到底怎么回事，嗯？”迪达拉跳到岚的跟前。
　　她又羞又怕，低着头遮遮掩掩。
　　注意到她浑身捂得严严实实，举止也很不对劲，迪达拉皱起了眉，“把斗笠摘下，嗯。”
　　见岚迟疑不决，他更加怀疑，瞬身移至她的身边一把摘下斗笠，黑色的长发随风扬起。岚的心停了半拍，悲伤的眸子在触到迪达拉复杂的眼神时，缓缓流下了泪水。
　　鬼鲛微微叹了口气，蝎没料到她会因中毒变成这样，似乎很是震惊。

　　“哈哈，丑八怪。”一个声音很不和谐地插了进来，如一把匕首硬生生地插在岚的心上。
　　岚狠狠咬住嘴唇，缩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身体微微发抖。
　　“别乱说，嗯。”迪达拉不悦地瞪了来人一眼。
　　“现在这副半人半蛇的模样，不是丑八怪是什么？哦呀，还真是有点可怕呢。”银洛笑嘻嘻地继续挑衅。
　　再也忍耐不住的岚发出一声低喝，一拳砸向地面，大地猛地发生强烈震动并崩裂开来，响声隆隆，烟尘四散，一条巨大的地缝快速向银洛所在之处延伸。
　　“小岚……”第一次见到她使出怪力，迪达拉有些愕然。
　　“哼，想不到除了怪模样，还有一身怪力，臭丫头……”银洛躲过袭击，眯起了眼。
　　岚无神地盯着地缝，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转身朝房间奔去，可没走几步，便脚下一软，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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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听说你又欺负那小鬼了。”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角都保持着伏案记账的姿势，随口问了一句。
　　“切，只是说了她一句‘丑八怪’而已，谁知道臭丫头脸皮那么薄……”银洛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单手一扬，把一个卷轴丢到了桌上。
　　“佩恩下了新的任务？”角都放下笔，展开卷轴浏览起来。
　　“原本是青玉组的任务，因为要给那个臭丫头解毒，就又丢给我们了，真让人火大啊。”银洛不爽地抱怨道。
　　“我这边财务上还有点事要处理，过几日再出发。”角都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