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跟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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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又一部原著会被毁？细数那些“票房毒药”们》
《八一八那些有颜有演技，却始终不红的那些演员们》
《新剧<犯罪>或将遭折戟沉沙》
……
一觉起来，刷开微博的诸多不爱熬夜的上班、学生党们都是懵逼的。怎么一觉睡醒，就好像睡了几个世纪似的？完全看不懂这热门和头条新闻了。
一些完全没有关注过《犯罪》原著和秦琛的人，几乎是众脸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好像全世界都在刷这个剧和这个人？这谁啊？这部剧很红吗？讲什么的啊？完全没听说过！
吃瓜群众一边想着，一边却默默戳开了相关链接：反正闲着也闲着，看看新闻能有个话题跟大家一起讨论讨论也是不错的。
向茗也是其中之一，作为一名大学生，一周只有今天的课是排在了下午，她懒洋洋地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手就习惯性的摸出手机开始刷微博。她本人也喜欢追星，最喜欢的男明星是谢维，是个超一线的大咖，一直被她奉为男神，也时常会做些手工礼物送过去——因为对方不收贵重物品。
她随手刷了刷微博，就发现今天的热门话题似乎有毒，推送的内容都和某几个词相关。
“秦琛？”谁啊？
她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鄙视，作为一名已经在粉圈中混了这么多年的资深粉，这些小手段她都熟悉了，搞得这么大阵仗，这得请了多少水军啊？也不怕捧太高摔下来。
一边想着，她一边怀着“就要看看你到底多能编”的心态，漫不经心地点开了话题，随意瞟了一眼，又撇了撇嘴，这次却是针对的另一方：这秦琛到底得罪了谁啊，多大仇啊，被黑的这么厉害？
瞧瞧，都被黑出翔了。
什么“整容脸”，“演技差”，“人品不好”，“人还没出名就各种耍大牌”……嘚吧嘚吧的，帖子一拉，上面长长的罗列了各种黑点，看起来似乎很有理有据，然而仔细一看，却都只是文字描述，连一点半点的证据都没有。
向茗都要同情这个名叫“秦琛”的小明星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什么心态，越看他们这么黑，向茗越是想看看，那个叫秦琛的是不是真的这么挫？她忍不住搜索了下秦琛，先是看了下微博，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剧照。
Emmm……脸长得还不错嘛？当然比起我的爱豆谢维来说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啦。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暗搓搓地搜索了下秦琛相关的剧。
半个小时后，秦琛本人的微博粉丝数值，悄无声息的往上动了动。
这些秦琛几人压根没有注意，他们忙着呢，宣传有专人负责，身兼导演和制片人的于宽不仅要负责监督后期和剪辑，还要跟进片头、片尾曲，本来词曲和主唱都已经确认好了，但是完美主义发作的于宽即将完成剪辑时，突然爆发了新的灵感，将之前定好的片头和片尾都毙了，跟着一起被毙的，还有好几个场景音乐，理由很简单也很让人无奈：不合适。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换呗！
于是本来就有些紧张的进度更紧张了，于宽果断拉了秦琛当壮丁，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等他们将来做大了，当然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不过谁让他们现在刚刚起步，一点根基都没有呢？只好什么都自己来了。
秦琛负责核发工资，对账目，帮忙将之前已经编好号的素材和文字记录进行整理分类，方便之后查阅；而于宽主要负责盯剪辑，同时还要联系词曲人和歌手，重新录制曲子……如果感觉不对，于宽还会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
他这边不满意，人家歌手和词曲人也很不开心，虽然可以拿到钱，但是要求也太多了点，又不是什么大导演大制作，被要求再三改稿的时候，那几位词曲人心里也是犯满了嘀咕，最后还是职业道德让他们坚持了下来，只是在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位于导演拉入黑名单，以后再也不合作了！
还不知道被拉入黑名单的于宽满心欢喜地带着终于让他满意的作品回到了工作间，又继续了剪辑和后期。
等成品终于出来以后，于宽仿佛整个人刚从腌酸菜的缸里爬出来一样，胡子拉杂，头发也油腻腻的，脸上的黑眼圈厚重的几乎可以直接充当烟熏妆了，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秦琛看着兴奋地冲出来试图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的于宽，嫌弃地往旁边避了避，同时打开了门窗，才转头道：“辛苦了，赶紧去洗澡！”
正处于激动状态的于宽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乐颠颠地跑去冲了个热水澡，长久以来的疲惫终于压下了兴奋向他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被子一卷，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闭眼前还不忘嘿嘿笑道：“秦琛！我们的电影马上要上映啦！到时候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秦琛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赶紧睡！”
于宽确实很疲累了，脑袋搭上枕头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本来他还想继续睡的，可惜一通电话将他炸醒了。
*
“气死我了！”于宽恶狠狠地将备用枕头狠狠砸在了地上，还不解气，又冲过去，将枕头捡起来，在地上狠狠摔了几下，仿佛不这样做，无法将他内心的郁气发泄出来。
“先喝口水，你仔细说说，什么状况？”秦琛等他发泄地差不多了，才递过去一杯水，开始询问情况。
他是被于宽的一通电话吓过来的，电话里于宽也没有说太多，大概是当时太气愤，思维都紊乱了，只说了一句“没过审”，别的都没说清楚，他才急匆匆赶了过来。
电影不过审有很多种情况，绝大部分是政·治-因素，比如涉及到了宗|教、外|交、民-族、军·事、历史等相关题材时，在最初题材备案的时候就需要进行初审，如果相关部门觉得不过审，就会直接要求修改，只有得到“同意”的回复之后才会拿到摄制电影许可证，拿不到这个证，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于宽他们之前既然能把电影拍完，这道步骤自然是走过的，当时拿到的也不是“原则上同意”，而是毫无歧义的“同意”，中文博大精深，多几个字，少几个字，意义完全不一样。在电影拍完之后，他们也照着官方审核标准与苏氏一起自审过，确保影片的思想内容和技术质量都符合官方要求，才开始配乐和特效——不要以为是现代片，就没有特效。
几天前，他们还收到了消息，说电影已经审核完了，没啥问题，这两天就可以来领取公映许可证了。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那边就变卦了，是个人都能嗅出不对劲来。
“不是上次通知我们的人，换了一个，只说该片在思想导向上存在偏离，对一些社会阴暗面描绘过于直白，对宗教方面有意识形态问题。”
秦琛：“……”所以，要么重拍咯？
他们所拍摄的这部电影，原著来源于一部小说，故事的主线是讲述的是一名侧写师短暂的一生，以其女友的死亡作为人生的分界点，前期帮助各种受害者及其家属，通过侧写的方式找到真凶，以慰亡魂，即使时时见到人性的阴暗面，也保持着正义而纯粹的心；后期则是人格突变，以冷静沉稳的态度，以及自己身为侧写师对犯罪心理和对警员们的了解，而进行反向误导，为其女友报仇，最终在被其好友发现真相后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这样的题材，要说不能过审，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是想过审，也不难。不过既然之前收到消息，说技术审查已经通过，逻辑上讲，是不会在最后关头来这一出的，就算是不过审，也应该是以其他的理由。
他敲了敲水杯边缘，思考了片刻道：“联系下苏氏。”他需要确认下，到底是哪边的人在搞鬼？
于宽已经被怒火充斥的脑袋终于逐渐恢复了理智，他摸出电话，开始给苏氏打电话，他们个人的能量不够，苏氏那么大的公司，总会有人给面子的。
电话挂断以后，于宽稍微舒了口气：“他们那边会跟进的。”
秦琛点了点头，视线移到了水杯上，目光沉沉的思索着什么。
这事真的是冲着他们来的吗？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跟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