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放学後的社团大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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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仍然是一个下雨天。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对能够进一步接触正常学生生活而感到兴奋，另一方面又忧虑自己会莫名其妙失控。於是，我带著一个沉重的心上学。
在学校，同学们也显得比较兴奋。虽然放学後的社团大会理论上是为了一年级生的，但其他级别的学生也会参加观赏。整天就在测试自己控制力的情况下度过， 因为四周都不停冒出情绪激动的颜色，而且还会飘来飘去寻找同类，害得我几次差点被非礼，令到我心情不愉快。
连坐在旁边的人妖也异常地散发著淡淡红橙色，还好我静悄悄地把桌子移开。
果然，日本社团在学生生活中占非常重大的位子。
终於，钟声宣布最後一堂的结束，同学们吵吵闹闹地起身往礼堂走。坐在前面的铃木八需把东西收拾好後起身然後期待地望著我。我也迅速把东西收好然後跟著她往门口走。
“你们确定不希望我陪伴？社团方面我早就想好了，所以…”
那把无论风吹雨打都同一调的声音从後面响起。
铃木微微转头然後冷淡地回答: “也不等於我们已经想好。我相信, 如果网球部的神之子跟随著我们这些凡人，日落後连一个摊位也无法接近。”
说完後, 她便抓著我手臂, 而我也立刻僵硬, 然後拉著往楼梯走。离开班房时, 我看到外面站著几位貌似人妖的好友。他们用一个古怪的表情看著我, 而据我所看到暗色, 他们一点也不高兴。
就在被铃木拉著下楼梯时, 我隐弱听到有人说: “┅不要插手,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到了底层时, 我便立刻把抓住我的手挥开。然後我便不好意思地跟一脸不明的铃木说: “不好意思, 不太习惯。”
铃木眨一眨眼睛, 然後恢复原状。接著, 她便带领我们往礼堂走。
“我们立海大的规定每个学生一定要加入至少一个社团。”
“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忍不住问。旧习惯很难改, 还是不太喜欢跟人接触。
铃木对著我微微苦笑。
“我不知道外国怎麽, 不过在日本, 这是非常平常的。听说校长之前还想提议规定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一个运动类的社团。那才是强人所难。”
这次换来我苦笑。幸好呢。
当我们走到礼堂, 我的心开始紧张地急跳。虽然还未走进礼堂, 不过从门口的情况看, 里面不是人山人海便一定无法轻松地穿越。
我忍不住深深地呼吸。
“你没有事吗?” 铃木位眉间微微皱了。 “其实我留意了很久, 你常常都好像不太舒服┅”
“没有事。旧患。那..学校有什麽社团?” 我立刻转移题目问。
“嗯┅” 铃木没有再追究, 进去就一一介绍给你听。” 接著, 我们便跟随著吵闹的人群走进礼堂。
礼堂果然逼满了学生。四周都是社团摊位, 各有不同特色和吸引新生的方式。
而且舞台那边还传出人声, 应该还有表演。
礼堂里的场面还算壮观。
但更加壮观的是礼堂里的颜色。每隔几秒, 礼堂某处会出现如炸弹一样的爆发, 无数颜色碎片会弹出，然後附近的地区会出现范围广阔的颜色馀波。范围内的人多少也会被影响。
任何人如果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吓怕，不过在场除了我之外，就是没有人看到。
所以只有我在睁大眼睛握紧了拳头，尝试不明显地从那些地方移开。
礼堂里大多数都是一些兴奋, 正面的颜色, 不过有时也会看到一些类似烦躁, 左边那个貌似两社团之间憎恨, 这里有几滴绿色的妒嫉...那边还有红色的欲望┅
唉┅.每次到在这类大型场合都像经历一个世界大战。
“很热闹, 对吧?” 铃木笑著问我。
我愣了一下, 然後点头。刚才沉醉眼前的颜色大战。太危险了。
“那, 我从这边开始介绍。由左边开始是英文学会, 旁边是国语学会。你看, 还有很多活动相片…”
铃木便带著我参观每一个摊位, 而我为了避免精神被其他东西引开而发生错乱便非常专心地听著她的简介和各摊位的摆设。
“…园艺社就比较冷静, 听说每年只大约十个成员, 刚刚好满足条件…”
突然附近的学生大叫, 然後大家便转头期待地望著舞台。我举头望, 看到舞台上出现一排学生站著。接著, 他们便开口开始唱歌, 听下去像教堂那些圣歌。
“那就是合唱社。他们经常跟音乐社合作。”铃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著, 一边告诉我。
就如铃木所说, 唱完一首, 一堆貌似乐队的人拿著鼓, 吉他和其他乐器上台, 然後在同学的呼叫下开始唱些不知名的流行歌曲。
“流水同学对音乐有兴趣吗?” 铃木转头问。我轻轻摇头。
乐队表演後便在大家的鼓掌下离开, 然後几个穿著魔术师衣服的学生站出来表演魔法。
“那你有什麽兴趣?”
这个┅还真考到我┅.
“没有什麽┅.我想, 可能画画吧。”
“那, 参加绘画社吧。来, 摊位在这边。”铃木便带著我到一个贴满不同风格的作品。有抽象, 有水彩, 有油画等等。这摊位跟其他比较下平静, 连四周的颜色也和谐, 平淡, 令我从进礼堂一直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和一点。而绘画社的部长也很随和地介绍社团的活动等资料。听完後，我心理差不多都已经决定了加入绘画社。
“喜欢吗?” 铃木微笑问我。
“嗯。” 心情蛮好的我也多话起来。 “铃木同学会加入哪一个?”
“校园报章社, 简称为校报社。”
就在我想问她原因的时候, 四周突然发出大声的尖叫及呼喊。台上的投射器放在萤光幕放出一段字: 立海大最著名的运动!队是….
背景也响出跟演唱会一样的鼓声。我附近的女子不停重复地大叫: “男子网球队!”
灿烂如彩虹的颜色开始围著自己游, 连防避的时间也没有, 有几条丝不知不绝模到我身体。我虽然立刻偏斜, 但是那些又红又黄的颜色已经渗进我身体。我感觉到一股热热的力量在体里慢慢热起, 连被触摸的部位也诡异地暖起来。
四周的叫声随著音乐越来越热烈。我自己的心情开始如水一样随波逐流开始激动起来。颜色根本跟病毒一样, 可以转染, 毒死。
不可以!
我坚决地告诉自己。
不可以失控!
我一边深深呼吸, 一边用双臂围著自己尝试找回一点的属於自己空间。
这还真是忍耐力的大考验。我逼著无视自己体内向冲出的力量, 压下由其他人传来的激动情绪。
冷静!
呼入。呼出。
“很冷吗?” 铃木在旁边问。 “哼, 我也一样, 一看到他们, 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一群雄孔雀。”
四周的女子开始大叫不知名人士名字, 而其他人也跟著音乐拍手。
我慢慢向一暗角退去, 然後继续逼著自己冷静。可能因为这次那些情绪和颜色没有恶意, 所以精神方面很快在控制范围之内。不过, 不知不觉, 原来铃木也跟随我躲在一边, 双眼瞪著舞台, 一脸不屑地看著。她身子又开始冒起厌恶的黑色, 令我不知道哭或笑。
刚刚才平复的心情真的不想和黑色幽默来个亲密接触。
可惜, 四面楚歌, 後面是墙, 前面是疯狂的花痴们。我果断的决定淫取眼前的祸害。自己。
“铃木同学, 为什麽大家这麽┅” 我开口问, 希望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白痴? 无聊? 幼稚?” 她又不满地哼了声。
“因为是 “立海大最著名的运动队” 。你看看台上的人, 根本当自己是模特儿。”
举头望, 萤光幕一边放著队员的名字, 身高, 什麽奇怪绝招等资料, 台上的男生们一边对著观众微笑和摆姿, 而下面的人则在狂呼拍照。
“….牛郎…” 我忍不住细声说出脑中闪过的字。
旁边的铃木惊讶地看著我, 然後笑得嗓子都哑了。
“哈哈哈….果然….哈哈….” 她压著肚子说, 身边的黑暗突然散去, 取代的是闪闪发光的欣赏。 “终於有人说出口了┅哈哈┅” 她笑了多几次後便终於站直, 嘴仍然勾起。
“你是外国回来, 自然不知道我们这区, 甚至各区, 全日本的情况。虽然我不想承认…不过…” 她又转头看著舞台上的人, 语气恢复如初。 “不可不承认, 网球对学生, 学校的影响力很大。”
接著, 她便认真地看著我。 “好好听下去, 接下来我说的, 可会对你日後的安静学校生活有莫大的因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放学後的社团大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