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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忍足的救赎 ...

  •   置身如暴风雨中的感觉原来如此。风的呼啸声,雨的拍挞声。
      眼前虽然仍然是一片的迷糊灰色,手上抓着是真真实实的人。
      是真实也好,幻觉也好,总觉得在这种四面嘈杂的环境下,人的声音却神奇地特别响亮,深刻。

      “忍足…”
      我轻柔地细声呼叫。

      他,还听得到吗?
      皮肤与皮肤的接触,犹如血与血的融合,吸收,同化。
      他的情绪,我的心境。混为一体。
      “忍足,你听得到吗?”
      我再次呼叫。
      “咕哝咕哝..”我却得到这种含糊的回答。

      我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再度下降。我所抓住的手臂的温度也渐渐失去。
      很冷,真的很冷。
      但是我仍然坚持地抓紧。

      我从忍足的眼,看到前世自己。
      那种无奈,无法反抗的眼神。
      我的母亲的冷淡,父亲的逃避,四周的粗言秽语。
      及我自己的无助。
      那时,我无法从那无尽的黑暗自救。
      那时,没人人明白,体谅,安慰。

      我不想让忍足,不,我不想任何人独自面对那痛苦的寂寞,自责。
      也许已经跟忍足没有关系了..

      “你...”
      一把虚弱的声音从风中传出。
      “我在。”我非常坚持地对他说。

      对,我不会让你独自承受绝望的痛楚。
      就如我以前每分每秒的希望,祈祷。
      我会分担,不,完全承担你的负担。

      我感觉到体内的力量犹如进化成一部机械。一个决心,就把它启动。

      燃烧吧!
      首先是那冰冷的手。
      然后是那被世界重压着的肩膀。
      再是那对无神的双眼。
      接着是那脆弱的胸膛中埋没的心。

      那股神奇的力量如海啸般把一切卷走,吸走。
      所有的悲哀,痛苦,绝望,无奈,通通的透过我的手臂输进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那锥心刺骨的灰色正不断袭我的身体,但这些,在这刻,是次等的。

      “你不是孤单的。”这句不知不觉从我的乾燥的嘴突出。
      然后,一切结束了。

      灰色的窗簾碎裂了,然后急速进我身体消失了。无形的风也停了,令人难受的温度也突然回复正常。
      房间如当初般单调,空荡荡。杯子,水瓶如之前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对面的男生也没有移开一点。
      犹如一切一直是我的幻觉。
      我慢慢地吞了一口气,把尝试冲出的痛苦呻吟声逼下去。

      对,只有我看到,感受到。一直都是。

      我缓慢地向移动,直到背子重重地撞上门。
      “流水同学..” 忍足呆木地看了着我,然后如睡美人从诅咒甦醒过来一样突然站起身。
      “刚才..你..”他语无论次地开始说话,但手却慢慢向我伸来。
      “不要碰我!” 我举头皱眉地警告他。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如灰海般的情绪。

      他停了一停,然后单脚跪在地上看着我。我留意到的眼睛不再是无神,反而充满了迷惑和不明。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他的身子除了不解之外,再也没有散发其他颜色。

      幸好。
      我暗地里地叹气,然后一边强逼着从体内深处涌着的呕心感觉,一边利用后面的门把自己撑起来。
      很幸苦,很想呕。
      我紧紧地闭着嘴巴把门打开,然后走出。我直觉告诉我,如果此刻开口,一定让刚才的所有食物再现世上。
      我急急地把门关上,连忍足的样子也无法看。

      然后我又靠着门仰头深深地呼吸。
      “怎么了? 没有事吗?” 我听到一把略带关心的声音从附近传出。
      然后,突然,房内警察们所散发着的情绪统一地袭来。
      紧张,惊慌,不明,害怕。

      我双手立刻捂着嘴把,但是我感觉到体内正在波澜汹涌地冲来冲出。
      “流水小姐..”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然后,我便非常华丽地化悲愤为力量,把一切从口呕出来。

      最后,我把之前的所有食物全部呕了出来,再非常恶心地倒自己的污物中昏迷。根据大泽长官非常详细的描述,我昏迷中时不但抽搐哀叫着,而且还挥动手脚不让其他警察接近。最后,还是紧急请了医护人员来打一个镇定针我才平息下来让人处理。

      “医生还说你身体那刻由于不知名的因素而产生排泄的反应。”
      大泽长官平淡地对着又躺在床上的我说。又是那间房子。又是那张床。这次的分别就是挂在床边的盐水袋。
      “嗯..”我迷糊地回答。头仍然很痛,身体仍然虚弱,肚子仍然想呕。
      唉,这些症状非常熟悉,就是情绪吸收过渡。前世年幼时也经常发生这种事。
      “不过,我的属下经过你的闹剧后,心情也轻松了。”说着时, 大泽长官身体出现了若有若,无令然感到迷惑的紫色。看来,她心里对这事存着非常稀少的不明,不过可能她也没有发觉。

      “不客气,我非常荣幸能够为警队舒缓情绪。”我细声地回答,是因为呕了太多而导致口咽喉而刺痛。
      说完后,她便站了起来。“对了你的朋友问候你,而且还想探访。”
      “不需要了。” 我立刻摇头回答。 “我这个样子不适合见任何人。”我这个身体状况完全不可以应付任何人。
      大泽长官吩咐我多多休息后便离开了房间。而我便继续在床上可怜自己。

      其实我昏了后,很快就醒来了。然后大泽长官便不顾医生欢告立刻抓住我我发问。

      我当场再呕了一次给她看,她却非常坚决地继续问下去。
      “你已经昏了一个小时,我们没有多余时间顾急你的卑微的身体情况!”
      就是被她突然的怒火冲天及心急如焚的心情影响,我便乖乖地把一切的事情经过。
      当时虽然她没有明确表明,不过我也能够猜到幸村把我们那晚的相遇和对话一一说出来。

      独自从房间走到花园,遇见幸村。
      对话中时数次听到的女声,以及类似某东西被扔的声音。
      然后,女子从天而降的场面。

      “你认为,那几次的中,那名女子的声音有没有什么分别?”
      那时,我已经尽量减少开口的次数,又要压下从肚子涌出的液体,所以无法认认真真地考虑。
      “不知道…”
      “请你再想一想,你会不会觉得声音方面有分别吗?譬如说,对象,或者声量?”
      当时脑中闪过那晚的场经,老实说因为当时忙于 ‘诱惑’某男,所以没有特别记着。
      “感觉上..第一次比较细声,第二次...更大声。还有…”
      “还有什么?”
      “当时被扔的东西,我所听到的碎裂声音..咳咳咳..” 那时身体又在抽搐。
      “忍着! 那个声音怎么了?”
      “好像..在自己附近..厄。”说完后,我便对着手里的袋子呕。然后,在大泽长官对着其他警察发出命令中时再次华丽地昏了。

      我又再醒过来时,大泽长官已经不在身边。根据把守的警察所说,她找到新的证据正在调查中。几个小时后,她终于回来了。
      她虽然没有说出案件的新发展,但是却解释了我一直不太明的地方。
      她说,她的直觉告诉她我是一个知情人士,直觉也告诉她跟忍足见面后,我一定为把我所隐藏的全部供出来。因为一般人,特别是我这种貌似生活平淡无奇的人一定会对一个已经绝望的青少年深感同情。虽然规矩上不应该让我这个证人跟疑犯见面,但是她是为了全局才这样做。
      一切也不过是为了避免一场□□。假设,如果一名著名的政治家之子被发现某杀另一名政治家的女儿,对方政治阵容一定会籍此发动攻击,传媒也会把事情大炒,整过国家,甚至世界也会注视这件事。其中被影响的政治,经济因素的数不清。所以为了把伤害力减到最低,大泽长官非常果断地决定把事情先压下再深入调查以防损失惨重。
      回想完毕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一切我一早就明白,以前这类的事情在商业界无时无刻地发生。不过,说真的,我有点不甘心。被她催眠,被她无意中操纵。
      虽然我们没有正式谈过这个问题,不过她的能力应该是一种从催眠来逼对方服从命令。能力,这个新世界真存有很多未知之素。随时随刻,身边的人也可能是一名能力者。
      脑子突然闪过忍足房间内的灰色舞台。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呼吸。

      一想到当时在冲动之下把忍足的情绪吸走,身体的不适便会增强。

      也许平时的自己一定不会这样盲目地冲进危险,不顾及自己的情绪。
      不过,一切也是自愿。
      起码,他现在应该不会那么难受,而且我心里没有罪恶感,反而有点....有点什么呢?

      这个感觉...

      脑子未能及时作出决定,便随着身体一起陷入睡眠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忍足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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