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十二、Elys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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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蜷缩在地痛苦不已的小优,不二再一次走上前去。
“别靠近！那是强电流！”零伸出手拉住了不二。
“怎么会这样？”不二转身看着零，焦急而惊讶。
“这是Elysion的惩罚提醒。”零皱眉思考。照这个情形来看，是E的惩罚提醒没有错，但是……“这个惩罚提醒是E用来告诫提醒分数及低、表现及遭或是犯了大错的人的……为什么它会针对小优呢？这种惩罚发生在这家伙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
感觉到疼痛逐渐减轻，我试着从地上站起。零忙走过来，将虚弱不堪的我扶起。
“查查你的电脑吧，说不定能够找到你被惩罚的原因。”他说。
我点头，然后打开了电脑。
“啪！”电脑从我手中滑落，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跌坐在地。
“有什么不对么？”查觉到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零不安的捡起地上的电脑。猛地，他瞪大了眼，不断捏紧的手，像是要将紧握的电脑毁灭。
“怎么了？”不二也靠了过来，心中慌恐的问。
“怎么回事？”零激动的冲上前，抓起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愤怒的向我大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学分呢？！”
“我……我也不知道……”大脑似乎仍然空白一片，我还没有从自己学分突然变成零的打击中恢复。
从东京Elysion分部走出来，我不敢抬头看湛蓝的天。
E的电脑系统没有问题，没有感染病毒，也没有黑客入侵。我丢失的学分被看作自愿的私下交易，已经无法追回了。我的学分，我辛苦了十年，拼命了十年而累计的学分，一瞬间化为了泡影。我的梦想，我的未来，全部都破灭了。车水马龙的街头，在我眼中模糊一片。思绪一团混乱的我，听不到世界的喧嚣。我现在的世界是一遍灰白的安静，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圣诞夜。
零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可以安慰她。现在的小优，仿佛脆弱得稍微一触碰，就会完全碎掉。看着像失去灵魂般的小优，零的心底满是酸楚。同样身为E的契约着，他很了解小优现在的心情。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分数不会无辜的丢失！”零思考着说到，“你的电脑，有没有被谁动过。”
“卡洛大人和东京分部的BOSS也说过同样的话。”我抬头望着零，带着一丝探究与无奈，“我一直把电脑带在身边，能够碰到它的，也只有你了……”
我看着零惊讶的表情，感到他渐渐的成为一个陌生人。零很了解我，但我却不是非常了解他。我不敢肯定，我的学分就一定是他偷走的。但是，毋庸置疑，他是最大的嫌疑犯。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凭借感觉来判断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零不满的环抱起手，显然是生气了。
“什么意思？对我最不满的人就是你吧？”处处和我作对，事事都针对我。
“你……第二名！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第二名、第二名……现在你想这么喊就尽情的喊把，反正1周之后，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是的，永远没有这个几乎了。下周，Elysion将对学分进行排名，排在最后的三个人，会被无情的抹杀。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零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努力，我也可以把我的分数分一部分给你，只要挺过这个月的查询（E的每月的查分，并不是查的总积分，而是这个月得到的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说得倒是轻松。失去了我的梦想，我在E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把分数分一部分给我？这是做贼心虚么？”我冷哼到。你明明像我一样宝贝分数，从不参加分数交易。现在既然慷慨大方的送分给我，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做贼心虚？”零咬着牙齿重复。
“想来也是奇怪，你生活并不节约，也不买卖分数，更没看过你去打工赚钱。但是你每天生活得十分富裕轻松，这不得不让我对你的经济来源置疑。说不定，我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是啊……不可理喻，这就是你和E的其他契约者对我的共同看法吧。”讽刺的一笑，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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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静静的凝望着窗台上那抹孤独而悲伤的背影，冰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与不安。
小优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零，你不去找小优么？”不二轻声问到。
“我现在还有工作，我必须随时保护你。”我不知道小优去了哪里，而且就算我找到了小优也没用。她，大概已经不信任我了吧。其实小优怀疑自己，也没有错，谁叫自己那么不坦诚呢……
“还真像是零说的话呢。”不二微微摇头，然后打量着整个房间，“没有小优在，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平常这个时候，总能够听到你们在斗嘴。其实，零很在乎小优吧？不然不会老欺负她。”
“……”零没有作声，跳下窗台，飞向了屋顶。
凝视着底下的窗台，不二周助，你好罗嗦。
坐在开往北海道某地的列车上，我欣赏着窗外飞跑而过的风景，手中的车票已经褶皱不堪。
我讨厌列车，讨厌窗外陌生的风景，它在飞快的流逝，就像是我的生命。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北海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坐上这班开往家乡的列车的。大概，我是想回忆记忆里那模糊而温暖的风景；可能，我只是想到初遇绯夜大人的地方看看。
那个游乐园早已不是梦里的模样，因为陈旧，许多游乐设施都关闭了，包括以前自己常常乘坐的那个摩天轮。由于今天不是周末，游乐园的人就更加少了，少到让人联想到了荒芜与萧条。
静静的站在摩天轮下，小优仰望着以澄澈湛蓝的天空为背景，那被誉为“幸福”的摩天轮。一直一直看了好久。
这座摩天轮，应该是这里最早关闭的游乐设施吧？关闭的原因就是我的意外死亡。十一年前，我从这座摩天轮上不幸跌下，然后变成了地缚灵，在这游乐园里来回飘荡。十年前，我被徘徊者袭击，是绯夜大人救了我。他温暖的手拉住我，牵引我离开这里。我失去了记忆，丢掉了心。现在的我才明白，我的心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遗失在了这里。
破碎而零星的记忆片断，被一个无形的力量，串联起来，清晰的呈现。我的记忆找到了，我的心找到了，可是，我失去了梦想，失去了明天。
一连几天，零都不停的往Elysion的分部跑，可是，小优的事情已经定局，谁也无法改变。自然界的残酷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存在于如何地方，在E里也同样适用，甚至比起野兽，更加能够体现。这里是没有道理，只有分数的残酷之地，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大厅的墙壁上，是一张巨大的学分排名榜。榜单的最后三名，用血红的字体标注，在一片黑色的名字中异常显眼。
“小优。”她血色的名字排在了榜单的最末。“学分：0”
血红的名字，刺痛了零的心脏。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十二、Elysi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