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修罗场必要的生存技能》猫夜

59、五十九章

　　越前想起了自己在不日前所做的占卜，当时他把魔法师的结论看做无稽之谈，情节他好理解，而‘情劫’怕是他得翻上好几本修仙小说方能理解其字面意义。

　　他因自己国文水平的局限，其后这些日子并没有把魔法师的话放在心上，仍然烦他所烦的心事，混其每日过的提不起劲儿的日子。

　　然而在今朝，他忽然有了一种焦躁感，在见到小妹无意中上传到网路的照片以后，他虽尚且不知情.事的精深，可敏锐的少年依旧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是独属于越前对他所关心事物的敏感。

　　楼下的球场吵吵嚷嚷，那群有统一黄色队服的年轻人总是有耗费不完的精力，乐此不彼的在追逐自己的向往上投注全部的热情。

　　立海大在这边的全部皆为主力，幸村和真田无须在抱臂上观督促年轻的社员进步，而今他们可以更多的参与到两两分组的对抗上，幸村对这个国家的网球赛事兴趣正浓，一般上午拉练完毕，下午即可直接上赛场检验一日训练的成果。

　　数据具体化于他来讲是一出意想不到的好处，每个人的进步多寡与潜力一目了然，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同新来的大石秀一郎达成了同盟，青学的球员与立海大一起训练，乾贞治就成了两边共同可用的万能小百科。

　　自视甚高的越前龙马从来不参与这群人狂热似宗教信徒的日常练习，球场一向是他背上球拍独去独回，兴致高了连打三场，不高兴了喊他也不出门，俨然一独行的剑客。
　　大家习惯了青春期少年时有发作的孤独症癖，也不去干涉他的自由。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越前会出现在俱乐部的训练场地上，径直奔切原赤也而去。

　　大石很高兴，以为越前终于想通了，愿意同大伙儿有更多的接触，本想上前与他先行稍作一番交流，但见越前以自己平常的姿态站立，和切原正在交谈。

　　一开始，两人间的氛围还属正常，然而说不到几句，不远处的切原忽然大幅度的张开双臂，似情绪有了激烈的起伏。

　　这边几人本不想偷听越前与切原的对话，那厢切原的声音渐响，仁王们一听不秒，一转头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太寻常，就怕有了龃龉，连忙跑了过去。

　　“切原！”幸村眼尖，发现火入心头的切原正要动手推向越前，立刻发声制止。

　　三年级的学长们已围了上来，大石和丸井一口一个怎么回事，想要问清起争执的原因，切原本还有话将喊出来，此刻却硬是憋了回去，白皙的肤色气到血色上涌，转过头去不愿和越前四目相对。

　　“反正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切原咬牙说道。

　　就是这般白痴，每天和她打电话，却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傻兮兮的在这里兴高采烈的打球，空长了一个像稻草样的榆木脑袋。
　　这便是越前少年对他看不顺眼的地方。

　　“那你慢慢练吧，再练十年也不过这种水平。”
　　丢下这句话，越前也觉得这种智商再多说无益，想回房间。

　　“什么？！青学的一年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切原攫住越前的肩膀不让他走。
　　这小子莫名其妙跑来挑衅他，又让他交代这几天他和小妹的私下联系，现在更是口出狂言，这个一年级是吃错药了还是目中无人到这种程度了？

　　越前懒得再答，一副就是字面意义的神情。

　　切原赤也哪是那么好激的人，真田和幸村在旁关注着，打架不行，那就球场上定胜负。

　　两人二话不说执拍上场，学长们面面相觑又不好做干涉，乾贞治自告奋勇表态可以当裁判，两个年轻的学弟视旁人于无物直接空气了他，只咬着一股劲要叫对方服输，令乾尴尬的下不来台。

　　越前的发球一开始就凌厉的有些过头，自奔切原面门而来，观战的真田峰眉一聚，平时他可以打的骂的切原，可被别人欺负了去那就犯了他护短的忌讳，正想质问大石秀一郎他们的一年级是怎么回事。

　　却听大石喊了一声，“越前小心啊！”

　　一回头，原来自家这位他还担心吃亏了的小子已经赤眼化了。

　　这两人的球风都可以成为大杀器，一旦敞开打，那便是奔着把对方抬走的结局去的。

　　眼见这两个手里没分寸的小鬼，越打越过火，彷若彼此都是欠了自个儿一套房子的债务人，真田弦一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正想一声狮吼暂停这场没有意义的对峙。
　　却见幸村精市已披着球衣上场了。

　　最后的结果，以两人均被灭了五感而告终。

　　事后各校的前辈们，轮番上前询问了他们两个因何事而吵架，这两人嘴像铸成铁死也不肯开口提及这件事。

　　立海大与青学的关系就此分化了那可不行，大石冥思苦想，晚上在餐厅所有人全在场之际，他忽然说起俱乐部的小主人梅小妹后天就要回家了。

　　“不如我们一起去接一下那位梅姑娘吧？”
　　他在这里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正想当面作一番感谢。

　　大石的提议自然没人反对，切原手中的筷子一紧，下午至今那一肚子发泄不了的火在此间似拔掉了气门的球怅然流散了去。

　　是啊，小妹她快要回来了，别的人别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干系。

　　市三中的直升考为期一天，上午语数，下午物化，晚上英语，把时间利用的不留一丝余地。

　　小妹这一天手机关了机，自然无从知晓切原和越前起了冲突，用球拍伤敌八百自损八百的事情。

　　她在考场全神贯注的解答题目，耳边似有赤司的声音在回淌，下笔有如神助。

　　她答卷很快，在别人还在埋头急书的时候，她已能百无聊赖的欣赏窗外鸟儿成双生对两相依偎。

　　在考试的间隙，她还能挤出些许功夫在林子里和赤司见上一面。

　　摩挲的树荫间，赤司备了保温壶给她斟了一杯清香入肺的温茶。

　　倾倒在杯里的茶中漂浮着几颗明目的枸杞，小妹双手端近了嗅了一下，不知道除了枸杞还在其中还添了一些什么佐料泡成的茶。

　　见女孩小心翼翼的闻闻，赤司感到好笑，自己给出了答案。

　　“虫草蒸煮的，还炖了梨。”

　　一克千金的冬虫夏草？！

　　“高中部还有这个？”小妹瞪圆了眼睛，消化不了如此炫富的回答。

　　“当然是家里带来的。”赤司笑道。

　　营养真好啊，出来学个工跟皇帝出巡似的，这个世界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小妹当然不知道，这是近几日赤司刚让人邮寄过来，又前去拜托了食堂的厨师给特地熬制的。

　　“趁热喝了。”

　　赤司随手替小妹捻去了一根摇摇欲坠挂在眼睑卷起的睫毛，温热的指腹带起了小妹脸上的温度。

　　“我也怕烫啊~”她回了他一句俏皮话。
　　这个世上，大约唯有小妹敢同眼前少年开这种玩笑。

　　赤司无奈的提了唇角，耐心的等着小妹小口小口把杯里的茶喝完。

　　尔后两人在林里散步，同行之时，肢体时有碰触，这成了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并不会刻意回避，亦不会骤间往前跨越一步。

　　小妹叙述了一天的考题范围，雀跃的像是初拿满分的孩子在自个儿家长面前炫耀，“真是的，害我白紧张了一学期，这次大概没什么问题了，我可以提前放假不用参加中考了。”

　　这全是赤司的功劳，小妹心里明白。
　　但她觉得，赤司应该不愿听她多说谢谢，他们之间便是有这种道不明的情谊在，感谢的话只适用于外人间的客套。

　　“放假准备做什么？”他问她。

　　小妹略微思索一臾，答说，“多做练习，多比赛吧。”

　　“比赛？”赤司不解。

　　是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一家网球俱乐部，他们算是刚认识不久，明明大多数的交流维系在学业之上，却弗若早已熟稔的好似故知。

　　她不用挖空心思的想话题填斥私下相处的时间，她知道无论她讲什么，他都会听，会认真听。

　　小妹形象生动的描绘起自己开办俱乐部的经历，说到开心之处双手在空中作画似的比划给赤司看，他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注视着女孩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欣忭的语调，每一次眉飞色舞的神情，他全然听入耳里，记入心中。

　　小妹一口气说完，吁了一回平复呼吸，而后反问赤司。

　　“你呢？”

　　他有去欧洲试训的计划，不过在这两天里改变了注意。

　　“有一家职业篮球俱乐部想请我去试训一下。”

　　“职业？”小妹讶异，“你想成为职业球员？”

　　“只是青训而已，在当地的水平还不错。”

　　忽而，听闻赤司问她，“会来我看比赛吗？”

　　小妹微微咬唇，心中的欢喜不住的溢在唇瓣，她点头，“嗯。”

　　风带起她的发梢，打着卷儿，一缕一缕随着两旁翠密枝叶一起摆舞，少年人间欲说还休的情愫亦如沾了水的墨，一并在这方天地间化了开来。

　　小妹燕尾般的眼睫颤动，噙在嘴里的话不知错过了今天是否还有别的时机一表，秀眉的间距时松时紧，鼓在心头的勇气也若潮水时涨时退。

　　她瞥了一眼身边的赤司，终于摒足那股劲儿提到嗓子里，三次定神，掷声说，“以后，…嗯，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找我，我都不会回绝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话一出口，她又暗自着恼。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么经她一整合，倒像是诸葛亮的出师表了。

　　这一回赤司没有被小妹的话逗笑，他停驻了脚步，转向小妹。

　　面对面的对视中，赤司锁住了少女几番想要移开却又无法自持的如珠乌眸，他拉起了她的右手，倏而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那么这件事呢？”

　　小妹立时像得了失聪症，在这个世间只能听到赤司一个人的声音在耳廓里回响。

　　他清和的声音唯说了一句话，“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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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做他女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