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修罗场必要的生存技能》猫夜

56、夏令营十八日

　　小妹此时终于看懂为什么至篮下的时候赤司会做停顿，为什么在空中的时候他不直接投篮而是要等李脩哲起跳封住他射程，为什么在一对一的环境下不出手非要待对方的两个前锋赶到。

　　赤司他要一步一步的鞭笞摧毁他们原本的自信堡垒么？

　　李脩哲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嘴唇颤抖，嗫嚅了好一阵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面上的肌肉狰狞，如持凶斗狠的一匹恶狼，可惜恶狼遇到了森林里真正的王者，他只能夹着尾巴，装腔作势的仰空呜咽几下。

　　或许他身后没有直接对位的队友们还能有借口辩解一起摔地上的窘况是没有来得及调整身位导致，然而李脩哲明白，哪怕他站在地上，哪怕他有身高与体重的加持，刚才那一下他亦根本挡不住赤司征十郎。

　　高教练对他说起过，他们队伍上的point guard一节是个薄弱点，经黄濑凉太的推荐他去观摩了赤司和别的成年俱乐部的切磋，一场之后，高教练便深信赤司征十郎搭配黄濑凉太，再由李脩哲组成中锋，全国高中篮球界没有一支队伍可以抵御他们三叉戟的攻势。

　　可赤司征十郎的身手仅仅是一个PG？
　　还是他同他一样，也是全面的技术手什么位置都能打？

　　他不信！
　　就凭他赤司的身高条件去别的运动社团人家都不会要，何况把高度视为绝对的篮球队！

　　他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一整支人员整齐身经百战的主力队伍，拖也能拖垮他！

　　他不是很自信的能1V5吗？
　　一个PG，没法传球，他要怎么同时拦住五个人的配合进攻？

　　阴鸷的信念再一次驱散了李脩哲对赤司未知实力的恐惧，不管是防守端，还是进攻端，他们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不是吗。

　　市三中的篮球队，没有黄濑凉太和有黄濑上场就是两支截然不同的球队，黄濑是属于他们的杀手锏，他在场上是绝对的巨星，可以囊括全部的得分，令球场上剩余的九名球员立时沦为配角。

　　而黄濑凉太不在场时，市三中就是一支训练有素，有钢铁般纪律，稳如山、迅如雷，攻防节奏切换快，真正的五人配合默契的篮球队。

　　李脩哲无需比手势，对口型，场上其他四人就晓得接着该使用什么战术，他们不需要黄濑凉太依然是强队，并能做到黄濑压根做不了的配合。

　　此时的赤司牢牢被锁在三杆身躯，六只猿臂围城的铜墙铁壁之下，——三人包夹防守。

　　李脩哲在一边悠然的运球，但凭你赤司盗球厉害又如何，出不去，寸步难移，你拿什么来防他。

　　他走到小妹所在的篮下，随手一勾，篮球应声落框，李脩哲在进球的时候目光盯住小妹不放，小妹能从他的面部读出他此时此刻的得意，仿佛是在向她宣布，这场比赛过后，她作为战利品，便是他的了。

　　他转过身，拇指方向小妹，对向即使从夹缝里也觅不见身影的赤司朗声道，“赤司征十郎，这个小姑娘，你喜欢她是吗？真不巧，刚好我也喜欢她。”

　　语音未落，原本得令拦截赤司行动的三人同时应声倒地，矗立中央的赤司俨然似站在杀戮战场中心的修罗化身。

　　小妹依旧无法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任何能具象化的情绪，可是那种令人无由心颤的迫力，不觉吞咽口水也难以形容的窒息感，他赤火的双眸平淡如水，但越是平静，其后一定是深不见底的海洋。

　　连不在场中的小妹亦难以直面如今的赤司，这是她所认识的那位亲切待人的小学长吗，她想从赤司冷静可又无比冰凉的眸光里找寻她所熟悉的那个人。

　　赤司想必知道她在看他，脸转向了小妹所在的位置，那一瞬间，她从他的目光里觅到了令她觉得安心的内容。

　　“这是今天你最后一次进球了，或许也是你人生最后一次的进球。”

　　篮球回到了赤司的手上，赤司的运球很轻，轻的弗如羽毛腾在他的手里，他也和李脩哲一样缓慢的走动，李脩哲面色一变，冲着仍傻坐在地上的三名队友喊道，“快拦住他！！”

　　仅在那话音的一刹那，赤司已从原地消失。

　　李脩哲的身形亦是同样快，他人高步子大，四五步一迈便回到了自己的半场内，拦在了赤司的正前方。

　　“你过不了我！”李脩哲大喊道。

　　身后也有人跟了上来，前后左右四面滴水不漏的围夹！

　　这是堵上了他们篮球队的荣誉。

　　在NBA赛场，最顶级的包夹亦只有三人包夹，对位的人哪怕是巅峰时期的迈克尔乔丹也不例外。

　　现在赤司所要面对的是五个人，五个平均身高一米九，以身高排位华东地区也当仁不让的一支队伍，他是神也好，是鬼也罢，今天李脩哲绝对无法忍受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自己所擅长的项目折辱！

　　“迄今为止，我没有在任何事上输给过任何人，或许你可以让你们整支球队一起上，用尽全力阻止我试试。”

　　说话的人身形一晃，李脩哲的视力跟不上对方的动作，他凭经验右臂往前一展，赤火少年压低身位用肩膀强突李脩哲身体的阻截。

　　一高一低之下，李脩哲只觉自己的重心不稳，不由一脚往后退了半步，这一退，他对上了赤司的眼睛，被恐惧支配的灭顶压迫感又一回排山倒海的袭来。

　　不能怕，怕了就完了！

　　他大喊了一声，让后方的人用身体冲撞赤司。

　　以小妹所在的方位，全然看不清前方盘斗的细节，她抱紧赤司的衣服慢慢沿着铁丝网挪步到了对方篮下，赤司的校服外套仍留有他儒雅的气息，而场上激战的少年即使每一寸的过程，她也不愿错过。

　　在众人围拦的罅隙里，她看到赤司高速运转的脚踝，这种以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动作，小妹以前只在虎扑论坛上截取的慢放十六倍速的视频里见到过，巴萨的梅西在风车过人时，左右一秒承担四到六次方向变幻，在面前人的眼底只剩下了一道道影子。

　　晃身突围中，李脩哲球队的控卫终于承受不住如此高速的冲击拦截，在往后仰退一大步的倏间漏出了一个人的空位。

　　可以突出去了！
　　小妹在心底呐喊。

　　然则，赤司依旧没有移动位置，他把手中的篮球往后一拍，那球直冲高中锋的面门而去，中锋下意识的抬手想挡，李脩哲暗叫一声不对，眼睁睁看着赤司征十郎扬起手取回了对篮球的掌控，球从中锋的胯.下穿堂而过，中锋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控球后卫见状赶紧上前捡漏，篮球在先行一步的赤司掌中重力一挥，击在了控球后卫张开的十指间。

　　那是如此可怕的千钧之力，他吃不下球的冲击力，亦倒在了地上。

　　‘还剩两个人。’

　　李脩哲从赤司的眼眸里看到了他未启口的话。

　　青筋从他扭曲的五官下如蜿蜒的毒蛇向外凸起，他把牙根咬的咯咯作响，即便只剩他一人，他都不会再次屈服在赤司征十郎的脚下。

　　赤司闲庭信步的到了篮下，一路遇到的任何顽强抵抗，在他全然难以用常识描述的神乎其技下，弹指灰飞烟灭。

　　李脩哲的球衣湿的犹如池中淌过一般，他喘着粗气张开双臂。

　　小妹现今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悲，其后的赤司根本没有想要得分，他一次接连一次用闻所未闻的技巧突破李脩哲的各种战术防守，他是在享受征服与碾压的快感，李脩哲越是抵抗，越是让人抽丝剥茧的掠取自尊心。

　　这位篮球队长，怕是以后不管去到何种赛场，皆难以忘怀今日所遭受的一切。

　　彻底的失败，彻底的人格摧毁，彻底把自信的长城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碾成一片废墟。

　　“最后一球，站起来，别像丧家之犬一样瘫在地上。”

　　持球的少年对横倒一片的市三中篮球队说道。

　　李脩哲把口腔里能够汲取的唾液全部咽下，他的唇齿泛白，颓败的目光中还有一丝火苗没有熄灭，蠕动的嘴唇似如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来吧！’

　　赤司仿佛笑了，平整的唇线稍稍向上浮起，　“尊重你的负隅顽抗。”

　　此刻的赤司征十郎，在场上所有人的眼中，在观战人群的眼中，高大威魄的几乎无法仰视。

　　最后一次的对位战中，赤司手中的球来回在左右手间穿梭，李脩哲一次次的在截球与防守的对弈中直至精疲力尽。

　　但听赤司不轻不重的说道，“你该跪下了。”

　　李脩哲只觉自己膝上一痛，被篮球擦过的酸麻控制住了他大脑的反射神经，双膝重重磕地，他近乎以匍匐的姿态眼睁睁目视赤司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完成了双手扣篮。

　　篮筐震动的声音仿佛是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颓然支持不住，双手撑在地上，对着赤司低下了他坚持到方今不肯俯首的倔硬的头颅。

　　小妹的心情亦是同篮筐一样震荡不已，她很清楚的听到赤司让李脩哲‘跪下’，而李脩哲跪的方向正好面对她所站的方位。

　　是巧合吗？

　　李脩哲此时跪倒的姿态犹如在向她道歉，他颓丧的跪地不起，小妹也无法挪开脚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看了一场情节一直处于高.潮里的电影。

　　她被动的接受视觉里的一切信息，大脑空白到连感想都跳不出来。

　　视野里的阳光一暗，赤司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少年额头蒙着薄薄的汗，气息却是一如常态，小妹望向他的双眼，刚才变成深橙的眸色仿如是她的错觉。

　　“是要回去还是在散会儿步？”
　　赤司问她，声音是她认知里的柔和，刚才的经历怕是一场梦吧。

　　球场上横七竖八的一片狼藉应该也是幻想。

　　真可怜哪，这件事她不会说出去的，小妹在心底替他们默哀了三秒。

　　赤司接过小妹递来的衣服，搭在了手臂上，他领口的衣扣已是松开，锁骨欲露还羞，出了汗的赤司身上没有那种男人留有异味的荷尔蒙，仍然清爽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

　　走在林间小道中，小妹还未从比赛的激烈下消化完情绪，她明白赤司是在给她出头，才用如此手段打垮对方。

　　她应该回馈些什么呢。
　　道谢吗？
　　显得疏离不是嘛。

　　身边的女孩子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赤司略一思忖道，“以后这群人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嗯！”她点头，抿了下唇，取出了她的新手机翻出相册给赤司看，“我不担心这个，我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在。不懂事就放上市民论坛。”

　　照片里赫然是刚才球赛尾声躺地不起的一群‘尸体’，小妹经过艺术处理，把每个人的脸上都打上了马赛克。

　　赤司一愣，有些意外，“你修图了？”

　　“是啊，”小妹认真道，“替他们强行挽尊一下。”打人不打脸，所以她打码。

　　瞧着如此郑重解释有趣行为的女孩，赤司笑了，不管身处何种境况，这个少女的心与他初初认识时一样的坚毅，又是如此的大方可爱。

　　拿着手机，小妹忆及了另一件事，她把放在兜里的另一部手机取了出来，递给赤司，真诚道，“谢谢你。”

　　其实小妹无法确定是不是眼前人的，她只是在猜测，那种猜测给了她试探的勇气。

　　赤司自然的接过手机放进口袋，笑容淡而暖，“没事。”

　　果真是他的啊！

　　万万没想到，却又好像不是很意外。

　　那么那瓶姜汤也是……？

　　“保温壶我没有随身带着，改天还你可以吗？”她不确定的征询着。

　　“我用不上，不急。”

　　哦、买、噶！

　　比赤司用篮球给她出气更叫小妹一时难以置信，他们先前仅有一面之缘，为何他能为她思虑的如此周全？！

　　比之未出口的感恩，小妹而今才真的不知该表达些什么了，这个男生完美的程度已经超脱了她对异性的了解。

　　树上的金发男子终于寻到了一个时机在空旷无人的环境里执行他要做的事情，拖的太久便机会渺茫了。
　　他拉开弓，把箭架在弓弦之上。

　　林荫道上漫步的小妹扭着手指，正在挖空心思搜寻自己告罄的对白。

　　但听赤司先开了口，“我…、”

　　一语未起，他忽然扬高音量道，“小心！”

　　他骤间揽过身边的女生，带着她原地旋转了一圈，堪堪避开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刃。

　　一掠看不见的利风刮过赤司的右臂，他眉头一紧，迅速用手掌挡住怀里少女的后脑。

　　待到妖风停歇，他才倾首问向被他锁在胸前的女孩，“没事吗？”

　　“恩，没…”

　　惊魂未定之下，小妹瞥及赤司揽她的右手上有擦破的痕迹，“你受伤了？”

　　她伸手碰触破裂的衣料，这时，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钻入，顺着血液的流动直达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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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开的新坑：和男神们在荒岛度过不可描述的一千天（全文存稿写完发）
是荒岛求生游戏梗，收集，经营，冒险，悬疑，加一女众男
文案：
你和奇迹世代、迹部景吾等在一架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骤然间电闪雷鸣
飞机的引擎被雷击中
在尖叫和无尽的恐惧中你陷入了黑暗笼罩中——
等醒来时，发现你已经躺在一座神秘岛的海滩边
你的身边有迹部景吾以及赤司征十郎
飞机上应该还有别的幸存者需要你们去寻找
小剧场：
你：至今还没用洗过澡，好难受啊
迹部：怎么，还要本大爷伺候你洗澡？
赤司：用碎布和木桩搭建一个临时洗浴间吧
青峰：好好好，你洗澡我来替你看守
你：阿大你掀帘子干嘛？！你走开啊！——
绿间：经过我的占卜今天不宜洗澡
你：走开走开，别在我洗澡的时候蹲点我前面占卜
紫原：看不出（）前凸.后翘很有料嘛
幸村（咳嗽）：女生入浴的时候，你们评头论足是不礼貌的
你：幸村麻烦你这么说的时候也与浴室保持距离好不好！！
乾贞治：我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今天是海蟹汤
众人黑脸
柳莲二：不过转念一想，我们这里全是男生，就（）一个女生，如果回不去的话……
你黑脸
原名：十八个爸爸和一个妈妈
太黄bao了所以取消
为了守住贞（操）结和自由的交（配）往权，你们深入荒岛中心
竟然发现了原始部落和一股神秘力量
和当地人沟通障碍，个别男生被扒光了差点做成烤肠
神秘力量本丸给了你们可以一战野兽的能力和全新的敌我未知的同伴
但生存还是第一大计
你们已经无法再忍受乾贞治做的食物了
迹部：作为一个女人你竟然连饭都不会做？嗯？
幸村：不会做饭那就做别的能让我们开心的事情吧（大雾）
赤司：没有回绝的余地，这是命令
你：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在这里还能形式权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