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小丑牌》Narcolepsy

16、驯养

　　人是怎么谈论驯养的呢?
　　彼此建立了联系，相互成为了对方的唯一吗？
　　还是说内心被悄然占据了一块，萌生了许多原本不存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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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里克离开了美国，和莎婷一起住在轮船的头等舱中。前几天的时候，莎婷一直将两人拷在一起，直到埃里克实在忍受不了“身体代谢”的羞耻开口求饶，女魔头才解开了手铐。
　　毕竟是对着“克莉丝汀”，埃里克格外安分。
　　久违的阳光洒在房间中，两人待在房间里各干各的事情，倒是融洽。

　　埃里克也曾学过伪装，但他却无法换脸，只能稍作掩饰。莎婷实在是位伪装大师，她把他受诅咒的脸改变了，再也不是那副血骷髅模样，而是面容严肃、略显刻薄的绅士。他时不时会跑到盥洗室去瞧自己陌生的新面孔，受到了莎婷的嗤笑。
　　“这么喜欢的话，我教你自己做呀。”
　　他没有回应，默默减少了照镜子的次数。

　　看他无聊，莎婷也不找他说话，而是用笔在小黑本上写着东西。下午，莎婷又莫名将他拷住了，回来时，客厅多了一台钢琴，他便时常坐在琴凳上消磨时间。
　　每次他的指尖触碰到琴键，莎婷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一动不动地坐在不远处倾听着。当他沉浸在谱写乐章中忘了时间，莎婷便会突然出现拷住他，抢走所有的谱纸，并给他喂饭。

　　似乎这种生活，过久了，也就接受了。
　　他很少再去想曾经发生的一切，规律节制的生活里枯死的灵感又回来了。
　　中年的埃里克逐渐习惯了被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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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们将住在一个很美的地方。”莎婷正在替埃里克补妆，笔刷沾了些唇彩，替对方描着没太多血色的唇。她吩咐道：“说几句话，让我看看假体贴合情况。”
　　埃里克木木地张开嘴：“我不知道说什么。”
　　莎婷捏住他下巴，左看右看，“说得挺好的。”

　　下船，登上马车，两人一直十指相扣，女性宽大的礼服袖遮住了那道细细的锁链。
　　莎婷没有说话，埃里克也没有说话，他们相贴而坐，莎婷靠在他肩上。
　　透光的白纱车帘被郁郁葱葱的绿色晕染，天气开始转凉了。

　　马车经过热闹的小镇，进入幽静的小径，停在森林的深处。
　　踏入蓝房顶的小白屋，进门的小桌上放着一束铃兰和一张卡片，埃里克拿起折叠立在桌上的卡片。

　　致我亲爱的莎婷：欢迎回家，你喜欢这里吗？——E

　　谁是E？伴随着疑问，埃里克自由地参观了整座房子。
　　房屋的布置极其讲究，配色老练，根本挑剔不出毛病。屋后的花园里奢侈地建了一间玻璃花房，植物沿着房梁和立柱生长，从高处自然垂下一道道花瀑。剩余的鲜花高低错落地摆放在屋内，花海中还藏有一台钢琴，音色漂亮极了。

　　除花房外，令埃里克惊喜的还有乐器陈列室，你能想到的乐器基本都有，还不止一件。收藏的名家小提琴尤为多，简直是仙境。
　　当他试图取下墙上的小提琴拉奏一曲时，莎婷满面寒霜地出现了，她说：“别碰它，这里不属于你。”

作者有话说

　　写写流水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