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为赤司君疯狂打call》莫讳儒

3、初遇

　　(一)
　　“那个——是赤司征十郎吗”
　　正在学生会处理事务的赤司征十郎乍一听见嚅嚅诺诺的萝莉音，还有几分不确定。
　　“我是，请问”
　　他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人冒昧进来，可是，他听到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幻觉，那么刚刚的问话应该就是在耳边附近才会那么清晰才对。
　　半落的蛋黄似的太阳还对着学生会室的窗户亮着，透进来的余辉，为只有一个人的学生会室增添几抹暖意。
　　久久没听到答复的赤司放下笔和文件，揉了揉额角，暗想自己这个状态有些不对，没想到刚刚放松了一下就又听到了刚刚的声音。
　　“——不是幻觉哦，征十郎君！”
　　蔷薇色的眸子瞬间瞪大了，紧缩的瞳孔透露出满满的讶异。
　　“转头啦！右边右边！”
　　甜甜的声音带着一丝抱怨和抑制不住的开心，透露出声音的主人毫不掩饰的心情。
　　赤司随即向右看去，赫然看见自己的右肩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女孩子。
　　与他发色一致的长发一直拖到腰间，赤色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身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穿鞋子，两条白花花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面前晃荡。
　　“……征十郎君”
　　像是不明白赤司的愣怔，女孩子也一下不曾躲闪地看着他，一双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懵懂疑惑。
　　沉默了许久的空气中，终于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声，接着，少年用他那清亮好听的声音问道:
　　“嗯……你……是谁？”
　　(二)
　　带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的女孩子回家，这是赤司在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预想过的。
　　虽然，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有一些特殊……
　　——好吧，是超出常理的特殊。
　　“征十郎一个人住吗好厉害！”
　　对于这个刚和他汇报完家底就立刻改换称呼的女孩子，赤司显然是有些应付不来，就像是他和青峰大辉一样，气场不和总觉得有些苦手。
　　“并不是，家里还有管家和女佣。况且就算是一个人住也并没有什么好惊奇的，毕竟还有一年我就算法定成年了。”虽说如此，一向温和有礼的赤司还是耐着性子地回复，一边打开卧室的门。
　　“那么，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洗澡。”赤司把女孩子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子上，刚放下她，就看见那双红色的眼睛亮晶晶地无辜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赤司慢慢半蹲下来以便与她平视，道:“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来打发时间么？虽说我洗澡不会拖沓，但你可能要无聊一会了。”
　　歪着头，女孩拖着甜甜的声音有些无措。
　　“诶？那娘娘可以和征十郎一起洗吗？征十郎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赤司整个人一顿，弯弯的嘴角僵硬了片刻，然后迅速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托起女孩送到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打开了电视。
　　“——当然不可以了，乖，看电视吧。”
　　说完，也不顾打开了什么，就径直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打开浴室门的一刹，又停住了脚步，低着头，似是隐忍地说道:“红娘——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诶？为什么？”
　　赤司一只眼里似有金光浮过，转瞬又消失不见。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诶……征十郎……”“咔嗒——”
　　女孩转过身子，继续盯着对她来说超级大屏幕上缓缓靠近的男女，眼里的好奇成放射状涌现。
　　征十郎……他们……在做什么呢？
　　(三)
　　关掉开关，湿湿嗒嗒的头发搭拢在脸的两侧。
　　水汽氤氲中，赤司抬头，抬手在苍白色的雾气上擦了两下，望进了镜子里那双隐隐有些不同的眼睛。
　　啊，感觉，越来越不妙了。
　　握紧了拳头，赤司转而想起了今天在学生会室发生的一切。
　　——“你……是谁？”
　　他问出了那个问题，女孩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费力的撑着身子一点一点向他脸庞靠近，然后小小的手拍在他的侧脸上。
　　同时僵硬的机械声，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红娘系统为您服务——正在绑定中……”
　　“——绑定成功。”
　　等回过神来消化了一系列被硬塞过来的信息，赤司沉默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到他手掌里的女孩，对上那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
　　“ne，征十郎带娘娘回家吧？可以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那双大眼睛里面快要盈满了水珠，仿佛下一刻只要他说不，水珠就会毫不犹豫地掉下来。
　　他想说，不可以。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可以。
　　莫名其妙被绑定了奇怪的系统，被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孩子给缠上，这种已经算得上冒犯的行为，十分失礼。
　　一切好像从刚才起，就失去了控制，而他，讨厌失控的感觉。
　　但是，赤司听到自己这样说:
　　“你可以在事情结束前，借宿我家。”
　　(四)
　　“咔嗒——”
　　浴室的门开了，赤司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水珠不露痕迹地从他发隙滑下，停留在锁骨处，染湿了休闲服的领口。
　　电视刚好播到广告处，没人在意絮絮叨叨的话语，闪烁的屏幕将光打在了正面的茶几上。
　　原本坐在了茶几边缘的少女已经不见踪迹，赤司却笃定她没有离开。
　　系统么？意外的方便啊。
　　径直走了过去，赤司拿起欧式风格的茶杯，托盘侧边的少女没了倚仗，软软地沿着微小的斜坡滚了下来，躺在了托盘中心。
　　“啊……征十郎……”
　　揉了揉眼睛，少女有些呆滞地看着在自己上空的赤司，缓缓地，浮出一抹傻笑。
　　“洗好了？”
　　“嗯。久等了。”
　　“征十郎？”
　　“嗯？”
　　赤司从腰部把少女提了起来，力度轻柔地放在掌心。托盘的冰凉和赤司掌心的温热形成对比，少女舒服地打了个滚，蹭得赤司有些痒。
　　“……我饿了。”
　　“红娘要吃什么呢？”
　　“娘娘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