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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006章:青铜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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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水仙不得不承认,这动作帅炸了。可脸上还要维持表面的矜持,没有少见多怪,没露分毫花痴。
头一扭,“不继续了,我才不相信你会一直输给我。”连甩个色盅都这么帅,谁信他会一直输?不是放水就是玩得不专心,反正不管哪个原因,她都不想玩儿了。
他们这儿刚停,正好坐在水仙左边的萧可进见缝插针凑了过来,“不玩儿了?那唱歌吧,好久没听过水仙同学唱歌了!”说着,直接把移动点歌器往她怀里塞,生怕她找借口拒绝似的,塞完就把手给缩了回去藏好。
水仙:“……”我就从来没在你们面前唱过歌好吗。
低头瞅瞅怀中的点歌器,如果,没有想起萧可进褪进青涩、盲目苍凉中那失望的眼神,她这会儿大概会找借口推辞。
对于上一世,唯数不多真正关心自己帮过自己的人,水仙不忍拒绝,“好啊,我找找有没有会唱的。”
只要,能还你万一,我心也能好受些。
水仙声音清婉圆润,平时说话慢的时候,还有安抚作用,即便语速快些,也从不显尖锐。
但,这样的音色,音域却是不够广的,是也,那必然不能成为优秀的歌手的一类人。
不过,偶尔在KTV唱唱歌,虽不能称霸KTV,成为麦霸,也能应付一二。
见她同意,离得近的同学都感兴趣,等她一点完,直接抢过点歌器,把她点的歌给优先了,待下一曲就响起熟息的伴奏。
在大家期待中的注视中,水仙走向小唱台的高凳坐下,忽然就有了些不好意思。
接过萧可进递过来的麦克风,不自在地紧了紧双手,面上有些羞赧,好在包间里的灯光时暗时明,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唱得不好多海涵啊。”
“没事儿!”一群人浪的,接得倒挺溜。
闹得水仙又不好意思,用手背掩面儿,“别闹别闹。”她笑着摆手,话落赶紧又补一句,“大家玩啊,别停下来。”一个个这么认真盯着她,怪紧张的。
曲儿响起,她唱得也认真。
倒也不见得有多余音绕梁,却也是一股清流,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更显悠扬婉转娓娓动听。
一曲终,还有人鼓掌。
祁凤翘着大长腿,背倚靠在沙发上,姿势略有些慵懒,神情看起来也算温和,只是眼眸很是深邃,在昏暗的光线下,旁人根本无法看清其中思绪。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小唱台上坐在高脚凳上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一曲终了,别人鼓掌,他却一动也未动。
水仙笑得羞赧,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将离得不远的叶舟手上的点歌器一抽再一塞,就塞进了只抬眼却不动脑袋的祁某人怀里,“你唱!”
刚才她唱漏了两字,就是因这这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盯得她心慌意乱的,心跳都不规律了,要不是她机智地转开视线,努力不让自己介意,估计就真唱不下去了。
害她差点出糗!
塞完赶紧坐下,还往左边靠了靠,可左边的人半点不懂得她的心情,纹丝不动,仿佛还等着她再靠近一点似的,一脸的期待。她又不能贴得太近,毕竟左边的是萧可进,贴太近总归不太好。
可,她又想远离右边。
那视线……咽了咽喉,耳根有些发热,她决定暂时忽略。
被塞了满怀,祁凤那视线才敛了些许,低头看了看点歌器,转头见人一直往左边挪。眼眸一暗,手一伸,从其后横了过去,一带,就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许多。他低着头,右手在点歌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左手将人带了回来,低低地说了一句。
“乱动什么。”
然后,左手才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看起来很规矩,半点没有逾矩的行为。
水仙:“……?!”被忽然搂腰带挪了半个屁股距离的人却一脸懵然,低头看着左边空出来的那半席距离,转头又看右边,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衣与衣之间还有些纠缠……
水仙:= =
什么意思?
她本能地想挪,可腰间仿佛还圈着那有力的手臂一样,耳边是男人沉低的声音:乱动什么。
撇了撇嘴,到底没再动。
祁凤双腿面上摆着点歌器,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找歌,声音有些淡,“唱得不错。”赞人的人,却连看都没有看人一眼。
水仙听到小小的声音飘来,扭头看他,见人依然垂眼在点歌器上,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谢谢。
祁凤这个时候转头看她,却不语。
“……”被如此近距离盯着看,心跳骤然快了几拍。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哪个角色都是一种俊美,当年那个乖乖的小奶狗,转眼已长成如此模样了。
水仙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这些年,两人只在同学聚会见过面,尽管当年两人关系最好,但也是年少不懂事时,后来长大了,懂得了害羞,懂得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她便有意地疏远对方。
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因此,其实他们的关系,很疏远不亲近的,这么多年过去,甚至都有些陌生了。在自己的坟前所见所闻,她到此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
上一世的他,对上一世的自己有感情。
那,这一世呢?
她在发愣,祁凤将视线收了回去,垂着,心不在焉。
被拘着坐了一会儿,水仙从思绪中回神,看了一眼,见他的动作没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地戳着却迟迟没有选定,便凑了过去,“要唱什么?”
祁凤长得高,端坐着所以需要垂眼,看凑过来的脑袋,这个距离,他稍稍压低一些,便会亲上眼底下这张白皙的脸蛋儿。
凑了半天没听到回应,水仙疑惑抬首,两人的距离瞬间又拉近了些许。她一愣,才发现,二人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近到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清对方的毛孔,只要稍稍凑上前一点,只要再稍稍一点……
咽了咽口水,水仙心神一慌,就缩回脑袋,腰却被人一扣,生生地再次拉近二人的距离。
祁凤垂眼,盯着受惊似的小兔子睁大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稍稍靠近了些,二人的呼吸撒在彼此的脸上,他声音沉低喑哑,“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