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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认亲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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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出慵懒但威严的女声:“小齐,你今天作了什么好事就不必我说明了吧。”
齐问谦不在意的笑了笑:“齐院长这么晚打来不会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吧。”
佟晶听他仍没有放在心上,不免有些生气:“我不管你平时如何胡闹,那个孩子我不许你招惹。”
齐问谦见佟晶真有几分怒意,只好同意:“好,我答应你不去主动招惹他总行了吧。”
佟晶当然听出了齐问谦语句的陷阱,但她自信的认为傅君仁不会主动找齐问谦,也低估了齐问谦的恶趣味,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齐大医生今天的心情并不好,早上和人打招呼的笑容都浅了几分,原因显而易见,傅君仁并没有来找他,而他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了佟晶不去主动招惹傅君仁,这种被人束缚的感觉让其问谦有些不爽。
没有美人可以调戏的感受就像有美食却不能下嘴,加上早上的病人反常的少,无聊让齐问谦的恶作剧因子蠢蠢欲动,他的性格可不是坐以待毙啊。我不主动,那他来找我可就不能怪我了。
今天药房的工作人员明显感到了齐医生的坏心情,这倒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特殊能力,而是齐医生的心情已经写在纸上了。
傅君仁看着龙飞凤舞的药单正左右为难,不是他不懂药,而是他看不懂纸上写了些什么。明明都是自己认识的东西,为什么拼到一起就看不懂了呢?如果是普通医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齐医生呢?傅君仁不想问前辈,但更不想去问起问谦。所以在一番挣扎之后,他还是果断选择了去问药房前辈。
“小傅啊,不要失落,你才来看不懂医生的字很正常,特别是病人一多医生的字难免写的潦草了些。等你熟悉各位医生之后就好了。不过今天齐医生的确写的草了些,平时他的字是就好看懂的,可今天不知怎么了,病人也不见很多啊。”何大姐一边拿着药一边碎碎念。
“谢谢何大姐,麻烦您了。”
“嗨,这有什么,甭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不过你是该和合作医生多培养些默契。”何大姐是个相当热情,也相当自来熟的人。
傅君仁听了这番发言不禁陷入了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公私不分了?
下午时候齐问谦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等了一上午怎么人还是不来呢?明明自己已经把字写的那么丑了。果然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啊。
于是,下午药房开药的速度又慢了许多。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药房的几个人忍不住讨论起来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这齐医生最近太反常了这样下去他写的单子我都看不懂了。”资历最丰富的张医师都开口了,其他几位自然也附和着。
“你们说这齐医生是不是碰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着齐医生这么优秀却一直没见有女朋友,可别是受了什么伤吧。”何大姐虽八卦,但说出来的话正中要害。
几位药剂师早对齐医生有想法,这么好的小伙子,留着当自己女婿可不甚好。
“不如今日去问问?”
何大姐的话一出,另外几位迫不及待的同意,“可是派谁去呢?”
这可难倒了几位药剂师,虽然他们很想自己去,可面子拉不下去,加别人去又不放心,万一被哪家捷足先登了就不划算了。
何大姐这双眼一扫,心中就有了算盘,“不如让小傅去吧,两个人年龄相仿,共同话题也多些。”关系和我也好些,肯定会偏帮我些,何大姐在心里偷偷补充。
其他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都举双手赞成,甚至忘了问傅君仁的意见。
傅君仁前些天被何大姐一点拨,心中早就有了愧疚,人家齐医生公私分明,这几天并没有来骚扰自己,倒是自己因为误会故意躲着他,真是没风度极了!所以傅君仁也很乐意借着这次机会弥补一下,非常愉快的地踏上了任重的道远的‘不归路’。
何文谦笑吟吟地看着傅君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猎物送上门来了。
“今天怎么来了,工作上碰到麻烦了?”
“不不不,没什么麻烦。”就是你写的字我看不懂。
齐问谦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医生开的单子你都看的懂吗?”
傅君仁正不知如何开口,思索了一会儿,说:“你最近还好吗?”
齐问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紧张,白色的衣摆都快被人揉皱了,于是齐文谦十分好意地回答:“是不是我的字写的不好?不好意思,我最近心情不怎么好,字也写的一般。”
傅君仁立马上了钩,询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生活上的小事罢了,谢谢关心,今后我会注意把字写好的。”
傅君仁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整个气场都放松了。
齐问谦心中暗暗发笑,嘴上还是一本正经:“不过你也该多多熟悉医生才行啊,药剂师和医生的关系可是很紧密的不成为朋友可不行。”
傅君仁听他的话和前几天和大姐说的一样,便没有起疑心,还十分认同。
齐问谦顺水推舟道:“这样吧,我们以后努力成为朋友,培养一下默契如何?”
这句话虽是问句,可是并没有给傅君仁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如此,我们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傅君仁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一切都由齐问谦主导了。
不得不说齐问谦十分了解傅君仁的个性,知道他在医院食堂一定放不开,就体贴地选在医院旁的幽静饭店吃午餐。
但他还是低估了傅君仁的防备心,和他单独相处使傅君仁更加紧张了。傅君仁来到饭店的一路上一言不发,连头都没有抬起,活脱脱一副犯了错的小孩模样。
齐问谦也有些无奈了,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话,那这一餐必定会像这样沉默是金了,只好点明讲:“其实你不必太拘谨,我既不会向你父母告状,也不是你领导,更不会吃了你,只不过是朋友间的普通吃饭而已。”
傅君仁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嘴上答应着,但身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齐问谦也总算经验丰富,知道如果自己一开始就从私生活开始定会吓跑这个敏感的小动物,所以他十分明智的从工作聊起,“你了解药剂师和医生的职业吗?”
傅君仁一到了熟悉的领域,有添了几分自信,把自己的看法讲了出来。
齐问谦在工作上一直就很认真,评价了傅君仁的想法,又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没想到两个人意外的契合。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
“你正在哪一所大学读书?”
“医科大学。”
“哦,我也是从这所大学毕业的,你学的是药剂师专业吧。”
“那我应该叫你师兄了,齐师兄。”
“我应该在大学里还挺出名的,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吗?我也不过早你几届而已。”
“其实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大学去的不多,都在家里学。”
“这也难怪,你完全不必学那些理论,你父母想必早就教过你了。”
“其实--我对药剂师的工作不是很懂,因为父母教我的都是临床知识。”说到这傅君仁的眼眉低垂下来,眼中的一丝忧伤欲盖弥彰。
齐问谦本无意让这顿饭不欢而散,所以没有追根究底,而是转移话题说:“你不常去学校想必也不知道我们学校中有许多风景,大学四年没欣赏过就太不值得了,不知这个周末你有没有空,我带你回去看看。”
傅君仁惊喜地忘记了自己的拘束,大声回答:“有有有,我一直有空。”
齐问谦感叹,不管平时多么掩饰,终归是个小孩子啊。“那我星期天早上9点去接你,你家在哪?”
傅君仁意识不到自己暴露了自己,更是欣喜地和对方交换了电话号码。两个人分别时傅君仁依然处在期待状态,让齐问谦自然地流露出了温柔,“星期天,我等你。”
“谢谢,再见。”
傅君仁晚上回到家在自己的日志中写:今天发现齐医生竟然是我的师兄,而且他还约我星期天去大学玩,他真是个好人,我之前还一直误会他。以后一定要和他成为好朋友。
齐问谦也觉得今天颇有收获,今天进展不错,不仅一起吃了饭,还约了下一次见面,这下电话和地址都知道了,他应该跑不了了。可是佟院长那边怎么交代呢?明天就是30号,她也应该启程了吧。嗯,生活真是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