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烟缈影线》晏昕空

7、那时天真欢笑的我们

　　(一)

　　在和玲奈分别后，我来到了3班的门口。呵呵，好吵呢，不过或许这就是嬉闹的生活吧。
　　开门进去，环顾四周可以看到几个和我个子差不多高的人，……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不是最矮的呢。
　　唇角弯弯的笑带起酒窝，紫蓝的眼眸看着眼前那一个个或争吵或放声大笑的人，忽然有种无法融入的感觉……
　　我找到空位，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不是不屑而是不想，这些人没有我想认识的。虽然想法奇怪，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眯着双瞳，看着前方，一个亮丽的身影出现在讲台上。
　　那清朗的声音混合着女人特有的味道，却掩盖不了其中的严肃，“大家好，我是你们这5年在真央的教你们课程的千川荀。”

　　我眼睛忽的睁大，是她吗？还真是巧呢。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
　　她友好的朝我笑了笑，我亦送还了一笑。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实在很普通的一天。
　　和以前一样耳边充斥着老师教诲的言辞，充斥着同学嬉笑吵闹的欢声笑语，充斥着书香的味道……
　　到底有多久了，前世我没上过学，只是坐着帮家庭分担任务的活。而在前几世呢，好像有吧。
　　因为这种感觉让我的心有点喜欢，很舒服……

　　千川老师讲了很多我闻所未闻的东西，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好像也是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呵呵，这个世界专业名词还挺多的呢。
　　握手撑着下巴，偶尔思绪会飞出窗外，那些理论也没听进多少。可还是能稍稍的记住一下。

　　“虚原来也是人类，为了逃避痛苦才吃灵魂，并会为了填满失去的内心，会找上生前最爱的东西。”
　　千川老师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我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状似惬意的听着所有。
　　原来……虚曾经也是人类啊……
　　最爱的东西恐怕是……

　　——课间

　　“影线，影线！”高分贝的脆声回荡在门口，在我回忆刚刚老师讲的内容时一个身影一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不断徘徊在我和她的身上直至再次转移视线。玲奈的出场真是了不得呢。
　　我笑拉着玲奈出了教室，“有什么事？”
　　“知道吗？我们班来了个曾两度落榜的人哦，而且成绩也很好，他叫……”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没声音了，我奇怪的转头看向玲奈。
　　而玲奈却是激动的手指指向我们的前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他？”

　　“嗯嗯，就是他，挺帅的吧，就是……”不知怎么的语气忽然哀怨起来。玲奈看着左颊脸上有“69”数字印记的少年。
　　“好了，不要再发花痴了。”推了一下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玲奈。“他是谁？”
　　“他叫桧佐木修兵。”看玲奈的表情就知道完全的反射性回答。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扯着玲奈的衣服，“我们去吃饭吧。”
　　玲奈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走吧。”

　　（二）

　　“影线，你的班级怎么样？”我和玲奈坐在枝繁茂密的树下，阳光暖暖的照射在我的身上，似乎还有心里。
　　“还行吧，那个老师是开学时的考官。”我的声线有点懒懒的，眼睛也微眯起来。这样惬意的生活好像很久不曾拥有了……
　　“啊，好巧哦。我们的老师很严格呢，上课的时候就板着张脸，很凶悍的样子，一出场就说‘同学们，我们是一班，要为静灵庭做出最大的贡献’。”玲奈的嗓音一下变得粗粗的，脸上也摆得一脸义正严词。
　　“呵呵……”我好笑的看着玲奈，“笑什么呢？”玲奈奇怪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笑，感觉真好……”我慵懒的牵起唇角，懒洋洋的就要闭上眼睛了。
　　玲奈看着那个仿佛从见面一开始就一直笑着的女孩，不禁说道：“其实，影线……”
　　我睁开双眸，看着玲奈……“嗯？”

　　“呵呵，没什么。”玲奈的声音还是这么活泼开朗，带着阳光的味道。
　　再过了片刻后，玲奈悠闲的清脆嗓音说着：“NE～影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像这样在树荫下晒晒太阳，睡睡午觉，生活惬意又悠闲。”
　　我讶然的睁着眼眸看着被树叶遮盖的天空。……永远在一起啊！
　　慢慢的平复异样的心情，“嗯。”

　　那时她是这样说的，我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可现实呢，先违反，先背叛的又到底是谁？
　　现今的我回忆当时同样单纯的我们时嘴角仍会带上暖意，可似乎更多的哀然。

　　“华月同学，老师找你。”突兀的少年声音打断了舒适的意境。
　　我看到玲奈的眼睛有些不愿，但语气还是柔柔的，“知道了。”
　　“影线，我先走了！”起身看着仰躺在地上的我，玲奈抱歉的说。“嗯。”的一声，再转头看到玲奈背影的瞬间我放大声音，“加油哦！”
　　她的身形一顿，随后玲奈回我一个恬静、阳光的笑。

　　“上面的小伙子哦，你还要看多久呢？”待玲奈走后，恢复刚刚的姿势闭目调侃着开口。
　　“嘭——”的一声从地上传来。看着此刻扑在地上穿着男生校服的少年。我笑出声，“没事吧？”
　　“哈哈，没事，没事。”有点尴尬的摸摸头发，眼前的少年干笑着。脸上是那标志性的69印记，玲奈说的人吗？
　　“你就是桧佐木修兵？”我笑的狡黠问道，似乎藏着一些别有意味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桧佐木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那个从一开始就笑着的人儿。
　　“有个喜欢你的……”再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顿住，因为我看到少年有些腼腆的样子。接着语出惊人：“喜欢你的容貌的人说的。”语气调戏味十足。
　　忽然想到如果玲奈知道我和她的“偶像”讲话，会不会很激动呢？轻轻的笑声也随即溢满唇间。
　　本来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修兵的心确实是荡了一下，毕竟青春年少嘛！谁听到这含有特殊意味的话都会不好意思的。
　　但没想到的是下面的话……这个人……肯定喜欢看人尴尬的样子……
　　瞧着少年先是红晕后是青色的脸，“你要坐吗？”
　　他慢吞吞的坐了下来，我感觉到他有些尴尬的情绪，开口道：“老师没有找你吗？”

　　她这是……为了缓解刚刚的气氛吗？不知明的心也舒缓起来，“已经找过我了。”
　　他的手枕在脑后，写意的看着映照在树荫上的天空。他不知道现在为什么面对一个小女孩会有这种惬意或是毫无顾忌的感觉，照理说小孩子是最麻烦的，……或许是她身上散发的莫名的令人舒服的味道吧。

　　“哦，你是第几名？”完全是无聊下的问话。
　　“第一名。”声音里藏着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你很厉害。”
　　“没有，没有，考了两次，这是第三次才这样的。”语气里有点失意和窘迫。
　　“有的人就算不厉害考再多次也是浪费时间，而厉害的人，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声音里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感情，似乎音调从来没变过，又似乎是一句结合自身所说的话
　　“啊？”又一次的惊讶，桧佐木呆呆看着我。……呵呵，这个少年也很可爱嘛！我乍得的起身，捏捏他的脸蛋。我的动作使得桧佐木更呆滞了。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因为稚气使得有点小孩子嬉笑后的味道。
　　“别弄了。”拍掉我的戏弄的手，桧佐木的脸有点红红的，“害臊了？”我调侃着看向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此刻说的话有多么不符合目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年龄相貌阶段，况且我也不想装什么小孩心性了，这十一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才没有。”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个小女孩，刚刚他怎么会有总种被大姐姐“调戏”的感觉呢，甩甩头把这个念头甩去。
　　“哦，真的没害羞吗？就算硬甩也甩掉喜欢我的感觉吧。”最后的话让桧佐木有些苦笑，这人理解力真是惊人。
　　我拍拍身上，走出树荫，支起手看着碧蓝的天空。“要加油呢。”他惊愕的抬头看向已经跑离自己的笑笑身影。这人也会鼓励别人吗……
　　“小兵兵。”接着前面的话，拖着尾音。

　　这人的本质绝对是恶劣的……

　　（三）

　　生活一天天的过去，好似没有任何改变，但……真的没有吗？
　　无形中玲奈似乎越来越忙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听她说是因为他们班正在准备魂葬的首次实习。从那次见面后修兵和我常常会在那棵树下碰面，玲奈也开心的要死，大家相处的其乐融融，这个词语不错。

　　让我会开点小玩笑，会乱起绰号，这样的感觉使我想到十一年前那个喜欢脸红的红发小子，（某冥：大多被你气的吧！？）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见面呢，至少这次的考生里没有他，就连前几届的学生里也没有，他那时说：“影线，我们在静灵庭再见吧。”在静灵庭！成为死神的时候！
　　或许他比我更早的加入静灵庭也或许他还要晚很多年……

　　今天是玲奈和修兵魂葬实习的日子。
　　“今天，我们在这里练习鬼道，言灵背的怎么样了？”千川荀把手背在身后，正色的排列在她眼前的队列。
　　“背好了。”整齐响亮的回答。
　　“那么现在我们就一个一个的来练习，报到名字的同学到前面来，试着用言灵打向这块牌子，最好是中间红色的那个点。”

　　“先是……”名字一个一个过，有的人彷徨出击，成功而归；有的人满怀热情的上前，满脸丧气的回来。
　　其中有几个更是……
　　“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居然是向着我的方向，我脸上的笑没了从容。
　　……幸好没什么威力，火一现，又没了。

　　“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这次是我旁边的家伙，……一头焦黑的发。我是不是该庆幸上个人那没有杀伤力的破道呢……

　　“下一个，烟缈影线同学。”
　　我站在那里，眼神严肃起来。言灵，手势，准备，“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一个中小型的火球出现在我的身前，一举打向前面的靶心。
　　虽然还是偏了些，有的人似乎被我吓到了，其实我自己也有点不相信的。不过这是事实。本来我的实力就不怎么样，现在居然能让出一个中小型火球，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呢。
　　笑容展现在脸上却没到达眼底。

　　“烟缈做得很好！这已经属于中等水平了，练习后有待提高哦。”千川老师的声音中虽有震惊，但还有鼓励。我淡淡的回了她一个笑，一个只有我知道是没有笑意的笑。
　　这孩子，真的令人吃惊呢。进步很快，控制力和灵力虽然还不及班上的前几位，但已经很可观了。

　　（四）

　　——第三回生
　　坐在树下，回想之前两年的生活，人间的日子过得真的好快。如果单说是成绩嘛？数数看：鬼道一般、白打中等，其中数瞬步最好了。应该是这幅身体还保留了原本一些特性吧。
　　说来修兵的成绩真的不错，听说静灵庭都有把还未毕业的他编入护庭十三队的想法了。玲奈也在一点点的进步，名次上升着。
　　呵呵，貌似说来好像我最差了呢。

　　“影线！”玲奈和修兵都跑到树下，我看着他们都纷纷长高的个子，我想想自己的，根本就没长多少的身高，……真是令人悲哀的事实呢。
　　每次放假回流魂街的时候，爷爷奶奶也都唠叨过，还问我我是不是真央的饭菜不好，营养补充不足！？我只能苦笑着应付。

　　玲奈急忙跑过来喊道：“影线，听说你们明天要进行首次魂葬实习！”
　　“嗯，谁叫我们是三班，前年是二班，今年就是我们班了。”我一如往常笑的怡然。
　　“再不努力我们就要远远的抛下你咯！”修兵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枕着手臂看着旁边的我。
　　我笑意满满的眼眸对上修兵，……看的修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小修，你舍得吗？”我慢慢爬到修兵的身上做娇柔状，嘴角是狡诈的弧度。
　　“……”修兵心里那个寒啊，无语问苍天……这人绝对是个有着孩子纯洁外衣的恶魔。
　　“啊……影线，你趁机吃修兵的豆腐，我也要！”玲奈早就忍不住了，看到我与修兵近距离中，超级羡慕，于是……
　　“你们想重死我啊！”少年的尖叫划破天空。
　　“呵呵。”我和玲奈的笑声透着欢愉，回响在这棵树的范围。
　　…………

　　树下还是欢声笑语，枝下还是玩笑纷飞。可不知有一天相聚在这树下面面相视的我们，还是一样让人温暖的阳光，一样熟悉的面容，带来的却是弥漫于空的悲哀，脸上犹挂的是微笑，……苦到心，涩到嘴的笑。

　　我曾经说过不放开你的手，可如今才知道那些承诺不是单单我想就能做到，而是你愿不愿意拉着我手才能紧抓的……

作者有话说

　　修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