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人成长基地》了了笙歌

5、第五章

　　老鸨郁结，有气无处使，对着小厮龟奴，都是非打即骂。甚至是对姑娘们都是严词教诫。
　　伍子墨私视之，隐密处果然残忍。比起所知所闻那是过尤而无不及。可是他并没有想过去管。
　　他本就是冷心冷性的人，不爱去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况且，他也不认为他可以干涉的了“古人”的生活。
　　说到底，他也至多是个“游客”身份罢了。
　　这里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像一部大制作的电视连续剧，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主角，唯他不会。这里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里。
　　可是心情多少却还是不能不被影响。
　　到处低气压的环境下，大家日子都难熬，心情自然不好，闹剧频繁发生。频繁到伍子墨已经没有兴致去看孰是孰非了。
　　美人不得欢赏，那只能发展其余爱好了。比如——美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晨起练功走的偏僻，反正......
　　调料没有可以自己找来配置，最起码这里的肉食相当丰富。除了驯养的鸡鸭鹅猪狗牛羊鹿之外，野外猎户打来换钱的也不在少数。每天都能在街上见到不同的兽肉出卖。
　　那可是纯正的野生动物，逮到什么卖什么，甚至要比养殖出来的更加便宜！
　　吃了几次伍子墨懂了。
　　这个时代养殖的动物，那可都是纯粹天然的东西喂食而来的，又因活动范围适中，生长过程不需生死搏命，肉质肥美香甜。
　　而野外野生的动物相较之下就会显得过于精劲，不够软烂。
　　这个时代没有酱油却是有食酱的，可那东西金贵，说是宫中御用之物，老鸨妈妈曾经偶得过一小罐，珍藏至今都舍不得用，却总是爱说来炫耀。
　　既然有，那就一定找得到，伍子墨闲了就到处搜搜，反正味道那么大，肯定藏不住。
　　他到不是真的想要那罐食酱，他只是想看看那食酱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腌制了一些鲜肉用来做酱油，他私觉得，还是肉做来比较好味。而黄豆也蒸晒了一些，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也顺手腌制了一些鱼做了鱼露。
　　这是最简单的调味料了，只盼望不要太为突兀，谨慎期间还是要偷出那传说中的食酱尝一尝才能放心。
　　老鸨每天看伍子墨晃悠，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明白的。可能是年纪真的大了，也可能是实在疼爱伍子墨，她几番不舍之后，到底还是把食酱拿了出来。
　　伍子墨心下感念又不耐好奇，亲自下厨收拾出几个适合的拿手菜。食酱其实并没有用去太多，可还是让老鸨好一阵心疼。面对桌子上的热气腾腾的菜品，一咬牙：“妈妈我的东西以后全都是你的，别说是一罐食酱，就是这整座青楼以后也都是你的！没什么好心疼的，妈妈我不心疼！五子快坐下，陪妈妈我好好喝一盅。”
　　也不知是说给伍子墨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伍子墨觉得好笑，即使是老鸨这样的恶人，也是有暖心暖意的时候的。
　　又有食酱，又是伍子墨这种“有见识”“有本事”的人亲自主勺儿，菜品的味道自然不在话下。三两口而已，老鸨竟是吃的不能停箸。她当然不认为是伍子墨手艺好，只单单觉得，那食酱果然是宫廷之物，果然是味中极品！
　　伍子墨也挨个尝了一口，寡淡而微涩，好味，却也有些微怪味。但有此酱在，那待他日酱油鱼露酿成，也不会过于扎眼了。
　　好馋红烧肉，东坡肉，东坡肘子，油焖大虾，清蒸鱼......
　　只能再忍些时候。
　　而这些时日，也恰好可以用来搜寻些其他东西。明日开始就再早些出门，晚些回来吧。
　　小丫垂目立在一旁。鼻翼悄耸，极力隐藏着馋模样。她跟着伍子墨朝夕相对，多少也有了些变化。
　　伍子墨瞟她一眼，有意让她也坐下尝尝，阿猫阿狗养久了也会有些感情，更何况是个一心一意对他相护的活人。更何况，这个小丫头就算是被他欺负的很惨的时候，也没有哭着找人告状，理应奖赏的。
　　奈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收回目光放下食箸与老鸨言：“再饮一盅吧。”“妈妈”他还是叫不出口，可心里已经默认了为她披麻戴孝的未来。
　　“诶！诶！”老鸨笑的满脸褶子，香粉噗噗的往下落：“傻小五，快多吃些，这种滋味......”片刻似是回味之后，“妈妈我也想通了，以后啊，只要你想吃，妈妈我就拿那食酱来给你做菜下酒！这样的好东西，我们也该好好享用一番才对！”
　　“其实不用食酱也能有滋有味。改日，我再做与您尝。”
　　伍子墨坦言，老鸨却不以为意，只当是孩子说话哄她高兴。
　　听者无心说者却是有意，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每天都有一道伍子墨亲手所做菜式被端到老鸨的饭桌之上。老鸨惊讶之余也被他“孝心”所动。以至于到底都没怀疑，为什么她养在身边无所事事长起来的“小五子”会变的这么能耐。
　　美食是瞒不住人的，尤其是瞒不住厨子。尤其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厨子。
　　早在伍子墨在灶台摆起瓶瓶罐罐的时候，后厨狄正就已经被勾起了无限遐想。等再见识了伍子墨做菜现场，他惊觉：原来菜可以做的如此多样！
　　这简直就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糙汉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只要让他看见伍子墨，那绝对是跟里跟外的，怎么都别想撵走。
　　伍子墨到是无所谓，一点都不在意狄正“偷师学艺”，他巴不得有人什么都学会，他什么都能吃上现成的才好呢。
　　而狄正也确实像是有这方面天赋，才跟了一天，就开始帮忙搜罗“调味料”了！那上街采购，只要看见不认识的可以吃的，那指定是要买回一些给伍子墨看看的。
　　他这一行为也给伍子墨提了个醒。
　　对啊！可以去药材行买啊！
　　只道是调味料没有，却不想那调味料里，多为药用在先，走一趟药材行必然会有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