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阎魔轶事》海棠青

31、神眷巫女 17

　　“死而复生？”听到的过于离奇，泉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没错，从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村民看我的眼神就变了。他们一定是想到了我的母亲，但我绝对不要像母亲那样被他们榨干！”小孩握紧了双拳，问道：“我不知道现在我的血有没有这种效果，那你们现在知道了，会想要从我身上获取这种不幸的力量吗？”
　　说完他发现泉奈和天羽羽斩都用一种无语凝噎的眼神望着他，他当然不知道，他眼前的两个人，都可以算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存在。
　　“那你觉得是死去了好还是继续活着好？”泉奈转了个话题，他觉得即使否认小孩也不会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
　　“我…….想继续活着，即使到现在都没有过过幸福的生活，可是如果能活下去的话，那至少还有可能吧。”
　　“那你觉得人死后会去哪里？”
　　“大概是黄泉吧。”
　　“那么，你想看看里面的光景吗？”泉奈握住了他的手，刹那间世界变得一片漆黑，数不胜数的或长或短的蜡烛漂浮在空中，发出幽暗的光芒，烛泪随着上面醒目的自己蜿蜒而下。
　　“我是黄泉比良坂之神伊邪那美的神使，被赋予了使命而成为了不老不死的巫女。”泉奈看向完全呆住了的小孩，说道：“见到这些，你会觉得死亡也是一件很宁静的事情吧。你称它为不幸的力量是因为你在恐惧它，害怕成为异类，但这份力量并不是不幸的。我拥有这份力量才能完成这份使命，而这份力量不也使你拥有开启今后人生的机会吗？”
　　“你是和我一样的吗？”
　　“是的，所以你能彻底相信我们了吗？”
　　“那你能让我跟随着你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只要跟着你，我就好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请你带我走吧，我会尽全力报答你的。”他紧握住泉奈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就算你什么都不报答，我也不会让你继续待在这里。”泉奈圣母般的笑容下的内心活动是：出来就给我当一辈子的劳动力吧。
　　天羽羽斩的内心活动为：第一次见到拥有复活能力的人类，拐回去切片研究吧。
　　“那我们直接走吧。”天羽羽斩想的是直接走人，凭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
　　“不，我们就这么直接走出去吧，正大光明地。”泉奈望向天羽羽斩，天羽羽斩会意后把小孩拎起，说道：“说的也是，我们走吧。”
　　“我们还是悄悄走吧，你们只有两个人啊，一看就不会打架，啊！别这么大大咧咧地就开门了啊！”
　　“红叶之前和我说过一句话，真的很有趣呢，他说:对待凡人，逼格越高越好。”泉奈用桧扇遮住嘴唇，巨大的尸鬼从身后浮现，他说：“没想到红叶给我调遣的尸鬼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啊。”
　　泛着银蓝色光芒的结界包围了村庄，使外界看来村庄没有任何变化。尸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因恐惧而无法移动脚步。
　　“我们不是忍者，这只是你们惹怒了神明的惩罚。”红叶与天羽羽斩站在尸鬼肩头，说道： “你们也来体会一下这种痛苦吧，在狭窄逼仄的房间里一点点被人榨干性命的滋味。”
　　虽然泉奈身为忍者幻术水平已经十分高超了，但是用灵力操纵着给人施下幻术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在这种人数较多的情况下。他也有着想要实验的目的。
　　而这种痛苦的感受，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明白。孩子的母亲，因为过于浓厚的怨恨而化为亡灵盘旋在村庄的天空中，此时经由泉奈的幻术正在狠狠地报复呢。
　　这样的话，亡灵的怨恨也了解了吧。不过没想到真的有亡灵啊，第一回见到亡灵的泉奈因为三观已经被刷新过了而显得无比地淡定。
　　红叶说过，如果逗留世间的亡灵迟迟没有下黄泉的话，就会不断吞噬这世间的“怨”，最终变为体积庞大，几乎没有思想的尸鬼，永远成为把手黄泉的使者。如果没有灵力支持或与之结契，他们无法与现世接触。对她来说，从此消散，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现实中只是一瞬，但他们在幻境中已经度过了数年被人肆无忌惮地抽血，没有自由，没有娱乐，甚至连一口新鲜的空气都没有，最终形容枯槁地死去的日子。他们挣脱开来时，还在深深地喘气，神经质地反复查看自己的身体，有的人放声大哭，有的人劫后余生般虚脱倒地，有的人抑制不住地把自己身体抓出血痕。
　　村长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他跪倒在地上，哀声道：“您是想惩罚我们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真的很后悔，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痛苦……如果是惩罚的话，没有什么比刚才的更让人痛苦了，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再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
　　“刚刚的惩罚已经是全部了。”泉奈将小孩推到村民的面前，说道：“这孩子能活过来是因为他母亲的亡灵在保护着他，同时也惩罚了你们。我无法放心地将他留在这里，作为你们贪婪的代价，这个孩子我就带走了。无论是神奇的鱼肉，还是能治愈人的鲜血，降落在你们的村庄，都是祸事。谁再说出去，将会体会到和刚才一样的痛苦。”
　　他们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连连应声。而亡灵与孩子眼中的怨恨都消散了大半，剩下的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伤痛了吧。

　　“我们算是解决一个事件了吧。”泉奈牵着孩子的手，回首望向仍亮起灯火的村庄。
　　“他们应该不久会搬迁了吧，之前是靠血液弥补了在忍者族地旁边容易受伤的劣势，现在没了这样的依靠，他们也无法冒这样的风险了吧。”天羽羽斩说道。
　　“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认为他们让那孩子的母亲不用工作，只要躺在床上就有饭吃是他们十足的恩赐。他们即使没有受伤，也会贪婪地索取血液。既然是能肉白骨的血液那一定是能强身健体的吧，他们是这样想的。”在幻境中获取了村民情感的泉奈说道：“或许是每个人生活下来都不易而将自己的命看得格外贵重而轻视他人的性命吧。”
　　“如果有完备的医疗系统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那女人的状况也不会被一直隐瞒下去。所以，你要不要试试从这一方面下手？”天羽羽斩建议道。

作者有话说

　　年龄设定
红叶前世身高一米八三，因为已经成年显现出成人体态不会有人把他认作女的。这世死时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因为身材纤瘦和身着水手服经常被认作是女孩，本人已适应穿女装的生活。
泉奈扮成红叶身着正装时都穿着超厚底木屐，参考觉醒大舅。
泉奈高调的目的：1.村民太重视和依赖这种力量了，如果悄无声息地离开，村民不会放弃，说不定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必须断了他们是念头。2.泉奈的目的是名扬天下，越高调越好。3.可以看作是对自己处理手段的一种检测并观察民众的反应。
但从智商角度来说，天羽羽斩比泉奈聪明，但两人思考角度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