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之错爱》安然诺

4、心的初体验

　　清晨的阳光总是这样的柔和，透过粉色窗帘折射到她的小床边，如同闪烁着的小珍珠般美丽。她喜欢这屋子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温柔的阳光。使她能想到和姥姥一起的美好日子。
　　“呦，小姐，您起这么早啊！”李婶看到小海宁迎了过来。
　　赵海宁笑了笑，“阿姨，您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呦，小姐啊，都给您说了别叫我‘阿姨’，称我‘李婶’就行了。呵，早餐一会就好了。稍等会啊。”
　　“没事的，这些事我都会做的。姥姥教过我的。”说着，海宁正欲向厨房走去，却被李婶拦住了。
　　“使不得，使不得！您先坐会，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李婶快步走向前，海宁只觉得奇怪。
　　此时小海洋走出了卧室，看到了这一切，他大嚷，“李婶，我的早餐呢，我饿了！”李婶听到了海洋的喊叫，如同接到指挥命令般，忙道：“少爷早，您的早餐马上就好。”说罢，转身匆匆走进厨房。海宁正欲向厨房走去，却被小海洋叫住“海宁，你算是我的姐姐吧？那是厨房，是下人去的地方，没出息的人才会去那里。不是我们该去的，你是我姐姐的话，就和我坐在这里不许动！”说完，他拉着海宁的手坐在餐桌后又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管了，一会儿李婶会把饭菜送过来的。“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却让别人去！？你是不会走路还是没有手脚呢？”她对他的做法很是不满。
　　“我为什么要自己去呀？李婶是下人，这是她应该干的活。我们都是给了她钱的！……”
　　“没见过你这样欺负人的！目无尊长！”小海宁打断他的话，要去帮李婶，却又被小海洋叫住：“你站住！你敢过去！你若过去，你就不是我姐姐！那是下人去的地方！李婶是下人，她是来干活的，我们都会给她钱的！这是我妈妈说的。你要是过去，我妈妈会扣她工钱！这也是我妈妈说的！”小海洋站起来双手插腰，很有气势地说。
　　“钱钱钱，你张口闭口都是钱，没钱你就不能活了吗？”海宁极为不满小海洋的行为。
　　“对。她来我家干活就是为钱。干活，有钱。不干活，没钱。这也是我妈说的。你没有资格反对！”小海洋大声说。
　　海宁睁大了双眼看着海洋，半晌无语，许久二人没有说话。
　　“哎~，你是我姐姐吧？那一会你必须喂我吃饭！每次都是妈喂我的，今天我要你来喂我！”小海洋打破了沉寂，笑嘻嘻地说。
　　“喂你！？吃饭！？可是……我不会呀，我从来就没有喂过别人吃饭呀。”小海宁奇怪的看着赵海洋，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没有关系嘛，很简单的嘛，好姐姐嘛，我要姐姐喂~要姐姐喂~”赵海洋撒娇起来。
　　正说着，李婶将早餐奶盛了上来。
　　“李婶，今天我要用大一点儿的小勺勺！”小海洋叫住了李婶。
　　“少爷，您怎么……”李婶觉得奇怪，之前海洋没有这样要求过。
　　“站在那里干嘛？要你去拿就去拿。”赵海洋看到李婶没动，不开心的地说。
　　“好，我这就去拿。”李婶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
　　就在此时，小海洋有意将碗打翻，推到地上，滚烫的鲜奶洒到了小海洋手背上。随着一声“啊——”惊到了李婶、父亲赵振华、母亲王素美、叔叔赵振忠和小海宁。王素美匆匆下了楼梯，看到了自己宝贝儿子那红肿的小手，心都碎了！立即质问李婶到底怎么回事。李婶惊得半响说不出话，小海洋指着海宁哭喊“是她！就是她！非要喂我吃饭，我说平常都是妈妈喂我吃饭，今天我想自己来，我不让她喂，可她为什么……妈妈~~我疼~~”小海洋哭得更厉害了。王素美见状狠狠踢了海宁两脚，怒道：“我儿子怎么招惹你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诡计多端，长大还了得啊？！……”
　　哭声，吵声连成一片。
　　“嫂子，现在不是论是非的时候，赶快送海洋去医院吧！”赵振忠急道。
　　“对对对，快送儿子去医院！快去医院！”王素美这才明白过来，但她还是满腔怒火想冲海宁发泄，她狠狠地瞪着赵海宁。
　　“还没够吗？海宁也算是你的女儿啊！现在重要的是先带洋洋去医院，先分清主次好不好？！”赵振华看着王素美抱着哭闹的海洋瞪着海宁，也按耐不住了。
　　她没再说什么，狠狠瞪了海宁一眼，转身抱着海洋出了门，海宁感觉阵阵寒意。
　　海洋的小手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烫伤膏，医生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轻微的烫伤。王素美将小海宁拉过来说：“海宁，今天这事儿妈妈就不说什么了。向弟弟道个歉，以后不允许再欺负弟弟了，听到没有？”
　　海宁摇摇头：“妈妈，我没有欺负弟弟，真的没有。我没有错，为什么还要道歉？是弟弟自己烫着的。”
　　“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撒谎了啊你！”王素美横眉怒竖。赵振华向海宁使了个眼色，海宁的眼泪漱漱地落了下来：“弟弟，对不起！”说完海宁跑了出去，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王素美指着跑出去的海宁气道：“你看看呀振华，你还说我呢，小小年纪，脾气就这么倔，长大了还了得？啊！？……”
　　“好啦好啦素美，孩子都认错了，就别和她计较这么多了，啊，必竟是孩子嘛，就算了吧，啊。”赵振华劝道。
　　赵海宁越想越伤心，她真的好希望姥姥现在就在她身旁！突然她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回头看到了李婶。李婶冲她点点头：“孩子，想哭就哭吧，知道你受委屈了。就在此时，赵振华走了过来，很严肃地说：“宁宁啊，爸爸再问你一遍。真的是你故意烫伤弟弟的吗？”
　　“爸爸，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我说我真的没有！你会信吗？我说是他自己烫的伤你会信吗？本来我就没有喂过别人吃东西，他还非要我喂，我说了不会，他却将奶洒了……”海宁哽咽道。
　　李婶在一旁轻轻点点头，赵振华没再说什么，将海宁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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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的事，在这个家里，也会显示是那么微小；多小的事，在这个家里也会显得闹轰轰似比天大。这一场闹剧似乎是落下了帷幕，但是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待着，在挑战着这个弱小的女孩。无人得知。
　　夜幕降临，万家灯光陆续亮了起来，这个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的大家庭，如今也安静了下来，王素美一直抱着自己的儿子，片刻不曾离开，生怕他再次受到伤害。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海洋睡着。小海宁也是也哭累了，她睡的很沉。赵振华看了看她，也静静离开了，只有赵振忠一个人在客厅中坐着，一口一口没有声息的吸着香烟，屋里安静的只听到时钟滴嗒的声音。此时的他，在沉思着，不知道他的思维又回到了哪个时间坐点。窗外的星光柔和而美丽中透出一种黯然的忧伤，似乎在回应着赵振忠悠远而长的思绪……
　　时间总是很快，黎明的曙光划破湛蓝的天空，整个世界都清亮起来，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然而赵海宁并不想放过这样的清晨。她忙碌着，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些什么。
　　“哎哟，大小姐呀！这可不是您该干的活呀！”李婶看到正在厨房打扫的小海宁急道。
　　“呵，李婶，您来了呀，别生气嘛，我昨晚睡得很好，现在是睡不着啦，就想收拾下，我习惯了。”海宁看到李婶笑道。
　　“那可不行，什么习惯了？这要让老爷太太看到了可是不得了了！来，坐下，这些事啊我来就行了。”李婶接过海宁手中的抹布拉海宁到客厅。
　　“没事的李婶，他们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我就说是我自己愿意做得，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看您这么累，只是想帮您做些事。没事的。”
　　“小姐，您心可真好！您这么好的人，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李婶笑着对海宁说。
　　“海宁，这是李婶应该干的活，不用你管的。待会儿吃了饭收拾下要送你去学校报到了。”叔叔赵振忠慢慢从楼上下来说道。
　　李婶冲赵振忠鞠了个躬，进厨房了。
　　赵海宁愣了下，这让她想到同村的人那些大孩子背着书包去学校的场景。她既羡慕又有说不出的滋味。总问姥姥什么时候俺也能背着书包去学校？
　　姥姥总回答“快了快了。”但是谁也想不到，一转眼，时光会过得这么的快。
　　海宁迫不急待地跑进卧室拿出了很多衣服，换来换去，她是又喜又惊。
　　谁也不清楚，人一生下来命运会将你我怎么分，谁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又会是如何，是好的是坏的，……一切只能看事态的发展。等待的时光总是感觉很漫长，早餐过后她早早的跑到车门前静候着，希望能快点儿到学校，快点儿看到学校的样子，赵振华与赵振忠见到海宁这个急切的样子，相视一笑。
　　汽车在畅通无阻的马路上行驶着。“爸爸，叔叔，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上学了？”海宁看着他们问道。
　　“嗯~”二人点点头。
　　“下个周一你就可以正式去学校了。咱们这算是报个到。”赵振华笑道。
　　“那……那我现在去看看姥姥可以吗？”海宁很渴望地看了看赵振华又看了看赵振忠。
　　“大哥，我看还是带她回去一趟吧。必竟大娘带了她这么久。他们感情还是有的。”
　　“可是我怕……我怕来不及……”赵振华担扰道。
　　“应该不成问题。有我呢。大哥，你就放心吧！”赵振忠笑道。
　　赵振华看了看海宁，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海宁松了口气笑了。
　　报到很快就结束了，海宁央求道：“爸爸，我们可以今天去见姥姥吗？天还没有黑呢。我想马上见到姥姥。”
　　“不行，现在过去，回来就太晚了。你这孩子，也不能说风就是雨呀。”赵振华制止了。
　　“爸爸……”海宁拉着赵振华的袖子。
　　“大哥，我带她回去吧。不行我们就暂时住一晚上，明早回来。公司的事，我稍晚会儿到也不成问题。”赵振忠看了看海宁，说道。
　　“你怎么也和孩子一样，不会安排时间呢？做事别那么冲动行不行？”赵振华想不明白，心中大不悦。
　　“大哥，理解一下吧。宁宁必竟还只是个孩子。”赵振忠眨眨眼
　　赵振华看了看海宁，摇了摇头，道：“好吧。真拿你们没办法。那你们去吧。我得先回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明早，得早点儿回来啊。”
　　“没问题。“说罢，振忠拉着海宁的手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小海宁异常地兴奋。因为可以见到姥姥，可以看到村里很多的人！车子很快到达了那个村子。村还是那个村，河还是那条河，房屋还是那个房屋。刚一进村很多人围观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小声讨论着。海宁看了四周很多遍，却找不到当时的玩伴。赵振忠拉了拉海宁，道：“走呀，怎么舍不得走了？”
　　“嗯嗯。”海宁笑了笑，一个飞奔跑进了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大院，一点儿都没有变。她再也控制不住，进门就喊：“姥姥！姥姥！我回来了！姥姥！……”当她看到从屋里缓慢走出来的姥姥开心地扑了过去。瞬间，她感觉她是世上最开心最幸福的女孩。那种久违了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手。
　　“孩子，怎么回来了呀？那边的家不好吗？”姥姥轻抚着海宁的小脑袋问道。
　　“姥姥，我挺好的，我也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去学校上学啦！你开心吗？”海宁兴奋道。
　　“呵呵，开心，开心，来来来，孩子们，都进来，别都在外面站着呀，来来来……”姥姥向叔叔招了招手，他笑了笑，跟了进去。姥姥又是倒水，又是拿吃的。忙得不亦乐乎！
　　“大娘，您别这么忙了，没事的，就是宁宁太想念您了，来看看您。”赵振忠看到老人忙里忙完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哦，我外孙女儿想我这老太婆了就不能来看我了？你这大哥安的什么心呀？你们就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子？还是我们家宁宁懂事。是不是呀？”老人抚摸着小海宁的脑袋道。
　　“不是呀，一是来看您，二是来向您道喜，宁宁下周可以上学啦！”赵振忠喝了口水道。
　　“好好好！上学好。”姥姥笑着从柜里拿出一个斜挎式布包，“来，宁宁，拿着，以后用得着。这可是抗战时，你姥爷背过的。他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的！”姥姥边说边将布包递给海宁，海宁接过来抚摸着，军绿色的书包还有个大红色的五角星！很好看！她很开心！
　　“大娘，您看您这是做什么呀？我们给小宁买过新书包了，这个包也太……”叔叔说着想将这包从海宁手里拿下来，却被姥姥拦住了，“这是我送给小宁宁的，怎么？有新的就不能要旧的了？还是嫌它太老土了？你们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把这包拿走，除非她不想要不喜欢。否则你们谁也没有这个权利不让她拿。宁宁呀，你一定要记住姥姥的话，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好好地学呀！”
　　从此，海宁记住了这句话，在她心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她隐约明白，只有不断地努力学习才是她唯一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