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68、为人或为鬼（三）

　　高杉虽然中二，却从来不会把旗子举得那么高。
　　……所以是举给他们看的。
　　“嚣张啊，啧啧啧。”银时隔空点了点那面旗帜。
　　“看来是抓到人了，”桂站起身来，“瑜，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吉田瑜点点头，刚欲起身，一柄刀呈抛物线往她的方向飞来……
　　？
　　瑜一愣，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地想去接住。
　　一把刀从她侧面伸出，“叮”地一下拨开了刀刃，飞来的那柄刀直直插进了地上。
　　银时收回刀：“吉田君，你是不是太过走神了点？”
　　很少见银时用“吉田”这种近乎嘲讽的称呼来与她对话，看来是动了点气。
　　“抱歉。”吉田瑜从地上拔出那柄刀。一般的武士都有自己专属的刀，一些作战任务少的武士甚至几年都是用的同一把刀。于是，他们往往会在刀柄刻上自己的名字。
　　“仓田。”瑜抬起头，看了看迎面走过来的鬼兵队一行人。站在最前面的并不是高杉，而是被五花大绑的仓田君。
　　高杉从后方部队走出，看着仓田，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跑得够快的，若不是那只肥猫注意着，险些让他溜了。”
　　至此，除了坂本辰马在前方率领部队驻扎，其余人全部聚集在了这个小小的镇上。
　　“去后院吧，”桂看了看站在街上过于突兀的志士们。
　　“也好。”吉田瑜率先推开了通往后院的门。高杉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又闭上了嘴。
　　仓田整个人跪在院子中间，后方是一群刚经历过乱仗的攘夷志士，前方是银时四人，各执其刀。
　　桂忽地叹了一口气：“我来吧？”
　　银时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我来也行。”
　　高杉抽出刀：“我……”
　　“我下个命令。”
　　“哈？”银时皱了皱眉头，“高杉，你要干嘛？”
　　高杉心里略带了点火气，尤其是看到吉田瑜呆呆愣愣的样子。
　　无谓的仁慈、患得患失、还有不符合一个浴血的志士身份的茫然无措。
　　这是你吗？吉田瑜？
　　这就是你吗？
　　攘夷志士中，允许这样的存在吗？
　　“吉田瑜，你似乎过于……”高杉没有继续，只是留给他们一个想象的空隔。
　　过于什么？吉田瑜自己也不知道，她应该如何？
　　“攘夷志士吉田瑜，”高杉直起身，“我命令你，就地处决叛徒。”
　　假发似乎想缓和下气氛：“仓田那里也许还有情报……”
　　“没有了，”高杉瞥了一眼仓田，“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把他的嘴掏干净了。”
　　“什么！高杉你这种事情也太……你又不是他老妈子……”假发仍然在滔滔不绝。
　　“你闭嘴。”高杉不耐烦，“你打岔也挑个时候。”
　　“我知道了，”一直没动静的吉田瑜拿起刀，“收到命令。”
　　志士们自觉地为她空出一条小道。
　　“喂，高杉，自己的事情不要推给别人啊！”银时声音里却无半点笑意。
　　“你说的不错，负责处决叛徒的的确是我，”高杉没有回头，“可你们终究不能让她彻底脱离战场，倒不如，让她彻底进入。”
　　仓田忍不住抬头，一个黑影落在他的正前方：“你不问问我原因吗？瑜君？”
　　“高杉应该已经问完了吧。”瑜摸出一块手帕，正在擦她的刀。
　　“是为了我母亲，”仓田盯着她的眼睛，“那些天人说，我母亲已经死了，正是被你们的战斗所波及。”
　　吉田瑜擦完了刀，对着太阳亮了亮，反射的太阳光刺了下她的眼睛。
　　看来擦干净了。
　　仓田看她无动于衷，咬了咬牙：“你只不过是个跟在别人后面的懦夫！我母亲当年瞎了眼才会帮你！什么知恩图报，你才是背信弃义！”
　　“知道了。”吉田瑜想了想那满天的大火，有松下村塾的，也有小树林的。还有鲜血弥漫的草地上几具从未上过战场的后勤人员的遗体。
　　“你——”仓田说不出话来。
　　“此乃背水一战，”吉田瑜把刀高高举起，“而你，太过自以为是。”
　　我是怎样的人，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可有人偏偏要试图操控我的心神。
　　刀倏的落下。
　　鲜血刷地浸染了土地，一旁已经有志士跑上前来把成了两半的仓田给抬了出去。
　　“村庄的探子传来了消息，”桂突然冒出一句，“仓田大婶三个月前被政府的人杀害了。”
　　“知道了。”吉田瑜抖了抖刀上的血珠，收回了刀。
　　“看你还挺熟练的样子，以后这种事就都交给你了？”高杉眯着眼看她。
　　“你不介意的话，我没有问题。”瑜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高杉——”银时揉了揉太阳穴。
　　“呵，”高杉转过身，“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毕竟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这种故意为之的试探，一次就够了。
　　…………
　　吉田瑜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薄薄的刀刃，最终说出这么一句。
　　“你还是过于自以为是了。”
　　高杉眼皮一跳。
　　“你觉得现在的情况你有资格说这个话？”
　　“哦，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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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高杉有点怀疑吉田瑜，又有点反感瑜的优柔寡断。其实瑜只是个放不下过去的人……
这次把这个篇章过渡了，下章开始新篇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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