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6、何处寻（一）

　　吉田瑜一路带着玛里奥冲进了附近那个小城镇，此时，已至深夜。
　　瑜抹了一把汗，把仍在瑟瑟发抖的玛里奥拽了下来，“去探探，银时他们怎么还没有过来？”“额……”玛里奥发了下愣，“等一下，附近的血腥味太重了，我分不太清了。”
　　血腥味……吉田瑜越想越觉得心慌，重新拉起玛里奥就往回跑，还没跑多远，就看到了前方三个小小的身影，他们浑身都布满了血迹，桂搀扶着高杉，银时在旁边搭了把手，三人脸色都不太好。
　　吉田瑜情不自禁地往他们身后看去，那个曾默默站在学生身后的高大人影这次并没有出现。
　　“老师……松阳老师被那群人……带走了……”桂喘着气，显然之前进行了一场极为危险的战斗。瑜帮着扶过已经陷入昏迷的高杉，桂才长出一口气，瘫倒在地。
　　银时什么也没说，只是身上的斑斑血迹和他一头杂乱的白毛在静谧的村镇上显得格外突兀。
　　玛里奥悄悄攀上她的肩膀：“小瑜，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松阳老师就像一个聚集起他们这些渴望温暖之人的太阳，现在，太阳不知不觉，突兀地消失在了他们的生命中。现在的他们，就像刚失去光明的盲人，摸索着，寻找着自己原有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瑜叹了口气，“先找个地方处理处理吧。”银时默默把桂从地上拉回来，跟着带着高杉的瑜去往村庄边缘，那里有一些废弃的茅草屋。
　　“呲啦—”吉田瑜坐在茅草屋里，用牙齿扯开一卷绷带，伤得最轻的桂在旁边用水小心翼翼地清洗着高杉身上凝结的血块，银时和高杉伤得差不多，只是现在的银时，心中似乎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不让他彻底倒下去。松阳说过，自己也有会有失败，但是，自己更希望由弟子来亲手给他一次痛痛快快的惨败。只是现在，银时看着自身变为那个强大之人的弱点，让松阳甘愿放下手中的刀，成为一个时代的牺牲品，好像自己从前的努力，都成为了一场大笑话。
　　“银时，过来。”吉田瑜拧了拧冲洗干净的毛巾，招呼银时过来处理伤口，银时僵了僵，还是默不作声地坐了过来。吉田瑜一遍给他处理着伤口，一边暗暗心惊，这一身的伤，分明出自他那不要命的打法，若是为了保护松阳，其实并不需要如此拼命……
　　“银时，老师他，还活着吗？”瑜试探性地询问。
　　银时呆在那里，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问题。“银时……”
　　“小瑜，老师是因为我们，才被带走的。”桂打断她继续追问银时，“我们太弱了，打不过那一批人，被他们抓住了，老师为了我们，主动放下了武器……”
　　接下来，桂不说，吉田瑜也能猜得到了，松阳的生活态度与洞门极其相似，无拘无束，仿佛就没什么关心的。只有那几名学生，是他生命中微一在乎的东西。
　　深夜的冷风吹过，把破破烂烂的木门吹到旁边，发出“哐”的一声响，把本就昏昏沉沉的高杉激得彻底清醒。高杉虽是昏迷得最久的，但眼中爆出的红血丝证明他的内心同样很不平静。
　　“为什么？”高杉攒着拳头，“凭什么偏偏是松阳？”
　　尽管松阳以命相护，可他们未曾了解过松阳的一分一毫。他们几人对这次逃亡仍然有着十分简单的定义：因被人举报发布不当言论，举办奇怪的私塾，培养不良学生，或者还有种种内情而遭到官府通缉。
　　他们以为和松阳在一起，就能和他一起背负一切，现在却发现，松阳所背负的远远比他们多得多，而他们，却毫无所觉。待到终于察觉，松阳已然离开，他们仍然懵懵懂懂，一无所知。
　　“从看到那些人的装束，我就感觉很不对劲”，桂见高杉醒了，放下毛巾，便开始缓缓分析，“如同的官兵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战力，更何况……”
　　“更何况，就算是地方官兵，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和天人勾结吧。”高杉冷笑，“我是从北边走的，通过一两个死人，发现他们最后会在附近不远处的天人驻地集结。”
　　高杉是和那些人打得最激烈的一个，同样也是情报收获最多的一个。
　　“与天人扯上关系……”桂皱起眉头，“这些人……”
　　“不仅仅如此，可能还与朝廷高层有关，现在的天人，和朝廷是分不开的。”银时突然出声补充。
　　回去？前进？
　　“如果要拯救老师的话，那该如何去做？”吉田瑜沉思。
　　看到胧的一瞬间，自己就感到很奇怪，就像一个被老师抛弃不管的留级生呢，难道……
　　“银时，高杉，假发”，吉田瑜站起身来，“我觉得，在乎松阳的，恐怕不止我们几个吧？”
　　其实，只有他们四人毫无牵挂，所以才追随着松阳而去，另外，松下村塾里仍有一大批松阳的推崇者，他们只是在此地有了家人、羁绊，不代表他们便不是松阳的学生。
　　仅仅只是几年的时光，松阳不仅仅只是改变了他们四个，他们还有很多同学、同伴。他们本不孤独。
　　回去吧，回到松下村塾，去找到自己的同伴，然后狠狠地——
　　“打败那些家伙！夺回老师！”
　　“还有，不是假发，是桂！”
　　吉田瑜一拳把桂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