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42、银之魂番外

　　这大概是桂小太郎最志得意满的日子。
　　江户的黎明就在前方！
　　伊丽莎白举起牌子：“桂先生，可是江户都被毁掉一半了。”
　　“哈哈哈哈哈！伊丽莎白，我们的目光可不能局限在当下！”桂站在楼顶，抬手向将军城指去，“破而后立，眼下，正是我们占据主导的大好时机！”
　　战争结束后，一桥喜喜手下的权力关系便彻底崩盘，他自己也知道，喜喜这个角色已经不适合坐在将军的位置上。
　　经过深入思考后，德川喜喜终于良心发现，想将职位让给……澄夜公主。
　　喜喜的使者到来，传达了他的意愿，澄夜公主和舞藏则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守在公主身边的全藏站出来打发使者回去：“喂，你们将军别想随随便便把一国的责任扔给未成年人啊！”
　　“可是……”
　　“喜喜既然用尽百般手段得到了这个位置，就应该好好珍惜它，尽自己的责任，不是吗？”全藏的目光如炬，从乱糟糟的刘海下盯住了使者。
　　使者有些瑟缩，只得无奈离去。
　　“我不想接过哥哥的位置，”澄夜看着使者犹豫地离开，“虽然我出生在将军家，但从未接触过政事，在这样一个百废待兴的年头，我更不能够擅自夺权。”
　　“但或许……”她看向全藏，“我是该学着做点什么了。”
　　澄夜有了决心，但一个人的成长需要时间。
　　这也就给某个常年养精蓄锐的桂小太郎以可乘之机。
　　在真选组还在给江户城的重建贡献一份力量时，桂小太郎已经开始了行动。
　　他组织了一批攘夷志士直接以武力接管了破败不堪的政府机构，然后逼着喜喜下了台。
　　澄夜一行人还没反应过来，桂小太郎就已经接管了江户的所有权力。
　　他的手下占据了江户格局上的每一个关节点，相比这段时间一直在天上养精蓄锐的他们，幕府这边根本没有反击的可能。
　　就在全江户人民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桂小太郎和其他攘夷志士的下一步行动时，吉田瑜找上了门。
　　“假发啊，”瑜是在原来的将军府找到桂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群攘夷志士正在屋顶上敲敲打打，把象征将军权力的装饰给抠了下来。
　　“啊，是小瑜！”桂小太郎惊喜地迎了上来，“你也是来与我们一起共商大计的吗！好样的及时雨！果然你和我一样，也不忘初心！”
　　“所以说，”瑜看着一批批来回搬运家具的攘夷志士，“你们这是在干嘛？帮将军搬家吗？”
　　桂严肃起来：“及时雨桑，将军这个称呼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自由的风：“如今，这个国家已经是民主的共和国了，我们已经初步实现权力的共和，待我们把将军城重新装修一下，就可以举行第一任总统大选了！”
　　那是你的初心吧，吉田瑜面无表情地看着桂叉着腰哈哈大笑。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为假发感到高兴。与他们不同，假发参加攘夷的初心正是为了重塑这个国家。当桂小太郎在江户东躲西藏、在一次次追捕中受伤时，他始终坚信，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个地方，乃至整个天下。
　　“喜喜呢？”吉田瑜突然记起，“你不会真像传言中所说的，把他给暗杀了吧？”
　　桂小太郎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吉田瑜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怎么可能。”
　　他拢起袖子：“算起来，喜喜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了，只是改朝换代太快，他的苦主暂时无力对他展开报复，而我，从来不替别人解决对手。”
　　的确，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喜喜只是比较走运，一次次躲过了死神的套锁。更何况现在正是政权混乱之时，喜喜这个挡箭牌尚在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
　　“你现在举行总统大选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吉田瑜皱了下眉头，“你才夺权没多久……”江户的人心还未定，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当然不是现在，”桂压低了声音，“但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
　　“你是想？”
　　吉田瑜抬起头，桂小太郎冲着她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要完成整个将军城的翻修，应该会花很长时间吧。”
　　她略微猜到了一点假发的计划：“我明白了，你的人手够用吗？”
　　“当然，多亏了辰马，”桂小太郎给她数了数自己手下的势力，“原本我手下的攘夷志士就不少了，再加上紫雀提督也借给我了一些兵力；真选组和见回组两家的态度有点微妙，大概还在观望吧，总之不碍事；还有原本鬼兵队的一些人，鬼兵队解散后也来了我这儿……”
　　“鬼兵队解散了？”瑜有些吃惊。
　　“啊，你不知道吗？”
　　“我为什么会知道，高杉那家伙总是搞神秘。”
　　桂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就是几个小时前的事。”
　　武市变平太给桂小太郎写了一封信：

　　桂小太郎阁下亲启：
　　这封信读完后还请帮忙销毁。
　　如您所知，攘夷志士中，激进派与稳健派争斗不休，其中以您为首的稳健派与以高杉大人为首的激进派更是如此。但作为副手，我深知晋助大人从未对那个位置有什么想法。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东西和用来无限接近……那个人的工具。不管您称呼那个人为虚或者老师，如今都没有任何意义。
　　晋助大人也是如此，当他得知虚的落幕时，便命令我，将鬼兵队彻底解散。
　　晋助大人大概觉得，这么多年的积累，已经足够我们鬼兵队剩下的人生活和继续。我理解晋助大人的愿望，也理解他在一切结束后抽身离开的想法。
　　但我是鬼兵队的军师，鬼兵队有着无论如何都要追随晋助大人的家伙，但更多的是从一开始为了改变这个国家才加入的人们。
　　喜喜势微，阁下如今正如一破竹武士，将整个江户改头换面、除旧迎新。这些志士们虽然之前属于鬼兵队，但其为国之心尚存，因而定能为阁下的行动提供助力，还请……收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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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人家的请求，”桂小太郎目光扫向身后帮忙搬运东西的志士们，“而我这里正巧也需要人。”
　　吉田瑜仔细看了看，确实从中认出了几个眼熟的面孔，大概是在高杉的飞船上见到过：“你就这么收下了？”
　　“当然，而且攘夷志士的笔试面试都差不多，还能省一轮组织考试的功夫直接入岗。”桂小太郎振振有词。
　　吉田瑜从山崎退那里大概知道桂小太郎招人的标准，不过照这么看来，高杉招人进鬼兵队也搞这些乌龙？
　　真会玩，她嘴角抽搐了两下。
　　“算了，说正事，”瑜扶额，“我最近应该经常不在江户，如果有事找我，就去结野家问问。”
　　她本以为假发会轻松应下，自己便可以离开。却不料桂的话止住了她的脚步。
　　“小瑜，你的身上……发生什么事了？”桂小太郎打量着吉田瑜，仿佛发现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道。
　　有时候，她都不得不佩服假发的敏锐。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悬挂着的玻璃瓶：“啊，是我哪里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桂小太郎眨了眨眼睛，他帮瑜将被风吹乱的马尾理顺到了身后：“只是一种感觉。”
　　在他们的孩提时代，瑜和桂最先认识，因而相处时间最久。他们在河边迎着夕阳钓鱼，在松下村塾的树上比赛攀爬，在院子里一起观望着银时和高杉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对决。
　　假发太了解她了。
　　以至于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他也能观察到瑜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过，还是知道一点。
　　“高杉把玛里奥的事告诉我了，”桂小太郎说，“小瑜，玛里奥……怎么样了？”
　　“啊，”吉田瑜摸出腰间的玻璃瓶，“它在这儿呢。”
　　“恢复不了了么？”
　　“结野家的家主说，大概需要很多年才能恢复，我大概是看不到了。”
　　桂小太郎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要出远门的话，把伊丽莎白带上吧。”
　　伊丽莎白闻言摇摇摆摆地晃了过来。
　　“啊？”
　　假发说这种话无异于神乐直接把定春交给她、高杉直接把武市扔给她，甚至没有任何过渡。（后面那个是什么）
　　吉田瑜回头一看，身躯庞大又白得发光的伊丽莎白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捏了捏伊丽莎白柔软的外皮，忍不住抱了上去，用力搂了两下。
　　“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伊丽莎白……”瑜感动地说。
　　腰间玻璃瓶内的荧光极速地闪烁了好几下。
　　伊丽莎白古井无波的玩偶脸居然有点泛红。
　　桂小太郎有点震惊，他直直地指向伊丽莎白：“等等，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它的辅助。”
　　不死之血相当于又给了她加了一层挂，有着无限回血的功能，比之前的缓慢回血不知道强上多少。就是……有点难受而已。
　　如果自己想通了，能够自信地说出“我不做人了！”，说不定就没什么了。
　　“你就这样离开江户，高杉那家伙也不知所踪，甚至银时，我都接到他的告别信件了，”桂小太郎痛心疾首，“为什么！你们都不和我一起守护江户的黎明呜哇哇哇！”
　　攘夷志士头头，如今江户的掌权者桂小太郎，正在将军城楼上掩面而泣。
　　吉田瑜死鱼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就是想问我们要去干什么，我告诉你得了，又不是什么你不能知道的事。”
　　“什么！”假发抽泣着，“原来还有很多我不能知道的事吗！及时雨你有又有新的可以共享秘密的，类似于中学时代前后桌友谊的新伙伴了吗！”
　　“咳咳。”吉田瑜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倒是确实一个有可以单方面共享秘密的结野家主……
　　不过也算不上什么新伙伴，应该是老伙伴了。
　　瑜掏出那半张地图摆在假发面前：“喏，这是银时分给我的半张地图，里面标注了所有龙脉口的地点。”
　　桂揭开地图，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你和银时觉得，虚大概率没有死？也对，阿尔塔纳所产生的变异生命体怎么可能在回归自己的生命源泉后，就从此消逝呢。”
　　他长叹一声：“你们做的这个决定，还真是冒险。”
　　且不论新的变异生命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诞生，如果虚的人格还在呢？那么银时和瑜就是第一批直面虚的人，到时候可很难有后援。
　　“所以这就要靠你啦，假发，”瑜看着一批批经过的攘夷志士说，“这段时间肃清天道众残党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不是假发是桂！”
　　桂小太郎收起地图还给瑜：“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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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发的效率很高，在她走到长洲时，就听到了桂清缴大批天道众残党的消息。不过当众人都以为他即将举行总统选举为自己加冕之时，他又停下了步伐。
　　第一个月，桂还在率领着攘夷志士翻修将军城。
　　第二个月，他走上街头，与志士们一起帮助重建江户。
　　第三个月，他打退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反对派，然后继续带领着志士重建江户。
　　第四个月、第五个月、第六个月……
　　真选组和见回组众人也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却被大权在握的假发直接下放到了其他地区。
　　而桂小太郎此时正代表官方，因此他们也无可奈何。
　　一年过去了，江户勉强恢复了正常运转，在权力之下，无数暗流涌动，无数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桂小太郎的下一步行动。甚至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想效仿着夺权，却再一次被假发镇压了下去。
　　等将军城已经彻底改造成了总统府，桂小太郎还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举动去进行总统大选。
　　有属下实在按捺不住问他：“桂大人，现在江户的民众都已经默认您是最高领导者了，为何不趁早举行大选，让您彻底名正言顺呢？”
　　“再等等，还没到时间呢，”桂从城楼上向外眺望，一年前破败不堪的江户逐渐有了现代都市的模样，“我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彻底让那些家伙们安心。”
　　御庭番众、真选组见回组、公主一派，他们都暗中窥伺着我到底会将这个国家带往何方。
　　却不知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我只需要一个机会，让江户的民众彻底相信，我并非只是一个拾取了胜利果实的幸运儿。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契机，也许会由银时或者小瑜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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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银之魂篇正式完结，下一个篇章应该就是最终篇啦！求评论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