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30、银之魂（五）

　　地面上的战争貌似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吉田瑜安置好胧后就直接上了战场，帮着歌舞伎町的同伴将一些伤员抬了下来。
　　同时，她也刻意避开了银时等人所在的位置，在相反的战场另一头与敌人战斗。
　　正因如此，她是唯一一个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人——源外老头利用自己的技术，让江户铺天盖地布满克制电力的“蚊蝇”。老头这一操作，直接导致“解放大军”最大的优势——技术，变得如同鸡肋。
　　同时也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瑜下意识抽出刀，结果了几个无意间发现老头行踪的天人，清理完毕后她跳上天台，谨慎地为源外护卫。
　　毕竟，这么个大杀器不被人盯上是不可能的。
　　“老头，你准备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和大家说一声？”瑜小心翼翼地将刚结果的几个天人拖到巷子深处，“应该让他们多来些人保护你，这可是战争的关键。”
　　“现在可不用抬举我，”源外老头笑了笑，“我最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这些小家伙们的能量顶多能撑得住一时，想要维持这种状况，得用些……某些家伙无法接受的手段。”
　　金时和小玉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金时好奇地打量着她，而小玉则是微微点头示意。
　　两人什么武器都没带，却浑身一种准备上战场的架势。
　　“老头，你这是要……”瑜睁大眼睛，“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源外背对着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以及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故事，你是知道的。”
　　瑜沉默了一瞬：“怪不得您要在这里开始。”
　　“是啊，”源外感叹道，“我也很庆幸，来的是你。”
　　“如果是银时那小子，我还真不知道下不下得了手。”
　　“别这么说，源外大人，”小玉走上前，“我们是自愿献出自身能量的，我们虽然是机器人，但也是江户的一员，如果仅凭我们二人就能扭转局势……”
　　“那我们再乐意不过了。”金时接话。
　　他们的眼神从未如此坚定，这让瑜说不出话来。
　　“银时他们大概还有十分钟赶到这里，”瑜最后说，“根据我的推测。”
　　此时，源外建造的大炮已经拔地而起，这一刻，整个战场上的视线都被集中到此处。
　　“现在不足五分钟了，”瑜说，“应该已经察觉了。”
　　金时和小玉对视一眼，分别登上了两侧的炮舱，门被合上，巨大的电流在外壁上激出“滋滋”声，看得出来，两人提供的能量十分庞大。
　　因为随之而来的不仅是敌方的设备停用，连天空上的飞船也撑不住这样的攻击而摇摇晃晃地坠落了下来。
　　源外在舱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松了口气。他显得格外疲惫，矮小的身子佝偻起来，几乎站不住，吉田瑜轻轻扶住了他。
　　“银时他们，会怪我吧。”他喃喃道。
　　瑜看着舱内合上眼睛的金时小玉，轻声回应：“有些决定，总得让人来做吧。”
　　杀人亦或是爱人，总需要有人来承担。
　　这一点，及时雨再明白不过，这也是她和源外老头合得来的原因。
　　“再说了，”瑜看着源外站稳后便收回了手，“我相信以老头你的能力，绝对能把他俩复原的。”
　　源外苦笑一声：“也许吧。”
　　“该走了，”瑜看了眼远处逐渐围过来的人们，掩护着源外走进了江户的深巷中。
　　她最后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银时终于赶到，他一把搂住了从舱内倒下滑出的小玉，银色的卷发遮掩了他的神色，跟在他身后的新八神乐，脸上充满了悲哀的神情。
　　忽然，银时抬头，他看向瑜这个方向。那一瞬间他几乎和她对视。
　　她心中一惊，匆匆躲开银时探究的视线，迈入了小路里。
　　她和源外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准备歇口气，那片位置正好也是御庭番众的守护范围，不必担忧安全问题。
　　只是源外突然问她：“我这个老头子是因为亲自送走了小玉和金时，才觉得没脸见他们，为什么你也躲着银时他们走？”
　　瑜一时语塞。
　　对啊，她为什么也不想见银时？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她这段时间做的坏事还挺多的，特别是不符合万事屋价值观的那种。
　　她没吱一声就和高杉一起跑路了；虽然救了大师兄，但是是以自己的血救的；暗地里把玛里奥留在高杉那里了；自己拉着大师兄偷摸跑回来了。
　　“咳咳。”
　　“是这样的，”瑜沉痛地说，“是的，我一直在逃避，我怕我碰到他之后，他会问我为什么和高杉那种人跑了，还不吱一声，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我像个负心汉吗？”
　　“依我看，”源外面无表情，“老头子认为这原因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你自己幻想的。”
　　“不不不，我和假发还是有区别的，毕竟这是基于事实的合理推断啊。”
　　“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源外语重心长地说，“这可是老头子我的经验之谈。”
　　“是啊是啊，”瑜托腮，“所以老头子你能给我个建议解决一下现状么？”
　　“老头子可给不了你建议，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做事难道不是一向随心？”
　　源外一边开玩笑般地挖苦着她，一边修理着手边的机器。
　　“谁说的，”瑜嘟囔着，“哪有人做事能够随心所欲啊。”
　　平贺源外笑了笑：“也有这样的情况，比如，在家人面前，任何人都不能随心所欲，因为他们的关心，也是一道温柔的限制。”
　　家人二字几乎将吉田瑜定在原地，曾经洞门的容颜、松阳的刀剑，一帧帧从脑海里掠过，然后暗淡消失，最后只剩下了万事屋那几个魂淡的笑容，以及玛里奥那无时无刻不在的吐槽。
　　当然，还有吉原的月亮与忍无，血与泪，爱与恨。
　　有些感情，是无法言说，更无法吐露的。
　　只是从未以亲情之名衡量，让她竟感受到一种由陌生带来的战栗。
　　最后她终于憋出一句话：“老头你糊涂了吧，我们的亲人不全都嗝屁了吗？”
　　平贺源外看了她一眼，仿佛有些怜悯。
　　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似乎又无法辩驳。
　　也许她早就失去了与他人建立更深羁绊的能力。
　　又或者只是她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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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大地狠狠颤抖了一下，源外飞快地拿起仅剩的几个仪器，“噼里啪啦”摁下一大堆按键，然后看着荧幕上的结果，深深吸了一口气。
　　“地下阿尔塔纳的值已经快到达临界点了。”
　　“什么？”瑜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源外叹了口气：“这是几秒钟前机器探查到的，我的一部分机器还能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的，她知道。
　　这个关头仍然对阿尔塔纳抱有执念的还能有谁，无非就是天道众，或者说得简洁一些，是虚。
　　银时有危险了，甚至不止银时一人。
　　“我得走了，老头子，”瑜抽出刀，“你保护好自己。”
　　“丫头，你也小心点，”源外掏出一小堆装备塞给她，“就算你无法被那个怪物所伤害，也要小心，毕竟谁又能知道那个怪物会不会开发新方法，来对付你这个弱点呢。”
　　源外抬举她了，她还远远算不上虚的弱点，只是因为洞门的先见之明，在虚面前点满了防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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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正往码头赶去，她猜测虚可能会在那里，那里也是天道众无法利用飞船这一类耗电工具之后，唯一可能进入江户的地点。
　　她发现信女比她来得更快。
　　信女勉强用刀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完全，眼下又碰到了这个几乎不可能战胜的人……
　　“小心！”瑜扑了上去，将本就受了伤的信女推到一边，迎面用刀挡住了虚的攻击。
　　“哦？”虚挑眉，似乎没想到及时雨会出现在这里。
　　吉田瑜将信女护在身后，勉强躲过了虚接下来的几抹刀光。
　　“自黑绳岛一别，还真是好久不见，”虚保持着变幻莫测的笑容，“上次烙阳一战虽然没能让你感受下自己的弱小，但现在……”
　　“不是也可以么？”
　　瑜屏住呼吸，看着虚的身体在战斗中仿佛快出了残影，勉强捕捉到最清晰的那一个，刀刃与空气接触的风声又从背后袭来！
　　她果断一个转身，试图躲过刀刃，将自己的刀刺入那人的要害。
　　没有刺中，怎么回事？
　　是残影！瑜心头大骇，只听得信女在旁边急促的提醒：“在上边！”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虚直接抓住了她的头颅往下狠狠一摁！
　　瑜咬牙用双手撑住了虚往下的力度，以口叼着刀，试图往虚的手腕上划去——
　　虚竟然直接撤回了手，没有继续攻势，而是重新用刀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上次我就发现了，”虚淡淡地说，“你的优势，只不过是利用了和我同源的血液罢了，若是……你根本无法伤害到我呢？”
　　只要他改变战斗方式，就能轻而易举地破局。
　　而虚有这个实力，只要他认真起来。
　　她的剑术在虚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面对着虚几乎笼罩成了一张网的刀光，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她根本无法突破，除非……
　　信女喘着气拔出刀，向虚的背后刺了过去。
　　虚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又或者是早有预料，收回刀往信女的致命处攻了过去。
　　来不及了！瑜和信女之间还隔着一个虚，而且就算瑜攻击虚，也杀不了他；而信女，却是必死无疑！
　　一把洞爷湖从远处带着力度飞了过来，与虚的刀发生了碰撞，这一瞬间的滞涩成功让吉田瑜把刀捅进了虚的身体里，也让信女勉强躲开了这必死的袭击。
　　“啧。”虚看了一眼远处的战火，似乎有些不耐烦，他轻轻一抖袖子，里面似乎落下来不少东西。
　　“走！”银时冲到她们面前，一手拎起一个，直接带着她们跳入了水中。
　　就在下一秒，码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熊熊烈火席卷了整个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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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最近好勤奋（沉思）
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