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直》页之

5、第 5 章

　　夏琳，女，24，坦诚，性格爽直，责任感强。
　　继续看介绍。
　　因为察觉她与我惊人的相似而无比满意。
　　下拉网页查看详情，突然注意到备注一栏令人振奋的表明：嗜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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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夏小姐，您有往米饭上洒coarse pepper的习惯吗？”坐在茶馆的凉席上，一边暗中感慨她与我的相似，一边急于求成。
　　“问这个干吗？”对座投来疑惑的眼光。显然，她将我的问题视作突如其来的冒犯。
　　“对不起，只是随便问问。”
　　“有时会。”她举起茶杯，饮茶如灌酒，数秒内痛快尽之，接着泛起迷人的微笑。
　　“智杰一定喜欢哦！”话音刚落，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许先生也有这样的嗜好？”
　　当然，话不能如实说，于是微笑，“只是，他曾经提及，女人往米饭上洒coarse pepper的习惯很独到。”
　　“于小姐的风格和我有非常的相仿。”她撩起左臂的短袖，再指指我左肩上的乌青块，随即一改温和语气，“你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我顿时陷入迷茫。
　　“于小姐，just come clean. Tell me your story.”
　　看来，我低估了眼前这个女生的洞察能力，更或许是我多次大意，露了马脚。
　　“而且，许先生未曾莅临，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认为事有蹊跷？”
　　无力直视她的表情，望着窗外久久无言以对。最后，长舒一口气。
　　只好交代实情，包括我的目前计划和下一步计划。
　　末了，解释，“是，我自私地希望智杰只爱我，但是——”
　　“于小姐，很抱歉，这个忙我不能帮你。还有，我认为，站在女朋友的立场，如果你真的爱许先生，就没有必要对他隐瞒病情。但不管怎样，认识你，我感到非常荣幸。这次我请客。”她直言不讳。
　　人走茶凉，宝山空回。
　　盯着空白的对座，心想，对座盯着的一定是张空白的脸。

　　再一次暗笑，微笑，冷笑，嘲笑，开怀大笑，每一种笑仍是针对自己。

　　努力过，因此没有遗憾可谈。孰则应留，孰则应去，不是我能做的安排。
　　正如我当时毅然拒绝接受化疗或移植手术以延续生命。心脏移植已成为晚期充血性心力衰竭的有效的治疗手段，但那是人为对生命的亵赎，生命原本包括生老病死，只是我们当中一部分人比另一部分人更早或更晚地置身于这一现象而已。
　　刚想起身离开茶馆，突然一阵心悸，气急，胸闷……
　　黑暗中听见忙乱的脚步，还有人轻呼“小典！小典！”
　　之后渐渐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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