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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难言之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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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奴才……”魏忠贤奴才了大半天,却是没有下文了。
“魏公公,朕问你有什么不敢,你一直跟朕说奴才是什么意思?”易君东前一刻还面上带笑,这下,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奴才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魏忠贤将头磕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
“说,你何罪之有啊?”易君东冷视着魏忠贤。
“这……”魏忠贤一时语塞,却是说不出来话了。
总不可能,当着皇上的面,他再把自己的罪状都给列一遍出来吧?
那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要是没什么说的话,那就退下吧。”见魏忠贤这么婆婆妈妈的,易君东先不耐烦了。
“奴才告退……”魏忠贤求之不得呢。
“站住!”见魏忠贤竟然真的打算要走,易君东又呵斥了一声,“连朕的问题都还没有回答,你就想这么走了!?魏公公,你和东厂果然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是吧!?”
东厂,便是魏忠贤所领导的阉党了。
“奴才不敢!”听易君东这么说,魏忠贤才刚刚站起身来,却是又噗通一声,再次跪下了,“奴才和东厂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啊!”
“此话当真?”易君东斜了魏忠贤一眼。
“奴才的话千真万确,断不敢对皇上信口雌黄啊!”魏忠贤又将头磕在了地上。
“那东厂与东林党的事情,最近怎么样了?”易君东状似无意的问道。
他刚刚成为朱由检的时候,跟魏忠贤说的,便是阉党和东林党之间的事情了。
“奴才最近一直在观察东林党,见他们不敢收商士的税务,却专门搜刮农民那点儿微薄的收成。”魏忠贤说道,“现如今,已经有许多的农民生活不下去,开始暴躁不安了,奴才以为,应及时制止东林党,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欺压农民了。”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易君东又看向魏忠贤。
“奴才不敢轻举妄动,东厂也都一直安分守己,只为安心伺候皇上。”魏忠贤将头压的更低了。
“最好是这样。”易君东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记住,一定要给朕办的漂漂亮亮的,减轻农民的税赋,把农民都安抚好了,不能让他们对我大明王朝失望。”
“奴才遵命。”魏忠贤似乎没想到易君东竟然还愿意用他,呆了两秒钟,又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如今我大明王朝财政紧缺,既然要减轻农民的税赋,那就适当的再向商士征收一些税务吧。”易君东说道,“商士可比农民有钱多了,而你们都是朝廷的人,再怎么着,国家大难当头,他们还想咬紧了口袋一分不给?”
“这……”闻言,魏忠贤有点儿为难了,“这块一直以来都是东林党在负责,奴才怕是没有这个权力啊。”
“只要你是真的忠心,你想要权力,那朕就给你权力。”易君东说道,“以后征收税务这件事儿,你就和东林党一起做,同时要注意,不要有人中饱私囊、祸害百姓。”
“奴才听皇上的,奴才一定对皇上忠心!”为了表达出自己的忠心,魏忠贤又狠狠地往地上磕了两个头。
“行了,不要再磕头了。”看魏忠贤也一把年纪了,纵然这人很阴险,但易君东听他一声一声的磕头,也觉得有点儿于心不忍了。
不过,事情总是要继续问下去的:“还有啊,除了征收税务的事儿,朕听说为国捐款的事情,你们东厂和东林党全都不愿意捐?”
“这……奴才不知啊……”说着,魏忠贤就又准备磕头,可一想起易君东刚刚说过的话,便也只得生生忍住了。
“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就交给你来监督了,要随时向朕汇报。”易君东说道,“东林党的那帮人太过迂腐了,总给朕出些馊主意,肯定也背着朕做过不少不利国利民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交给你一并调查了吧。”
“奴才遵命。”闻言,魏忠贤的心中欣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今天竟然没再问他的罪,反而还交给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当下也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皇上饶了他一命,那他这条命就是皇上的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唯皇上的命令是从!
“朕相信你能做好这些事情的。”得知了魏忠贤的忠心,易君东满意的将他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要让朕失望。”
……
魏忠贤退下后,陈圆圆也从后苑走过来了。
“陈姬,吴将军走了?”一见到陈圆圆,易君东刚刚还为国事而烦忧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七七八八。
这让他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非但能赏心悦目,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呢!
“是的,皇上。”陈圆圆朝易君东弓了弓身子。
“在陈姬看来,吴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易君东轻笑一声,问陈圆圆对吴三桂的看法。
“吴将军有勇有谋,只是也有些骄纵,怕不是一个安分之人呐。”陈圆圆说道。
“嗯。”易君东点了点头,又看向陈圆圆,“但是朕看出来了,吴将军怕是对陈姬有些意思呢。”
“吴将军已有妻室,而奴婢却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吴将军。”陈圆圆说道,“奴婢只愿在这宫中,与皇上弹奏演艺就好。”
在此之前,她还在京城被田家的一个公子劫夺,也发生过太多的事情,而如今在这宫中,只用面对皇上一个人,则是安全了太多呢。
“在把满洲鞑子都赶出我中华大地之前,战争未息,你便一直都在这宫中住着吧。”易君东说道,“等战争平息,朕会给你许个好人家的。”
他和陈圆圆有缘无分,而待战争平息,大概也就天下太平了,他也就要到下一个朝代了,倒不如就把陈圆圆许给吴三桂,也算是给陈圆圆一个好的归宿。
反正,吴三桂也是真的爱陈圆圆,甚至一怒为红颜,后来也没嫌弃陈圆圆被糟蹋,还纳了她为妾,可能,再没有比吴三桂更适合的那个人了吧。
“奴婢全凭皇上安排。”陈圆圆又弓了弓身子,倒是也没有拒绝。
……
“皇上,臣妾听说你最近找了个歌姬,那歌姬生的国色天香,不知,皇上是不是又要补充后宫了呢?”翌日,周皇后又来到了乾清宫。
“朕并没有要补充后宫的想法。”易君东说着,又看向周皇后,“怎么,朕整日里忙于政事,难道就连叫个歌姬的权力都没有了?”
即使有,补充了后宫又不是他的,那又有什么用?
根据帝菌的建议,他之后说不得还要遣散后宫呢!
“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周皇后踌躇了两步,向易君东的□□看了一眼,“只是,臣妾听说皇上已经连续几日都未曾宠幸后宫了,皇上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朕没有!”闻言,易君东黑着脸说道。
他明明一切都正常,只是帝菌不让他与任何人发生关系。
也幸亏了,他在被湖水淹死的时候还是个处男,对那方面尚没有什么太重的需求。
“没有就好。”周皇后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大放心,“那皇上,需不需要臣妾再找个太医过来,看看你是否需要改善一下膳食情况呢?”
“皇后有心了,朕对目前的膳食还算满意,暂时没有想改变膳食的想法。”易君东说着,又看向周皇后,“对了,你那日提到了慈烜,是口误还是如何呢?”
这个问题一日不弄清楚,他就一日不得安生。
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那个小屁孩儿并没有再跟过来罢。
“慈烜……”闻言,周皇后呆了呆,却是跌跌撞撞地后退到了座椅上,“皇上,慈烜是臣妾所生的二皇子,才刚出生不久就已夭折,这是臣妾心中一直以来的痛,臣妾又怎么会无故提到他呢?”
“没提到就好,可能是朕听错了吧。”易君东走到周皇后的身前,犹豫了一下,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了,朕都知道了,朕不会再补充后宫的,就请皇后放心吧。”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想到易君东可能以为自己是在争风吃醋,哪怕她真的有这个想法,周皇后也不由得脸色一红,“臣妾只是担心皇上龙体的安危,既然皇上无碍,那臣妾也就放心了。”
“嗯。”易君东点了点头,安抚着说道,“慈烜已经夭折,朕也很心痛,不过现在慈烺已经是太子了,皇后也该向前看才是。”
“皇上说的是,臣妾会记在心里的。”周皇后顺势将脑袋靠在了易君东的怀里。
“……”这下轮到易君东呆了呆。
不过呆了以后,他便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身为皇上,后宫有佳丽三千,纵使他真的坐怀不乱,可是……也有点儿难以忍受的呢。
……
周皇后离开后,易君东便陷入到了沉思。
他记得一清二楚,周皇后上次明明是提到过朱慈烜的,只是他以为这里是平行世界,可能跟自己所熟悉的历史有所差别,当时又没有接收到朱由检的记忆,便也只得放下了。
但是现在,确定了这个世界里的朱慈烜确实早已夭折,而周皇后又不记得自己曾提到过朱慈烜,他便也要多留意一下了。
在满清王朝时的那个九阿哥,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