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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射雕英雄传③ ...

  •   月升日落,斗转星移。
      很快,苏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了一个月有余。

      她产后心情抑郁,惴惴不安,瑛姑又只惦记着那个新生的男孩,每天给她的食物也只是糊弄糊弄。苏敏消瘦得很快,但好在没有生过什么病。苏敏怀疑如果自己在这时生了病,瑛姑绝不会理睬她,甚至会看着自己在床上咽气。
      因为并不良好的营养,她的锁骨都凸出了一圈,脸颊上些微的软肉全部消去,颧骨略微高耸,显得有几分刻薄。
      她格外厌恶这具因生.产而臃肿的身体,原来喜欢照镜子的女孩,现在连洗脸时多看一眼铜盆里清水倒映出的面容都不肯——那张脸不属于她,虽然五官精致,但苏敏觑不见一丝一毫“自己”的痕迹,反而会生出茫然和毛骨悚然的感觉,干脆眼不见为净。
      她并不清楚瑛姑的身份,只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皱着眉头思索半晌,被硬梆梆的枕头硌到后颅酸胀的苏敏终于模模糊糊地想起某个带着神雕的情侣的故事,看来是个高危武侠世界。
      苏敏彻底绝了出门的心思。这年头太乱了,遇到一个色.狼都能让她陷入绝望,况且就算能想到又能怎么样?她现在这幅身躯连绕着屋子走两圈都气喘吁吁,眼前发黑,更别提其他什么了,彻底变成了乡土版林妹妹,还是没有人家博闻广识的那种。
      苏敏是绝了出门的心。她安慰自己,现在过得也还可以吧,至少吃喝不愁,没有沦落到乞讨的地步了此残生。她努力地不去想家,想原来幸福美满的生活,胸口积压的痛苦却时时刻刻存在着,并越来越浓厚沉重。她现在天色一暗就睡觉,晚上人总是容易想多,看见月亮就想到父母,哭了好几次后终于决定刻意控制了。

      “好无聊啊……”

      日常没有手机,浑浑噩噩用睡眠占去大半时间的一天。苏敏正倚在床头打瞌睡,忽然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惊得睁开眼。
      果不其然,那位神出鬼没的前贵妃正站在她面前,冷冰冰地看着她。
      苏敏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现在已经皮了很多,瑛姑不喜欢她,但是让她在这里混吃混喝,如果有一天她要杀她怎么办?苏敏不傻,她的记忆中,这个丧子的女人原本执拗的心灵已经有些扭曲了。
      难道现在终于下定决心要宰了自己吗?
      她低着头胡思乱想。苏敏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锋利渗人。谁料自己胸前衣襟一紧,勉勉强强学会穿而有些松垮的衣服被直接拉开了。苏敏怔了两秒,正准备张嘴尖叫——叫什么呢?耍.流.氓?不知道瑛姑有这种癖好啊!?

      她没叫出来,因为瑛姑往她怀里塞了个鼓囔囔的肉团。苏敏下意识抱住,那东西就一口叼住她开始吮吸!
      “卧槽!”苏敏倒抽一口冷气,她瞪大眼睛低头看去,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孩,他吸得苏敏胀痛难忍,因为又快又急,她痛得要命,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她实在想把这个小孩猛地丢开,但瑛姑就站在床边虎视眈眈,她不敢。
      苏敏别扭地抱着那个肉团,被强迫着屈辱地喂完了奶。
      那孩子吃饱的一刻,瑛姑立刻将他抢了回去,在她看来这孩子给苏敏多抱一秒,就多一分日后亲昵她的危险。之前留着她也只是为了这孩子……她将其视为理所当然。
      瑛姑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苏敏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被扯散的衣襟拢好,心里的脏话已经骂不出来了。火辣辣地痛,她这一刻觉得自己的作用就是把自尊和血一起混在乳.汁里喂给那个小孩。
      “像个东西,唯独不像人。”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这句话,有点想哭。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她不能哭;之前已经哭得够多了。不能哭,不能哭。她默默地告诉自己,把被子蒙到脸上,强迫自己开始睡觉。
      只是这被子太潮湿了,第二天醒来一大块水渍。

      ——谁都靠不住。谁都不能靠。

      她一边叠被子,将那些皱褶抚平,一边抿着嘴唇用力地抖了两下。灰尘在光中漫舞,她盯着被角的花纹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良久才忽然嗤笑一声。她不恨瑛姑,因为她给了自己救命的住处。换句话说,这算交换吧。她为瑛姑生下孩子,喂养瑛姑的孩子。以及那些痛苦和难受,都是交换她继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里住下来的“食宿费”。
      啊啊、……这么一想的话,自己真是,除了这具身体就一无所有的可悲之人啊。
      苏敏仍旧有些疼,但她的眼睛已经带上了公式化的冷漠。此刻有个想法在她心里清清楚楚地昭示着。

      “…要坚强,要变强。”

      她把头发束的整整齐齐。因为不会马尾辫之外的发型,干脆挽成一个普通的团子头。将碎发收入鬓角,把脸颊、脖颈、双手都仔细的洗了一遍,弄得干干净净。
      我再也不要哭了。她自言自语着,走向瑛姑的屋子,轻敲两下木门。笃笃笃。第一次敲响了瑛姑的房间的门,吱呀,门开了。瑛姑的白发和皱着的眉头十分清楚。苏敏露出温柔的笑容,凝视着她的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将手指绞在一起。
      “瑛姑姐姐……可以教我武功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射雕英雄传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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