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作为系统》西西里晴空

10、第十章

　　故事的最初，还是应该讲讲系统小西是怎么诞生的。

　　在很久很久以后的大宇宙时代，有一个宇宙联盟。它实际上是个相当于联合国一样的组织，负责整个宇宙绝大部分智慧生命种族之间的沟通与联合。

　　之所以说是绝大部分，是因为每个纪元都有无数迈向消亡的智慧种族，同时也有数不清的新生的智慧生命种群。这些新的智慧生命需要宇宙联盟的考察，通过考察才能确定是否要吸纳他们加入。

　　有很多族群未必会发展到能够加入宇宙联盟的标准，有的发展到一半就因为各种天灾人祸灭绝了，有的进化进化着就因为自身环境，进化方向逐步走向进化个体战斗力，然后智慧等级反而慢慢下降，掉出了“智慧生命”这个定义。

　　什么是“智慧生命”？有自己的文化传承、拥有种族文明的生命种群才是。会使用火和工具之类的还够不上智慧生命好吗？大宇宙联盟也是很挑剔的 (￣(工)￣)

　　而人族，是在第一纪元加入的，他们赶上个好时候。（宇宙历一个纪元大约相当于地球历565年。）

　　地球历2033年，宇宙联盟在三个顶尖文明的共同倡导下成立，这一年开始了宇宙第一纪元。次年人族被吸纳进来，成为第998个加入宇宙联盟的种族。

　　其实在宇宙联盟里，人族的智慧程度充其量只能算中等，但是狡猾——或者说狡诈程度，人族认第二，绝没有种族可以成为第一。

　　同时，对欲*望的无限追逐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这不是什么好印象，所以最开始人族在宇宙联盟里的地位并不高，名声也非常不好。人族诞生在太阳系，联盟把太阳系及太阳系周边几个星系划给人族，秉承公平原则把该给的技术都给了人族，帮助人族把人族治下21颗行星改造的适宜居住的社区，甚至美轮美奂之后就撤离了。

　　除了在联盟里担任职务的人类，人族很少离开自己的社区，平时也很少有其他种族过来交流。而且因为人族名声不好，从来没有没有人族政治家坐上联盟高官的位置，善于钻营的人族在联盟里的地位实在不高，只能在中等偏下的位置上徘徊。

　　当第一个纪元过去，跨入宇宙联盟第二纪元，各个智慧种族之间的科学技术都融合的差不多之后，整个宇宙的进化好像突然被冻结了，因为每个种族需要的科技都已经被发明出来，大家再也找不到没有奋斗的目标。

　　交换到新的科技，种族里的研究院根据自己种族特性进行研究，然后使用，在之后就结束了。

　　没有发展，没有方向，所有科研者都只是在现有的技术里面提升效率，但是没有新的发明创造。

　　技术树不再分叉，只是不断延伸，最终只能长成头重脚轻的怪异样子。

　　因为所有需要的技术都存在了，所以想不到还要做什么。

　　这是很危险的，因为智慧会退化。

　　不思考，就会变笨。

　　不前进，就会倒退。

　　这个时候，只有人族还在不时爆出几个新发明。这些发明都服务于人族自身的欲*望。

　　此时的人族享受着全宇宙的科技发明，人的寿命被不断拉长，同时新的基因技术让青春跟寿命一样长，甚至有的活了三百多岁，看上去还是二十几岁，最美好的样子。

　　人族加入宇宙联盟还不到五十年，基本上就不需要担心生存了。

　　这时候人族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230岁，出行有空间技术支持的“传送门”；吃有基因技术支持，各种传说一样的美味都能品尝到；住，因为有传送门技术，和模拟大气层技术，随便找一颗小行星都能自己盖个超大号城堡庄园；最重要的是，因为各个文明分享科技，各种民用技术都不贵，所以即使没什么钱，也能过得相当不错。

　　但是人族永远不满足。

　　当保证生存的一切条件都能以极低的代价获得，舒服的生活非常容易取得，但是很无聊。

　　为了应付无聊，各种小说、游戏、电影在人类社区里不断被创造出来。这些创作者的脑洞，又吸引着人族科学家开辟新的思路，所以整个人族社区还保持着每隔一段时间就甩出一两个发明的习惯。

　　在整个宇宙联盟中，这时候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科技大融合，各个智慧种族对于人族这种圈地自萌的小打小闹并不放在心上。而人族本身名声并不好，也没什么人愿意仔细考察这些不上档次的发明创造。在着一百多年里，人族只是内部时不时兴奋一下。

　　真·圈地自萌。

　　直到宇宙历第二纪元第二十七年，联盟内最聪明的种族派拉族才上书联盟总部，向所有智慧种族的领导者们发出警告——如果宇宙联盟不寻找出路，整个联盟的文明等级都会逐渐倒退。智慧种族如果不再进化，智慧程度会一代比一代差，这等于所有智慧种族在可见的未来，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文明走向消亡。

　　多么不寒而栗的未来。

　　宇宙联盟里各个智慧种族的高层都慌了，他们开始用尽自己的力量，排查是否有新的智慧种族具有创新力，拯救整个联盟里所有种族。

　　一遍又一遍的排查，最终还是失望。

　　这些没被吸纳进宇宙联盟的种族，进化程度并不先进，进化方向也不新奇。研究之后，如果给他们共享了联盟的科技，他们自身的需求就会被超额满足，也就不再具备创新力。所以所有被发现的新生智慧种族都没有值得培养的价值，最起码按照他们如今的进化方向来看没有。

　　就在所有种族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还不知道这个被封锁的消息的联盟小官员，跟人族妻子一起到位于太阳系的人族社区“回娘家”归来，随身带着几本人族刊物，封面明晃晃一个捧着奖杯的人族科学家得奖照片，就是如此凑巧的被顶头上司看个正着——而他的这个顶头上司，正好是联盟高层。

　　于是人族的发展期这才正式到来。

　　人族自己觉得有点荒谬，因为联盟里其他种族一直看不起人族的劣根性，但是人族振兴居然也因为同一个原因。

　　其实人族自己有时候也觉得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断掠夺，人族的母星地球就曾经面临资源枯竭。一开始为了生存，人族“吃”绝种的生物就不计其数；后来为了发展，污染问题也日渐突出。到加入联盟之前，为了能源而开展的战争又加速引发了人族内部的种族纠纷。要不是之后勉强停火了几年，加上联盟刚成立不久，正大量吸纳智慧种族，其实很有可能把自己作死。

　　加入联盟之后，因为得到大量科技，对资源的消耗急速降低，而且分配到了好几个新的星系，人族社区靠着开发自由星系的资源，可以舒服的使用无数年。内部没有了矛盾，同时这时候的大环境就是人族的地位低，已经需要人族一致对外了，这才造成了人族内部的和谐。

　　现在你告诉我联盟需要你，因为你的自私自利？

　　哈哈……

　　算了，反正人族政治家已经盼望进入权力中心已久，有个契机就好，谁管这个契机是什么呢？

　　联盟需要人族的欲·望来进行发展，但是人族的智慧在联盟中只属于中等，使用基因改造也不好使。

　　派拉族作为联盟中最智慧的种族，族中的研究员也希望具有人族的特性，所以他们开始研究具有人族特性的基因改造方案。

　　这需要大量数据，关于人族各种欲·望的。

　　前面说过了，小西的“穿越”是担负着重要任务的。

　　他的任务，就是寻找“欲·望”，在各种小世界中。

　　说起来，“穿越”这种东西也是人族的发明。

　　起先只是因为爱好，人族的文学影视作品中，因为穿越能抢在主角之前占得更多更好的资源，很爽，所以这一题材非常火爆。

　　人族并不认为穿越这种情况真实存在——虽然历史上有很多名人让人怀疑他们真的是穿越者，比如王莽——即使存在，这种穿越也是不可控的。

　　直到并入宇宙联盟。

　　得到高科技支持后，人族科学家根据“盒子理论”真的发明出了穿越仪器，而且是可控的。

　　穿越进“盒子”里，并不是开辟新的小世界，但是作用机制非常像。

　　比如穿越进一本小说，小说里不可能对整个世界、每个人物都事无巨细的交代的清清楚楚，所以穿越仪会自动补全——世界规则、人物经历、方方面面。

　　因为补全一个世界的所有方面实在是个巨大的工程，穿越仪需要巨大内存，刚开始使用的时候经常因为巨量运算而运行迟缓，甚至是死机。后来消化了联盟其他种族科技，仪器自我运算提升了一大截，穿越数据也积累了不少，之后，才开发出简洁有效、运行平稳快速的第五代穿越仪。

　　联盟里发现需要人族的欲·望作为前进推力，联盟智慧排名靠前的几个种族就发现了这个穿越仪延伸出来的实用意义——只要派遣超级计算机穿越人族的文学影视作品，就能收集到人族的各种情绪，然后把这些情绪“传输”给需要的种族，他们就能学到现在急需的欲·望了。

　　小西，就担负着进入小世界收集情绪的任务。

　　小西是被派遣来穿越的第五批系统，前四批都失败了。

　　它隶属于时空特科——时空特科是这个穿越计划下的产物，里面的研究员都是各大智慧种族的最聪明的研究员。这个科基本甩开了人族，是由联盟高层直接统帅的。

　　使用的穿越仪也是改良了数次之后的第N代。

　　之前失败也是因为甩开了人族科学家。

　　因为只有人族才明白人族自己。

　　前四批系统都是全能系统，能辅助能战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懂技术懂医学，智能等级高，兑换物品更是上不封顶。加上本身属于高维降临，所有特科成员都满怀期待砍他们学成归来，可是它们都失败了。

　　因为它们——或者说科特成员们实在是不懂人性，以为傍着主角就万事大吉。

　　因为系统本身几乎没有体积，他们寻找宿主后直接依附于宿主的思维里，每次兑换都要消耗能量。能量从哪儿来？它们收集的“欲·望情绪”就是能量。而正人君子这种生物的“欲·望”，有时候真的不够消耗的。

　　这些系统有的只零星发回一些情绪，有的能量耗尽消失在各个小世界中。

　　还有一小部分直接失联了，根据数据显示，这部分系统不能理解的“潜逃”了！

　　传回来的“爱”、“侠义”、“保家卫国”等情绪都很好，各个种族都喜欢这些正面情绪，可是对于时空特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特科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些他们不喜欢的情绪。

　　于是特科招入了几个人族——有科学家，也有作家，他们的存在意义就是纠错，看看为什么前几批系统都失败了。

　　同时开始制作新的派遣系统。

　　作为第五批派遣系统，小西其实是个次等级系统。

　　它不能自我实现攻击，不能兑换顶级科技药品，不能提供超出宿主理解范围的武器，连智能都是不可升级的E级。换句话说它只能理解宿主要求，在定好的清单里进行兑换，按规定收集情绪并发送回主脑，一个宿主死亡后也是主脑为它选择新的宿主，然后没了。

　　都是因为人族的加入，特科才定下这么个规矩。

　　而第五批系统，寻找的宿主都是“配角”——有强烈情绪的，配角。

　　至于为什么小西会变得那么坑，可能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偷工减料产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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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本文最初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