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and Devil 天使與惡魔》O型倩倩

5、ＣＨＡＰＴＥＲ ０５ 往事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０５
　　這是我頭一次距離靈這隻惡魔這麼近，靠近看才發現，原來她的瞳色是紫色的，那雙紫瞳有著魅惑人心的神秘力量，變身成人類時候，她的黑瞳也是同樣令人著迷。
　　「快住手！禾禾，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看她眼睛！」琳達仍舊不停地在呼喚著我。
　　『咻』的一聲，一個斧頭劃破一片寂靜的冷空氣，飛向靈的所在位置，然而靈卻徒手將那斧頭打到一旁去，她收起徒手打掉斧頭的那隻手，有些破皮的樣子，陰沉著一張臉，抬起頭來，不悅地道：「看樣子你的守護天使，可是存心不想讓你在無痛之下死去。」
　　我感覺琳達的行為激怒了靈，恐怕靈會把這筆帳算在我的頭上，琳達高聲喊道：「禾禾，快到我身邊來！」這次我不再聽聞無睹，照著琳達的話，直跑到她身邊去。
　　一條紫鞭倏地向我們襲來，琳達抱著我撲到課桌椅後頭，奇的是那條鞭子是自主的向我們襲擊，在這種危急之際，琳達還有空聽我的心聲，並且解釋道：「法力高強的人，可以用心去控制自己的武器。」
　　法力高強的人，可以用心控制武器，但是直到現在琳達都不這麼做，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卻還是問道：「你能夠做到嗎？」
　　琳達搖頭，「不行，我的法力還沒到那個境界。」
　　靈雙手環抱胸前，居高臨下地瞧著我們，「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好好折磨你們，才令你們死去。」
　　琳達兩手掌撐著冰冷的地板，崩潰大罵：「可恨！可恨的惡魔！為什麼你們總是要去傷害別人，難道就因為你們是惡魔嗎！？」
　　我憂慮地看著琳達，「琳達你還好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崩潰的琳達，她明明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現在卻……
　　靈瞳孔一縮，似乎有些被琳達的話語給刺激到了，她怒喊：「你懂什麼！？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生前都曾經是人類啊！成為惡魔或天使、怨恨或快樂，這些都不是當時身為人類的我們，所可以決定的！幸運的你成為了天使，根本無法理解惡魔的想法，又憑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
　　我乍然想起，楚燁曾經說過，會成為惡魔的人不是本身心地不好，就是死前有極大的怨恨，也許靈並非是心地不好，而是臨死前，發生了讓她的心充滿怨恨的事情，所以才會做惡魔的，這麼想著，我不自覺地對她生起了同情心。
　　靈聽到我的心聲，面子似乎有些掛不住，怒道：「誰要你的同情啊？現在可憐的人是你們才對，因為你們將會死在我的手中。」
　　一個調侃似地聲音，這麼說道：「不對喔，她們不會死在你手上的。」這個耳熟能詳的聲音不是他人，正是楚燁。
　　我和琳達驚奇地看往那聲音的發源之地，教室外頭的大榕樹上，楚燁正面帶微笑的朝著我們看來，身邊還飄浮著那把銀色的細劍，不過我最好奇的卻是他來到這邊多久了，直覺告訴我，他早就來了，只是故意躲在一旁，想耍帥救人當個正義英雄，不能怪我這麼想，而是因為如果對象是楚燁的話，他真的很有可能這麼做。
　　「你從一開始就在了，可是怎麼不趕緊出現呢？」靈的話馬上就證實了我剛剛的猜測。
　　果然是這樣！
　　琳達的想法卻顯然和我大不同，還一臉崇拜地看著楚燁，「學長一定是想知道我有多少實力，所以才偷偷躲起來看的。」
　　我敢說琳達肯定是個學長控，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真正見識到楚燁的真面目。
　　楚燁爽朗一笑，「沒錯，我就是為了看琳達有多少實力，所以才躲起來看的。」
　　說謊！這絕對是在說謊！
　　琳達嘟嘴不滿道：「天使是不會說謊的，更何況對方是學長呢！」
　　不，或許所有天使都不會說謊，但唯獨楚燁是個特例。
　　琳達不滿地大喊道：「禾禾！」
　　靈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淺笑，「也好，我就把你們三個一同解決掉。」紫鞭自動回到靈的手中，一道紫光芒由那鞭子發出，穿過教室窗戶，射往楚燁所在地方，一個跳躍，楚燁躲過了那道紫光。
　　躲過那道紫光的同時，楚燁人也跟著消失不見，當我轉頭看往靈的方向時，只見靈正往上方看去，此時楚燁又突然出現在靈的正後方，靈感到後方楚燁的氣息之時，卻已來不及，楚燁早已先在手中聚集金黃色能源球，手呈環狀，往她腹部打去。
　　受到猛烈重擊，靈的腹部流血不止，她死死地摀住腹部，看起來苦不堪言，我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楚燁笑著一張臉，卻令人感到寒冷，說道：「你的力量雖比我們在場任何人都強大，但是你的速度卻不快，你對你的強大力量感到驕傲，這便是你最大的缺點。」他靠近靈，一把拉起她另一隻空下來的手臂，靈緊握鞭子，手臂一展，鞭子劃過楚燁的臉。
　　靈的翅膀開始變大，與當時相同，將自己給包覆在翅膀里頭，黑色光芒一閃，靈已經消失在我們的面前了。
　　我走近楚燁身旁，他的臉上因為靈的鞭子而被劃過一道傷痕，幸好並沒流血，反而是琳達嘴角都破了，我說：「琳達我帶你去保健室幫你擦藥。」
　　琳達說：「人類的醫療用品對我們是沒用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放任琳達嘴角的傷口繼續流血吧，要是感染怎麼辦，不過天使會感染嗎？
　　「這個時候就該輪到我這個資深天使了。」楚燁笑說著，走上前，手放在琳達破皮的嘴角上，拿開時候，琳達破皮的地方已經復原如初了。
　　琳達說著，對楚燁的崇敬又更深了，「謝謝學長。」
　　「好了，現在也該讓大家恢復了。」說罷，楚燁走到講台上一彈指，所有學生都從靈的法術中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後的同學們，見到楚燁在這里也不感到奇怪，這卻讓我更奇怪了，剛剛大家都有看到靈進來教室，說是代替楚燁來給大家上課的，那麼大家難道都不會疑惑靈去哪裡了嗎？
　　「放心吧，學長剛剛就已經趁機會，消除大家對靈的記憶，並且植入上刻上道一半的記憶。」琳達說。
　　楚燁目光轉到我身上來，並且微微一笑，我的全身一陣顫慄，「程同學，你什麼時候跑到後面去啦？是想要翹課嗎？」
　　眾人目光全都看向我，我只能在心中不斷謾罵楚燁，而琳達則是不解地看著楚燁，卻也沒問出聲，想來她一定是認為楚燁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理由的，但是她絕對不會想到，她心目中如天神般偉大的學長，只是單純想要整我罷了。
　　楚燁笑說著，做出最後的決定，「既然程同學這麼喜歡在後面，不如下節課也在後頭站著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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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一整天的課，我的腳底板都有些疼痛了，而造成這樣子的始作俑者，正樂呵呵地吃著芒果雪冰，並且美滋滋地說著：「禾禾，你知道嗎，久坐會使心肺功能下降，容易引發心血管疾病，我是你的守護天使，所以自然要為你的健康把關。」
　　琳達吃了一顆大草莓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知道，學長是真心為禾禾著想的，禾禾，你就別怪學長了。」
　　「就算是這樣，你不覺得你讓我站太久了嗎？害我腳底板都在痛了，等會兒，還得在這裡休息一會，才能走回家。」說不定回到家中，我的腳底板的磨破皮了也不一定。
　　琳達看著楚燁，興奮地提議道：「學長，不如我們帶禾禾用飛的回家去，順便可以兜風呢！」
　　楚燁突然正經著一張臉，說：「琳達等會兒，你自己先回去，我有話要對禾禾說。」
　　琳達一時間有些不解，但隨後卻露出了然的表情，「我明白了！」她立馬把剩餘不多的草莓雪冰一口氣通通吃光，「那麼我先回禾禾家了。」
　　看著他嚴肅的神情，應該不會又是想捉弄我了才是，我問：「你想說什麼？」
　　「我剛成為天使的時候，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我認為自己可以阻止任何事情的發生，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可是後來我錯了……」楚燁放下小湯匙，一臉凝重，「我有一個弟弟，叫做楚齊，當時詩寇蒂告訴我，小齊會死於一場車禍，這場車禍是無可避免的，我祈求詩寇蒂，請她告訴我，要如何去阻止這件事情發生，但是她始終不願告訴我，她是知道阻止的方法的，但卻不說，因為她認為人各有命，命運就是命運，任何人也無法阻止。」
　　原來這就是楚燁對眾神有偏見的原因。
　　「我對抗不了命運，小齊他還是死了，我的父母很哀傷，先是失去了我，然後又失去小齊，最後他們受不了打擊自殺了。」楚燁流露出明顯的悽愴神情。
　　有一瞬，我對換立場，假設是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會很憎恨眾神的，為什麼明明知道阻止的關鍵是什麼，卻什麼也不說，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祂們還能夠稱作是神嗎？
　　楚燁話鋒一轉，說道：「其實詩寇蒂曾斷言過你的將來，她說你會被靈所殺掉，所以我想要改變這個命運。」
　　聞言，我感到詫異不已，我站起身來，猛地拍桌：「你說什麼？我會被靈殺掉？什麼時候的事情？」
　　聞聲其餘冰店里的客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悄然坐下，雖然我早就知道靈非常的討厭我，而且想要我的命，可是我卻認為只要有楚燁跟琳達在，即使靈想對我怎麼樣，那也是沒辦法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問詩寇蒂才知道，可是估計，她是不會告訴我們的，我提前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我看得出來，他弟弟的事情造成他心中很大的陰影，所以此刻他說話，才會變得無比認真，見他這麼說，我的心也放下不少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