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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送画 ...

  •   盛珎夕从李国相府回来之后就直接拿着画重新去找天青了,天青打开门发现又是盛珎夕的时候也是奇怪的,“小姐?”

      盛珎夕知道天青肯定心有疑虑,但是她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拿出画展开,“天青,你可识得此画?”

      天青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眼中神采奕奕,“这……这是慕填大人的画!”她想伸手去触碰,但是又意识到这是自己小姐的东西后,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盛珎夕看着天青的小动作就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幅画。

      天青兀自沉浸在欣赏慕填的画中,“天青还是孤陋了,竟从没有见过慕填大人此话。此画山水灵秀,但在山水之间又忽有一女子隐现其间……”

      盛珎夕也是仔细看过这幅画的,但是她不记得有女子啊,听到天青这么说之后,又低头看了看,满眼皆墨色,根本不见天青所说的女子。

      “慕填大人此前的画以物寓情,家国天下,民生百态无一不包,此画倒是罕见的带了些儿女情长,想是大人终于觅得红颜知己……”

      盛珎夕听不懂天青一大堆一大堆的溢美之词,趁她停顿之际急忙打断,“既然你这么喜欢,还不快拿去。”说着就把画卷好塞到天青怀里。

      天青受宠若惊,“小姐,这如何使得?天青无功不受禄,怎可受如此大礼?”

      盛珎夕可不理天青的推脱之意,直接把李轩供了出来,“这可不是小姐我送你的,这是李轩李相专程拖小姐我给你的,快拿好。”

      “李相?”天青的眼神在听到这个人的时候忽闪一下,然后立刻变得沉寂,人也不复先前的喜悦。

      盛珎夕没发现,只是顺着说下去,“对啊,李相说这是慕填最新的一幅画,不过其他我也不知道了,你要是想了解的清楚些倒是可以和李相好好聊聊。”最后一句还带着三分揶揄。

      天青把画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来,递到盛珎夕面前,“如此贵重之物,天青怕是受不起,还请小姐退还给李大人吧。”

      盛珎夕没想到天青居然不收,这……

      “小姐!”鸢时从外面跑进来,刚才进门的时候听说有家信传来,盛珎夕估摸着是盛珣又要说隋定战事的情况,就让鸢时先去取了,现在看来,果然有先见之明。

      盛珎夕装作着急的样子跑向鸢时,“是不是大哥来信了?”

      鸢时点点头,递信。

      盛珎夕接过信,边拆边对天青说,显得自己其实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离开的,“天青你好好休息吧,我和鸢时先走了。”

      天青没办法,只好先把画收起来,日后再寻个机会还给李轩吧。

      盛珎夕原本是把信当做借口溜之大吉的,但是看到信的内容之后是真的把其他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盛珣来信,魏熙怀孕了。

      盛珎夕高兴极了,她要当姑姑了!

      “小姐,鸢时还有一事要说。”鸢时在一旁开口。

      盛珎夕正开心呢,随口问:“还有什么事?”

      鸢时先是偷笑了一下,然后才煞有其事的说:“南王派人来请小姐过府一叙。”

      卫希铭!

      哦,不,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前缀,她的卫希铭!

      “那走吧,别失礼让别人多等了。”盛珎夕掩饰的多说一句。

      鸢时偷笑,“小姐说的是哪个‘别人’,鸢时怎么不知道这南王府里还有什么‘别人’。”说着就捂嘴笑。

      盛珎夕被说破,面颊浮上绯红。

      达到南王府的时候,魏恒看见盛珎夕就是一脸喜色,但是眉宇间却还有些忧虑,“尔尔,可收到关北侯的信函?”

      盛珎夕知道魏恒说的是什么事了,开心的说:“收到了,大哥说熙儿有孕了。”

      魏恒像是回忆了什么,露出少有的感慨,“是啊,小七妹有孕了。”

      原本是开心的一件事,盛珎夕却更明显的发现的魏恒的担心,不自主就上前靠近魏恒,轻声问:“卫希铭,你在烦恼些什么?”

      魏恒猛然看见自己身前多了一团暖暖的热意,看了身边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马心领神会,连鸢时也飞速告退。

      魏恒瞧着这些懂事的下人,亏得平日没少赏赐他们,“走吧,去书房谈。”

      盛珎夕一听去书房就知道有正经事了,严肃点点头。

      魏恒看得她这小鸡啄米的样子太乖太可爱,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

      盛珎夕没反应过来魏恒这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还心事重重的样子?

      进了书房之后,魏恒就把先前她给的军法策略拿了出来,“这些我已与李相商讨过,不过没有说出兵法出自尔尔之手,尔尔的来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个盛珎夕明白,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知道的人把她当做异类……

      哎哎哎!

      那卫希铭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盛珎夕迫切想知道答案,不留意就已经问好了。

      魏恒一愣,“异类?”

      他从来没想过啊。

      话说这也奇怪,若是换做其他人告诉他自己来自其他的时代,他会当那人当做异类吗?

      不会,他根本连信都不会信。

      盛珎夕看魏恒迟迟不回答,急了,“不会吧,卫希铭,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把我当异类!”

      魏恒一看面前的小人炸毛了,失笑,“怎会把尔尔当做异类?”

      “哼!”盛珎夕嘟嘴,转了个身,背对他,妄图用自己英勇的脊背显示自己滔天的怒火。

      魏恒长手一搂,盛珎夕直接被搂进他怀里。

      盛珎夕象征的挣扎了一下,“卫希铭,你干嘛!”

      魏恒轻声安抚,“尔尔不是异类,尔尔是本王的女人。”

      盛珎夕不动了,笑着无用争辩,“谁是你女人?”

      魏恒搂她的手紧了紧,很直白的用行动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盛珎夕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可是书房,谈正事的地方,怎么能搂搂抱抱,她又挣了挣,“卫希铭,快放开,我们来说说你和李相谈了什么吧?”

      “嗯。”魏恒嘴上答应着,但是直接半蹲公主抱起了盛珎夕。

      “啊!卫希铭,你干嘛?”盛珎夕被这突然的腾空吓了一跳。

      魏恒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抱着盛珎夕一起书桌前的椅子上,展开了书桌上册子,“李相看了那些之后,倒是和本王想到了一起了。”

      盛珎夕坐在魏恒身上,耳根都红了,心中却是喜悦大于羞涩,“你们想到什么方法了?”

      魏恒想到了他和李轩谈的良策,但是他们需要一个对隋定知之甚深的战将,盛珣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只是小七妹有孕在身,这让他如何忍心让盛珣在此时出征,“算了,此法尚有不足之处,还需另寻他法。”

      魏恒的语气又变得沉重,盛珎夕不喜欢看到他这样,仰头抬手把玩他散在耳边的一两根发丝,企图让魏恒轻松些,“那就再想呗,卫希铭,你别急。”

      魏恒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美色误事。

      转而认命叹气,低头亲吻。

      南王府
      魏谦知道魏熙怀孕的事情也是大喜,没想到这个调皮的小丫头也要为人母了。

      为人母……

      魏谦对于母妃的话心中总是如鲠在喉,他必须要弄个明白,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跟他母妃好好聊聊。

      魏谦当即决定进宫见秦韶。

      进殿之前,魏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和心态,不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儿臣见过母妃。”魏谦参拜。

      秦韶嘴角含笑,眉眼也弯起来,眼角的笑纹是岁月的洗礼,“谦儿快起来,谦儿可是来告知母妃熙儿有喜之事?”

      魏谦抬头,惊讶,“母妃已经知道了?”

      秦韶笑着说:“是老四……”

      魏谦下一刻便已知悉,露出一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笑,“想是四哥已托人告知母妃了吧。”

      秦韶几乎就在魏谦话落之时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向来后宫是非多,明争暗夺,献媚取宠,若是没有一点察言观色的功夫又怎么能在这后宫之地生存呢?只是秦韶没想到,有朝一日对着自己的儿子她也需要这样。

      确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谦儿早就长大了。

      她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秦韶掠下心中的黯然,熙儿有孕带来的喜悦仍占心头,她问:“谦儿特意来看一趟母妃,不只是为了熙儿的事情吧?”

      母子连心,魏谦也看出了秦韶已然知晓他心之所想,便直言道:“父王大寿之日,儿臣就在母妃宫殿之外。”

      秦韶身形一怔,随即又问:“谦儿都听到了什么?”

      魏谦自然不再隐瞒,嗓音略带苦涩,“母妃所言,一字不落。”

      秦韶已经做好了魏谦知晓一切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她不知道魏谦此番前来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多年执掌后宫的经验让她明白,或许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谦儿还想知道什么?”

      魏谦淡淡一笑,“孩儿不想知道父王母妃的前尘往事,孩儿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母妃对四哥竟比对孩儿还好?四哥生身母亲是母妃的侍婢,纵然母亲心中不喜父王,但毕竟父王是因为母妃才宠幸了她,母妃就算对四哥没有芥蒂,为何对她也是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秦韶听到这四个字笑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是秦丞相府给她片瓦安身,是母妃予她碗筷进食,但是她在无媒无聘之时便孤身入军营,与父王同吃同睡,孩儿说错了吗?”

      秦韶大笑着站了起来,“荒谬!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魏谦有些诧异,他从没见过秦韶这般模样。

      “符言啊符言,你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秦韶感叹符言一句后又是感叹自己,“我这一生又都是做了些什么!”

      魏谦不忍,出声叫了秦韶,“母妃。”

      秦韶转身对着魏谦就是厉喝,“这大魏没有一个人能出言说一句符言的不是,尤其是你!”

      魏谦皱起眉头,“母妃这是何意?她是四哥的生身母亲又不是孩儿的。”

      “符言虽不是你的生身母亲,但是她是你的再生之母!谦儿说我以德报怨,可我于符言有何德?又有何怨?我对符言的只有亏欠与感激!”

      魏谦呐呐,“再生之母?”

      秦韶终于平静下来,她重新坐下,“谦儿既然听到了我与你父王的对话,也应该知道按符言的本事,即便没有秦丞相府没有我,她也能活得风调雨顺,又何须屈居他人屋檐之下。她本就是为了你父王,此心天地可表;大魏行军之中她更是以一己之力护佑我大魏子民不受战乱之苦,此功大于天地;于你,更是……”

      秦韶说起往事,心中哽咽。

      那时候的秦韶还年轻,她本就是被迫嫁给魏骁的,心中愤懑、不甘、绝望,以至于等到待她明白秦丞相府不会出事之后便起了轻生的念头,她跳到池中求死,被符言救下,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了。

      这个孩子就是魏谦,由于秦韶跳水感染风寒,又无求生之志,所以符言只得用充疆蛊术救了他们母子二人,但是也秦韶腹中胎儿也因此一直不甚安稳。

      魏骁自从知道秦韶怀孕就一直眼巴巴的期盼着孩子降生,符言不忍心他失望,也不愿意秦韶出事,便一直偷偷施蛊就她。这些事,旁人都不知道,但是秦韶却是一清二楚。

      后来,魏骁出征,符言看秦韶无甚大碍留下养胎之术就跟去了,魏渊早产,魏谦足月而生,

      所以符言得知秦韶难产便拖着刚刚生产完正在调养的身子回到大魏,再次用了充疆蛊术,把自身气息渡给魏谦,魏谦平安睁眼,没有哭,直冲着符言“咯咯”笑。

      魏谦“所以母妃是为了报答她救我之恩,这些年才一直照顾四哥?”

      秦韶点头。

      要不是红妆一番开解,他果然要错怪了他的母妃了。

      秦韶又说:“老四是个好孩子,母妃只愿你兄弟二人情同手足,这帝王之位……你是母妃的孩儿,母妃又岂会不知你心中所想,帝王之位本就不是你所愿。若你真想称帝,母妃绝不会拦你。”

      魏谦摇头,“孩儿不愿,是孩儿错了。”

      秦韶伸出手握住魏谦的,“都是母妃的错,这么多年母妃从没告诉过你这些事情……幸而我的好孩儿没有让母妃失望。”

      魏谦想到了红妆,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她,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也困扰他许久了。

      “还有一事,孩儿也望母妃如实告知。”

      秦韶现下心思开阔,“谦儿要问什么?”

      “母妃当年为何要与先王后一同请旨要孩儿娶晚桑?”

      秦韶坦言相告,“那时先王后与我商讨老二的婚事,她希望老二娶她那侄女,但是老二心仪晚桑,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想必是打着只有你先娶了晚桑才能断了老二念想的主意,况且我早就看出你也心仪晚桑……只是没想到,最后竟弄成这样。”

      “是先王后的主意?”魏谦解开一个困惑,又是另一个困惑。

      虽然李氏是皇后世家,先皇后想为长临王挣个前途,但是按照先皇后的性子,居然没有让长临王先娶李纯然再娶晚桑,实在是费解。母妃不懂这些事情,难道长临王也不懂吗?为何当初如此坦然就让他娶了晚桑?

      魏谦直觉肯定是哪个环节还没有弄清楚。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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