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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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从头和你说起来吧！毕竟……其实小风的出生是一个意外。你这是什么表情？”赵母低头笑着继续道：“这没什么好震惊地，在那个年代，超生抓的严，会多生几胎必定是有所求的。我们和别人求儿子不同，我们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赵母感慨地看着夜空，继续说：“老大老二出生后，超生突然就严厉起来。小风是意外怀上的，本来想着打掉，但想着有可能是个女儿，因此四处躲藏。结果最后出生以后又是一个儿子，那时的失望，让我们夫妻两人对于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突然间抱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厌恶。
“10个月的辛苦，和后期超生的罚款以及之后的养育精力和费用，都让我们感到心力憔悴。”
顾清然听着，为那个还小的小婴儿感到痛心，他出生时又知道什么呢？“他成长成了一个很好的男子！”
“嗯！”赵母点头，声音有点哽咽：“是的，他成长的非常好。公公婆婆把他教育的非常好，好到我感觉愧疚难安。
“那孩子一个月时，我送到了婆婆家。本是要送掉的，但是婆婆说‘既然不想要那为什么生？‘所以孩子婆婆接手了。超生的罚款我们付了，从此再也不去看他关注他，既然已经想丢弃，那便不要联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感情，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费用。
“这么想着，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那孩子渐渐长大，再也不会像小的时候一天天跑来找我们，一次次抓着我的衣服喊妈妈。除了那被罚的2万元，我和我丈夫未曾抱过他一次，也再未为他花过哪怕一毛钱。”
顾清然听着赵母简单概括过的赵风简单的一生，眉头邹地更紧了。他想象着还是小宝宝的赵风在奶奶家哭泣，会走会笑的赵风一次次的抱着希望去妈妈家。以后读书了是否发现了这畸形的不同，在大点能否接受近在尺前的母亲却不是自己的亲人。每深想一分，便心痛一分。
“你看，连你都要感觉到愤慨了。可是……他没有，我还记得那年公公婆婆突然一起逝去，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走的那么突然，婆婆是在睡梦中离开的，葬礼还没有办，没3天公公就跟着离开了。小风不曾掉过一滴眼泪，那年他初二……
“说到这里，还得说说巷上村的拆迁。那时公婆的房子并不在拆迁的范围里，反倒是公婆分给我家和大伯家的房子在拆迁的位置。那时两块地都在公婆名下，巷上村已经被拆迁的那片地，在村子前头，以前不过是巷上村村民的农地。随着下一代的繁衍，那片地也慢慢耸立起一栋栋房子，不知道谁传来的消息，听说要拆迁了，我们和大伯一家都去找了公婆，希望能将地转到自己的名下。
“那时无论哪一家都不想将公婆接去赡养，但愿意付一些微薄的生活费。公婆便说，地一人一块，我老公和大伯既然不愿将他们接去赡养，那便每个月给点生活费，祖屋便留着公婆自己以后处理。
“祖屋靠山，巷上村本身就是靠山，也就是巷上村前头那片连着镇里，那靠山的房子不值几文钱。我们和大伯欣然同意，后面一切都很顺利，每个月送几百元上去，房子也很顺利被政府征收，那时候的征收不如如今，价格虽然不说很高，但就那时来说还是很可观的。加上我和我老公之前的收入，买下了现在这套公寓。”
顾清然听的很认真，这是赵风的一生，他哪怕派人调查也不一定能如他父母说出的这样贴近赵风的一生。
“后来呢？”
赵母叹了口气：“后来公婆走了，他们对这两个儿子都寒了心……”说到这里，赵母自嘲道：“婆婆走的突然，公公却感知自己也将不久人世，做了一辈子农民的公公竟然学会了进城找律师，他立下遗嘱，祖屋有小风继承。他没有财产，我们每一个月给公婆的钱就是他们三人的生活费，所以他留给小风的大概就是一处容身之所吧！
“可笑我们谋划一生，结果转过身却要求他。谁能想到，那样偏僻的地方，既然被某个京都的财团看上，在小风初三时，祖屋被高价拆迁的消息传来。”
“你们……抢了他的房子？”顾清然哪怕时刻淡定的表情，此时也不免露出震惊。
“抢？不，那孩子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他也找了律师，将房子转到了我名下！”赵母转身看着顾清然，双眼蓄满了泪水：“看吧！很奇怪是吗？知道我们去找他的来意后，他只是一愣，然后非常非常温柔地笑着说‘嗯‘，简简单单一个字，祖屋转了过来，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打出手，也没有撕破脸皮。”
听到这里，顾清然更加心痛，他要在怎样的心情下，才能笑着答应把从下长大的地方送给所谓了的“亲人”，为了把它拆了，这一刻，顾清然完全想不起什么利益，他只想为赵风保住那栋他生活了多年的房子。
“老屋还在吗？”顾清然慢慢握紧拳头。
“老屋？”赵母一愣，摇摇头，“老屋不过两层，我和我丈夫拆了老屋，建了个简易4楼的洋房。拆迁不是根据面积吗？”
“他……”顾清然忍下喉咙的哽咽，问： “他哭了吗？”
赵母依旧摇摇头：“不曾，拆房子那天，他去看了，但他不曾落下一滴泪。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孩子一般，看着我们怎样将那房子拆的破落不堪，然后离开。哪怕是这样，我丈夫或者说包括我都在为他上高中的事情苦恼！”
“嗯？”
“你可能不懂，拆迁款，买完房子便不剩多少，何况我们还拆了老屋重建。钱基本都贴进去了，更不用说，老大那时大学费用大，老二高中，补习班和大学的费用也要备上，晴儿虽然是最小的，还在小学6年级，但她的花销也一直是最大的。
“从小舞蹈班钢琴班不曾落过，我们再也供不起一个高中生。”
“你们再次抛弃了他？”顾清然的声音都带上了愤怒。
赵母依旧摇摇头：“所以说，他很懂事，懂事的可怕。他来不及让我们做出这个决定，他初中一毕业便北上，说是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我们仅仅和他生活了一年，他却在也不怎么回来了，一年中唯独过年那几天他一定会回来，几年来年年如此。
“其实，从知道他从事演员这份工作后，我和晴儿也多会在电视上关注，从这一点上我多少知道他混的并不如意。”
“也许，你知道的还不够！”顾清然淡淡地开口，娱乐圈那种地方，又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出头。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有些事情我是知道，所以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可，无法原谅又怎么样？毕竟不是从小跟着我长大，哪怕心里我有再多的愧疚，一旦我其他的孩子需要，我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他。
“就像这次，晴儿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当老大老二不愿意出的时候，我便会找到小风。因为再多的愧疚难安，也比不上我女儿的将来！”
“伯母，慎重，这些话我不希望你说给赵风听！”
“他又何尝不懂呢？”赵母看着顾清然说：“他就是知道，才会同意的。”突然间一股寒意袭来，赵母一愣，才发现那个冷冷淡淡地男子，此时一脸的冷意，双眼更是充满了杀气，实质的杀气。
“谢谢你！”赵母心里已经有了退意，但她还是坚持说完：“我讲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珍惜他，他的人生已经经不起更多的磨难了。如果可以，你便成为他比我们更亲更亲更亲的亲人，让我们再也没有借口和机会再去伤害他。”
顾清然一愣，此时心里的欲望才愈加明显。看着转身离开的赵风，顾清然想了想还是问道：“伯母，你知道赵风为什么年年过年都要回来吗？”
赵母转身，一脸茫然地看着顾清然。
顾清然笑了，是啊！他在奢望什么？又替赵风难过什么？赵风如今需要的都不是这些，顾清然抬脚走到赵母身边，轻声说：“毕竟，小风唯独生日不想凄凉一人渡过，哪怕他再不愿意见到你们！”说完顾清然再也不愿意看赵母一眼，朝着那还亮着暖光的房间走去。
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赵母终于流下了泪水，生日吗？明明这么好记的日子。
“你回来了？”赵风看顾清然回来，他关上书房的门，赵风有点奇怪顾清然的表情。
“嗯！”
“怎么了吗？”赵风奇怪地问。
顾清然走到赵风面前，抬起一只手放在赵风的脸上，轻轻地抚摸。顾清然柔声问：“我能抱抱你吗？”
“！！！”赵风脸一红，最后还是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顾清然微笑拉过赵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顾清然，你很奇怪。你知道你这么做不好吗？”赵风挣扎着在顾清然的怀里抬头问。
“嗯！”
“知道？”
“嗯！”
“那为什么？”
“你说呢？”
“我要是说你喜欢我，你得说我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