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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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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得进这个墓穴,不能再让任何人为我牺牲。
我打了个电话给柯令,对面响了几声,电话就被接起来,“喂?”
“是我,许桀。”
“嗯,短信收到了吧?”
“收到了,但是我...”
“怎么?”
“我还没有准备好。”
“当初可是你一直要求要进这个墓穴的。”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如果不能进,为什么当初那么坚持要进。
“再给我一些时间。”
柯令的声音瞬间冷却下来,他说道:“没人会等你。”
我还想再说什么,对面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我放下手里的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承认,确实有点害怕,我对墓穴的知识是完全空白的,我不了解也不清楚,根本就无从下手,这能跟着他们五个人。
到底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深陷其中,现在李鄂又得了胃穿孔,动弹不得的躺在医院里。
什么也不能做。
我抱着手机,突然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冒上来,不知道电话里头是谁,也不知道活死墓里藏说着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
算了,进去就进去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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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去了一趟警察局,拿了大爷的尸检报告,他没有家人,没有亲戚,尸体就搁置在医院里。
死因为枪击击致死。
死者生前曾喝过一次酒,死亡时间为中午十一点,主要嫌疑人还在排查,没有进展。
我拿着一张复印的凶器报告。
是一颗子弹。
圆弹,qiang支类型□□。
在中国这个属于非法持有qiang榭。
我看了一会儿,感觉还是要麻烦一下葛涛,这方面他比我了解。
“喂?葛涛。”
“小桀?有什么事吗。”
“葛涛,我还是要麻烦你一下,帮我查查一种qiang支的主要渠道,和途径。”
“好啊,查出来了要请我吃饭哦。”
“绝对的,我图片微信上发你。”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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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鄂:老婆,我要睡床上。
许桀:不准。
李鄂:不行,就要睡床上。
许桀:你上次不是说要吃猪肉吗,很了不起哦?
李鄂:哪只猪说的,我打死他。
许桀:面前这只。
李鄂:好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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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了一个登山包,还有一些进墓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找了柯令回合。
上半夜十一点,我们从小方盘城出发,西行200公里,进了雅丹魔鬼城。
黑夜里的什么就像一个呼啸的黑色荒原,西北风呼啸着,五个人,两辆越野,高底盘的车在沙子上行驶的更加畅快淋漓,风吹在车窗上,就像野兽发出低沉的怒吼。
进了雅丹之后,陆续看到了狮身人面等的雅丹地貌。
果然是黑沙砾的天堂。
是魔鬼统治的世界,人只能被沙漠统治。
开着车的柯令突然开了腔,问我:“你还记得上次遇到尸云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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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那段记忆后来在我的脑海里就一直很模糊,记不清楚。”
柯令点点头,“不记得也很正常。”
他顿了顿,说道,“那时的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记忆都会趋利避害。”
黑色的话沙漠上,连每一颗沙子都是黑色的,沉浸在每一缕黑夜的气息里。
每一处沉默的地方,都是一个沉寂的野兽,隐藏在黑暗当中,不为人所知,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发力,吞噬掉每一个觊觎他的人。
我要下车窗,沙漠里的风吹在脸上,干涩,有一种被刀割的感觉。
柯令说道:“你把血玉拿出来。”
我听他的话,拿出挂在脖子间的血玉。
“越接近活死墓,他的光泽越亮。”
我仔细观察手里的血玉,似乎有一点隐隐发光的迹象。
柯令提高了车速,我能感觉到他有些隐隐的兴奋。
“快到了。”他低声说道。
血玉的光泽越发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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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血玉的到达了白热化。
柯令的车子也随之停了下来。
前面很空旷,什么都没有。
我问柯令:“你们之前不是来过活死墓?”
“确实,我们来过,却根本不是这个地方。”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他重新说道:“我们那天晚上来的活死墓,根本不在这个方位,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印证了那个传说,活死墓确实会迁移,第二,活死墓有两个。”
“迁移?墓穴还能迁移吗?”
柯令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看了看方位,下车捏了一把黑沙砾,放在鼻尖闻了一闻。
他转过身来,对着车里喊道,“下车,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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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鄂:今天小剧场好像有点多是吧。
许桀:确实我们打作者一顿吧。
李鄂:好啊。
作者鼻青脸肿走过...
李鄂:感觉编编要把它扔进小黑屋了。
许桀:她进了小黑屋那我们不是也要进小黑屋?
作者鼻青脸肿的走过:求求各位大佬,放过小弟。
李鄂: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他求求情啊,老婆?
许桀:求情求情,必须得求。
作者欢呼鼓舞
许桀:再得瑟我叫便便来整治你哦
作者:编编救命!
---------------------------------------------------------小剧场分割线----------------------------------------------在大西北的每一个角落,每个颗沙子都变成神秘的信使,从遥远的河流,逆流而上,辗转过三千里,把人间的所有情感都经历一遍,再回去,回到遥远的天际,那边是沙的海洋,是海市蜃楼,是绿洲,是我下了车,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瞬间觉得有些冷。
我抱着胳膊走到柯令身边,他站在一片空荡荡的黑沙砾前,手里握着一块圆形的罗盘,专注地对着方向。
“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墓穴会迁移这个说法。”我说道。
冷风阵阵,吹起一阵阵的厉鬼般的吼叫声。下弦月,月色如勾。
他看着罗盘上飞旋的指针,转手把罗盘收了进去,蹲下去搓了一把黑沙砾,放进鼻边闻了闻,低下头沉思。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墓穴就在这下面,不过..”
“不过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古人根据风水来安葬墓穴的主人,最好的方位是座西朝南,所谓地不绝人,水绝人,水不绝人,向绝人。”
“所以?”
“这个墓穴面向西北,座东南,从风水像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方位。”
说完话他走向开来的越野车,是胖子他们也到了。
他敲了敲胖子的车窗,车窗缓缓降下来,胖子从里边探出头,脸上隐隐透露着兴奋。
“怎么样,老大。”
柯令用下巴点点旁边空荡荡的黑沙砾,“就是这,都带上东西下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从车上下来,胖子刚一下车就像发现了宝贝似的把我拉到一旁,满脸的不可置信,“姑娘,你还真的敢来,不怕我们把你都在这里啦!”
我摇摇头,“这么多人我怕什么。”
“哟吼。”胖子看着柯令,调侃道,“老大,你哪儿找来这么个小姑娘,胆子还挺肥。”
“她自己要跟着来。”柯令似乎撇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用洛阳铲铲开黑沙砾。
“到时候可别吓得尿裤子。”胖子吓唬我一边说道,吹着口哨,心情似乎很好。
我心里泛着嘀咕,此行本来就做了决定,再加上那个神秘的电话的要挟,必定是要来的,听胖子这么不咸不淡地说,我心里竟然有些隐隐不安。
簌簌簌簌簌簌。
我顺着声音看去。
柯令放下的罗盘,指针转得更加快了。
没过五秒钟,罗盘的指针卡在西南方向,不动了。
我从地上拿起罗盘,坏掉的罗盘。
黑色夜里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发丝撞在我的脸颊上。
“罗盘坏了。”我把罗盘递给柯令,柯令看着我手里的罗盘。
胖子在旁说道,“地磁作用,罗布泊腹地才会使指南针失灵,这里?”
胖子疑惑地看着柯令,缓缓说出一个推测,“这里有磁铁矿?”
“没有。”
柯令斩钉截铁地回答,什么都没有多说,拿出一柄洛阳铲,铲开脚边的砂砾层。
胖子带着一脸疑惑,看柯令也没说什么,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也跟着铲沙砾。
一旁的那个女子沉默着,蹲下用手搓起一把沙土,打开手电,凑着手电的光仔细看着。
她有一头利落的短发,到耳边,一双眼睛隐匿在细长的刘海里。
我见过他们好几次了,却从来没听过这此人说过一句话。
这个人让我有些好奇。
她好像察觉到我的注视,偏过头来望了我一眼。
黑得瘆人的眼睛,冰冷无感情。
她好像又什么都没看,转过头去,带上了黑色风衣的帽子。
十足的怪人。
我心里冒着嘀咕,却什么也没说,当务之急,是找到活死墓的入口。
没过一会儿,几个壮汉就将贫瘠黑沙砾地面挖出了一个不小的坑洞,旁边堆了一个小山包。
胖子挖得气喘吁吁,脸上都是汗,我回车里拿了几块毛巾和两瓶水,分别递给挖坑洞的几个男人。
“给 。”
其他几个人都停下来喝水擦汗,只剩柯令一个人杵在那里,一直挖。
我劝他,“你先擦擦汗吧,喝点水,休息一下再挖也不迟。”
他一声不吭,就埋头苦干,仿佛没听到我的话。
我忍不住,“喂!”
他终于抬起眼睛,黝黑的脸上密布着汗水。
他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凶狠,问我:“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不自觉的摇摇头,退了一步。
“我...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那你就让开。”柯令的语气有些硬,可能是迫切地想要进墓,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的不一样。
没有之前那么好说话。
我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旁边的胖子拿过我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几口灌下去,喝得连衣襟上都是水,他小声凑近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姑娘啊,咱老大他就这个德行,甭理他,一遇到有关墓的事情,他这个人就犯浑。”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儿。”
大概又僵持了三十分钟,坑洞里传来一道惊呼声,“喝!好家伙!”
我赶紧走到坑洞边,询问他们:“怎么样。”
瘦子的声音传来,“找到入口啦,”
胖子:“姑娘,你先从这边小心下来,慢点,下边儿有人接着。”
我瞧了瞧这个坑洞,他们挖的有些深,我得慢慢地扒着沙壁下去。
旁边递来一条绳。
是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条绳梯。
“你先顺着这条绳子下去。”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冰冷且没有感情。
简直就像个机器人。
她拉着绳梯的上端,我顺着绳梯一步一步地下去。
月光照不到底下,我一下去就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来,这边。”
只听见柯令的声音,却看不见他在哪。
一只手拉住我的左手,把我拉过去。
手上有粗厚的老茧,沉淀了时间的磨砺。
“柯令?我看不见。”
“你没拿手电?”
“...没拿。”
“啪。”手电被打开的声音,坑洞里瞬时变得亮堂起来。
他把手电递给我。
我接过,“谢谢。”
手里的手电筒还有些热乎,应该是被柯令捂热的吧。
他径直走在我的前面,周围是一些细沙和沙砾,时常会有沙砾的掉落。
面前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很幽深,寂静的似乎藏着一头野兽,随时等待着我们去自投罗网。
柯令走在前面,从大背包里重新拿出一管手电,打开,照着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走。
胖子和其余的人走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