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鼠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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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对白玉堂最初的印象，是个变戏法的。
从刀鞘中拔出一束鲜花，惹来他人意味深长的嘘声，但事实上展昭没有想到那边，只是觉得这戏法不错。
相处一段时间后，展昭觉得，白玉堂是个特别聒噪特别烦人的家伙。
喜欢找自己打架，总是喋喋不休叽叽喳喳，还老爱挑自己吃饭的时候。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乃至五次六次，就让人有些受不了了。
这种不太好的印象持续到白玉堂给了他那粒药丸为止。
展昭伤势颇重，又不顾身体状况地赶路，所以迟迟不见好。回到开封之后，若无白玉堂给的药，他根本撑不到进宫面圣。纵使服用那药会给自己带来更为严重的后遗症，他也不悔。
也是从那时起，白玉堂由喜欢找他打架的家伙，变成了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伴。
虽然不愿承认，但白玉堂确实是个可靠的人。展昭可以毫无顾虑地将后背交给他，可以把自己独自完成不了的事交由他分担。随着一件又一件案子爆发，局势的恶化，他们逐渐变成生死之交，展昭也真正把他放进了心里。
很多人都说展昭是天然呆，是情商重灾区，其实他不是。他只不过懒得想那么多，懒得理会无关紧要的人事物，他的世界不大，只装得下一个开封府外加一只锦毛鼠。其他感情，都是累赘。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从何时开始，展昭对白玉堂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或许是自己从他人那里得知白玉堂对自己说的“你肩上的担子，我来帮你扛”时；或许是更早之前，他护送自己从陷空岛回开封府时。又或许，是他们初见，自己气恼他不爱惜身体，而他从刀鞘中拔出那束花的时候。
展昭从不是迂腐之人，对他而言，爱就爱了，哪管自己的意中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他唯一的阻碍，仅仅是白玉堂的拒绝罢了。
“……这就是你给我烤鱼，还烤得像块焦炭的理由？”白玉堂嘴角抽搐着举起手中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烤鱼，感觉胃部在颤抖。
“嗯。”展昭一本正经地点头，黝黑双眸直勾勾盯住他，像盯上猎物的猛兽，“现在，你相信我是在追求你了？”
“……不，我看你恨我。”白玉堂幽幽地道。
追求个头啊？有这么追求人的吗？一言不合开怼，送的礼物一样比一样鬼畜，防女子防到自己迷妹身上，半夜翻墙爬床美其名曰暖床，大白天神出鬼没地吓人……这叫追求人？怕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臭猫……不，展昭，我们打个商量。”把烤鱼放回盘子，白玉堂按住脑门上暴跳的青筋，“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说，能满足我尽量满足，就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他快神经衰弱了！
告白又双叒叕被误解成找茬的展昭无辜地眨眨眼，没有急着解释，眸光微转，换了个方向：“拒绝你大哥给你提的亲事。”
“可以。”白玉堂爽快应道，反正他本来也不想成亲。
“离那几个有事没事找你‘闲聊’的女子远些。”展昭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诱敌深入。
“……我都说了人家是为你而来。”白玉堂气到不想说话。
“和你的追求者保持适当距离。”
“如果我有的话。”
“教我烤鱼。”
“这个没问题！”
“下次找朱说先生，提前告诉我。”
“我暂时不会再去找他……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面对展昭的步步紧逼，白玉堂的底线一退再退，到后面几乎是无论他提出什么，白玉堂都会不假思索地同意，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掉进了他的套路。
“和我在一起。”
“好！……啊？”
“你答应了。”漆黑如夜的瞳仁泛起星光般细碎的光点，照亮那一方幽深的天地，展昭唇角微微勾起，露出得逞的狡黠笑意。
“我答应……什么了？”白玉堂一脸懵逼，依旧在状况之外。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展昭重复道。
与包拯和公孙策呆在一块儿久了，展昭也养成了腹黑性子。平时隐藏得好，也没有人需要他使出这项技能，所以外人只当他个性纯善，便是白玉堂也被瞒了过去，直到此时才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短暂的怔愣后，回过神来的白玉堂急忙说道，可惜已经晚了。
“反正你答应我了。”
咕哝一句，展昭扯了扯领口，突然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床侧，将因受伤休息而倚坐在床上白玉堂锁在自己臂弯中，两双同样澄澈明亮的眼眸相对片刻，空气悄然升温。
“你、你要干嘛？”危机感猛然爆发，白玉堂往后避了避，有点结巴地问。
“盖、戳！”
尾音调皮翘起，带出淡淡的愉悦欢欣，展昭话音未落，便俯身，一口咬上白玉堂的侧颊，又顺势滑到唇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白玉堂白净的肌肤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于是下午，庞籍大包小包地来探望白玉堂时，就见某只猫心满意足地睡在床铺的外侧，而真正的病号则顶着从侧脸一直蔓延到颈下的咬痕无语凝噎。
捂着脖子上的牙印看了眼憋笑憋得脸通红的庞籍，白玉堂翻了个白眼：“笑什么笑，你觉得这些痕迹意义何在？”
连吻痕都算不上，一点羞耻感都没给他这个“受害者”留下，这种痕迹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真是只傻猫。
闻言，庞籍哈哈哈地笑了一个下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鼠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