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无词曲》暮森豆

4、第四章

　　曲一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男朋友三个字，她从未放到人生计划里。她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前行者，永远孤身一人。

　　可是顾辞……世界真是小。

　　这是一场警·察和罪犯间的游戏。

　　警·察怕是还不知道呢。

　　她笑着，接过来电铃声响起的手机。“喂……”
　　她的脸色沉重下去。

　　没想到游戏会这么早开场。
　　她点开微信里顾辞给她发来的一条语音，突然想起来那是神探夏洛克里的同款黑莓。
　　顾辞不是福尔摩斯，曲一宁愿他是“愚蠢的苏格兰场”。或者连苏格兰场也不要当好了，就当他的顾辞，一个因伤退役的小警官。
　　她摁住屏幕上的小麦克，语气淡淡。“顾警官今晚会给我准备什么小点心呢？本教授十分期待呦。”

　　下一刻，她把纸包甩进手提袋，出门扔进对面博物馆的垃圾桶里。

　　*

　　“啊，张嘴。”
　　她把一块煎的恰到好处的小牛肉塞进顾辞嘴里，然后满心欢喜的等待着顾辞的赞赏。
　　赞赏是一个吻。

　　同居生活是两人以前未曾想到的美好，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下棋，一起听广播剧，偶而顾辞下班之后还会去博物馆接曲一回家。
　　他们原本的公寓是上下楼，同居以后，前十天住顾辞公寓，后十天就住曲一的。

　　“一一，你那间公寓就不要租好了，剩下钱你买衣服呀？”

　　曲一看着他，扒了口饭进嘴。
　　“分手以后怎么办。”

　　顾辞明显是怔了怔，然后他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
　　“怎么突然说这个，嗯？”

　　“学历史的太严谨了，我考虑的实在太周到了。”她开了个玩笑搪塞。

　　曲一今天怪怪的，也许是心情不好？
　　顾辞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没有说话。

　　*

　　博物馆有展会的时候，人多的就像是过年下饺子的锅。
　　一般这种时候曲一都不会来上班，更不会带顾辞来感受文物气氛。

　　但今天不一样。
　　她在二楼栏杆上看着门外蓄势待发的“沙丁鱼”，心里恶心的不得了。

　　你们真的喜欢历史吗。
　　你们真的对这馆子里的某一文物有发自内心的热爱吗？
　　还是说你们喜欢的根本就是爱豆演的不知所云的历史人物？
　　又或者，只是为了什么肮脏龌龊的目的？

　　她恶心的不得了。

　　但她今天还是来了。

　　需要她来的人也来了。

　　*

　　“顾前辈？”小警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们都不想麻烦你，但是……这次的案子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顾辞放下手机，他给曲一发的微信一直没有回复。
　　他皱了皱眉。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