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穿就穿吧》秋之硕果

25、三生三世之玄女

　　白奕四人送上礼物后也未多做停留便告辞而去，瑶光命玄女送客，分别之际玄女求白真为她转交她写给白浅的书信方回转。
　　是夜，瑶光带着玄女在库房查看今日所收之礼。玄女看着还未来得及整理却几乎堆满一间库房的礼物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
　　看着弟子讶异的脸色，瑶光笑笑，抬手摸摸身高已与自己相近的弟子的头，指着其中一堆对她说：“过来，看看这些。”
　　玄女听命上前来，拿起其中一个盒子打开，微光一闪，竟是数条鲜活的银色游鱼，被装在一圆形透明容器内，也不知是施了什么法术竟能保存活物。
　　“这必是我麾下旧将博野送的，他出身东海，现应该身居东海海军主将？我也记不清了。”瑶光看看玄女手中的东西，皱眉想想，上次见到博野的时候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这是东海特产的波光鳞鱼，数量稀少，味美异常且药用价值奇高，他也是有心了。”点点头，认同此物，瑶光让玄女继续看下个。
　　一件一件奇珍异宝，师傅让她打开的这堆礼物一次次的震惊着玄女那颗也算见多识广的心，从前在大紫明宫，好东西她也是见过不少的，虽多为翼族之物。可此刻方看了多少件东西？就已是件件稀罕，常人连见识一下都可能没机会的宝物。
　　“这些，都是我麾下从属命人送来的贺礼，都是给你这个少主用的。”没让玄女再看其他东西，瑶光带着玄女回了她的瑶光居。
　　前厅桌上还放着白奕四人送来之物，瑶光让仙娥谨慎看守却未让她们收拾。恭敬的双手拿起其中一个黑底玄色花纹的大盒子，这是司命奉东华帝君之命送来的。
　　瑶光亲自打开盒子，被她那崇敬的态度引得好奇的玄女伸长脖子去看盒中之物。
　　被弟子那奇怪的样子弄的有些好笑，瑶光径直从盒中拿出一册一册竹简，珍而重之的轻放于桌上。随着一件一件竹简，眼中仿佛闪过其中记载的那一场场战役……
　　“这是为师求东华帝君借来的行军纪要。”珍惜的抚摸着这简简书册，瑶光郑重的对着玄女交代道。
　　下意识的抬头挺胸，甚至后退了一步，就怕自己不敬小慎微会碰坏它们，此时的玄女也不知因为“东华帝君”这个只在上古史中见到过的名字受了多少惊吓，活的帝君送来的东西……一双眼珠子紧紧盯着那些竹简根本移不开。
　　“哈哈，看看你的样子。”又被弟子那呆愣的样子逗笑了的瑶光无奈的拉过玄女。
　　“这些书册为师要整理一下，然后按照你的课程再发于你参读，不然也只是浪费了它们。”玄女听此小脑袋不停的上下点动，帝君的行军纪要啊，东华帝君啊，那个从无败绩的天地共主啊！
　　“再看这些，这连宋送来的天宫之物，虽贵重但不实用。”嫌弃的打量了下，瑶光撇撇嘴。
　　“这是青丘送来的，适合你狐族修习的一些道术心法，不错不错。”边看边点头，白止那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的，她也不会只是教授玄女兵法韬略，于剑术术法也是要教的。
　　“这是？”瑶光打开另外一个盒子，微微抽动了下嘴角。
　　嗯？什么？玄女靠近一看，难怪师傅惊讶，这应该是折颜上神让白真上神带来的礼物，四瓶桃花醉。
　　“师傅，这是折颜上神酿的桃花醉，上神此酒爱埋于桃林树下，从前弟子与青丘帝姬十分喜爱化为原身到处刨坑挖酒。”回想起幼时的单纯，玄女眉开眼笑的跟师傅介绍。
　　瑶光看着此刻的玄女，才感觉弟子这时方有些符合她年岁的活力，不管是今日拜师时还是晚点见客时，她这弟子皆是散发着不同于她稚嫩年岁的成熟，不过，她称呼玩伴为“帝姬”？
　　抱起东华帝君的书册，唤玄女拿着青丘的术法书，瑶光转身走进左间书房。慎重的把竹简安置在书阁上，瑶光才在书桌前坐下。
　　“来，先放在桌上，等会为师先看看再安排你修习，你坐下。”玄女忙把手中的书放下，坐在师傅右边席位上。
　　“今日，看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你有什么想法？”拿起仙娥送上的清茶，惬意的抿了一口，挥手让仙娥退下，瑶光开口问。
　　想法？玄女微微撇头，看着师傅。“就是吓到了，弟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神仙一起出现。”想起好奇而偷偷躲在角落看着仙娥们招呼的那些来来往往的神仙，玄女现在还是感觉震惊，惊讶于师傅瑶光上神竟有如此影响力，她从前从未想过她想拜的师傅是怎样的名扬四海是怎样的威慑八荒。只是因为她害她与天族将士殒命，她想参加未来那场战争并尽力护卫他们，而想参战必须要有战力，那就要去学！而墨渊上神不收女弟子，她除了知道瑶光上神能上阵杀敌是战将之外也不知他人而已。
　　而今天，只是收徒，虽自己还被师傅立为少主，可是并未广开盛宴，只是一封名帖通告而已。可前来道贺的仙神也太多了，几乎只要是叫的上名号的甚至那些无甚名望的，全都重礼而来。连那只在上古史中听过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也派人现身！
　　“如此，还有么？”徐徐吹吹杯中热茶，瑶光继续问。
　　还有？玄女摇摇头，困惑的看着品茶的师傅，目露疑问。
　　放下杯盏，瑶光伸出右手，让玄女把她的一只手放入她玉莹般没有一丝茧的手中，谁又能想到这只手挥剑时的样子呢。
　　“今日之前，你这只手中握着的是虚无，你心虽有想法且敢于为之努力，那也还是理想，是也不是？”
　　玄女低首，用力握紧了下师傅手中自己的拳头然后松开“是，师傅，今日之前，弟子手中空无一物。”
　　“今日之后，你成了我——瑶光上神的弟子，成了我明光殿的少主，而这些前来道贺的神仙，冲着的是为师的名望，是也不是？”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玄女放在她掌中的手上，施力让她再次握拳。
　　“是。”玄女依旧不明白师傅所说，这些都是明摆着的啊，当然是冲着师傅的名望而来的呀。
　　“那你可知，此后，你手中握着的是什么？”未松开手，瑶光继续问。
　　握着的是什么？玄女迷茫了。
　　“是责任！”没有拖延，瑶光口中吐出三个字。
　　责任？玄女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抬眼望着师傅。
　　“我瑶光的名望是在战场里一刀一剑自己拼杀出来的，上神之品阶也是一劫一劫历尽而升上来的！而作为这片天地中唯一的女上神战将，方让这四海八荒之神仙皆抬头仰望心生敬意，你可认同？”话语中没有炫耀，只是平铺直述，瑶光淡然的问。
　　狠狠的点头应是，玄女表示认同的不能更加认同了。她见识过瑶光血染沙场的样子，见识过今日前来的神仙的恭敬崇拜之态，怎么可能不认同。
　　“今日我收了你为徒并立你少主之位，那你便有了责任！你得为不坠我瑶光的威名而负责！你得为那些跟随我瑶光征战沙场的属下负责！你更得为你师傅我竭尽全力护卫的四海八荒的安定而负责！”这才撤开握着弟子的双手，瑶光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道。
　　随着瑶光的话语，玄女的心仿佛被重锤一锤一锤的在敲打，剧烈的跳动不受控制，呼吸也是一下一下紧促粗重，感觉那些字句敲打的她神魂激荡。
　　“你看着那些神仙礼物感觉吃惊，是因为你还没有认清你的地位。玄女，你不再是那青丘狐族一只普通的狐狸了，那青丘狐帝之女也不再是你的帝姬了！你不再是这四海八荒中一个普通的小仙了，这天下诸人此后只会唤你为明光殿少主了！“字字清晰，句句明白，瑶光仿佛要让自己的话深深刻入徒弟脑海般慎重的说着。
　　“今日，为师便为你上第一堂课，为将之道，当先治心！”瑶光严肃的紧紧盯着弟子的双眼，看着因自己的话先是有些惊慌闪躲后双目慢慢散发出璀璨的渴望坚定兴奋光芒的玄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玄女懂了，她懂了。起身，整理衣衫，全身仿佛有用不尽的气力没有丝毫之前的疲惫，此刻玄女只觉豪气干云！这是不同于她费尽心思成为翼界之后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伸出自己的双手，在胸前紧紧握拳，玄女面向瑶光露出灿烂夺目的笑容。
　　“师傅，弟子懂了。”
　　从此以后，这世间再无二尾杂狐玄女，有的是要身披玄甲的女将玄女！这时间再无只为前世赎罪的曾经的翼后玄女，有的是这要护卫苍生的明光殿少主玄女神君！
　　自那晚瑶光给玄女上了第一堂课后，给了玄女3天的休息时间，让仙娥为她调理疲惫的身体，也是为了让她有时间着手安排以后要教给玄女的课业。
　　瑶光会的一切知识，有些是学堂里学来的，有些是战场上通过旁观参悟东华帝君指挥时学会的，更多的是在战火中自己逐渐摸索出来的。
　　父神还在的时候，设立了一个学堂，里面求学的是各族的精英后辈。东华帝君，墨渊，狐帝白止，凤凰折颜，还有那逝去的魔族始祖少绾，妖界现在的君王匹亿，以及现在的翼君擎苍，还有当时很多资质非凡的仙魔妖神，都在那学堂里学习过。
　　而瑶光，出生较晚，也就是在学堂还在的后期才被父亲送进那学堂学了短短的时间，之后便是父神母神陨落，然后便是战乱四起。
　　这些知识，有刻板教条的纸上学问，有灵活丰富的经验之谈，一点点都被瑶光在每日的教学中传授给了玄女。还有青丘送来的那些术法，以及剑术身法，尽付于每日的课堂之中。
　　看着演武场上挥汗如雨的弟子，瑶光歪歪头，想起仙娥说最近很多仙都在猜自己的出身……自从玄女开始前往军营切身学习何为兵士将领之后，四海八荒便开始流传出了明光殿少主如何不凡的消息……这有什么好奇的，就因为她弟子是只二尾杂狐？而且这弟子被自己教授的非常之好？就让他们对自己的出身感兴趣了？胡闹！她是那么看重出身资质的神么？
　　瑶光的出身是不少人熟知的，比如东华帝君、墨渊、折颜这些当时一起求学共同战斗过的人，她又没刻意隐瞒。只是什么时候猜测自己的出身竟形成了潮流了么？而且
　　他们说的还颇为头头是道，听着仙娥的转述，有些她自己听了都要怀疑真实性……难道要她逢人便说自己是天族龙族么？好歹自己是个上神不是？不过她跟现在的天君那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的，她这一族……也就剩下她瑶光一人了，原来她从未想过收徒，反正她孤身一人别无他亲，但是既然与玄女有这师徒缘分，她自然就得为弟子考虑好了，虽然她瑶光唯此身，但她有共同浴血奋战的袍泽、有全心听命的下属也有让自己愿舍命相随的统帅——东华帝君。
　　这些各方势力对于玄女将是强大的助力。
　　而这些，就是她立玄女为少主的原因，作为她的继承人，这一切便都会惠及于她身。不说玄女出身资质，若还是原来明光殿只自己一人，那这些助力或者势力自己还真不怎么在意。可是玄女需要，她需要时间成长，需要长辈扶持，需要空间给她大展拳脚。
　　收敛起因为弟子太过优秀带来的烦恼而发散的心神，不管最近外界的流言蜚语，瑶光毫不放松的继续出言指点着场中挥舞着宝剑的玄女的不足之处，怎么改进。
　　……
　　自从师傅开始给自己授课以后，玄女的生活课业步入了正轨。
　　刚开始玄女每日的日程是师傅书房到自己书房来回反复，分秒必珍，她不敢浪费丝毫光阴的全副身心的投入选兵练兵，排兵布阵，调兵遣将，保障后勤，阵法设立及更改，近战剑术，远战术法等等学业之中。
　　玄女原来从没接触过这些知识，不知道自己能否掌握这些又能掌握多少，也不知道即使掌握了她临场时又能发挥出多少。她没有时间浪费，因为她如此明确的知道不过万年，擎苍便会背叛盟约，战乱将起，而她，必定是要跟随师父踏上那战场的！
　　而之后，光会说不会做不行，所以每隔段时日，她便会被师傅安排去有师傅麾下旧将所在的军营学习历练。倒也让她这个少主与他们混的很是相熟。
　　有天族有海族还有禽族，她转遍了一切她能去的军营，从不隐瞒身份，光明正大的以各位将军少主之身坦然的从小兵做起，每日同他人一样晨起操练，晚归营房，与士兵一起同吃同睡，每次相互交手的训练她也从不放水轻敌，不论是输是赢，都是光明正大。
　　玄女按师傅所教，踏实认真，军人的情谊都是一起吃苦训练互相打出来的，以心换心，方能在战场上将自己的后背交付于同袍！果然那些刚开始还碍于她身份不肯亲近的士兵，最后都能与她打成一片再不见外。师傅说的没错，这些为将之道果然要亲身体会过才懂。
　　而前锋、压阵、断后、后勤，这些位置她都做过，不管做到好不好，亲自上手过才能更加理解他们的效用与从容的指挥调派。
　　玄女在军营混的风声浪起，根本不顾那些看着自己少主如此艰苦而不知所措又不得不听从于师傅不可过多干涉命令的叔伯长辈……渐渐的随着她历练的越来越多的军营，在一些特定的范围内明光殿少主不愧瑶光上神弟子之名也算是传达开来了，继而越来越为人所知，这便是引起外界猜测瑶光上神出身的原因了。
　　其他人不知道也不理解，包括侍候她的仙娥，她们是眼看着少主刻苦钻研课业，从不叫苦日夜不辍一路走过来的，而每次外出去军营历练回来，少主的身体都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瘦了下去，这还是他们极力为少主进补汤药饭食之后的结果，更不必说那满身青紫的伤痕，少主这是为何如此啊。
　　瑶光也惊讶于弟子如此认真刻苦的求学态度，虽然上进的弟子让师傅欣慰，但她也觉得自己弟子把自己逼迫的过于紧迫了。
　　她给安排的课业从开始她认为的满意到后来在弟子的要求下一日比一日繁多到现在连她这个师傅都认为过于艰难，玄女竟然从未喊过一声苦道过一声累。
　　除了在她安排下前往军营学习，玄女竟是从未外出也未休息过一日，连她让她回家探亲的日子都没浪费也是在勤加学习。
　　而如此的效果便是不过短短五千年，玄女竟然已经能与瑶光在沙盘上分居两方手段尽出的一争高下了，虽然还有很多欠缺之处也从未获得过胜利，手法也尚稚嫩，但也算是智计百出有所成了，毕竟对手是征战沙场多年的瑶光上神！
　　只要想想才五千年时光便达到这个地步，瑶光也不得不感叹当初弟子说的‘这是她的宿命’之语，看来她真的天生为战场行武而来。
　　而术法一道也不出所料，玄女资质低法力真的上升太慢，即使学会掌握一道术法也没那么多法力维持释放，攻击力自然不高。不过这些随着年岁的增加法力的增长，他日也是能有所改善的。
　　最为让瑶光出乎意料的是剑术一道。瑶光自己的剑法是大开大合的军中剑术，与她性格一般直白透彻，只求有效杀敌没有过多变化，并不是什么二人对战所用的剑法。而玄女竟能在此基础上做到灵活多变，不论战场杀敌还是平时应敌对战，都能做到攻守兼备，虽现在气力还小要多加锻炼，却很是不错了。
　　只是，玄女的剑气中往往夹杂着重重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戾气，瑶光明白这是执念带来的结果。只是瑶光不知道是什么让玄女如此，她离家前甚至都没与人发生过什么争执口角，不过是只寻常的青丘小狐狸罢了，这让瑶光与偶尔前来看望玄女的白真百思不得其解。
　　作为师傅，瑶光从不需要像墨渊一样为弟子的不上进而操心，她需要担心的竟然是弟子学的太快学的太苦，学的忘乎其他……所以，她决定要给弟子放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