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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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弗兰回到酒吧时众人已经其乐融融地碰着杯，倒没人晓得他刚刚在门外与什么人发生了怎样浪漫却又难以叙述的故事，而手臂上的笔迹已经微微发热，他的嘴唇碰在冷冰冰的杯沿上时忍不住轻笑起来。
落在身侧略八卦的马塞洛眼里，他立即就凑近了些，“弗兰，你有情况哦。”
弗兰脸色如常推开他的脸，“你太八卦了。”
这句话无疑是落实了马塞洛心里的小心思，于是搂上弗兰的脖子，可没等他说什么满脸低落的拉莫斯从外面走了进来。
近日这位小朋友球场外的花边新闻又换了个样，他和一个学生模特走得很近，还带她走了一部新电影的首映礼红毯，应该是蜜运中，加上球场内也没什么新鲜事，那么是什么让拉莫斯如此苦恼呢？
马塞洛觉得怎么也不可能撬开弗兰的嘴去听什么八卦了，倒不如去看看塞尔吉奥最近又怎么了。
谁知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我其实是想借Susie去试探我在她心里的地位，谁知道呀、谁知道她就这样把我给放开了...”这尾音里的可怜真是让人动容，可又觉得这符合Jenny一贯的处事作风。
拉莫斯看了那边和劳尔还有贝克汉姆坐在一块儿的古蒂，“果然不动心，就不会不开心，你说对不对，弗兰。”他似乎也将弗兰归为不会随意动心的那个类型，不同于古蒂在爱情上的自在如风，弗兰是不动如松。
弗兰含糊地笑了笑，倒没人追究他是在附和还是在反对。
他想起那场“庆典”，夜色如雾似雨带走了那些上升又下降的亮片的颜色，让这些碎片在他眼里看来是有气无力的，却因为她拉开礼花瞬间的神情，他忽然就着迷了，想去她的心走一转，想知道她开心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开心。
看吧，当你因为一个人的不快乐而情思涌动时就该警惕了，你如果喜欢上她的不快乐，那你就会沉迷在她快乐时的笑容里。
所以，当她掩去眼底的唏嘘对他笑的瞬间，他就明了那些一个个被写上报纸的名字是怎样沦陷的了。
只是喜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他是这样想的，于是想过要拉开距离，可命运不打算就此剪短他们的牵连。
这，就不能说是Jenny有备而来的了，因为她自己都不觉得会再碰到他。
拉莫斯还在等待弗兰的一个回复，这份显眼的期待与他刚走进来时的颓唐反差明显，吸引了正闲聊的几个人的注意。弗兰慢条斯理举起手中的酒杯，怪模怪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敬爱情！”
不出所料收获了一群熊队友们的嘘声。
2、
这天之后，贝克汉姆即将搬离马德里，他的西班牙旅程也到了转站的时刻。大概他会记得在这里收获过球迷的欢呼与喜爱，会记得在这里得到过破釜沉舟的爱慕，会记得在这里失去挚爱，也会记得在这里开始人生的另一段旅程。
对于Jenny有没有爱过自己这件事，他实在是不太清楚，她可以在消失一段时间后重新出现，告诉他，“我想通了”、“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只可惜他的时间不允许再浪费在和她的纠缠上。
而她决意要放弃的时候，她走得又急又猛哪怕再难受都不会给自己机会软弱，想起她的时候他也就难免喉头酸涩难当，仿佛有东西堵在上面。
人人说他是万人迷，可偏偏得到Jenny的着迷时已经迟了，迟了许久许久。
“她实在是个、是个劫难。”聚会已经散去，酒意上头的贝克汉姆还留在这里等待着他的妻子来接。劳尔收拾好后打算架起古蒂离开，正巧听到了贝克汉姆半梦半醒之间的低喃，皇马队长看了一眼被爱情蹉跎的贝克汉姆，又低头瞥了瞥喝得烂醉故作潇洒的古蒂。
劳尔最后视线落在角落里总是坠在最后收尾的弗兰在阴暗中晦涩不明的神情，这氛围有些尴尬，因着以劳尔对弗兰的理解他此时此刻绝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弗兰电话响起，贝克汉姆妻子措辞礼貌地表示自己就快要到位置了，麻烦弗兰将大卫送出来。弗兰应着，起身走到贝克汉姆身边，和当初送喝醉酒的古蒂那般将贝克汉姆抱起。走出包厢时却还是没忍住地开口，明明知道贝克汉姆没什么清醒意识也想要说给他听一般，“她曾经那样爱过你，她以后也会那样爱别人。”
她会像当时爱你一样认认真真去爱下一个。
不，我会让她像从没爱过你一样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爱下去。
‘爱’这样的字眼从弗兰口中说出时劳尔就意识到了不好，他显然已经听出了弗兰有什么深意。也是厉害了，皇马四个队长攻略仨，怕是自己的颜值不符合人家姑娘的审美。
劳尔自嘲地想着。
他想起这里的贝克汉姆、古蒂，想起还有的拉莫斯、卡西利亚斯，最终还是语气平常地开口，“认认真真谈场恋爱，总是没错的。”
弗兰将喝得有些醉的贝克汉姆送到了他妻子的车上，只是他这次没有趴在车窗上去看贝克汉姆睡得好不好，也没有一转头又能对上Jenny那双和自己一样蜜色的眸子。他长舒一口气，想这大概是久违的“才分开就挂念”的恋爱情绪吧。
嘿，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姑娘习惯漂泊不定，就定性她是个不够成熟的人呀。也许，她不是呢。但，有很大的可能表示她就是呀。
不过陷入爱情的家伙，打算无视这个可能性。
也当然没能看到缓缓驶走的汽车后座上平躺的贝克汉姆睁开的粹着茫然的眼睛。
3、
在浅眠中接通拉莫斯电话时弗兰是拒绝的，但没办法谁叫俱乐部里的小队员们似乎总把他当成大型垃圾桶。那头拉莫斯前言不搭后语地讲着Jenny又在马德里出现了，很多人都在猜测她选择的下一位是谁。
这个后卫小朋友活像一只大型犬正在哀鸣着自己夭折的爱情故事，似乎想要嘶喊着‘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逻辑还处于被打断睡眠暴躁期的弗兰半天才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好了好了，倒床上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办，我差点儿就要去跟大卫请教——‘如何应对被Jenny甩了的心酸’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听上去像是换衣服的声音，拉莫斯听话地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还不甘心地继续讲着电话，“你说她如果分一点儿认真给我...哈...”
听着拉莫斯都困倦地打哈欠了，弗兰也被传染地‘哈’了一声枕在枕头上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嗯，你只是失恋太少，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弗兰随口拿出一句安慰金句来，“那你呢，你又有几分认真给了人家？”
这就让拉莫斯说不出话了，他更加委屈，“她说不谈恋爱的，想着多留她一阵，我就答应了。”
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哈欠，弗兰连翻个白眼都觉得自己能干脆睡死过去，估计拉莫斯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小朋友为什么就不干脆撂下电话皆大欢喜了。
拉莫斯还在那头低声猜，“你觉得会是谁？还是何塞吗，但何塞不会跟他认真的呀...哈...难道真的是罗纳尔多，可是那个葡萄牙人的粗脖子一点儿也不符合Jenny的审美吧...总不至于是伊戈尔吧？她那个傻姑娘，不会栽在同一个人...”后面的安慰自己的自言自语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拉莫斯平缓的呼吸声，已然进入了梦乡。
弗兰挂断电话，抬起胳膊挡在眼睛上，嘴角不自觉染上了笑意，“傻小子，是我呀。”
后来弗兰也问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因为这些所谓的“劝告”而却步呢，大概是她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让人不忍去拒绝那小小梨涡里盛满的邀请。
而这些警告在她的笑脸面前，显得俗套且无聊。
他实在不是个胆小的人，也实在找不出拒绝她亲昵的理由。或许当时他心里有那么一丁点，想要参与一场冒险的念头呢？
4、
Jenny给弗兰留的是家里的座机，她的旧手机是在圣保罗去都灵的路上丢失的，里面除了贪吃蛇的记录，其他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就随它去了。以致她的朋友只能打电话到这个座机，大部分都知道她活得比较封闭，如果有时差就留言，她第二天一定会回复的。
她已经不太爱交朋友，年龄尚太小，任谁都不相信她比较喜欢和自己独处吧。
女佣来喊她接电话时，Jenny都还楞了一下，“是谁？”
这些天她在忙着整理一些琐碎事儿，打算再休学出去转转，吉纳维芙、Frederica还有Debbie都没有什么非要她在场的事情了，她也走出了贝克汉姆给予的沉重一击。
前些日子因为一句话而出去散心，她觉得其实就这么漂来漂去才是适合她的吧，也许她真的是一个风筝呢？可惜的是，她找到了那个想要把线交付的人，但那个人似乎……
“他说他是弗兰。”女佣的话语让Jenny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迟疑地拿过电话，听了起来。
“额咳咳，明天有空吗？”
Jenny想起那件球衣，她不知觉地笑起来，一扫先前的沉郁，等她自己再醒觉时，他们已经约定好明天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挂掉电话时，她脸上那抹蜜糖一样的笑意仍旧没退散，这还是她近期来最真心实意的笑。是呀，她又什么可害怕的，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单相思么。她还从他身上偷取过一个吻，这就已经足够了。
很多人爱她，有的爱她青春貌美，有的爱她潇洒、不定性，有的爱她无法自制投注在爱情时的模样，有的爱被她爱着时的虚荣……他们有没有想过，其实因为她谁都不爱，所以才看起来潇洒又姿态好看呢？
被她深爱不会是件好事吧，总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把双头利剑，爱人时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让彼此不受伤。
弗兰那边却是已经当他们确立关系了——亲都亲过了，难道还不是一对儿？
他这天去赴约倒是认认真真打扮了，忍不住又试了一下稍微有点酷帅的休闲风，可他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分钟换回自己最舒服的T恤、牛仔裤。
相似的场景也发生在Jenny那边，她挑了一个下午的连衣裙最后还是穿了帽衫和牛仔裤，为了遮掩憔悴她又架上一副墨镜。
看吧，她不能遇到这种好的爱情，一遇上就怕这不过是电光幻影，除非对方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许什么大承诺，用眼神给予她需要的真诚就好了。
弗兰走进约好的咖啡店，准备等上半个小时时发现Jenny早就已经坐在里面，一脸烦扰地望着那个似乎是记者的男人。
“我不是明星或者模特，我为什么要去你那拍照？”Jenny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谁出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需要靠你们出名么？”她有些嚣张地往椅背上靠，“我是我本身的传奇，这个理由很充分了吧？”
记者离开后露出正在那边看戏的弗兰，Jenny有几秒的怔忪，心里咯噔一下，弗兰怕不是看到了吧，还真有几分……丢脸呀！幸好戴了墨镜，幸好。这样她就能仗着这个保护屏障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他穿得很随性也很符合他的个性，白T恤，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他拿下脸上的墨镜夹在领口慢慢地落座。
Jenny的眼睛一直在看弗兰那双眼，她想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让她朝思暮想的。
却找不到什么，他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孩童才有的天真与甜蜜看她，让她想起那天晚上的吻，她才是真正的顽劣。
Jenny忽然就想开了，是弗兰自己追过来的，是他主动的，她原本都要放弃的了，她可记得这位先生还企图在语言上压制自己“我给你两秒钟，如你不躲开……”谁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呢，反正她吻了。
她拿下墨镜，又恢复成从前那个无往而不胜的Jenny了。
Jenny又笑得这么甜滋滋，没有一丝阴霾和伤心地凝视他，弗兰仿佛可以听到那些路人的劝告，“小伙儿，你完了。”
5、
这个故事本该是像Jenny从前那些恋爱故事那样，有迹可循地再度展开的。但偏偏这次她的对手是弗兰，他并非那些从她以前约会过的、面容模糊的ABC君，他虽则不其然地出现，却给了她一种笃定又毋庸置疑的感觉——他们会有故事发生。
也许到了最后变成事故也不一定呢。
就在弗兰以为自己应该是“在恋爱中”，而Jenny又误以为他们还处在“暧昧阶段”的此时此刻，他们坐在咖啡厅里一个喝着水，一个抠着杯垫对视的瞬间不知为什么就笑了出来。
是要多自负才会自称自己是传奇，Jenny搓了一下杯垫结束了这个非常幼稚的动作，轻咳了一声拿出纸袋递过去，“谢谢你那天出手相助。”
男女朋友这样说话会不会太客气了？弗兰放下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那……我们现在出发？”
昨天他们在电话里约好今天去玩，Jenny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吗？”
弗兰学她那副样子歪头回答道：“是的。”Jenny瞧着他这个神情，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摇头说：“啧啧，弗兰你变了。”
“说得好像你认识我很久一样。”他很自然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皮肤的触觉一下子被放大，Jenny的心忽然很用力地跳了一下，弗兰果然很出乎意料，谁和她说的，弗兰不会和人类恋爱的？！
这明明是选手级别的呀。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Jenny误会成“恋爱高手”的弗兰载着Jenny前往一个在城郊举办的音乐节，一路上Jenny瞧着外头那些装扮得色彩缤纷的汽车，还有那些打扮得个性十足或是花枝招展的年轻人时，她忽然就猜到弗兰会带自己去哪里了。
她又露出那副看破不说破的神情望向弗兰，他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像狐狸一样狡黠又可爱的笑意，自己也笑了：“猜到了呀？”
“猜到了。”
弗兰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呀，Jenny为自己的出色观察力感到自豪，于是十分过分地朝外面路过的俊男美女吹了一声口哨，顺带给了一个飞吻，转头就对弗兰说：“超车，气死他们，哈哈！”
他自然不会那么做，只是无奈地伸出手去掐一把她的脸，“淘气！”
那是因为开心呀，幼稚且没有章法的举动都是用来逗弄你的恶作剧啊，Jenny想道。
今天见面时的尴尬气氛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了车弗兰牵着Jenny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走着，生怕被拉着的那个姑娘走丢，殊不知她却是一心一意地跟在背后，满眼都是他被风吹得鼓了起来的头发。
Jenny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抬起手去接近弗兰的头，就在她快要压到他那头棕色的卷毛时，出于球员的敏感他一把抓住了Jenny的手把人从背后拉到面前，他笑得乖巧一时被美□□惑到的Jenny也是一脸止不住的笑，弗兰问：“你是想走在前面么？”
她只能顺着话点头，大概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只要看着弗兰就会开心地想要笑。他就像她小时候最喜欢看的那本连环画的男主角，看似永远没睡醒的眼看着似乎呆呆的，实则是没有人可以作弄到他的聪明人。可Jenny偏不，她趁其不备伸出手去撸弗兰的头发，之前只在电视里看过他被队友撸头发，这下她也摸到了，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好手感……
弗兰一边嚷嚷着自己就要秃顶了，一边去掐Jenny的脸，果然脸圆的妹子最可爱了。
乐队表演结束后等待下一个活动的间歇里，他们在冰淇淋车前吃东西，Jenny埋头挖冰淇淋底下的糖果，弗兰则是主攻冰淇淋上的奶油，分工合作意外的合拍。似乎想起什么好笑事情的Jenny忽然抬起头，勺子打到了弗兰的下巴，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已经凑了过来，把他当小朋友一样在他下巴呼气。
这个瞬间，按照恋爱进程，该接吻了吧？这个念头刚出现，Jenny已经坐回去，开始说她想起的笑话。
弗兰眼底的那抹可惜被Jenny尽收眼底，他们俩，还是有戏的。
这天多亏Jenny的话唠功力，弗兰已经知道了她以前在圣保罗读书时候糗事，还知道了她因为被猴子抢了包裹所以留在一个小岛上，在那个岛上遇到的搞怪事情。她的用词很有画面感，哪怕他没有参与过都能够听得津津有味，她这样有趣难怪那么讨人喜欢。
6、
会在弗兰家碰到卡西利亚斯，是Jenny始料未及的。
因为嫌弃她只爱玩贪吃蛇、大家来找茬和俄罗斯方块这种游戏，弗兰找了一个休息日把Jenny抓来自己家要教她打游戏，Jenny表示如果不是他要教她是真的不打算加入年轻人（young boy）俱乐部。
“你还别说，真的有一个俱乐部叫做‘年青人’，他们的缩写就是‘YB’。”弗兰一本正经地科普道，作为球盲的勇气让Jenny很自信地质疑了他，“那是不是还有一个俱乐部，叫‘Old boy’？”就在她准备把后半句“就知道唬我”说出来时，弗兰点了点头，像摸他家狗头一样去摸Jenny的头发，“哎呀，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Jenny不自然地别过脸，小声嘀咕道：“还真的有啊……”
事实证明，Jenny在游戏上的操作能力真的只能用来玩俄罗斯方块，虽然看过几本足球杂志，又或者认真看过几场球，但是……
天赋这种东西果然是可与不求。
Jenny和弗兰对视一眼，很愉快地决定放弃足球游戏这个艰难项目，打枪击类游戏可能比较适合。不看不打紧，这一看，Jenny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弗兰圈在怀里，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手掌心里是她的手和游戏手柄，而她的脚被他家的狗给垫着……这个局面，还真的有点同居模式了。
她愣了好久，难怪坐垫这么舒服……原来……所以她现在是要站起来，还是继续假装不知道，可是脸有点热了，怎么办？弗兰似乎不清楚Jenny愣住的原因，但看着她那双圆眼睛似乎在深思熟虑似乎也不错，还是说这是什么对视游戏？
总不会……这么幼稚吧？
完全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的俩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眼见人设就要崩了的时候，门就被敲开了，出现在这里的卡西利亚斯本是闲得无聊来找弗兰度过一个闲适的下午，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他的竹马，恋爱了？！
对象还、还是……他觉得冥冥中一定有什么主宰着这一切，总感觉是孽力回馈。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有了交集的？而且Jenny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弗兰不是单身了很久了吗？等等为什么弗兰恋爱了都没有告诉自己？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飞过，卡西利亚斯险些没能保持住唇间的笑容，但最终门将先生面对这个尴尬局面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虽然Jenny和弗兰分明看到他嘴角的僵硬。
Jenny先反应了过来，从弗兰的怀里站了起来，被脚边的狗狗绊了一下，还好弗兰及时起来扶住她，她脸上的慌乱不知怎么地让他心里觉得不太舒服，这是旧情人碰面该有的诧异（？）。
见卡西利亚斯好像是有话要谈，Jenny随口扯了一个理由说要走，弗兰表情淡淡地说要送她出去。Jenny跟在他身后，总感觉前面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太对的气息，硬要说的话，他以往与她相处时总是多了份温和，许是教导后辈太多了总给她种成熟的错觉。与她在电视上和网络中了解到的那个桀骜不驯的、杀伐果决的球员判若两人。
可能因为他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嘴角含笑眼神发亮的，而现在Jenny既看不到他的笑容也看不到她喜欢极了的那双蜜色眼睛。
她一时间也有点大脑短路，居然学着刚刚游戏里的后卫从身后铲向弗兰的方向。
……结果当然不太美丽，Jenny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儿把自己往花圃上摔了过去，弗兰条件反射地抓住她按进怀里，让自己作为肉垫摔在了旁边的草地上。Jenny躺在草地的时候，望着弗兰的眼慢慢地用头发遮住了自己的脸，太羞愧了无法面对了。
“啊果然是足坛第一后卫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时候得说好话。Jenny偷偷从头发里瞄了弗兰几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她把头发拨开了一些，他说话了，“你是不是……还喜欢伊戈尔？”
这下Jenny傻了，“什么？！”有什么在心里破土而出，她想了这段时间里的相处，弗兰的态度还有举动……那些让她心痒痒又甜如蜜的暧昧情愫都是从那个吻开始出现的，难道……
弗兰看上去有些难掩地暴躁，他跟伊戈尔多年朋友做不到说些他的坏话，可是内心深处却还有个小弗兰委屈巴巴地，像是在想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呢？
Jenny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弗兰，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啊？当然喜欢啊……我们都……”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的弗兰，握住Jenny的手把她从草地上拉着坐了起来，Jenny怕弗兰要反悔，捂住了他的嘴表白说：“我也喜欢你，弗兰！”
原来他们在这种模模糊糊的态度里，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这样一想，Jenny看了弗兰一眼就忍不住捂住肚子笑了起来，弗兰想了想，总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和Jenny谈了那么久的“假”恋爱，搂过Jenny的头，压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去，还凶巴巴地咬了她的下唇，Jenny捂住嘴巴还在笑，“哎呀，我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呀！”
Jenny在摸爬滚打中变成了一个看上去混不吝的姑娘，一个看上去皮实的、耐摔的、对一切感情破碎习以为常的，但显然这一切也让她在感情上变得容易却步又缺乏安全感。
她嘴上说着‘好喜欢’，眼中闪烁着光，弗兰分不清那是雀跃的亦或是犹豫纠结的，就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Jenny伸手去拉扯弗兰还保持严肃的面颊，在她看来弗兰显然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她更喜欢他看上去没心没肺浑不在意的笑容，因为那让她更能触碰到他骨子里的温柔。
弗兰叹了一口气，像是认命地重新把Jenny搂进怀里。他酷爱一条路走到黑，谁知道这段恋爱的尽头是什么样子呢，管它去呢，“认认真真谈场恋爱，总是没错的。”
在楼上阳台全程围观这次秀恩爱的卡西利亚斯，望着自己的竹马和不知道多少任的前女友，一时间觉得心情复杂，还有一丢丢的难过。
圣卡西也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难以忘怀的某个前任，还是因为打小相伴成长这么多年还是脱单了的竹马。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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