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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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话音刚落，三人都是一怔。檀凡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打趣:“莫非霓姑娘惊才绝艳的名头已经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吗？”
无垢面色淡淡，却隐约透露出些许疑惑:“非也。一百多年前我去天山观雪，在山中冰洞发现一卷画轴，画中人与她一般无二。”
“一百多年前？可我也如今不过桃李年华。”霓漫天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不寻常，之前一度困扰她的问题似乎露出冰山一角。
“哎呀，无垢，你带我们去瞧瞧不就清楚了嘛。”紫熏懒得猜来猜去，催促着无垢领路。
无垢也不推辞，带着他们来到一座邻水楼阁。阁内燃着清幽的翠竹玉芦香，明明是旷人心扉的香气，霓漫天却整个人眩晕恍惚了起来。
这的的确确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画中人也正处青春年华，眉眼里透出少女的稚气活泼，让人一看便知是被从小捧在手心宠爱到大的。她一身嫩黄色十二破留仙长裙，拈一枝桃花，笑吟吟地站在桃花林里。作画人画技想必极好，将画中人的神韵真真切切地表露，体现出对其的脉脉温情。
霓漫天忽然心中一揪，酸酸涩涩得软成一团，几乎流下泪来，她伸出手想去触碰画纸上的一笔一划，仿佛能透过画墨感受到作画人残留下来的温度，获得些许支撑一般。
“霓姑娘，霓姑娘！”檀凡和紫熏先是被画中人容貌所摄，他们虽与霓漫天交往来去过一段日子，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天生丽质，却从未看见她穿过颜色如此鲜嫩娇柔的衣服，哪怕是穿淡粉色也总是透出几分清冷，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有几分违和，又添了一抹神秘的吸引力。而如今，看到这幅画像，才有补全了她人生阶段的圆满。后来则被身旁霓漫天泪流满面的哀恸吓了一大跳，连忙急声唤她，却见她皱着眉头淌着泪昏倒，被无垢接住，扶到不远处的软榻上安置好。
不知道旁人因为她的晕倒有多么手忙脚乱，霓漫天恍恍忽仿佛被谁拥在怀里，身上殷红一片，受了很重的伤，却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痛意，直愣愣地盯着天际炸开白得刺眼的白光，声音嘶哑地念着谁的名字，看着那身披玄甲的身影渐渐透明消失，心仿佛也空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榻前的三人焦急地看着榻上女子不住地流着泪，神情痛苦绝望地呢喃着一个名字，声音几不可闻，似乎在梦境中经历什么毁灭她身心的苦难，已经让她叫也叫不出，喊也喊不了，挣脱不出。
“无垢，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诊断出什么不曾？”紫熏难得有这么一个合得了眼缘的友人，一看她便知是在情海里苦苦挣扎，坠入绝望的深渊，怎能不心急如焚，感同身受？
“我也说不清。”无垢有些困惑，按理说无甚大事，却沉溺于梦境不醒，明明在痛苦绝望，却又仿佛期盼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