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七十二变》九十九用书生

13、第五章）扑朔2（加扑朔3）

　　浑浑噩噩地在蜀山呆了好几天，这几天我把蜀山上下，除了那天暴走而无意中走到的那个平台外都偷偷翻了个遍，可是一丝关于落情的资料也没找到。
　　小喜鹊和孟中泠也很卖力地替我打听了，却也是什么也打听不来。
　　姥姥是绝对不可能骗我的，她没道理骗我不是，可是蜀山上为什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蜀山，比如只有妖精居住的里蜀山？
　　哦，我又开始想当然了。

　　这天吃完早饭，孟中泠跟我说：“飞儿，或者我们先到狐群里问问，也许那里有什么线索。”
　　姥姥的确说过回狐群云云，可是，鬼知道狐群在哪里，我扒头……可是没够着，看来我这个可爱的小动作是不得不戒掉了……唉，无比怀念我做狐狸时的完美身材。
　　孟中泠又到：“据说三仙山乃狐族聚居之地，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问问。”
　　去就去吧，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里，压抑得难受。
　　还没等我点头，唐岚因就笑眯眯地替我作了主：“也好。蜀山上氛围太过洁净，不利于她成长，换个环境也不错。”
　　虽然说的跟我想的也差不多，可是我虾米时候聘你做代言人了？我没好气地冲唐岚因翻了翻白眼，然后才冲孟中泠点了点头。

　　唐岚因又唧唧歪歪道：“不过，三仙山距离这里甚远，这一路艰难险阻不说，便是路程也有得跋涉了。”
　　你不高兴去就别去，咱也不稀罕你跟我一起去！我冲唐岚因眦牙。
　　嘻嘻，最好小喜鹊也不要去，然后我跟孟中泠二人世界，好感度飚升，感情指数飚升，然后顺理成章的双双飞。
　　我忍不住为自己的设想笑了起来，快乐地绕着孟中泠飞了一圈。
　　孟中泠沉声道：“倒有另一种方式，可以去得快些，不过，我还差一次试炼才能使用。”
　　不急不急，孟中泠，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跋涉，笑傲江湖——我扭动。
　　“孟兄是说御剑？”唐岚因挑挑眉，眼睛里露出一丝兴味。
　　御剑……似乎很拉风哎，不过还有什么倒霉试炼？之前两次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次次都见血，这还没算完？

　　孟中泠点点头，面色有点凝重：“如果这样的话，下山前我要先去次六木森森，过了试炼才可以自由御剑。”
　　“蜀山的弟子都要进行这些试炼的么？”唐岚因好奇问道，这一次我没在心里反驳他，因为我也很想知道。
　　孟中泠摇头：“并非所有蜀山弟子都能御剑的，很多不过都如江湖门派里那些弟子一般，练些强身键体的武功罢了。”
　　那么，言外之意就是你是个中翘楚，高手中的高手，是不是？我星星眼。
　　谁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出类拔萃呢。

　　孟中泠是行动派的，我们不过才说到，他就立马要去。他向我们道：“你们在这里自便，我去去就来。”
　　“孟兄但去无妨。”唐岚因笑得牲畜无害，高高挂起。
　　很危险的，你还知道？前两次就那么要命，这第三次最后一关指不定多凶恶呢！都不跟过去帮帮他！我怒视唐岚因。
　　唐岚因无视我，等孟中泠出了门才拿扇子敲了我一记：“你紧张什么，这是他的试炼，别人帮不得的。”
　　这个没同情心，没团队精神的坏蛋。
　　“可是很危险啊，你就放心他一个人？！你不去就算，麻烦把我带过去，然后你闪人好了。”我怒视唐岚因。
　　唐岚因闲闲地说：“既然那么危险，更不能带你去了！”
　　晕倒，这是什么逻辑嘛……
　　我嗡地就飞走了，此人不帮爷，自有帮爷人，我去找小喜鹊。

　　小喜鹊正在自己房间里打坐，好容易等她从忘我的境界里出来，我又是叫，又是跳，又是绕着她转圈圈，她却始终瞪着她迷茫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沟通失败，泪光……倒霉催的我现在不能说话……我再次暴走！
　　可是，谁能告诉我六木森森是个虾米地方？
　　我在蜀山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入口，只能颓丧地坐在敬天殿门口，自暴自弃地等着放学的人们把我踩成肉酱。
　　但是，似乎离放学还有段很长的时间……

　　“小飞儿……”
　　突然听到唐岚因的声音，我本想应答，想了想却还是耷拉个脑袋不发一语。
　　下一刻唐岚因捏着我的翅膀把我提了起来。
　　我怒，蓦地抬起头来，瞪入他的双眼：丫还知道我的翅膀跟我的身材不成比例，万一哪天把我翅膀拎断了，我从此不都得靠滚的才能移动了！
　　唐岚因乐了，前仰后俯，乐不可支，差点没把我给甩出去。
　　乐了半天，他没事人似的把我抛到空中：“走了，败给你了，我带你去找孟中泠。”
　　这样的话……那我就原谅他吧，喜滋滋的，我跟在唐岚因后面。

　　唐岚因躲躲闪闪的把我带到后山正中间的那个大殿后面，捏着他的扇子一番装神弄鬼，凭空便冒出一条小径来，小径两旁长满了我眼熟或不眼熟的树。
　　六木森森者，松柏榆槐杨柳也——唐岚因如是说，不过，除了松树与柳树我稍能分清外，所有树在我眼里都没区别。
　　当然，我不用写本草纲目，自不会去刻意认识那些树，当下我扇动翅膀就直往小径深处。
　　小径并没有岔道，打发掉几个拦路的低级树妖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漂亮的林间空地，我们刚走进去后面的小径就消失不见，一圈大树围出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孟中泠又被六个衣着各异的老头围在另一个空间里，正挥汗如雨地砍杀中，神情专注的让人惊艳。
　　谁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的，我要说认真的男人最美丽！
　　且不管美丽不美丽，战事吃紧，孟中泠同学似乎被六个老头打的只有架招功夫，而无还手之力了。这可不能怪孟中泠无用，他们六个前辈欺负一个晚辈，简直就是群殴，太说不过去了，我一定要帮忙！
　　可是那六个老头似乎围出了一个无形的气圈，从哪个角度我都飞不进去，眼看着一个拿柳枝的老头在孟中泠妖孽的脸蛋上来了一下子，我顿时心疼地直打转转。
　　NN的，要是破相了怎么办，整容的银子谁掏啊！
　　偏偏就是帮不上手，我下狠了心，一脑袋就冲那个气墙撞了过去，顿时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脑袋滋拉滋拉的痛。
　　别是我也破相了吧，女人可受不起那打击啊。
　　脑子顿时嗡一片，不知道是被撞晕了，还是被破相的可能给打击到了。

　　脑袋顶上啥东西慢慢留到脸上，痒痒的，留到嘴角，一舔，甜甜的，完了，真的破相了，哭！
　　只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憔悴（请允许我自己YY吧），天昏地暗。
　　咦，怎么会天昏地暗呢，我纳闷的抬起头来，原来我脑袋顶上的天空被六个糟老头遮住了。
　　这是虾米状况？
　　正疑惑着，那个那柳枝的老头伸出手指来在我脑袋上蘸了蘸，又放到鼻子边嗅了嗅：“的确是他的味道，怪不得能破了我们六木森森阵。”
　　虾米，你在说虾米？
　　“可是不对啊，怎么会这样呢？”柳老头苦恼地皱眉，起身。他一眼瞥到唐岚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五个老头也都起身看了看唐岚因，点了点头。
　　他们似乎都明白了，我却不懂了，我疑惑地飞起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说出口的却只是吱吱吱吱。

　　那六个老头非常一致的转身，一眨眼就消失在空气中。
　　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好歹给我个交代吧！
　　再看孟中泠也是一头雾水，倒是唐岚因若有所思。我用眼神问唐岚因，唐岚因却只给我个背影：“走吧。”
　　呃，试炼就这么结束了，我都还没看到结局。
　　再看了看孟中泠额头上的血痕，虽然没多深，可是要不要乘机轻薄一下呢？
　　还在做思想斗争，唐岚因一捏我的翅膀：“走了！”
　　我看我迟早只能用滚的来移动了。
　　——一只满地乱滚的粉红小猪，想想都没力……

　　第五章）扑朔3
　　过完试炼还是不能立刻就走，先到长老那里领下山弟子服，再召开蜀山大会通告全校师生某某学生已经做为优秀毕业生顺利毕业啦，那阵势，比少林寺弟子过十八铜人阵还要热闹、壮观。开完会又有平时相熟的师兄弟去道贺虾米的，就看孟中泠门口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好容易等到入夜时分孟中泠门口才清净下来，我才有空进去恭喜。
　　在空中跳了个代表庆祝的，自编自演的八字舞我还没来得及“吱吱吱吱”说些孟中泠听不懂的恭贺话，就听得门响，小喜鹊端了一个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两个素菜的托盘进来了：“可等到没人了，我特地炒了两个素菜，烫了一壶素酒来恭贺师兄通过试炼。”
　　敢情我不算人……我无语肠断。

　　当下孟中泠含笑接过酒菜放到了桌上：“师妹，你费心了。”
　　小喜鹊嘻嘻一笑，斟好两杯酒，向孟中泠举起一杯：“十年一过就过试炼的，除了掌门，师兄是第一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过这试炼呢。”
　　孟中泠面上一红，连忙举起另一杯：“师妹过誉了，我拿什么跟掌门比，我这是你和飞儿并唐兄襄助才侥幸过关了的。你用心修炼上一二年，要过关也是指日可待的。”
　　恩恩，总算记得我的功劳。我龙心大悦，正待说些“小CASE啦，不用放在心上”的话，小喜鹊已干尽道：“师兄太谦虚了，我要过关嘛，如果有师兄帮我，那指日可待想必是可以实现的，否则……”
　　感情她不仅是恭贺来了，还为以后拉帮手来了。一酒两用，好值得！
　　不过，如果御剑资格和驾照是同等地位的话，那么孟中泠同学的驾照算不算不是自己考到的呢，那么驾驶水平会不会不过关，将来哪天来个车祸来个剑毁人亡呢？
　　我替古人担忧，也为自己担忧。
　　小喜鹊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牢骚道：“真不知道祖师爷是怎么想的，非要通过试炼才可自由御剑，其实御剑本是极简单的心法，需要通过那么难的试炼么？！”
　　很简单的心法么……恩，我心下安慰很多，我不算是帮他们获得非法驾照的帮凶了。
　　至于祖师爷么，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试想，要是满世界的人都会御剑，又没向现代一样有固定航道，空中剑祸（这两个字连起来读音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听，窘……）问题该多严重啊！
　　当然，还是没有我发言的余地，孟中泠同学接道：“祖师爷自有他自己的考量……”
　　话虽然跟我说的一样，可不代表那就是我说的啊，泪光，我有种被无视的郁闷。
　　小喜鹊笑着截断孟中泠的话：“并没有不敬祖师爷的意思，单纯发法小牢骚而已。”
　　孟中泠朝小喜鹊笑笑，那表情叫一宠腻，就差没揉揉她的头了。

　　这叫我心里一个什么滋味呢，我在这里连电灯泡都算不上……叹气，我振翅飞走。
　　更叹气的事，两个人根本都不曾挽留，说不定他们根本没发现我飞走了，也说不定根本我从一开始进去就没有人发现。
　　我被无视的如此彻底……
　　是可忍，孰不可忍，迎着夜风，我满怀悲怆地唱：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寂寞无垠的旷野中……
　　不过我似乎不是狼，是狐，也不是狐是飞天小猪。那我要不要改成“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猪，走在寂寞无垠的旷野中……”
　　算了，反正我唱出来都是“吱吱吱吱”，是狼是狐或还是猪又有什么分别呢？

　　正落寞间，脑袋上多了只温暖的手。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这一次我已经不意外唐岚因的出现了。
　　幸好他总是出现的如此即时，让我寂寞的小心灵有了一点点的慰籍。
　　动动脑袋在唐岚因的掌心里蹭了蹭，我安静地任他捏着我的翅膀放到了掌心上，带到蜀山的人工湖旁，放在假山上。
　　哎，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坐在湖旁呢？

　　夜色很美风很凉，很久没有闻你的发香。两人都不说话，这个氛围似乎有点暧昧，有点温馨，有点氤氲……当然，这只是似乎而已。
　　“小飞儿……”唐岚因轻轻地唤。
　　配合上面缱绻的环境，这声呼气式呼唤好旖旎，当然，前提是对象不是一头飞天小猪的话。

　　我开始想象一人一猪在一个何等温存浪漫的环境下，温情脉脉地互相凝视，动画效果还不停地在两个人脑袋上冒心心。更甚者，那人柔情款款道：“ＨＯＮＮＹ……”，那猪：“呼噜呼噜……”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有喜感了，我忍不住爆笑出来。
　　唐岚因的指腹在我脑袋上摩挲了一会儿：“怎么，我的那一声呼唤这么好笑么？”
　　我哪能告诉他我正在YY他跟一头猪（坚决不承认那头猪是我）心心相印所以发笑啊，只能含糊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刚刚想起一个笑话，觉得好笑，所以……”

　　唐岚因似乎被我糊弄住了，好奇地问：“哦，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让我现编一个应景的笑话么，这也太脑筋急转弯，太考验本大人我了。
　　脑细胞飞速转动，可是即时如此飞速的转动我也没能在我的大脑硬盘里调到一个应景的笑话出来，唉，连搜索的关键字都米有，让人怎么调资料嘛……
　　正情急间，眼角瞥到天际一道银芒闪过，我连忙对起两个小蹄子（居然是蹄子，哀怨），对唐岚因说：“流星，快闭上眼睛许愿！”
　　说毕，我也闭上了眼睛，作出一副虔诚的样子来。

　　不知道唐岚因被我糊弄过去没有，我偷偷地睁开一个缝儿，却看见唐岚因正晶晶亮地看着我。
　　我咽口水，吓得两只眼睛立马瞪圆了。
　　唐岚因低低地笑：“你许了什么愿望？”
　　吓，哪能告诉他我根本没有许愿，只是在想他到底被我糊弄过去没有。
　　不过，愿望这个东西不象笑话要编，因为可以借鉴的太多了，更因为我个人还是有小梦想的。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刚刚不存在，但是曾经存在过的小愿望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不过，不同于齐天大圣的是，他不是抱着金箍棒，而是抱着一个插满各种口味糖葫芦的草棒。”
　　当然，我知道这个形象囧了点，可是谁让咱非好这一口呢……

　　不过，唐岚因这个文盲知道虾米叫齐天大圣么，又知道虾米叫七彩祥云么？要不要向他具体地描绘一下，在给他讲述一下那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呢？
　　等等，我又不指望他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这么详尽地跟他描绘做什么？！
　　我连忙摇摇头，把之前的念头打消。再看唐岚因，他只是含笑看着我，若有所思。

　　抓头，够不着……这唐岚因到底在想什么呢……算了，我还是不要妄自揣度圣意了，这种FH大神的想法，岂是我这种心思简单小人物能揣度出来了。
　　换个话题，我问他：“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
　　他突然就似乎很忧伤，我立刻知道了，一定是那个被唤作姑姑的人，一定是我的五毒珠。
　　那个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会让他那么难过。
　　唉，刚刚说不要妄自揣度圣意我又胡乱猜测他的想法了，不过，原来他也不是不可估摸的。
　　我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呢，他的难过，让我看得直心酸酸的。
　　突然唐岚因又拿扇子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糖葫芦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不等他说完我就跳起来抗议：“你怎么能因为我的生理健康就忽略了我的心理健康！”
　　没有糖葫芦的人生，那该是多么惨淡的人生！

　　所以，我的盖世英雄一定要抱着一个插满各种口味糖葫芦的草棒，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啊！
　　我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