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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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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儒陪了施垣两个月,每天在片场混吃混喝。
剧组的人都知道他是施垣的哥哥,对他也是客客气气。有几个女演员偷偷加了他微信,晚上有事没事聊几句。
不过,他倒没敢跟女演员出去,怕被人下套,连累了施垣。
成都的夏天太闷了,施儒每天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想回北京,又或者去上海见见老同学。
可这些天,施垣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没戏的时候就坐着发呆,有戏的时候也偶尔走神。
导演问过他几次,是不是施垣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施儒没能问到,这部戏就要杀青了,学校也快要开学了。
经纪人黄佳璐拿来几个剧本让施垣选,也迟迟没下定论。
之前先议的几个综艺节目,也还悬着。
施垣说,想给自己放个假。但是,黄佳璐不答应,虽说施垣的几部戏都被电台给买了,但戏多了,观众才不会将你遗忘。
黄佳璐一直想让施垣拍古装戏,因为这两年爆红的女星都是因为一部古装剧。
但施垣怎么都不拍,甚至和黄佳璐说,假如她先斩后奏,就和盛和影视解约。
黄佳璐没敢拿这事赌,所以先到她手里的戏约再精挑细选送到施垣那的,都是现代戏。
观众当然也会有审美疲劳,但因为施垣年纪小,喜欢她的也都是些学生。
现在的学生大都是独生子女,家里宝贝的紧,虽然没赚钱能力,但家里舍得给他们花钱。
像一些网络投票,施垣都是以第一名遥遥领先,公司投资拍的几部电影也大都挑选在寒暑假上映,票房成绩还说的过去。
但黄佳璐还是想让施垣多尝试不同的角色,这才给她接了部未婚妈妈的戏。
起初看到剧本时,施垣对这部戏兴趣挺高,但不知怎么的,到真的开拍时,她又显得心不在焉。
黄佳璐与导演和投资人都打了招呼,又给施垣做思想工作,熬了三个月,这部戏总算要杀青了,她也能松口气。
施垣的戏提前两天杀青,黄佳璐安排了酒店,邀请剧组所有人吃饭。
酒店对此很是重视,或许也是为了宣传,一大早就在酒店外挂了起横幅,直至下午,黄佳璐打来电话,让其等准备,他们这才将横幅拿下来。
黄佳璐包下酒店的一层楼,又喊了几个人,明地里说是朋友,其实也就是外围。
一群人在桌上吃吃喝喝,施垣与导演他们坐在一桌,一群人喝着酒,话就变得有些露骨。
施儒陪着导演们说笑着,施垣低头玩着手机,等着晚餐结束后回北京。
众人吃饱喝足,大家又聚在一起拍了照,显得其乐融融。
施垣应要求发了几张照片到微博上,配上几段文字,显出自己对剧组人员有多不舍。
黄佳璐订了几个包间,邀请众人去唱歌。
因为第二天还有戏要拍,去唱歌的人并不多。
副导演和施儒喝了几杯,就一口一个干弟地叫着,硬拉着他一起去唱歌。
施儒推脱再三,说是赶着回北京。可副导演怎么都不应,二人拉拉扯扯,剧组其他工作人员也凑了过来,让他过去。
看来是非去不可,施儒让娜娜先带施垣回住的酒店,他如果回来的早就回北京,如果晚了就明天大早回去。
被喊来的几个外围也一同去了,看这样子,估计得玩一晚。
“施儒是故意的,”娜娜道:“你没见他看那几个女人的模样,色眯眯的。”
“他就在你身后。”
“骗人,”娜娜转过身去,本来要去唱歌的施儒一个人跟在她们身后,“吓死我了,走路没声音的。”
“暗地里说我坏话,完了还怪我,”施儒将施垣的包接过来道:“我先送你们回酒店,然后再过去。”
“不用了,”施垣看施儒有些醉了,本来她倒不想去,但又怕喝醉的他吃苦。
那些人太会玩了,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我陪你吧,”三人上了电梯,施垣将口罩戴上,整理着头发道:“反正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
“你不是说熬夜是女人的天敌,”施儒不想让妹妹去那种地方,他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关系,最多给人嘴上占便宜而已。
他们这个圈子,他这个局外人看的不多,却深深的不喜。
但是,哪个职业又没有他的不可说,只是明星这个职业让他们不得不暴露于众人的视野里,难有隐私。
“明天回去睡。”
电梯到了楼下,娜娜先出了门。他们吃饭的时间较早,现在也才到八点。
“买杯奶茶给我喝呗,”大厅里,有个小女孩捧了杯奶茶看着他们,施垣好久没喝了,看了有点馋。
“我也要喝,”娜娜道。
“啰嗦,”施儒没带钱,不过现在有手机,到哪里都方便。
他拿出手机,剧组的女演员问他去哪了,他们准备下楼。
施儒拿着手机回复信息,就听到一声尖叫。
啪的一声响,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将施垣扑倒在地。
大厅里有个鱼缸被砸碎,是男人冲来时碰倒的。
鱼在地上挣扎,男人抱着施垣,嘴里一直念着喜欢她。
施儒跑过去,抓起男人就踹。
娜娜听到声音赶过来,将躺在地上的施垣给扶起。
剧组的其他人从另一部电梯下来,看到眼前情景节,有人来拉住施儒,有人要求报警。
大堂经理带着保安赶来,对刚才发生一直说着抱歉。
施儒抓着男人的衣领怎么都不肯放手,若不是有人拉着,他今天不把这人打个半死不会善罢甘休。
“哥,”施垣由娜娜搀扶,一瘸一拐地走来,“别把事情闹大,交给警察解决。”
施儒又气又恨,要不是他刚才看手机,也不会发生这事。
“有没有怎么样?”
施垣穿着短袖,胳膊擦破了皮,裤子也摔坏了。
“我没事。”
黄佳璐责骂酒店保安,一群人聚在一起,等了大约一刻钟,警察赶了过来。
据说,男子是施垣的粉丝,喜欢她有三年了。
男子从北京飞到成都,施垣拍戏的三个月里,他都一直跟着。
不过因为施儒跟的紧,加之明星都很少让粉丝靠近,他没找到机会。
这次杀青宴,酒店的横幅让他早早在此等候,然后便发生这样的事情。
黄佳璐打了120,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
毕竟,这是个很好的话题,对了,得联系记者。
施垣坐上急救车,结果到了那,医院大门外已有记者在等候。
她对黄佳璐的做法已习以为常,先挂号然后又拍了片,一番折腾,天已经亮了。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只是受到惊吓,但黄佳璐让她必须在医院呆一晚。
记者在外守着不愿离去,微博里已对这事进行议论,粉丝也对男子进行了人肉搜索。
这本是施垣的事情,现在却反而和她没了关系。
等天亮,黄佳璐去酒店拿了衣服,她特地拿了件短裙,让护士在施垣淤青的腿上擦上碘酒,有破皮的地方则包扎。
记者等了一夜都困了,他们看到黄佳璐,施垣的微博也发了消息,说人没事,只是受了惊吓,让粉丝们不要担心。
房车就停在医院门口,施垣戴着口罩和墨镜。
短袖和短裙,让严重或不严重的伤口暴露于摄影机之下。
上了车,直接奔赴机场。
他们在车里吃着早饭,她想喝的奶茶,黄佳璐给买了。
施儒一夜没睡,困的连打哈欠。
父母知道施垣受伤的消息后,打来电话将他骂了一顿,估计等回到北京还得挨批。
都说女人误事,确实如此,要不然他怎么会被骂。
“你困了的话就睡会吧。”
“我在想回家后,咱妈会怎么骂人。”
“不管怎么骂,反正最后都会扯到你的婚姻大事上去。”
兄妹二人默契一笑,施儒眯眼看着窗外。
这些年过去,除了母亲会拿结婚的事情说说他,父亲好像都不怎么过问他。
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吗?他还记得那一晚......
哎!他不愿回想。只要施垣能一直开开心心,他这个哥哥做什么都愿意。
“老爸说,晚上煮红烧肉给你吃。”
“嗯,”施垣玩着手机,心不在焉道。
这样的生活......应该就是施儒想要的吧。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会有那么一人出现,替他去照顾这个妹妹。
宋席之报了驾校,一有空就往那跑,曹渊买了本书,想要学做饭,先拿舍友做实验,以便他以后找老婆。
这二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也只有晚上能说几句话。
从宋席之被打过去有一个星期了,院长又来找过他,说已向上面申请,给他解决住房问题,问他是否考虑留下。
曹渊知道后嫉妒的红了眼,本就难吃的菜总是会多添几勺盐,硬逼着宋席之吃下去。
北京一天天的热了,大中午的在路上也难看到几个人,宋席之学了一个半月的车拿到驾照。
每天在太阳下暴晒的人没黑,反而是天天呆空调房的曹渊黑了。
那天他们去商场,曹渊买了美白面膜,两个男人去结账,一高一矮,一白一黑,收银员时不时地偷看他们一眼。
“买个冰激凌机回去,”曹渊一出门就想花钱,哪怕只买瓶矿泉水。
宋席之没理会他。
“又没让你花钱,”曹渊道:“也不要你动手。你就点个头呗。”
“你的东西问我做什么?”
“我怕买了后悔,”曹渊笑道:“要是你点头,买了后悔我还能找个人说说。”
“别买了,”宋席之想约施垣出来吃饭,上次的花没好送,这次买个小些的礼物。
“看什么呢?”大夏天的,到了晚上商场都是人,绝大多数都是过来吹空调的。
“想花钱,”宋席之拿出手机,谁给他发消息。
“愣住了?”曹渊看他拿着手机发呆,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推送消息,一个女明星被骚扰了,“又是炒作,我在南京的时候也认识几个小明星,一个个的,认钱不认人。”
“我走一趟,”宋席之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曹渊,出去给施垣打电话。
拨通施垣电话时,他的手都在颤抖。
电话第一次并没有人接,第二次被人挂断。
宋席之发了信息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我不放心你。能去找你吗?”
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回应。
二人回到家,曹渊洗脸去了,说是要试试面膜效果。
宋席之心不在焉地回到房间,一夜没有睡觉。
到了第二天他看到施垣的消息,也看到从医院出来的她。
视频里的她似乎伤的有些严重,一个膝盖上涂着碘酒,一个被包扎着。
视频是两个小时前发布的,他又拨打她的电话,显示关机。
他从未觉得时间有今天这般漫长,也从未有过的心急。
他握着笔,不停地敲击着桌子。
不放心的他又发了信息过去,“回北京了吗?”
施垣依旧没有回他。
宋席之找不到施垣,但他又担心她。
下了班,没有办法的他准备去盛和影视门口守着,那是他能想的唯一方法。
曹渊玩游戏玩到半夜,宋席之还没有回来,他有些不放心,打电话问过去,“干嘛还不回来?在前女友家呢?”
宋席之的声音却满是疲惫,虽然是深夜,却还时不时地有车辆经过。
他等了这么久,并没有等到谁。
“你在哪呢?”曹渊听到车的声音,紧张问道:“跑马路上?还是从女朋友家刚回来?都大半夜了,能打到车吗?”
“你先睡吧。”
曹渊看了眼时间,都四点半了,“你明天上不上班了?”
“你先睡。”
“我报警了,就说我室友不见已经超二十四小时了。你、你回不回来!”
“嗯。”
宋席之是走回来的,曹渊打了几次电话,都说快要到家了,但是等着等着,都快到七点了。
他也一夜没睡,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
“你累不?”曹渊点上一根烟,又递了根给宋席之,“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糟蹋自己,有意思?”
宋席之嘴里叼着烟,抬头看了眼他。
“先去洗个澡,早饭我们去医院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