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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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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垣离开商场后便直奔回家，娜娜开着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戴着墨镜，表情严肃，“那人你认识？”
“专心开车！”
“哦......”她没有敢继续问下去。
施儒躺在沙发上，一只腿翘在沙发背上，见到施垣回来，连从沙发上坐起，“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施垣将包往沙发上一扔，拿起桌上的零食就往嘴里塞。
施儒拿起包，心疼道：“这玩意抵我一年工资呢，你爱惜点。”
施垣没理会他，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也没出来吃晚饭。
宋席之因为见到了施垣，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曹渊的父母见到他，对这位室友很是满意。
桌上，曹渊的父亲一直给他敬酒，让宋席之多照顾照顾自己儿子。
吃好饭，曹渊陪父母去逛街，宋席之打车回去。
他喝了一些酒，人已经有些醉了。但是，大脑又无比清醒。
已经快十点了，施垣或许已经睡觉了，或许她又飞回了成都。
他拿着手机，看着她的那串号码。
他想听她的声音，想听她像以前那样叫他的名字。
曹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他洗了个澡又出去买了早饭。
回来时，曹渊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呦，起那么早呢？”
“嗯，”他将粥打开，拿出手机，“你也起的挺早。”
“还行，”曹渊昨天吃的多，到现在都不觉得饿，“早饭我等会吃。”
“嗯，”其实，宋席之也不饿，也许是昨天的酒喝多了，人还是有些浑浑噩噩，“我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曹渊拿着水杯，宋席之竟然这么严肃，难道是要把他介绍给他父母？
这么一想，怎么那么别扭的。
“我准备辞职。”
曹渊将嘴里的水都给吐了出来。
宋席之傻了？这家医院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当初他爸花了不少的钱才把他塞进去。
“你有病吧！”
宋席之吃着早饭，没有理会。
曹渊放下水杯，追问道：“那你想做什么？离开北京？”
“不是。”
“那我就不懂了，”曹渊夺下宋席之的碗筷，他今天不把话说完，就别想上班，“找个富婆包养？那女人不是你姨妈？是包养你的富婆？”
宋席之上班去了，曹渊没拦住。
护士长又来了，不过这次找的是曹渊，她邻居家有位姑娘，到了适婚年龄。
曹渊没心思听，宋席之一说不想上班了，影响到他上班的积极性了。
他中午去找宋席之一起吃饭，那人已去了食堂。
“你是不是缺钱？缺多少，我给你。”
“你做什么！”宋席之看曹渊一直念念叨叨，比女人还要啰嗦，“还为早上的事情，你别呀。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不是也要回南京。”
“但还有一年呐，而且，我爸也不同意我回去，他抓着宋席之的手，旁人经过时都会看他们一眼，“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辞职。”
“我找到她了。”
“前女友？”
“嗯。”
曹渊恨自己不是女人，就宋席之这长相，虽然穷，但是痴情。
真想嫁他。
“呸，”也许宋席之走了他就能上位，也许，院长想让他做女婿呢，“那你要去哪里上班？那我们还合租吗？”
“嗯。”
宋席之嘴巴严实，曹渊没能问到话。
晚上回租住的屋子，他在玩游戏，宋席之在电脑上不知捣鼓什么。
“简历？”他凑过去，拿着桌上的证件道：“席慕？你？”
“嗯。”
宋席之的家庭有些特殊。他的父姓宋母姓唐。
他出身在中国，但是因为姨妈唐文菲的原因，他又加入了美国国籍。
因为唐文菲没有子女，当时他另一个国籍是姓唐的。不过，宋席之没有答应，所以，他美国国籍上的名字叫做席慕。
“呦，看不出来还是ABC呢。”
宋席之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据他了解，程垣的经济公司是一家北京当地公司。
按照网页信息，这家公司注册时间也只有六年，公司艺人并不多。
但公司老板似乎资金雄厚，施垣拍的几部电影都是该公司自己投资。
宋席之最近一直在看有关于施垣的消息，虽然网上的负面新闻不少，但是，他相信她。
如果，他留在医院，那么，根本就靠近不了她，所以，他想要辞职。
而且，这个时候，施垣所在的那家公司，北京盛和影视集团正在招人，他想去试试。
“盛和影视呀，”曹渊没往那处想，只以为宋席之缺钱，“做那行确实来钱快，你是做经纪人还是艺人呢？明星人家可不招聘，你这ABC应该还不知道吧。”
“公关部。”
宋席之喜欢拉着一张脸，要是让他公关，那艺人的演艺生涯估计也完了。
“兄弟我支持你。”
“别说出去。”
“放心。”
曹渊认为宋席之是没戏。
专业不对口，要是人家要个翻译还可以，他这学医的......如果他是老板，肯定不要。
宋席之等了两天，前几天打施垣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以为她是在忙，但这么久了，她是不想接他电话。
还一个星期，地下室就到期了，曹渊昨天回自己屋去了，说先收拾收拾。
宋席之一个人呆在屋里，既然施垣不接电话，那他只能发信息过去。
“在忙？不方便接电话？要不然我去找你。”
他不觉得自己卑鄙，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受害者，即使是威胁，这些都是施垣自己导致的。
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将电话打了过去，被人接通。
“你找我什么事？”
施垣的语气很不耐烦。宋席之没有生气，他听着电话那头，并没有嘈杂的声音，这个时候，她应该没有在拍戏。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在拍戏！”
他猜到，她在骗他。
“那我去成都找你。”
“你有......”施垣差点就骂人了，但是她讨厌宋席之，如果电话被录音，她又多了一份威胁，“不用了，我很忙。”
“没事。”
“我......”她不明白宋席之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那天看他的样子，他过的似乎并不好，“你缺钱？”
如果他是要钱，无论多少，她都可以答应。
“不是，我只是想见你。”
“我很忙，”施垣怕宋席之，在电话里她可以气势汹汹，但如果见到他人，她会害怕，会更加地恨他，“我明天回北京。”
“好，那我等你电话。”
施垣挂了电话，将手机摔在地上，娜娜回来时看到地上的手机，这是这个月，被摔的第二部手机了。
简历以邮件方式发了过去，虽然还没有回复，但是宋席之已将辞职报告写好。
他早早地离开医院，怕被曹渊追问，吃了午饭就请了假。
他将屋子收拾了一番，问施垣想吃什么，去花店买了一束花，但在去饭店的路上，想到她的明星身份，又将花仍在了出租车上。
他早早去了饭店，施垣却晚到近两个小时。
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来，再晚都没有关系。
宋席之点了她爱吃的菜，但施垣一口都没吃，桌上的果汁也仅喝了两口。
“你还好吗？”他问道。
施垣没有看她，她一直看着身侧的那面墙，用手撑着脑袋，“还好。”
“你太瘦了，多吃些，”他给她碗里夹着菜。
“我在减肥。”
“嗯，”九年了，他有那么多的话想和她说，但面前的人却摆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是否明星都这样。
“前段时间晚我看到陆泽了。”
施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们还有联系吗？”他问道。
“嗯，”施垣在看手机，从他们坐下时，她就一直在看手机，“还有事吗？我要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她硬声拒绝道。
宋席之追了出去，他不能就这么让她离开，“你改了名字是吗？还有......”
施垣又瞪了他一眼，她双手环胸，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吗？”
“你想睡我？”施垣笑道。
宋席之抿着唇，听着那刺耳的笑声，“是。”
他没有驾照，施垣开的车。
车停在一幢破旧的小苑，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住在地下室。
她捂着口鼻，厌恶地皱着眉头。
宋席之走在前面，他不怕她逃跑，却怕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到了，”他拿着钥匙开着门，这间屋子没有窗，虽然他已经收拾过了，却还是担心她会嫌弃这里。
终日挥散不去的霉味，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但她不是他。
早知道，还不如不要省那一个半月的房租。
进了屋子，他给施垣倒了杯水。
他递过去水杯，她没有接，站在角落里，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
或许，她真的以为他很缺钱。是的，那又是事实。
只是，他拿年龄来威胁她，只是想多看看她。
宋席之多不想承认，这九年里的思念与恨，从找到她，见到她那刻开始，一切都不重要。
他爱施垣，这份感情历经九年的沉淀，足以令他赌上性命去守护。
“坐吧。”
“不用了，”施垣回过神来，看着昏暗灯光下的他，“你在医院上班？”
她似乎是在关心他。
“嗯。”
她抿着唇，缓缓地点了点头。
宋席之轻轻地走过去，他想看清她，想要记住她。
可是，他不能克制自己的这份感情。
他没有一丝的想法，只是想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还爱着她。
施垣挣扎着，她用手肘抵着他，另一手努力地试着将他推开。
宋席之怕弄伤她，可是，他舍不得放开，他不知道自己的威胁能用到何时。
他将她的一只手给握住，“让我抱着你。”
施垣喘着粗气，她多么恨，多么厌恨宋席之。
他抚着她的长发，发上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腔，他与她靠的那么近......
她还试着挣脱，宋席之舍不得放开。
他想问施垣，如果可以，他是否可以重新追求她。
曹渊一个下午都没看到宋席之了，他下了班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就直奔地下室。
结果，打开门，宋席之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额......”他咳嗽了一声，半个身子进了屋子，“打搅了。”
宋席之放开了施垣，她转过身子，曹渊并没有看清她。
“你小子厉害，”曹渊竖起大拇指。想必这就是宋席之的前女友了，他得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他的舍友变成绝世痴情种，“不介绍介绍？”
宋席之将曹渊拉进卫生间，施垣则趁机离开。
曹渊气地想打宋席之，觉得他不把自己当朋友，要么怎么遮遮掩掩，难不成还是怕他抢了。
宋席之将门给打开，他站在门口点上一支烟，静静的不愿意说话。
“你......”曹渊对这样的宋席之无可奈何，“算了，你现在高兴了吧。都抱上了，是不是复合了？”
“没，想复合。不是你出现，这话我应该已经说了。”
曹渊白了眼他，他怎么知道。
“出去吃宵夜？算给你赔礼。”
“不用了。”
宋席之看起来心事重重，曹渊就没再说，洗了个澡，出来时那人已经睡着。
他有场手术，本来决定两个人一起搬家的，结果由曹渊一个人完成。
他没舍得请搬家公司，主要宋席之也没多少东西，可还是花了一天的时间。
曹渊第二天有班，宋席之手术做到凌晨三点，他回来洗了个澡，又去了医院。
二人约好一起吃早饭，曹渊问他想吃什么，他那屋子可以做饭。
但宋席之没进过厨房，曹渊只会吃。两个不会做饭的男人住到一起，厨房只能当摆设了。
“你那工作有回信了吗？”
“没。”
看来，他猜的没错。
“不如我们晚上吃火锅吧？那简单，闭着眼睛都能吃。”
“随便，”宋席之打了个哈欠，他真的是太困了，“一会我去买杯咖啡，你要吗？”
“你请？你请我就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