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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   但她又是个正常人,怎会没有朋友。而且,她们这个职业最怕得罪人,若别人想与你为友,你便是再不喜也得礼貌寒暄。

      其实,不仅娱乐圈如此,工作后的同事圈和朋友圈亦如此,只不过她们这个职业的所作所为都被无限放大。

      更让施垣不解的,是谁在跟拍她。单婕今天说了,她和宋席之在一起时也被拍了照,不过这些照片却被单婕买下。

      如果当真如此,为何她和宋昊一起吃饭图片又会流出去。这其中,一直跟拍她的人到底是谁。

      乐文勋当初出国是找的陆泽帮忙,所以,施垣的几个朋友认识他,大家也一起吃过饭。

      加之乐文勋追施垣有几年,每次都较为轰动,她的粉丝对两者的关系抱着在不在一起都欣然接受的态度。

      施垣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可宋席之不知道,而事情又巧合到曹渊刚与他说的那番话。

      宋席之刚从手术台出来就看到这条新闻,他本是向医院请了两天的假,这些日的忙碌,让他意识到自己和施垣之间出现的问题。

      他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想让她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赔偿金的事她不愿意接受,也许是有她自己的理由,他也必须去说服她。

      可是,他看到她和乐文勋在一起的画面,虽然图片拍的模糊,但是还能看清二人的面部表情,那是一场欢愉的交谈。

      宋席之觉得背脊发烫,似乎所有的热量都渐渐集中于他的头部,令人无法冷静。

      他依靠在椅上,两只手抚着脸,说服自己去冷静。

      施垣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系列的问题让她害怕听到手机铃声,而亮起的屏幕,是宋席之打来的电话。

      她缓缓地伸出手,没有挂断电话而是调成无声。

      乐文勋看着手机屏幕由亮转暗,她不接电话也不挂断。

      “我去趟卫生间,”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也许是因为他的存在使得她不方便。

      乐文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餐厅里本来就无多少客人,也无服务员过来打扰。

      施垣喝了口水,接通电话并没有开口。

      “是在忙吗?”宋席之的声音也十分平静,唯一能说服自己的借口,在九年里,他没有资格去干涉她交往男性朋友的权利。

      “嗯。”

      “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宋席之,”施垣将头扭过去,她担心自己的轻声细语会被谁听到,因为不安。

      “嗯?”

      “我明天要去英国了。”

      “去做什么?”

      “我和盛和还有两部电影的合约,单婕说,只要拍摄结束,我和盛和就没有关系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妥协?你在哪里?又是和谁在一起?”

      “宋席之,”施垣把玩着钥匙扣,这些天的不愉快,她知道理由却不愿意承认。当初她想过可以为他离开这个圈子,可她却又不甘心如此离开,“你会陪我过去吗?”

      “不会!”

      “哦,”施垣低着头,她想起宋席之以前说的话,他说会陪着她的,但现在他拒绝了,是不是其他的事情,在某一时刻他也会反悔又或者后悔。

      “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施垣的手紧紧握着,她将水杯狠狠地摔在桌上,砰地一声,她红着眼眶,将脸转向墙的另一面,“和朋友。”

      “是谁?”他没有听到声音更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

      “你不认识。”

      “施垣,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你又想怎样!”

      “算了。”

      乐文勋等了会过来,他看到施垣红着眼睛,不确定她是否哭过,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安慰。

      “我们吃好了去哪里?”

      “我想回家。”

      “哦?哦......”乐文勋道:“我下午也约了几个朋友。”

      施垣从餐厅出来后就与乐文勋分开。娜娜接到通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的事情。

      因为施垣得罪人的事,团队的人员停工已有好些日了,得知工作得以继续,大家皆表示庆幸。

      施垣去了娜娜家,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边收拾一边喋喋不休。因为宋席之的电话,影响到她的整个心情,她不愿与他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因为这样又回显得自己自私。

      她在娜娜家吃了晚饭,回去时施儒也还没吃。

      “爸妈呢?”施垣问道。

      “出去看电影去了,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施垣将信将疑,桌上的菜一看就不是出自施儒之手,而且,似乎只要每次她出了问题,父母晚上都不在家中。

      “今天去了盛和?”施儒拿来两双碗筷。

      “你怎么知道?”

      “娜娜和我说的,说你和盛和和解,是真的吗?乐文勋又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真的。乐文勋的父亲出来了,他也回国。因为我以前帮过他,他想替我解决这件事,所以来了北京。”

      “钱呢?是他替你给的。”

      “没有,我在他之前见到单婕。”

      “那就好,”施儒道。男女之间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最忌讳涉及到钱,因为施予方和受赠方,想要和所给的有关于情,也止于情,“网上众说纷纭,你和宋席之解释了吗?”

      “没,”施垣烦躁地揉着头发,起身拿了瓶红酒过来,给杯中倒了满满一大杯酒。

      “红酒可不是你这么喝的,”施儒拿走酒瓶,让她吃口菜,“看你回来表情就不对,是和宋席之吵架了吗?”

      施垣拿走拿走红酒瓶,一手撑着桌子,灌了满满一大口。

      “能不和我提他吗?”

      “怎么了?说给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解决难题呢,”施儒侧着身子,想从妹妹手里拿走酒瓶,却没有成功。

      “我明天要去英国了,也许要呆到明年。我想让他跟我一起过去,他不愿意。”

      “他已经为了放弃过一次,总也不能一直让他迁就着你,不管恋爱还是结婚,都是彼此迁就与包容,”施儒在替宋席之辩解。他知道他在英国酒驾被遣返的事情,但宋席之不愿意说,他也不能主动提出来。

      “不一样,”施垣摇头,将空酒瓶放在桌上,她低着头,长发散落,“他答应过我的。”

      “我们只是凡人,很多的事情答应了却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施垣摇头,声音带着哽咽,“你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施垣不说,又去打开了一瓶红酒,施儒怕她喝醉,走过去抢夺,却被推开,“我回屋睡了。”

      施儒拿着手机,踌躇着要不要给宋席之打个电话。他也十分犹豫,因为不确定二人是否又会重蹈覆辙。

      从二人和好交往至现在施垣被人算计,这一切看来虽然仅是工作上的失意,但却又和当年有着相似。

      一个被迫离开学校,另一个被迫失了工作,都是从有到无的结果。

      施方亭夫妇二人回来,看到桌上未动的菜,儿子一动不动地想着心事,还有桌上的空红酒瓶。

      “妹妹呢?”施方亭问道:“怎么没吃晚饭?”

      “她在娜娜家吃过了。”

      “人呢?”

      “在房间里,”施儒跟在父亲的身后道:“爸,施垣的情绪消沉,我晚上倒了些酒给她喝,你别怪她。”

      “知道了,”施方亭走进房间,施垣趴在床边上睡着,一只手还握着酒瓶。

      施儒将她抱上床,将酒瓶放在床柜,又去卫生间拧了毛巾给她擦脸。

      “小心些,”施方亭从儿子手里接过毛巾,弯着身子,小心翼翼,“别吵醒她。”

      “嗯,”施儒带着酒瓶出了房间,二人坐在沙发上,李颜得知女儿明天要出国,在为明天的早饭做准备。

      “以后不要让妹妹喝酒了,”施方亭道:“这样也好,戏拍完也结束了,施垣也到这年纪,再等个几年也该结婚,虽然明星赚钱多,但和异性搂搂抱抱,只怕以后婆家会议论。”

      “爸,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施垣和宋席之没有结果,施儒可以肯定妹妹结婚不会早甚至是不婚,但从父亲的语气判断,他又好像知道些什么。

      “难不成也像你一样,就这么单着?”

      “就是,”李颜道:“等妹妹走了,妈就给你着手准备相亲的事,这两年里,家里总得有个人先有伴。”

      “我睡了,”施儒由恐婚变成不婚族,他可不想让自己一辈子都由另一个女人指指点点。

      施垣喝了一瓶多的红酒,睡至半夜便就热醒了。她将空调打开,本以为可以立刻睡着,可辗转反侧,一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却精神的毫无睡意。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房间的温度低了,不过却能闻到屋子里的一股酒味。

      这次去英国拍摄电影,她并无什么东西可准备,酒店已由盛和安排好,虽然不知何时进组拍摄,便是假装出国游,也能让她苦闷的心得到丝丝放松。

      毫无睡意,她用手机浏览着朋友圈,几分钟前,曹渊发了条状态,写道,女人是继核武器后的第二大杀伤性武器。

      因为二人有许多的共同好友,所以也能看到几人的评论。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没有睡。

      她将最近的朋友圈浏览一遍,除了一个人外,其他人便是没有图片,也会有一二字的文字。

      施垣特地看了宋席之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就连他的头像,也是随手拍的一片树叶子。

      她想,这么晚了,有这么多的人没有睡,他呢?是否和她一样因为白天的事情而失眠,还是处于深眠中。

      她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确切的来说是一个表情。

      “还没睡?”他回道。

      “你也没睡。”

      “看球赛。”

      施垣的心有点难受。宋席之一直说他很忙,忙便是代表累,累则需要休息。

      而他,却在凌晨的两点看球赛,而且,他们白日的不愉快,他岂会有心情去看球赛。

      女人有时是不可理喻,因为她们想的多,想的切身体会,想的深有同感,既然她们不痛快,另一个人又如何开心。

      她拨通了宋席之的手机,如他所言,电话那头传来解说员的喊声。

      “睡不着吗?”

      施垣晚上的红酒喝多了,这个时候除了身子热之外,她的意识是糊涂的,也是不理智的。

      “睡着了,刚醒,”她的语气有点冲,“你呢?”

      “马上就睡了,球赛一会结束。”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电话那头,电视声突然消失,不知是调成静音还是关了,“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宋席之,你在指责我自私吗?”

      “不是。我们现在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最大努力给你,为什么要答应单婕?我们分开了九年,为什么你会轻而易举就能做出离开的决定?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施垣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那堵墙,她不能接受宋席之的指责也不愿再与他发生争吵。

      “如果支付了赔偿金,你和盛和再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像普通人那样,这样不好吗?”

      “你认为好吗?”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要什么。施垣,我真的很想去懂你。”

      “因为你答应过我,说会陪我一起出国,这些都是你曾经对我的承诺。宋席之,你忘了吗?”

      “我都记得,但是,那是在另一个基础上的答应。现在,我们要的是两个人的未来,我们必须要学着为对方放弃。”

      施垣将枕头垫高,不仅头疼的厉害,眼睛也干涩的紧,眼泪好像随时随地会落下。

      她怕宋席之会后悔,后悔这十年里的等待,这一年中为她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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