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事后 ...
-
当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室内，也许是因为阳光过于刺眼，床上的少女嘤咛地在床上翻转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到了痛处，“嘶……”的一声，少女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没什么特色，显然并不熟悉的天花板，少女沉思了许久，回忆发生了什么。
越想少女的脸颊越是像染过色一样，绯红的像是晚霞，竟然睡到了第二天，而且昨天自己做的那些事……简直……啊！好丢脸！
操祈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藏了起来，心中不停地埋怨着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把自己弄着这样的美樱。
身上的衣服是已经换过的，白色的连衣裙显然不是美樱的衣服，应该是也去买的。
再看看床头叠的整整齐齐还有一丝美樱喜欢用的柠檬味的洗涤剂味道，操祈心里却是暖暖的。
“咕~”胃部的饥饿在对操祈反抗着，再怎么不想起床似乎也不行了。
心里确实是想着美樱是不是给自己买蛋糕去了？
刚想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
原本以为是美樱回来的，但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昨天骑在美樱身上的修女。
修女手中拿着一份像是保温桶的东西，双手恭恭敬敬的放举在身前。
“大人，早安。”
“美樱呢？”见到这个差点抢去美樱的修女，操祈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即使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威胁。
“圣女大人被一位名叫黄泉川的女士拉去检查了。圣女大人知道大人醒了一定饿了，所以一早离开去准备了早餐，请用。”
少女的一些列动作都十分熟悉，显然是曾经长时间做过这种事。
看着正在帮自己垫枕头，摆桌子的少女，操祈忽然有些好奇。
“你之前一直是这么对美樱的啦？”
克丽斯点点头，“是的，不过圣女大人一般用不上我们，除非非常疲劳的时候，对我们也很好，可能是觉得亏欠我们的吧，即使我们姐妹并不在意。”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瓷碗汤勺，克丽斯小心地将保温桶里的东西盛出来。
很简单的瘦肉粥，但是香气却是让操祈胃口大开。
“请大人小心烫口。”
“你叫什么名字啦？”
“我叫克丽斯，短发的是我的双胞胎妹妹，艾丽斯。”
“可以和我说说……美樱的事吗？”
“圣女大人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那笑容操祈觉得微微有些刺眼，但是转念却又释然了。
“我和妹妹从小在圣芙蕾雅教廷长大，是教母抚养的我们，我们也自然是教母一派的人，而另一派，是教皇的人。教皇很早就想废除圣女，因为圣女太影响他对国家的控制，人们对于教皇的信任没有圣女更强大。好不容易上一任圣女去世，我和我妹妹作为下一任圣女就成了教皇眼中的那碍事的石子。
在一次去一个村庄传教的时候，出了意外，我和妹妹被教皇的骑士追杀，我和我妹妹逃走了，其他人却全都被杀了……”
操祈喝粥的动作一顿，看见克丽斯微微皱眉的神情，有些不忍。
“我和我妹妹跑了三天三夜，那是我们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好在那时候，我们遇见了圣女大人，在那一个臭气熏天满是污水的小路深处，从天而降的圣女大人将所有骑士都解决了，没有杀一个人，那时候我竟然觉得这种做法太仁慈，一个从小身处在神的教育下的我，竟然觉得哪些骑士应该去死……”
“那时候的圣女大人一身黑色的盔甲（最开始出现过的），看上去就像是黑暗神的使者一样，但是却十分温柔的用斗篷将我和我妹妹护在了怀里，小心地问我们为什么会被追杀，需不要送我们回去找教母。我第一次觉得也许神并不是仁爱的，黑暗也不是邪恶的。圣女大人将我们送到了前来寻找我们的教母，但是走得时候，教母却是叫住了圣女大人，说让她帮帮我们姐妹。
我其实知道，教母那样说只是为了留住圣女大人，不过我却是觉得，毫无关系的人救了我们姐妹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但是没想到，圣女大人答应了。之后，我们姐妹就由圣女的继承人变成了圣女的女侍，但也是下一任的圣女。有修女为我们感到委屈，但是我们却觉得，能在救命恩人身边，也是一种报恩。
回到教廷的时候，我才知道，救我们的是一位少女，看上去才十多岁的少女，那年，我们七岁……”
说完，克丽斯淡淡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操祈，又继续说，“我们后来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圣女，因为圣女大人的强大，就和神一样。会强大的魔法，能一个人对抗成千上万的军队，会奇怪的知识帮人民渡过天灾，会用花花草草帮人们治疗疾病。短短几年，整个国家的信仰就已经是圣女大人……对于我们来说，十年似乎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圣女大人就像是只过了几天，从没有变化……”
“那时候，人们就在传，圣女大人就是神派来人间的天使……”
操祈似乎还没有从这些话中得到的信息回过神。
“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也知道圣女大人在各个世界寻找自己活着的目的。”
“是什么？”操祈觉得自己似乎把美樱回来的这件事看得有些简单。
克丽斯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圣女大人说，她已经找到自己的世界……”
说完，克丽斯行礼离开了病房。
碗里原本十分美味的肉粥不知为何似乎失去了味道，脑子里乱乱的，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美樱被爱穗拉去强行检查了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在保证自己再也不乱来后，劝着爱穗离开了。
身后的青蛙医生，全程看着爱穗离开，美樱关上门，然后背着门低着头。
青蛙医生知道，美樱有话对自己说。
放下手中的文件夹，面对也许还在酝酿的少女。
“冥土医生，你发现了吧……”
冥土追魂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他也没想到，美樱能变成另一副样子。
“我……别告诉爱穗姐好吗？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说……”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黄泉川不能接受，把你当怪物吗？是有这种能力者的。”冥土医生有些不明白。
美樱眉头微皱，“也许吧，我认识太多人，也分离了很多次，我不想给关心自己的人带去什么不好的回忆，至少……我这么认为。”
“你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就是不好的记忆？”
美樱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不是，只是有种感觉，这件事还是不让爱穗姐知道比较好……在这方面，我预感的一直很厉害。”说着就咧嘴笑了起来。
青蛙医生看着苦笑的美樱，叹了口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已经有人知道了……”
“亚雷斯塔吗？”这起这个名字，美樱饶有兴趣地看着青蛙医生。
“是，你很聪明。”
“你应该就是帮他建立生命装置的人吧，毕竟在这个世界，比你还要厉害的医生我还没找到。”
“外面的传言不可信的。”冥土追魂难得谦虚。
美樱摇摇头，开门准备离开，“是在亚雷斯塔的信息库里的。”
回到病房外，艾丽斯站在一旁，克丽斯则是不见踪影。
“艾丽斯，克丽斯呢？”
发现美樱回来，艾丽斯脸上有一丝紧张划过，“出去了。”
美樱歪歪头，也许是医院太闷了吧。
“下午我们去帮你们找个住处，我在学校宿舍不能照顾你们。”
艾丽斯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美樱没有太注意，抚上病房门，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在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脸颊闪过一瞬间的红晕。
“操祈？醒了吗？”
美樱轻手轻脚地进门，轻声问。
病房外有个短短的走廊，刚走完，却被一个人影直接扑到了墙上。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啦……”
美樱微微愣神，她猜测可能是克丽斯说了什么。
其实操祈曾经怀疑过，美樱不是多莉，但是想了许久，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美樱就是美樱……
“我……你真的想知道吗？”美樱低头，对上那似乎有一丝淡淡笑意的双眸。
“你说呢？我总该知道是个什么人拿走了我的第一次吧~”
看着操祈忽然调笑的样子，美樱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些后怕。
美樱点点头，将操祈拉到沙发边，抱在怀里坐了下来，悄悄隔离了外界。
“其实，我也不知道……”
对于这个答案，操祈似乎没有太多意外。
“忘记了吗？”操祈记得美樱说过急不得某个事件以前的事。
“对，也不对……”顿了顿，看着操祈认真的眼神，还是决定全都说出来。
“你应该是第二个从我口中知道所有事的人，第一个，是我的老师，如果不是她，可能我早就死了，在很久很久，可能几千几百年前……”
操祈听见这个数字满脸的惊讶，她以为只是几十年。
“最初，我不知道我从哪里出生，我是谁，只知道翼是一直陪着我的一个舰船上的人工智能，那艘舰船让我穿梭在各个世界，每一个世界我都不会待太久，最多十来年，我从不自己设定，都是随机坐标，看命运想让我去那里，每一次的穿梭，我都会在舰船上陷入沉睡，最短的是一两个月，最多的一次有近百年。
我遇到过和我一样的旅行者，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很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谁给了我们穿梭在各个世界的舰船，以及可以说是无限的寿命，反正就很自然而然的旅行着，也许有喜欢的地方就会定居，但是我从没见过在那个世界定居的旅行者，曾经有个大叔，告诉我，也许我们就是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所以在进行着旅行，说我们是神为了补偿我们所给予我们旅行的能力。
我们不是没有寿命的终点，只是成长的速度比正常人低得多得多，我第一次的旅行只有不到七八岁的样子，老师捡到我，给我名字，帮了我很多，也教了我很多，所以我才能一直活到现在，要不是魔女的血统，也许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二三十岁吧。”
说着看了看有些惊讶的操祈，“后悔吗？”
“后悔？哼！就怕你到时候后悔，后悔甩不掉我！继续说！”操祈一扭头，似乎除了惊讶，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这让美樱挺开心的。
ps：交代的事似乎有些长了_(:з」∠)_之后应该会接上已经被小二我吃了的剧情线
